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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看了一會電視，趙浩龍覺得沒意思了，拉着尹小月坐在沙發上畫起了畫。

說是畫畫，還不如說是塗鴉！

空白的信紙上，趙浩龍畫的是啥尹小月愣是沒看出來。

一個下午，尹小月都在看趙浩龍表演塗鴉了，這小子畫的是開心不已，可把尹小月給折磨壞了。

不畫畫了，趙浩龍又給尹小月拿他的零食。

糖塊，果子，以及一些小零食。

瞧着趙浩龍那些零食，尹小月的感慨就是，這小子長大也是個吃貨。

傍晚六點多鐘，尹小月都在譚美珍家吃過晚飯了，周振東才姍姍來遲來接她回家。

等他們到家時，都快八點了。

洗洗弄弄就睡覺了，次日，尹小月爬起來又跟着他們出門了。

尹小月以為今個可以去周振東單位玩呢，結果又被送去了譚美珍家。

主要是，家裏大人實在騰不出手照顧她，又不能把她一個人仍在家裏。

尹小月有時很無奈，很想問問他們，這是認識了譚美珍一家人了，要是不認識他們呢？自己又會被送去那裏呢？

這個答案沒人能回答她，原因是她沒問出口。

其實尹小月想多了，假如不認識譚美珍一家人，她只能跟着自己二師父幾人頂着太陽去監工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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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也是怕她遭罪，一合計才把她送譚美珍家來的。

只是尹小月很不喜歡被送來送去的感覺，覺得沒有安全感。

尹小月以為只是今天再來一次譚美珍家，不想她在随後的一個多月裏，差點沒長在人家。

周瞎子出了遠門，說沒有三五個月回不來，尹小月不知自己太師父具體幹嘛去了，只能跟着自己幾個師父在家。

周振全學習為期是半年，周振南出差回來又接二連三的出差，總之入了夏以後，糧食局看似清閑，其實很忙的。

家裏就剩下了周振東，周振西，周振北以及周振中。

這幾個人一個個也都是忙得焦頭爛額，要兼顧蓋房子的事情，各自還要上班，一個個都不輕巧。

家裏唯一輕巧的人就是尹小月，沒事可幹，一天吃飽睡睡飽吃的，活脫脫的一個寄生蟲。

轉眼到了開學的日子，尹小月還過着被送來送去的生活呢。

譚美珍一看，就把她帶到學校去了。

學前班不比一年前，跟現在的幼兒園性子差不多。

尹小月在學前班待了一天，第二天死活不去了，主要是被那些開入學哭着喊着要找媽媽奶奶的小屁孩給鬧的。

譚美珍見她不肯去學前班，也不好把她留在辦公室，跟趙浩龍二年級老師打了個招呼，就把尹小月送趙浩龍班級去了。

尹小月在任何人眼裏，都是乖乖女，聽話，不搗蛋，不鬧人的好孩子。

老師給尹小月安排了個座位，讓她坐在第一排最右側，目的是怕她打擾其他人孩子上課，順便在看着點她。

尹小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聽話，老師講課，她會認真聽見，聽困了也不用哄，趴在桌上就睡。

趙浩龍班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名叫邵波。

邵波在講臺上講課，尹小月趴在課桌上睡覺了，當有同學不認真聽課時，她拿起教鞭使勁敲了一下黑板，一下把尹小月驚醒了。

“都給我好好注意聽課，不然就去處站在。”

班級上的同學都打起精神了，看得尹小月拍了拍她的小胸脯。

眯楞一覺，尹小月也睡不着了，懶洋洋坐在椅子聽老師講課。

內容都是她曾經學過的課程，說實話，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班主任的課上完了，第二節課是語文課，語文課也是位女老師，年紀不大二十多歲，梳着兩個麻花辮，長得還很漂亮吶。

可能是剛任教不久，這位孟繡繡老師講個很是古板，聽得尹小月是哈氣連天的。

第三節課是思想課，第四節課是複習課。

一個上午尹小月就這樣混過來了，吃飯去譚美珍家吃的，下午又跟着他們娘倆去了學校。

下午第一節課就美術課，第二節課是手工課，第三節課是體育課。

說實話，這時的教育抓的都不是很緊，一下午幾乎都是副課。

體育課是小朋友們最愛的課了，體育老師在大樹底下乘涼，讓學生們自己去玩。

操場上不止他們一個班級，還有其他班級，兩個班級同時上體育課，老師卻是一個人。

還沒入秋，現在是夏尾，下午的太陽還是很熱的。

“小月，咱們去玩吧。”

“你去吧，我想坐一會。”一跑跑一身汗，尹小月是真不想動。

趙浩龍看着其他同學在操場上玩，心癢癢的厲害，可尹小月不去，這小子就沒去。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的。”

