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十八章,饞他身子//

他們的心都跳很快,砰砰砰的響着,像在一陣一陣地打鼓,鼓點密密。

見他一直不動,容瑗忍不住催促道,“我困,你趕緊下去。”

男人聽見了,但他卻紋絲不動。

他略微湍急的溫熱呼吸噴在她的脖頸處,令她覺得有些癢癢的,異樣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容瑗聽見他低低的聲音灌入耳朵,“真的很困嗎?”

他的聲音很沉很沙啞。

容瑗輕輕地“唔”了一聲。

男人的理智尚存,信了女人的謊話,忍着身體裏某股詳細描述了會過不了審的沖動,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不情不願地鳴金收兵,乖乖擡開身子,躺回女人的身側。

夏侯默伸手把她抱在懷裏,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嘴角,“睡吧。”

低沉的聲音是難言的沙啞壓抑,似在隐忍着什麽。

容瑗枕着他的手臂,蜷縮在他的懷裏,閉上眼睛,甜甜的睡去。

昏暗的屋子內,一室寂然。

這一晚,兩人相安無事。

細細密密的吻在容瑗的芙蓉面上彌漫開來,吻得很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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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吻着她的額頭、眉眼、臉頰、鼻梁、鼻尖,還有朱唇,細密的吻纏綿至她的耳根,慢慢向下,抵達她的側邊脖|頸。

一陣酥麻和輕微的癢感,令容瑗不得不悠悠醒轉過來,鼻子聞到了熟悉的龍涎香,很淡很淡,卻離她很近。

雖然她意識清醒了些,但是她實在太困倦,眼皮重得掀不開。

容瑗的眼睛使勁睜開一條縫隙,眯眼看了一眼擾人清夢的男人,不耐煩地擡手推開他,背過身去,終于得了清靜,她繼續安安穩穩的睡覺。

夏侯默凝着她的後背,目光暗沉得厲害,不消片晌,他又不依不撓地湊了過去,手腳并用。

他的手勁兒大,肌膚上的疼感和癢感交織,刺|激着容瑗的神經,容瑗不舒服的輕哼幾聲。

被他笨拙的鬧騰,容瑗忽然不滿的“嘶”了一聲,她終于忍不住了,不耐煩的說,“疼,夏侯默,你別鬧我,讓我再睡會兒。”

“你睡你的,我再輕點就是了。”夏侯默吻着她,含含糊糊地細聲說,低沉的嗓音很輕軟。

情.動和欲.望上腦,他竟一時忘記了自稱“朕”,而他還渾然未覺。

他的搗鼓,令容瑗無法再繼續好好睡覺,容瑗忍無可忍的睜開眼。

“別鬧,夏侯默!”容瑗不悅的厲聲道,狠狠推開他。

彼時,他正埋在她的脖|頸處吻她的香肩,她這一推,令他猝不及防,才會被她輕易地得逞。

夏侯默被推回去後,躺在軟枕上,沒有再急着湊過來胡作非為。

容瑗蹙眉,道,“夏侯默,你是不是該更衣,準備去上早朝了?!”

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不是很好,很顯然,她對他今早的行為很是不滿。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這人真是罪該萬死!

他久久未語,容瑗不禁側頭看着他,瞧見他正目光不純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垂眸看了一眼,臉頰微紅,速速拉過衾被蓋在身上,往被窩裏面埋了埋,只露出個腦袋。

以往,他都是安安靜靜的起床,輕手輕腳地更衣,更換好朝服,穿戴整齊,整理好儀容,然後默默去上早朝。

今早他這是抽什麽風?

夏侯默側躺着,不慌不忙,姿态慵懶,似笑非笑,“時辰還早。”

現在容瑗已經完全清醒了,擡眼看了看窗柩的位置。

外面的天還沒亮,朦朦胧胧,四處還看不真切。

容瑗了無睡意,看了眼更漏,眼下接近平旦,若是現在起床一會兒她犯困,就再回個籠。

容瑗打定了主意,一邊在被窩裏面攏了攏寝衣的衣襟,穿得嚴嚴實實,一邊說,“那你繼續睡,我不睡了。”

夏侯默眼睜睜地看着她掀開衾被起身,準備下床去趿履,瞧着她毫不留戀的離去,他心裏澀澀的。

容瑗才剛到床邊,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被男人給絆了一下,登時倒在那個罪魁禍首身上。

她面顯惱意,就要從他身上起開,他卻先她一步伸出手,一把将她摁在他的懷裏。

“夏侯默,你個混蛋!”容瑗生氣了,宮廷禮儀被她徹底忘得一幹二淨,毫無禮儀地爆粗口,指名道姓的罵他,在他懷裏掙紮。

被她這般臭罵,夏侯默沒生氣,嘴角微勾,把她緊緊的禁锢在懷裏,眸色深深,“只對你混蛋!”

