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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周一，在校長和各個年級主任講完話後，高一的年級主任就向全校嚴肅通報批評了這件事。

緊接着便讓此次事件的主人公嚴新月和邵威拿着手上的檢讨，去登臺念檢讨反省。

烏龍的是，檢讨事件發生後，好幾個高年級的同學來加嚴新月的聯系方式，程晖陽還在嚴新月的書裏看到了一封情書。

他給她輔導作業的時候發現的，嚴新月當即搶過去了，“哎，你別看這個。”

他冷着聲音道：“嚴新月，這個時候你應該好好讀書。”

嚴新月被他看到情書，有些尴尬，“我當然知道，我又沒做什麽，我這個學期準備穩住排名，順便努努力再争取前進個五名。”

上個學期期末班上六十人，考了39名，和第一次考試的55名相比前進了16名，排名越靠後上升空間越大，越往前越難前進，所以她給自己定下了一個小小的目标。

程晖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就這點追求？”

她破罐子破摔，“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骛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水平。”

嚴新月把情書往書裏一夾，忽然問道：“程晖陽，你收過情書嗎？”

程晖陽低下了頭，看着前面的習題，一副并不想理她的模樣，“我沒你那麽無聊。”

嚴新月看他反應就知道他沒有，說不清為什麽，不禁高興起來，有些惡劣地道：“也是，你這種人這麽無聊，誰看得上你啊，有的話那她估計近視了。”

程晖陽沒有反駁她，任憑她想說什麽說什麽。

後來還發生了一件事，有人在學校門口堵嚴新月，當時程晖陽也在場。

當時嚴新月和程晖陽因為寫題有了一點嘴角之争，嚴新月有點不開心，自顧自往前走，程晖陽跟在後面。

忽然有人堵在了嚴新月身前攔住了她，嚴新月吓了一跳，大叫一聲，“你幹什麽？”

程晖陽聽到她驚慌失措的聲音，面色突變，擡頭向前一看，就要沖上前時，聽到攔路的人親切地喊了一聲“新月學妹”，程晖陽的腳步一下子頓在原地。

原來是來加她聯系方式的學校學長，嚴新月有些尴尬，她雖然和誰都玩得來，但是一想到程晖陽還在身後，被他看到這種場面還是有些尴尬，而且這個學長跑來這樣做讓她有些下不來臺。

程晖陽的身影隐在夜色裏，那個學長并沒有發現旁人，或者是根本顧不得旁人，叫她，“學妹，把QQ通過一下吧，問的你同學要的QQ號，很不容易的。”

“啊，我QQ不加不認識的人。”

“學妹，這麽快就忘記我了？”那人沖她笑得燦爛，“上次和陸楊打籃球那次咱們見過的，我後來才知道，你和陸楊不是一對，我當時還以為……咳咳。”

嚴新月想起來了，道：“哦哦，等我回去再說吧，我現在手上也沒有手機啊，我要回家了。”

見她神色，知道她想起來了，那個人見今晚目的達成，就道：“那行，學妹拜拜。”

終于應付走了這個人，嚴新月松了一口氣，她發誓她聽到了一聲冷笑，聲音是從程晖陽那邊傳過來的。

她轉過身問他，“你笑什麽？”

“嚴新月，你覺不覺得你像什麽動物……”程晖陽從夜色中走出來，經過她身邊，往前走去。

“什麽？”

“花孔雀。”

嚴新月呸了一句，“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才是花孔雀。”

“我不會随随便便把QQ給不認識的人。”

嚴新月一聽，“你在影射誰呢？”

“誰對號入座說的是誰。”

“無聊，你今天就和我過不去是吧。”

嚴新月看着程晖陽走遠的背影，在原地跺了跺腳，“又不是我自己主動給的。”

最終不知道嚴新月有沒有通過他的qq申請，只是之後，程晖陽不管上學放學，都跟在嚴新月身邊，和她一起走了。

加上程晖陽也加入了嚴新月的吃食堂隊伍，中午晚上的時候，幾個人就一塊在學校吃飯，她和程晖陽在一塊的時間比陸小唯都多了起來。

一開始嚴新月覺得還行，久了嚴新月就覺得有點煩了，她問程晖陽，難道沒有自己的朋友嗎？

程晖陽說他不需要。

“人是群居東西，都是需要朋友的，沒有朋友那也太寂寞了吧，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沒辦法一起分享。”

“那是你需要。”

“……”嚴新月絕倒，過了幾秒鐘，她安慰道：“算了，沒有就沒有吧，沒有朋友也不是什麽很稀奇的事，你有我了，我一個人可以抵好幾個朋友了。”

程晖陽似乎輕輕勾了勾唇角，“是啊，有你就夠了。”

不過程晖陽有時候會給她背書包，有時候會幫她帶一盒牛奶，讓嚴新月下午喝，可以提提精神，上課不要那麽困老是走神，不過他從來不會給她買飲料，因為他說喝牛奶健康一點。

早上也喝，白天也喝，嚴新月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奶味兒。

“有嗎，我怎麽沒聞到。”

“你鼻子壞了吧，我自己都聞到了。”她突然上前兩步，把手腕往程晖陽鼻子前一湊，程晖陽猝不及防，輕輕揮開她的手，“幹什麽。”

