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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其實‘怪人快攻’并不是那麽難接。”牛島隼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隊員們都看着他,包括及川徹都在喝水的時候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換做別人來說,可能大家聽完笑了一笑,當沒聽見了。
而剛剛他讓金田一勇太郎接到了。
甚至在金田一勇太郎還在走神的時候,只是給他拉到了對應的位置,便穩穩的接到了那一球。
衆人都很想聽聽他接下來會說什麽。
看過漫畫的都知道,‘怪人快攻’如果放棄攔網直接接球,能夠阻攔的概率會更高一點。
但看過漫畫只知道原理,想要攔住怪人快攻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如果那麽容易,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這樣的組合也不會直至去了全國大賽還讓人畏懼。
這也就是體現了‘怪人快攻’的厲害之處。
就算知道了快攻的扣球方向,也很難接住的。
畢竟‘怪人快攻’除了前兩個字‘怪人’比較重要之外。
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就是‘快’這個字。
青葉城西的自由人渡親治本就是從二傳手調劑到自由人這個位置的。
從接球來說,和烏野的那位天才自由人西谷夕相比較,完全不能一概而論。
但是他們青葉城西并不缺乏會接球的人。
“針對‘怪人快攻’從攔網改為自由人接球,攔網追球,自由人/接球人看日向的位置。”牛島隼鬥說道。
“這确實是個辦法。”入畑伸照教練含着笑認同道。
哨聲響起,衆人再次踏入賽場。
理論是理論,就像牛島隼鬥說的,就算是預判到‘怪人快攻’扣球的位置,也很難說就能接到球。
自由人渡親治試驗了幾次,果然還是很難接到完美一傳,不是接球出界,就是接成對方的機會球。
渡親治在隊伍中本就很透明,不論從身高,還是從基礎,在教練眼中就是無功無過。
但因為原本是二傳的位置,從而有了可以上場的機會。
他需要後排托球,讓及川徹加入進攻。
他們有一位從發球,攔網,再到扣球每一項就很全能的隊長及川徹。
可能從來沒有擔此大任,在接球這件事上他算不上突出但也絕不會拖後腿。
可是當‘怪人快攻’突破要從他這邊開始的時候,就讓他有了備受關注的機會。
“會接起來的。”
不知道哪兒來的聲音,他在這一球,突然感覺‘怪人快攻’打過來的球在他面前慢了下來。
“一觸!”
渡親治接下了這一球,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但是肉眼可見的,他已經習慣了‘怪人快攻’ 的速度了。
而剛才鼓舞的那句聲音,是從牛島隼鬥口中說出的。
此刻說出這句話的人,已經跳躍起來,迎接了及川徹的托球。
“鬥醬!”
揮舞着他那身輕如燕的臂膀,重重的給對面重重一擊。
“11:10!”
“每次看到那位5號選手都覺得他跳起來好好看啊!”
“中島不會是看中了5號吧。”
“胡說什麽,那是個男人啊!”
“可是很漂亮不是嗎?”
漂亮,真的很漂亮,完美比例的身材,勻稱且輕盈的身姿,只是散落的發絲被微風吹那麽幾下,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那種美少年,精致美型。
和及川徹這種典型的Idol閃亮亮的長相并不一樣,如果不是看到他打排球時的暴力美學。
很難想象,他其實擅長運動。
“誰能想到,這樣颀長的身形能打出那麽吓人扣球。”
恐怕很少有人能想到。
‘怪人快攻’被接起來給了青葉城西不少的信心。
好似贏得的不是簡單的一分,這一分對整個隊伍有着提升氣勢的作用。
及川徹很滿足。
要是不是在比賽中,他肯定好好抱牛島隼鬥一下。
‘抱’?
及川徹驚訝于自己為什麽會有這麽下意識的想法,如果是別人他想到的是什麽?
是擊掌,是撞胸,是撞胳膊。
為什麽他會覺得自己應該抱牛島隼鬥?
這麽可怕的想法,很快讓及川徹壓了下去,并且在等待對方發球途中撞了岩泉一一下。
“及川?你是不是有毛病?有毛病就去治!白癡!”岩泉一怒罵道。
也不知道這個人突然在發什麽神經,岩泉一差點氣死。
對面影山飛雄開始發球,阻止了岩泉一半道去想要創死及川徹的沖動。
因為影山飛雄算及川徹半個徒弟,青葉城西的大部分人不得不注意他的發球。
很好,同樣是大力的只不過因為為了控制精準度而大大縮減了力道的‘殺人發球’。
即使如此,也同樣很難接。
“一觸!”
