8
第 8 章
第二日司虹就變卦了并不想起來,但是從範承澤起床開始,随後除闫仄平外每一位師兄師姐起床都來她房間裏造訪了一圈,司虹從四點開始被騷擾,近五點時終于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五點時闫仄平準時出現在了晨練的地點。
“司虹呢?”
“正在洗漱,一會兒就過來了。”玉書說,她是最後一個出門的,看到司虹從床上爬起來了,“那裏,已經過來了!”玉書撇到一抹紅立刻說道。
整個神劍門只有司虹整天穿着一件紅衣,所以不會認錯。
闫仄平沿着玉書的視線望去,确認是司虹後收回視線,“開始晨練吧。”
心經課上司虹準時出現,課程結束後闫仄平指着旁邊的練劍室對司虹說道,“一點練劍室見。”
“好。”司虹興高采烈的去吃飯了。
龍月大膽猜測,“司虹是要和師姐對練?”
玉書抖了一下,“我下午就不去觀戰了,但是我有上好的消淤化腫的藥膏,你們可以幫我拿給小師妹一下。”
“我也有上好的消淤化腫的藥膏。”龍月看着範承澤和戈二,“你們今天下午誰守着?”
戈二後退一步,“我怕小師妹叫太慘,我忍不住沖上去。”
三雙眼睛同時看向範承澤,“師弟/師兄,小師妹靠你了。”
範承澤接過兩瓶未開蓋就知道是極好的活血化瘀的藥膏,臉色沉重。
龍月拍拍他的肩膀,然後飛快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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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忌不要靠太近。”玉書說,“別因為貪學被揍。”
“師兄。”戈二用語言為範承澤傳遞力量,“你可以堵住耳朵,小師妹就拜托你了。”
司虹完全不知道即将迎來什麽,美滋滋的吃完飯,然後用布像模像樣的擦她的小木劍,然後提前到了練劍室。
“四師兄,你怎麽在這裏?”司虹看到範承澤一臉驚訝。
“我來練劍。”範承澤說。
“你要不要去隔壁練?”司虹心裏還為闫仄平着想,如果讓她的師弟看到她落敗,豈不是要顏面盡失?
“好。”範承澤說,走出門後,又回頭看了司虹一眼,想到了玉書的絕招,提點到,“撒嬌并不可恥對不對?”
“你要撒嬌嗎?”司虹感覺有點奇怪,“你如果撒嬌好像有點奇怪,但是如果真的要撒嬌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對誰撒嬌?”
“玉書師姐就很會撒嬌,她的實力是我們之中最強的,所以撒嬌有助于實力增強。”
“哈哈哈哈哈,師兄你走火入魔了吧。”司虹笑的停不下來,“這話小孩子聽都不信。”
範承澤真想對司虹說快逃,但是宗門內誰敢違背大師姐的旨意呢?大師姐要對小師妹嚴格教導,他怎麽敢指手畫腳。
不忍心再看下去,範承澤走出練劍室,司虹哼着小曲美滋滋的揮着她的小劍。
一點時闫仄平準時抵達練劍室。
“還以為你不敢來了呢。”司虹說,“我都等你很久了。”
“吃飽了?”闫仄平問。
“廢話,拉關系是沒用的。”司虹說。
“吃飽了揮劍力氣會更大一點吧。”闫仄平站直,一手背在身後行禮,“闫仄平,請吧。”
“司虹。”司虹毫不客氣,直接拿劍沖了過去。
劍式很快直直逼向闫仄平,起勢如長龍,接近了卻猛然間又變化了新的劍法,不是常見的劍法,闫仄平眼睛閃過一絲意外。
“啊!”接着房間裏響起一聲慘叫。
範承澤抖了一下,在隔壁房間站的更遠了一些,雖然知道這種規模的打鬥壓根就破壞不掉練劍室特設的保護陣法,但是刻在骨子裏的對大師姐的恐懼讓他實在沒辦法不抖。
又一聲慘叫,範承澤揮劍的手再次一抖,心裏默念打過小師妹晚點就不能打他了哈。
練劍室,闫仄平單手執劍,垂眼看着司虹,語氣無甚波瀾,“起來,繼續。”
司虹手按着仿佛斷了的肩膀,眼睛裏因疼痛噙滿了淚花。
闫仄平靜靜的垂眸看着司虹,“我用的都是最基礎的劍法,沒有使用任何靈力,你可以使用靈力試一試。”
士可殺不可辱,司虹視死如歸的站起來,然後執劍再次沖過去,緊接着就被劍擊倒在地上。
“太慢了。”闫仄平說,“招式耍的是有兩分樣子,但是都是花架子罷了。”
司虹爬起來又沖過去兩次,每次都是一劍被敲倒在地上,哪怕她用靈氣罩護住了身體也完全沒用,闫仄平的木劍打到的地方疼痛好像浸入骨髓一樣,從內到外的源源不斷的疼。
都是基礎劍法,但是闫仄平使用的每一招都出乎司虹的意料,她從未見過有人使劍是這樣,好像不講一點劍法,但是好像又每一招都是一種劍法。
“起來。”司虹遲遲不站起來,闫仄平催促道。
“我不比了。”司虹在地上不肯起來,渾身好像散架了一樣。
“這種水平,難怪打不過別人。”闫仄平語氣平淡的一點不像在故意激怒司虹的樣子。
司虹臉色有點挂不住,但是渾身的疼痛讓她實在無法忽視,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司虹突然明白了剛才範承澤說話的意思。
撒嬌……撒嬌就好了嗎?
司虹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接着臉色爆紅,她才不會向闫仄平撒嬌。
司虹猛的從地上站起來,然後繼續像闫仄平沖去。
“毅力不錯。”闫仄平誇贊,“我讓你兩招。”
範承澤聽着一聲聲慘叫,從懷裏掏出龍月和玉書送的兩罐活血化瘀的藥膏,又摸了摸從自己的儲物袋裏掏出了兩顆內服治跌打損傷的藥丸——這不是普通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藥丸,重傷奄奄一息時吃一顆都能夠吊住一口氣,可謂是十分貴重。
闫仄平讓了司虹兩招,司虹也接不住第三招,又兩次被劍擊飛出去後,司虹徹底躺平了,四肢攤開着在地上一動不動。
“起來。”闫仄平說。
司虹眼神看向門口。
闫仄平向司虹走去,司虹“噌”從地上爬起,然後沖着門口飛奔而去,在闫仄平錯愕的目光中沖出練劍室,然後一口氣不停的從最近的牆翻出了學堂。
“小師妹真厲害,還能翻出牆。”範承澤拿着跌打損傷藥一臉震驚。
“果然還有餘力。”闫仄平說,然後看向範承澤。
範承澤接收到目光,退後了兩步。
大師姐,你聽我說,你打了她了,可不能打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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