趙浩龍搖了搖頭，目光看着操場上說道；“算了，其實也沒啥好玩的，還是陪你坐着吧。”

尹小月了解他的性格，笑了笑，沒再說話，兩人目光都在操場上。

你追我趕，操場上好不熱鬧，可惜這樣的活動，尹小月卻覺得不适合自己了。

一節體育課，兩人安靜坐在那裏度過的，接着到了放學的時間。

譚美珍有會議要開，趙浩龍領着尹小月先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他們遇見了放學的顧美麗。

顧美麗在一年級，趙浩龍在二年級，一般時候，他倆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的，前提是尹小月不在的情況下。

只要尹小月在，趙浩龍就會忽略顧美麗的存在，就像她這人可有可無似得。

為此顧美麗很生氣，然而趙浩龍卻不買她的賬。

大有，你氣任你氣的架勢。

每次見他們二人吵吵鬧鬧的，尹小月就覺得很有意思，慢慢她也發現了，自己這輩子是走不進顧美麗的生活當中了。

主要是她對尹小月的敵意太大了，原因自然是來自趙浩龍了。

對此尹小月的評價就是，她招誰惹誰了！！

但不管怎麽說，他們給尹小月的生活帶來很多樂趣，也讓她改變了許多。

一晃尹小月蹭課半個月過去了，這天放學，尹小月看見了王東。

算算時間，倆人得有小半年沒見面了。

王東跟在一個大孩子身後，兩人長得挺像的，尹小月猜測可能是他哥哥之類的人。

尹小月看見王東了，王東并沒看見她。

“你看什麽呢？”趙浩龍見尹小月停下問道。

“沒什麽。”尹小月收回目光，笑了笑跟趙浩龍走了。

“趙浩龍，等等我。”顧美麗從學校大門裏跑出來喊到。

趙浩龍聽見了，腳步卻沒停，一門朝前走，尹小月笑着問道；“顧美麗喊你呢，讓你等等她，你沒聽見嘛？”

“等什麽等，她又不是不認識回家的路。”

好吧，尹小月不吱聲了，跟着趙浩龍朝前走。

不一會，顧美麗追上來了，氣喘籲籲的問道；“你咋不等我呢？是沒聽見我喊的話嘛？”

趙浩龍瞅了顧美麗一眼，目光又看向了一旁，說道；“聽見了，聽見我就得等你嘛？誰規定的？”

尹小月發現趙浩龍這小子這張嘴算是沒救了，話說不把你給噎死，也能把你給氣死了。

好好說話不能嘛？非得這樣唠嗑。

可是呢，有些人就是怪，被人家越是輕視，越往人家跟前湊乎，顧美麗就是這類型的人。

“你怎麽可以這樣呢？”顧美麗氣得直跺腳。

趙浩龍腳步未停，邊走邊走說道；“我怎麽樣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倆人又吵了起來，結局還是顧美麗被氣哭而收場。

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上演，尹小月早已見怪不怪了。

回到趙浩龍家，譚美珍已經把晚飯做好了，尹小月跟趙浩龍洗過手，倆人上桌吃飯了。

他們剛吃飯沒一會，周振西來接尹小月了。

臨走時，譚美珍交給周振西一封信，那封信是讓他轉交給周振東的。

回到家裏，周振西就把信轉交給了周振東，他當着大家的面，把信打開看了起來。

“大師兄，信上怎麽說的？”這封信的內容，牽動着在場所有人的心。

周振東苦笑了一下，把信遞給了周振西。

周振西看過，伸手遞給了周振北，然後是周振中，至于尹小月，她只是個孩子，看信一事沒有她的份。

“趙家沒有丢失或者送人的孩子……。”信是從海外寄過來的，內容是趙浩龍爺爺親筆信。

內容是這麽說不假，可是一個人真的可以和一個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嘛？

這個問題在大家心中留下了疑問，可趙老爺子在信上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周振東不是趙家孩子。

大家沉默了，期盼了半年之久，最終是這個答案，對周振東過于殘忍。

“大師父，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尹小月見周振東一臉的失落，湊到他跟前說道。

周振東把尹小月抱了起來，笑比哭還難看說道；“對，我還有小月。大師父什麽都不求了，知足了……。”

其他人沒接話，一個個相互看了看，都不知說什麽是好了。

好在周振東只是傷感了一小會，就把情緒隐藏了起來，至少表面沒讓大家看出來什麽，可是尹小月卻能感覺到他的難過。

市區的房子眼看就要完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裝修，忙起來了，周振東漸漸就把趙家的事情抛到了腦後。