“讓你聞味道啊，一股奶味兒，像被牛奶泡了一樣。”

程晖陽本來沒有感覺，聽到她這樣說，恍惚也覺得空氣中的确彌漫着一絲牛奶的味道。

邵威在學校早退被抓住去念檢讨的事被他媽知道了，罵了他一頓，邵威也安靜了不少，沒再來找嚴新月，嚴新月也很是老實了一陣子，至少程晖陽在自習課上往走廊靠窗那邊的座位上看時，都能看到人。

嚴新月在班上很少找程晖陽，雖然程晖陽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課桌前看書寫作業，除了每天必備的課間操和體育課之外，也很少出去運動，最多去走廊吹吹風，嚴新月透過窗戶能看到他站在走廊欄杆前的背影。

她有不會的題就問同桌，不想問的時候就攢着，回到家裏統一問程晖陽，就是不喜歡問老師。

而程晖陽獨來獨往的性子，沒有什麽特別好的朋友，一開始到班級的時候，他是外地轉來的，很多東西不明白，也不願意主動找人說話，大家覺得他有些孤僻。

其實不然，他只是懶得去做那些自己覺得沒必要的事，不過因為成績好，大家有了好學生濾鏡，覺得他是高冷不說話的性格，便更加不去招惹他了。

“程晖陽，這個誰給你的？”

程晖陽聽到她的問話，轉頭看向她，看着她手上的東西，那是一玻璃瓶子紙折的星星。

嚴新月像往常一樣，去翻他書包裏的作業，忽然在書包一側發現了一個小巧而精致的玻璃瓶子，裏面裝滿了少女心的紙折星星，便拿出來看了看。

嚴新月随意猜測了一下，“是……學習委員吧？”

程晖陽沒否認。

“我就知道！”嚴新月一副抓住他什麽把柄的表情，“被我逮到了吧，程晖陽，你不老實！”

他嗤了一下，“你知道什麽。”

“體育課我回教室的時候看見了，她坐在第一排，專門跑到你位置上和你說話，你們倆人有說有笑的，看上去就不簡單……”

程晖陽解釋道：“人家那是在問我作業。”

“那這個怎麽解釋？”她揮動手中的玻璃瓶子，笑嘻嘻的，看起來很欠揍，“問作業，就報答這個啊？那也太感人了！”

班上有其他女生折紙星星，風靡一時，折來送給喜歡的人，所以折紙星星意味着什麽，不言而明。

“我也問你作業，我怎麽沒給你做這個？”她說完才發覺不對，“不對，我為什麽要做這個，我和她又不一樣……”

程晖陽不說話。

嚴新月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心虛，“啧啧，被我說中了吧？之前還說我不知道學習光想別的，現在你在幹嘛？嗯？”

“我能幹嘛？”他擡起頭看着她，嚴新月的目光也在打量他。

嚴新月仔細盯着他，目光從他臉上掃過，忽然道：“還別說，程晖陽，我發現你還挺好看的。”

聽她說不着調的話，程晖陽有點面紅，“別鬧了，還給我。”

“咦，不給。”嚴新月調皮起來逗他，拿着瓶子退回去，“就不給。”

程晖陽伸手去拿，嚴新月後退，程晖陽一只手抓住瓶子，嚴新月後退不穩一下子跌倒在床上，程晖陽順勢摔了下去，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他和她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呼吸可聞。

嚴新月感覺到程晖陽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有些重，她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後，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自己一下子慌亂起來，便丢開他的瓶子，嘴裏随口說些無關痛癢的指責話掩飾她的失态：“還給你！小氣鬼！”

程晖陽壓在她身上的時候，愣了一秒，他半撐起身體。

“松開我！我要起來！”

程晖陽放開她的手，從她身上移開，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深吸了一口氣。

“我周一要還給人家的，這個我不能收。”

周五下午，女生塞到他手裏之後就跑開了，他當時沒能還回去，只能帶回家來。

嚴新月“哦”了一聲。

她轉頭，好奇地問了一句，“你為什麽不收？”

“你說呢？”他漫不經心地瞥她一眼，沒再繼續說這件事。

“學習委員喜歡你吧？”嚴新月自言自語道：“我覺得她文文靜靜的，和你一樣話不多，感覺你們倆正好合适。”

“不合适。”

“那你要拒絕人家啊？”

“不合适就要提早說清楚，不要讓她再抱有無謂的希望。”

程晖陽說完後掃了她一眼，然後從床上撐起來，把玻璃瓶仔細地放進書包裏，對嚴新月道：“過來寫作業。”

嚴新月愣愣地“哦”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句開始在房間內響起。

“這道題我才做過，我記得它長什麽樣子，可是我忘記怎麽寫了，哎，我怎麽又給忘了……”

“……”程晖陽無奈地道：“你動動腦子記一下。”

二更，如果晚上能寫完就有三更，寫不完就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文名和文案寫得不好，所以讀者不願意點進來，但是我真的挺喜歡的了。

但是相對高興的是，感覺每個留評的讀者大大都挺喜歡的，不過也可能是不喜歡的不會留評，直接就點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