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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項晚晚瞬間掀開被褥,趕緊穿上了衣服,立即慌而又慌地翻身下床。
心跳仿若擂鼓一般,在她的胸口炸響。
縱然項晚晚很會用針,可是……可是她根本就不會拳腳啊!
若是這會兒門外的那個人,是個壯漢,亦或是個會拳腳的,又或者,是個什麽帶刀不怕狠也不怕見血的,自己縱然有這些銀針來防身,也抵不了什麽的吧?
項晚晚摸了摸藏在袖口中的銀針,恐慌的心跳在胸口炸響。她咬緊了牙槽,壯着膽子定了定神,正當她踟蹰自己到底該不該打開房門出去看看的時候,突然,又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沒聽錯,門外就是有人!
項晚晚慌忙間,趕緊點燃了燈燭,她正準備閃身到門後時,卻聽見門外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
“婉婉,別怕。是我,易長行。”
項晚晚大震。
本是恐慌的,緊張的身心,此時,卻更覺得滿身心的兵荒馬亂,仿若她的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了起來。
胸口的擂鼓,似乎撞擊得更響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做,到底是該立即上前打開門,還是趕緊吹熄了燈燭,冷漠地讓他走。
她就這麽怔怔地站在門邊那兒,看着那個有些漏風的木門,聽着門外傳來的,呼嘯的深秋初冬的夜風。
她的心,一絲絲地,在抽痛。
“你……怎麽來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啞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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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不大,卻讓門外的易長行聽了個清清楚楚。
他就站在門外,與項晚晚只有一門之隔。
易長行的聲音盡顯疲憊,卻也透露着無盡的喜悅。
他着急地說:“婉婉,你先開門。”
項晚晚想說,你回去吧!大晚上的,這會兒都快要醜時了,你一個年輕公子哥,待在我的閨房門前不大合适。若是被人家雪竹姑娘知道了,又該如何去想?
可話到嘴邊,她卻說成了:“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你別打擾我休息了。從今往後,我也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的。”
我到底在說什麽?
項晚晚扶額,冷冷的話語裏,還透露着無盡的酸味兒。
自己到底是在說些什麽?
誰知,這話被易長行聽了去,他不怒反笑,道:“門外好冷,你就這般要凍死你的夫君麽?”
項晚晚一怔,頓時一股子熾熱湧上臉頰,她着急地一跺腳,想要去争辯什麽。
可轉念又一想,罷了。
“這位公子,恐怕你這會兒夜深露重的,認錯了人。我項晚晚尚未婚嫁,何來夫君?你且回去吧!我……”
“婉婉,你是介意那天聽到雪竹在小屋裏的說話聲了嗎?”
項晚晚一愣,旋即,卻腹诽道:什麽是雪竹的說話聲?明明是她的哭泣聲啊!
見門內的項晚晚沒有吭聲,也見屋內燈燭裏的那個身影就這麽別別扭扭地站在原地沒有動,易長行趕緊道:“葛雪竹是葛成舟的妹妹,也是陌蘇尚未迎娶的女子。婉婉,我不知道你到底聽見了什麽,但是……”
話沒說完,小屋門突然大開!
滿屋子橙黃的燈色,一下子鋪滿在門檻內外的兩個人身上。
項晚晚不可思議道:“你說什麽?雪竹……她怎麽是陌蘇的……”
她的話也沒有說完。
她那因激動而有些滾燙且泛紅的唇瓣,頓時一下子被易長行的唇舌含在了口中。
項晚晚吓得心慌意亂,胸口的擂鼓卻更是毫不停歇。
只不過,這擂鼓卻能感受到,那不是一個人的心跳,而是兩個人共同緊張的,快速的,激動的心跳。
喜悅在她的唇舌間纏繞,這幾天所有的小情緒,小委屈,全數在這番滾燙糾纏的親吻中,立即幻化成了溫柔的愛戀。
她只是怔愣了那麽一瞬,便與他緊緊相擁着,兩人大口大口地親吻着彼此。好似快要窒息的你我,只能從彼此的唇舌中獲取到最新鮮的氣息一般。
那般饑渴。
那般急不可耐。
小屋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上了,橙黃的燈燭下,已然冰涼的床榻上,卻是滾上了瘋狂索取糾纏的兩個人。
易長行的親吻,順着她的唇瓣,纏綿地向着她的耳畔移動。他的雙手剛探上她細膩的腰肌,正準備脫去她身上薄薄的衣物,卻因有些冰涼,項晚晚不由得微微凝滞得縮了一縮。
易長行頓時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搓着手,呵着氣,過了一會兒,方才将項晚晚牢牢地抱緊在懷中。
他親昵地在她耳邊說:“趕明兒,我若是再見着了什麽女子,定是要拉着你一起。省得我的娘子打翻了醋壇子。”
這話說的,讓項晚晚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她用自己溫暖的雙手握緊了他尚且有些微涼的手心,可她的口中卻還是有些委屈地道:“你原先從來都沒跟我說過,陌蘇竟然是跟雪竹一起的。”
易長行在她的眼皮子上親了一口:“嗯,是我的錯。”
項晚晚也不矯情,在他的懷中道歉着:“沒有仔細問清楚,便這麽決定離開,也是我的不該。可是……可是我那天明明聽見雪竹她……”
“不管你聽到什麽,”易長行又親了親她那被自己親紅了的唇瓣,呢喃道:“那本是說給福昭的探子聽的,沒想到,竟然被你聽了去。”
“福昭?”項晚晚一愣:“哦,就那個端王?”
