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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項晚晚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可她終究還是醒了。
她不僅醒了,而且,她發現自己還在易長行的懷中。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這念頭剛在她的心底浮現,頓時面露喜色,她揚起尚且有些惺忪的睡眼去瞧他,卻見他也是剛剛睡醒。
溫暖的被褥中,還殘存兩人一夜癡纏的印記。
易長行吻了吻她的眉眼,她軟軟地去回應了他的親吻。
金色光線順着軒窗投射進來,一切都是這麽地真實。
真實地,讓有些羞澀的兩人,卻在這明亮的光線中,再度沉溺于醒後的無盡纏綿之中。
等項晚晚再度累得昏睡過去,又醒來時,卻是被一陣又一陣的飯菜香味給驚醒的。
她揉了揉尚且有些疲憊的雙眼,卻看見桌案上,正對着她父皇和母後的牌位旁,擺放着一盤盤熱氣騰騰的,噴香的飯菜。
易長行端着一個稍大點兒的盤子,推開屋門,走了進來。
“我給你做了些好吃的,你快起來嘗嘗我的手藝。”
這話像是提醒了她什麽,項晚晚的小臉兒再度微紅了起來。
那天,她離開翠微巷的小屋時,是最不舍得小屋內那麽多的美味菜肴的。這會兒,易長行卻又給自己再度做了這些,一時間,她的心底有一些小小的愧疚的酸味兒湧上心頭。
“在想什麽呢?”易長行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俯身親了親她那略微滾燙的臉頰,并溫聲道,“要不,你就別起來了,我正好想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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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晚晚忍不住地一笑,雙手纏繞上了他的脖子:“可惜了,現在還吃不了……我想先洗漱一下。”
“我已經幫你燒好熱水了。”易長行将被褥一掀,大好春色在他的眼前一覽無餘,更有雪白的一雙圓潤在他的眼前晃去。他笑着吻了上去:“我抱你去洗。剛好鍋裏還有湯正在煨,這點兒時間,我們正好可以做點兒什麽。”
項晚晚一愣:“做點兒什麽?”
話音剛落,她頓時明白了幾許。在她的驚呼聲中,易長行一把将她攔腰抱起,走向浴堂。
浴堂就在隔壁,與正屋之間只有一道內門,裏頭有一個挺大的木桶。
原先,項晚晚剛來到這新居時,覺得這個木桶大得誇張了點兒,一個人去洗不免有點兒浪費水。
可這會兒,當易長行與她一同沐浴其中,她恍而覺得,一切竟然是剛剛好!
木桶裏的水溫正好,似是還撒入了一些幽香的藥材。
藥香味兒一下子将項晚晚的記憶拉回,她看着易長行為自己擦身的模樣,忽而一把在溫水中抱住了他。
“怎麽了?”易長行剛把噴香的胰子拿在手中,正準備想幫她清洗細長白皙的雙臂,這會兒卻只覺得,原先理直氣壯地想要離開自己的姑娘,這會兒倒是越發黏膩了起來。
他忍不住地吻了吻她的發頂,繼而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不老實的話,我就要換一種方式幫你沐浴擦身咯!”
這話說的,讓項晚晚本是有些酸澀的眼眶一下子羞赧了起來,可她心底的難過還是溢滿了心頭。
她仰起頭來,細軟道:“關于藥浴堂的事兒,我都知道了。”
易長行微怔,旋即卻明白了什麽,他的口中不由得無奈道:“葛成舟這人,嘴巴也未免太大了些。”
項晚晚搖了搖頭,濕潤的周身也讓她的眼底遍及了水霧:“你應該早點兒跟我說的。你那會兒因為我,又遭遇了一次斷骨之痛,是不是?”
易長行捏了捏她的耳垂,輕聲道:“裂骨之痛算什麽?從此讨了個娘子回來,我還是賺大了的。更何況……”
他的話沒有說完,項晚晚那雙濕熱的唇瓣穩住了他,本是清幽的浴水,這會兒因兩人再度的癡纏,而驚濤駭浪了起來。
一大桶浴水,因不斷地索取和給予,因不斷地濃情你我,而灑得到處都是。等兩人從浴堂裏出來後,木桶裏僅存的少量浴水早就冰涼了。
同樣,桌案上擺放的那些個飯菜,也早就涼透了。
長時間沒有進食,剛才卻又劇烈運動了這樣久,項晚晚雖然這會兒沒有完全睡去,還殘留一星半點兒的意識,但她深深地覺得,就算是再來一大桌子飯菜,也不夠自己補充能量的。
她精疲力盡地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誰知,易長行哄了她一會兒,又幫她揉了揉精疲力盡的四肢,沒一會兒,她又不争氣地昏沉睡去。
等項晚晚再度醒來時,已是月上樹梢頭。
她這會兒可謂是饑腸辘辘,胃口大開。
當易長行重新把做好的飯菜全部端上桌案時,還不待項晚晚準備什麽,易長行不知道從哪兒拿來的三支線香,直接點燃,插在項晚晚爹娘牌位前的香爐上。
項晚晚驚喜莫名:“哎,你連這個都準備好了?”