随着天氣的變化，眨眼入了秋，又穿上了長衫。

尹小月在一天天長大，每個季節都要添置新衣服跟鞋子，這個季節自然也不例外。

這天周振西帶着尹小月去了裁縫鋪，給她量身定做了兩套衣服，又給她定做了兩雙鞋子。

一個季節三身衣服夠換洗的了，做多了浪費，主要是尹小月長得太快。

從裁縫鋪出來，周振西帶着尹小月去了副食商店。

給尹小月買了一堆好吃的，又買了不少其他食物，倆人這才回的家。

到家後，尹小月把她的零食放進了零食小筐裏，看着滿滿一小筐零食，她笑了笑。

吃過午飯，下午尹小月跟着周振西去了他單位，文工團。

尹小月不是第一次來文工團，但也不經常來，周振西在單位很忙，沒有多少時間照顧尹小月，她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困了就睡，醒了就玩，尹小月覺得還沒有在學校有意思呢！

第二天早飯時，尹小月提出去趙浩龍學校一事，大家沒說啥，周振北把尹小月送去了譚美珍家。

尹小月已經是趙浩龍班級的常客了，大家早就習慣她時不時來幾天，時不時消失幾天的日子了。

當尹小月再次出現在班級時，同學包括老師，一個個都沒啥情緒波動。

尹小月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跟旁邊的課桌保存了一定的距離，安靜的可以讓人忽略她的存在。

老師在講臺上講課，尹小月認真在聽課，為啥是認真呢，主要是無聊造成的後果，就跟她第一天來班級一個道理。

時間長了，她會感覺沒意思，冷不丁來聽一次課，覺得是體驗生活。

邵波老師講課很有特點，很生動，肢體語言豐富的要命，尹小月很願意聽她講課。

一節課很快過去了，下課鈴聲一響起，老師宣布下課，同學們一起擁了出去。

尹小月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沒動，趙浩龍過來了。

“去廁所嘛？”

“不去。”

趙浩龍要上廁所，見尹小月不去，他就自己去了。

一個上午很快過去了，下午的課，說是上課，還不如說都是玩的課程。

到了體育課以後，一個個玩的是不亦樂乎。

天氣不熱了，尹小月也愛動了，跑跑跳跳希望自己可以長得高一點。

“趙浩龍？”

“王東？”

明明在一個學校裏上學，開學都這麽長時間了，他們二人竟然不知彼此在一個學校上學。

王東看見趙浩龍挺意外的，趙浩龍看見王東也挺意外的。

尹小月瞧着倆人互看的架勢，大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感覺。

“你也在這座學校上學嘛？”王東問道。

趙浩龍揚起他高傲的小下巴，說道；“對。”

王東目光落在尹小月身上了，冷不丁一看，他沒認出尹小月來。

主要是尹小月長高了不少，又比以前胖了一丢丢。

細看半天，王東試探喊道；“尹小月？”

尹小月目光看了王東一眼，問道；“幹嘛？”

王東見她回應了，一下就笑了。

“你也上學了？”

“沒，我是來玩的。”尹小月回答道。

“來玩？怎麽可能。”王東不信尹小月的話。

尹小月懶得跟他解釋，趙浩龍這時說道；“有什麽不可能的？”

王東一聽不服氣了，跟趙浩龍掰扯了起來。

尹小月也不參合，任由他倆掰扯，直到下課，倆人誰也沒掰扯明白。

王東認為，學校是來上學的地方，尹小月說來玩是糊弄人的。

趙浩龍在外面很少提起自己母親，主要是譚美珍不讓他提，怕影響不好。

這小子不好說自己媽是校長一事，掰扯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事兒。

下了課，王東邀請尹小月去他家玩，被尹小月拒絕了。

原因一個是不熟，二來她不能擅自做主去哪兒。

王東知道尹小月在二年級了，說以後會天天找她玩的，事實證明，他是個守承諾的孩子，可是趙浩龍又不高興了。

原本放學的路上只是尹小月趙浩龍顧美麗三人的，在王東加入以後，比以前更加熱鬧了。

王東跟顧美麗都在一年級，倆人不同班，趙浩龍跟尹小月在二年級。

顧美麗在學校見過王東，只是見過，倆人沒有任何交集。

通過趙浩龍認識了王東，很快顧美麗就跟王東了玩在了一起，看得尹小月很想捂臉。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異性相吸，同性排斥的道理嘛？

一路尹小月瞧着顧美麗不斷問王東這個那個的問題，她就很想笑。

礙于顧美麗臉皮薄，尹小月就沒笑。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四人分開了。

“小月，以後少跟王東玩。”趙浩龍這孩子，占有欲一直很強。

尹小月胡亂應了一聲，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應聲，應該給他講道理，但是她卻懶得開口。