“嗯。我安插了陌蘇到福昭身邊去做事兒,雖然事情有些危險,可不得不這麽做。”易長行想了想,便将陌蘇潛伏在福昭身邊的用意,以及雪竹也甘願配合的所有情況,都跟她說了個全乎。
只是,他依然沒有說出,自己就是與她聯姻的福政。
項晚晚聽得目瞪口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吃驚丘敘大統領沒有死,還是該吃驚雪竹與陌蘇已被指婚這件事,還是該吃驚雪竹從頭到尾都在葛府中照顧着身受重傷的丘敘。
她甚至來不及再吃驚什麽,易長行的親吻卻已經再度将她的唇舌給糾纏了起來。
這會兒雙手已經不再冰涼的易長行,将項晚晚的細腰一攬,把她往自己的身下壓去。項晚晚大腦一懵,剛意識到兩人将要發生些什麽,這會兒,易長行的外罩已被脫了去。
可易長行的親吻太過急切,太過焦灼,吻得她的腦海沒有辦法思索半分,卻只覺得自己上身一涼。
她的外衫也不見了!
“我……”唇舌糾纏間,項晚晚只覺得自己被他吻得全身綿軟,似乎只能支吾出這個含糊不清的字來。
卻在此時,易長行的手剛探向她腰間的兜繩,卻忽而停止了親吻。
兩人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項晚晚卻只覺得自己臉頰滾燙,耳畔溫熱。易長行的聲音仿若夢呓一般地,輕咬着她肉乎乎的耳瓣,說:“我是定要與你成親的,婉婉。”
項晚晚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懵懵的,迷離眼神中,自己與他之間,只隔了兩人僅存的,尚未脫去的亵衣。
橙黃燈燭下,兩人纏綿呼吸間,她聽見他說:“若是你也願意與我成親,就幫我解開盤扣,可好?”
項晚晚的世界裏,只剩下了一個“好”字。
她擡起那雙纖細白皙的手,探向他的脖頸,她凝望着他,看進他的眼眸,看進他那雙深邃的,仿若璀璨星辰的眸子。
她鄭重地,一點點地,順着他領口的盤扣一個一個地,解開了去。
她的眉眼微微低垂,不敢再去看他那雙像極了福政的雙眼。
福政已經死了。
眼前的,是易長行。
我怎麽能在這樣神聖的時刻,想起那個萬惡的賊人了?!
項晚晚的動作非常緩慢,似是尋着時光的流刻,卻是親手卸下了身心防備的一切。
當心意交融的兩人彼此用無聲來宣洩愛意,在燈燭一點點地燃去時,兩人從青澀的小啄輕軟,再到春雨淋漓酣處,最後行到驚濤拍岸的海浪之時,伴随着那一聲聲讓兩人驚喜不已的,來自于深夜的莺啼,也将兩人緊緊地,依偎在一起。(這段已經沒有什麽了,請別再鎖了,謝謝!)
一夜短暫。
燈燭燃盡。
天光大亮。
兩人聽着軒窗外的雀鳥鳴啭,方才堪堪作罷。
項晚晚精疲力盡地沉沉睡去,睡到深處時,她恍而覺得,也許今夜的這番熱烈的過往,只是一場夢境。
是自己快要離開金陵城,心底的不舍,才會幻化成的夢境。
若真是夢境,她寧可這輩子都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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