話音一落,他強行把她的頭壓下來,親了下她的紅唇,蜻蜓點水,淺嘗辄止。

這個姿勢實在不方便他行動,他突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容瑗掙紮着,叫他起開,他沒依着她,她越是亂動,反而使得他愈加悸動,他動了心思,目光灼|熱,再次蜻蜓點水的吻了下她的櫻唇,這樣淺嘗辄止的動作,他循環了好幾次。

此情此景,他看着她的眼神和他平日裏的眼神不同,她感覺他的眼神熱得燙人。

容瑗停止掙紮,覺着這氣氛十分暧|昧,脖子熏熱,面色緩緩柔和了下來,低聲道,“夏侯默,你再不起開,我要發火了。”

他一點也不怕她發火,又一次低頭,不再是淺嘗辄止,他含.住她嬌豔欲滴的唇,深深地吻着她。

他的手捧着她的臉,使得她避無可避,不得不接受他的親吻。

他的吻不再像作晚最開始那麽笨拙,顯然,現在他的吻技已經熟練了許多。

往往男人在這方面無師自通。

他的舌熟練的從他的上下唇縫中伸出,探進她的唇內,纏上她的舌,把她的舌勾出,輕吮緩吸。

容瑗沒再撲騰掙紮,乖乖就犯。

容瑗也不是不能掙紮,主要是,容瑗開始饞他的美色了。

至此,容瑗想到了“色令智昏”這個詞語。

容瑗被他吻得魂不附體,身子沒任何力氣,軟塌塌的,被他牽着走。

容瑗宛若置身于軟綿綿的雲朵上面,雲朵帶着她飛來飛去,她在空中四處飄飛,漫無目的,卻很舒适。

容瑗忽然忍不住哼唧幾聲,惹得夏侯默的興致更高。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他睜眼看着她,她正迷醉地凝着他,他吻她的動作更急切了些。

他偏過頭,熱烈的吻了吻她的耳根,輕咬了下她的耳垂,她的身子微顫,細細密密的吻往下移,吻着她的脖|頸一側。從她的耳垂後到她的香肩,這一帶特別敏|感,她被他吻得一陣酥麻。

容瑗覺得自己的力氣仿佛被徹底抽空了,虛弱無力,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夏侯默的心跳更快了,應了一聲,含含糊糊的柔聲喚她“瑗兒”,擡頭看着她。

她的眼睛迷離朦胧,眼尾泛紅。嘴唇紅腫,色澤已然變得更加嫣紅。細長的脖|頸,膚色白裏透粉,上面還有他留下的痕跡。

容瑗主動吻了吻他的嘴角,開始扯他的衣裳。

夏侯默的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衣衫不知道何時已經悉數扔出,落了滿地。

時間一點一點消逝,窗外的天色漸漸擦亮,風聲喧嚣,寒風吹動雪梅,一枝枝盛開的雪梅随風抖動亂顫,嬌滴滴的。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內的床帏之間,夏侯默額頭滿是熱汗,臉色卻暗沉的可怕,不可置信地看着下面。

這,這還沒開始呢,怎麽,怎麽,就……就結束了呢?

就算他以前沒有經歷過,但他也知道,這般情形,在他的皇後面前,他的面子上實在挂不住。

容瑗面上的潮紅未褪,臉頰緋紅,見他臉色發白,她心生同情,便細聲安慰他,“陛下,你,你放心,我,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嫌棄你。”

話音甫落,容瑗用衾被掩面,在裏面暗笑。

——太快了,簡直快得離譜。

他登基以前,步步為營,一心計劃着謀權篡位,但他那麽大年紀了,卻一直還沒有娶妻,他登基後,直到現在,後宮中只有她一人,原來這其中竟還有這層不為人知的內.幕。

聽了容瑗的話,夏侯默的臉色更黑了,黑得跟鍋底似了。

他暗忖,适才還沒進去呢,不作數,重新再來一次。

夏侯默伸手扒開蓋在容瑗臉上的衾被,容瑗沒有任何防備,才會被夏侯默輕而易舉地掀開衾被,容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夏侯默得知她竟然躲在衾被裏面偷偷的笑,心下知道她究竟在笑什麽,她鐵定是在嘲笑他,惹得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容瑗看出他的面色愈發難看,急忙解釋,狡辯的跟他說,千萬不要誤會,她是因為別的事情才會發笑,絕對沒有笑話他的意思。

但夏侯默始終黑沉着張臉,對她的狡辯置若罔聞,默不作聲,勢必用行動找回男人的面子,要用行動向她證明證明,不是那樣的,剛才只是失誤,真的只是失誤,作不得數。

他可以,可以來兩次,不不不,至少三次。

夏侯默握住容瑗的一只腳,正要繼續和她好,收拾她一頓,就在這時,房門外面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敲門的人是經常随侍在夏侯默左右的張公公,張公公提醒夏侯默,該更衣準備去上早朝了。

夏侯默是一個非常勤勉的人,深知國事不可懈怠。

夏侯默無奈的嘆息一聲,不情不願地停止一切行動。

夏侯默凝着容瑗,低聲道,“朕暫且先放過你,今日晚上,咱們再戰。”

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別有一番魅力。

夏侯默在容瑗的紅腫唇上親昵地落下一吻,才下床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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