主要是趙浩龍這孩子，認死理，他認定的事情，很少人能給掰過來。

倆人溜溜達達到了譚美珍家樓下，上了二樓，就到譚美珍家了。

趙浩龍脖子上挂着他們家的鑰匙，打開家門，倆人一前一後進了屋。

進屋聞道一股菜香味，尹小月以為是譚美珍提前回來了呢。

“大寶。”

“爸？”

聽見開門聲的趙春勇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趙浩龍扔下斜挎書包，奔向了自己父親懷裏。

趙春勇把自己兒子抱起，親了幾口，說道；“在家聽沒聽媽媽的話呀？”

趙浩龍已經幾個月沒看見自己父親了，對自己父親親昵的很，爺倆說說笑笑好一會，趙春勇的目光才落在尹小月身上。

“你是尹小月吧？”

“叔叔好。”尹小月這是第一次見趙春勇。

“好孩子，你阿姨每次給我寫信，都會提到你的……。”趙春勇已經把自己兒子放在地上了，上前摸了摸尹小月的頭說道。

他跟尹小月說了句話，想起廚房鍋裏的菜了，急急忙忙奔向了廚房。

不一會譚美珍下班回來了，倆口子在廚房裏名義上給他們做飯，尹小月卻知道，他們兩口子指定在廚房裏卿卿我我呢！

“小月吃菜呀？大寶，要好好照顧朋友……。”趙春勇見尹小月不怎麽夾菜，跟自己兒子說道。

趙浩龍應了一聲，給尹小月夾的菜。

譚美珍見尹小月有點發蔫，問道；“小月，你是不是那裏不舒服？”

尹小月那裏也沒不舒服，是被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畫面給刺激到了。

感覺自己好多餘，恨不得立即離開。

“阿姨，我很好。”

譚美珍有些不放心，放下筷子摸了摸尹小月的額頭，見一切正常，又接着開始吃飯了。

吃過飯尹小月幹等自己師父不來接自己，她有點坐不住了。

擱在平時，她也不會這樣着急，主要是想給人家一家三口留個親密空間。

六點多鐘，周振東跟周振西一起來接尹小月的。

他們二人跟趙春勇說了幾句，帶着尹小月三人就回去了。

房子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下個月就能入住了，這個冬天大家就不用上下班再跑十多裏的路程了。

時間流逝，很快到了入住新家這一天，讓尹小月感到可惜的是，周瞎子周振全沒在，不然她會感覺更完美的。

在市區蓋房子，不比在山腳下，四合院就不要想了。

他們家人多，小來小去的房子住不下，找地皮沒有合适的地方，不是離市中心遠，就是離學校遠，最後他們幾人一商量，買了兩家緊挨着房屋，扒了從新蓋的房子。

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一排六間半房屋入了尹小月的眼，東邊一間很大的倉房，院裏挨着倉房不遠處有口水井，院中的面積可不小。

四周的牆是用磚壘起來的，兩米多高，關上大門，這就是一間獨立的小世界。

尹小月颠颠跑了進去，想看看屋內的風格，看過以後，她有點失望，跟他們在下山那個家，每個房間布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少了一個客廳，主要是房屋有限，人口太多的原因。

看了一圈，尹小月就失去新鮮感了，坐在炕上，聽着他們幾人說話唠嗑。

“院裏面積這麽大，空着有點浪費了，地面那時不鋪平好了，可以留出一塊菜地來。”周振南自言自語道。

“看着當院是不小，過幾天蓋個自行車棚，院裏空間就縮小了不少。等夏天天氣熱了，我們還可以去當院吃飯，或者可以在外面搭個竈臺……。”

幾人圍着在院裏搭建什麽聊了起來，聽得尹小月很是無聊。

晚上，大家集體在這邊住的，冷不丁換地方睡覺，尹小月還有點不習慣。

何止是她不習慣，其他人也不習慣。

住在四合院裏，起來看見就是對面的房屋，現在一排房子，起來看見的院牆，區別還是挺大了。

雖然每人都有自己的房間，房間內的空間卻都不大。

總之對于這個新家，大家得慢慢适應。

轉眼八月節來臨了，八月節前一天大家都休息，約好一起上街采買過節物品。

尹小月一大清早就起來了，吃過飯，他們六人就出門了。

今天大街上很熱鬧，主要是明天要過節的原因。

尹小月在周振南懷裏，目光四處看，瞧着過往的人群，心中感慨良多。

來到了供銷社大門，尹小月不願意進去，嫌裏面人擠人，就跟周振南留在了供銷社門外。

尹小月站在地上，看看這兒，看看哪兒，很快有個小男孩進入了她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