易長行拉過她,一同跪拜在牌位前,側耳低聲對她說:“咱倆在一個屋檐下,同床共枕了這樣久,看你日日夜夜都做的這些,我都看會了。”
這話一說,項晚晚的小臉兒不免又是一陣通紅,她暗暗地掐了一把易長行的後腰,其實根本就沒用力,卻讓易長行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兩人這會兒都正對着跪拜在牌位前,地上沒有蒲團遮擋,在這深秋初冬的時節裏,着實有些冰冷生硬。
可此時,易長行所言的溫暖話語,卻着實铿锵有力。
他對着牌位真誠道:“項父,項母,我知道你們的衛國人,曾經遭遇過太沉重的國破家亡之傷痛,也讓婉婉這一路走來,遭遇了太多身心靈的重創。請你們放心,今後婉婉有我陪在身邊,一定不會再遭受任何風雨。而你們曾經生前遭遇的所有傷痛,我會一點點地,幫你們向賊人他們讨回來!”
項晚晚在他的身邊跪拜着,可她的滿眼裏凝望的,卻是易長行。
她想告訴他全部。
她想告訴他,她其實是衛國的帝姬殿下,她們家,是衛國的皇室。
她想告訴他,雖然牌位上寫的是項父,項母,可這都是為了躲避賊人的追殺,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而項這個姓氏,其實是她母後的姓。
她想告訴他,她其實本姓雲,單名一個婉字,封號是瑜德帝姬。
她好想告訴他,她來大邺國都金陵城,不過是想要進行一場不被他人所發現的刺殺行動。
她想殺了可恨的福政。
可是,福政卻被天殺了。
他死了。
她好想告訴他一切。
可最終,她看着易長行對牌位說完了所有誓言,她卻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出口。
她暗忖道:既然這些過往已經逝去了,人終究是要向前看的。過往的一切身份,就罷了吧!
念頭剛剛收攏之時,她的耳邊,卻聽見易長行說了個尾音:“小婿今後會同婉婉一起,每日給岳父、岳母上香……”
項晚晚被他的話震得頭皮發麻:“你……你可真是個臉皮厚的,怎麽自稱‘小婿’了?”
易長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後,方才拉她一同站起身來,黏黏膩膩地抱着她,并伏在她的耳邊,輕語道:“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還覺得這稱呼喊得晚了些呢!”
又是一陣潮紅湧上臉頰,惱得項晚晚又氣又笑。
讓項晚晚驚訝的事兒,可謂是一波連一波。
就比如說易長行的廚藝。
項晚晚夾了一筷子軟糯的米糕,驚訝道:“軟糯不粘牙,還有一點點奶香。你怎麽還會做這個?”
易長行笑了,給她夾了一個糖醋小排,說:“往年行軍打仗,去各個不同的地方,吃過不同的美味,有些好吃的,軍營裏的人就學着做。看得久了,也就會做一二了。你快嘗嘗這個,你最愛的排骨。”
項晚晚有些怔神:“可是,你不是向來不吃排骨的嗎?”
“你愛吃呀!”易長行暖聲笑道:“我就做給你吃。我親手做的,自不會有什麽問題。”
項晚晚深知,不吃排骨是易長行的底線,因而她也不去強迫他。她只是小口地嘗了一下排骨的味道,誰曾想,驚喜在她的眼底濃濃地盛開!
“好吃嗎?”易長行的眼底都是笑意。
“何止是好吃啊?!”項晚晚驚呼道:“這個……這個糖醋小排……”
項晚晚沒有說下去。
因為,易長行做的糖醋小排,有項晚晚她母後做出來的神韻。
不過,這會兒,易長行倒是說出了緣由:“你是覺得,我做的這道排骨,跟你從前吃過的很像,是嗎?”
聽到易長行這麽說,項晚晚方才用力地點了點頭:“很像我娘做的。你這個……是行軍到我們那兒學做的嗎?”
易長行想了想,并握住了她的手,道:“關于這個,婉婉,有些事兒,我想跟你詳談。”
這話一說,聽得項晚晚緊張了起來。
“這排骨的做法,是我跟我娘學的。”易長行看着她的眉眼,認真道:“我娘曾經深得一位友人的真傳,才習得這般好吃的排骨味道。她當時是跟……”
“叩叩叩!”門外突然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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