是國見英接到了。
及川徹托球,岩泉一扣球,得分。
即使兩個人剛拌了嘴,也不影響兩個人的默契。
但烏野也不甘落後,即使‘怪人快攻’被攔,也并不影響他們再次使用。
并不是那麽容易接的再次得分。
兩隊來回拉扯,互相扣球得分,好似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互不相讓,互相得分。
兩個隊伍的得分偏偏怎麽也拉不開。
但同樣的兩個隊伍卻也不盡興一般,把觀衆們的呼吸都跟着吊了起來。
“總覺得都不敢呼吸,根本不知道誰先拿下這一局。”
“更不知道是青葉城西贏了這局,比賽結束。還是烏野贏了這局,迎來第三局。”
“這确定是預選賽第三場的比賽嗎?也太精彩了吧。”
不少人覺得這場比賽的觀賽票買的太值了,原以為沖着青葉城西過來的,來看碾壓局的,沒想到會看到拉鋸戰這麽激烈的一場比賽。
更重要的是,相比較看的入戲觀衆,在場內的球員,全都專注得很,興奮異常。
牛島隼鬥很喜歡這場,雖然對于他來說,不成熟的高中階段,他有很大的優勢,然而并沒有因為大的優勢而讓他失去比賽激烈的感受。
享受——
也許是享受及川徹給他托的球。
也許是享受征服‘怪人快攻’的意思。
也許是享受自己站在賽場上,盯着排球的感覺。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熱愛排球在此刻每個人都一樣。
不希望此刻球會落到己方球場。
“我從來沒看到過及川在比賽中露出這樣的笑容。”這句話是岩泉一和他說的。
牛島隼鬥反應了一會兒,他可能不太明白岩泉一這句話什麽意思,但他知道這句話一定和他說的。
“他總是笑眯眯的。”岩泉一目光專注的盯着前方,“因為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可是……”
他頓了頓,“我很少看到他這樣純粹的開心。”
也許因為性格的緣故,別人總看到他輕浮的樣子,其實只是他很善用情商罷了,禮貌地讓別人愉悅一點,可是他自己呢,好像從來沒有簡單的開心過。
不知道是早熟的緣故,還是當隊長習慣的緣故,身上背負了很多的東西,所以很少那麽簡單的獲得快樂。
贏比賽會開心沒有錯,可是一直在心裏的那個枷鎖沒有解開,就很難輕松的笑出來。
但是現在及川徹就純粹的開心,只是因為托球,扣球,得分而開心。
并且享受着整個過程,也許輸贏還是很重要,但此刻在他眼中只有‘這一球’更重要。
牛島隼鬥知道岩泉一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漫畫中也說過及川徹很多的過去。
新人大賽好不容易贏了白鳥澤一局,最後獲得了最佳二傳手的獎杯,可最終還是輸給了白鳥澤。
國中最佳二傳手,雖然只是一個階段的榮譽,但那是一種認可,不論是過去,不論未來,至少當時他是頂着最佳的光環,度過了國中的那段日子。
認可他的,證明他的,不止是那個獎杯而已。
是他自己終于可以理所當然的認可自己了。
牛島隼鬥看着身側的及川徹,二傳手就像是交響樂的指揮手,即便是同一樂團要演奏同一支曲子,只要指揮手不同,出來的風格就會不同。
而及川徹和現在影山飛雄的不一樣就是,及川徹像指揮手一樣,帶領着整個隊伍。
而影山飛雄因為國中的陰影,選擇配合着自己的隊友。
也就是一場無論從什麽角度,葉城西都不會輸的比賽。
牛島隼鬥扣下了及川徹托給他的球,讓這一局比賽再次領先。
影山飛雄頂着一張黑臉站在球網的對面,都快把牛島隼鬥看穿了。
就是這麽一個令每個二傳手都想擁有的主攻手,居然在對面,實在太氣人了。
即使西谷夕前輩能夠在習慣之後能接下幾球,也只并不能把局勢掰過來。
畢竟牛島隼鬥并不只有一種扣球方式。即使擁有能直面突破攔網的扣球能力,他也會做假動作換球路,讓攔網選手無可奈何。
影山飛雄不得不羨慕,到底為什麽國中的時候,沒見過這種類型的選手呢?
難不成是不在宮城縣?
即使有這樣的擔憂,也沒有影響到影山飛雄的狀态,菅原孝支教了他不少的東西,雖然不能及時運用到當前的比賽中,但也能進行有效的溝通,大概就是和月島螢配合。
月島螢和他就是完全不對付的狀态,兩個人簡直就是性格各異。
各異到什麽程度呢?
大概不是一個球隊,恐怕這輩子彼此看都不會看一眼。
現在即使是一個隊,他們也很難給對方一個不錯的眼神。
連及川徹都能一下發現他們之間那種微妙的情緒。
“小飛雄恐怕和那個大高個兒不對付。”
雖然及川徹本就很會看人,但是這麽說的時候,隊友還有說一句,“啊,果然最好不要和你做朋友。”
“為什麽!”及川徹控訴。
“會很容易被你抓住弱點。”
“我抓隊友的弱點幹什麽!”
及川徹既然能發現對方的弱點。
烏野這邊也能,只不過并不是影山飛雄發現的,而是菅原孝支,從觀察對方隊伍再到和隊友之間的信賴關系,都是影山飛雄現在不能比拟的。
影山飛雄很羨慕,也很努力的配合着大家。
“那位5號主攻手,好似和13號的主攻手不對付,當然不是你和月島這種很□□的不對付。”菅原孝支耐心的舉着例子,雖然點到了影山飛雄有些急躁的點,但還是快速地安撫住了影山飛雄,“也不是說你們這樣不好。你和月島之後表面都看得出來,雖然沒有天大的敵意,能配合也是能配合的。”
“對方那種反而不一樣,是看似禮貌的能夠謙讓的配合,卻是思想上完全背道而馳的關系。”
5號就是跳躍,奔跑,魚躍都非常活躍的牛島隼鬥,而13號就是高效率,低能耗,總能保持冷靜摸魚選手國見英。
啊……确實是完全不對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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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