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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林衣衣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心如死灰地将工錢收好,緩慢地想要站起來,卻在下一瞬間, 被他打橫抱起。

嚴臻抱着她闊步走向馬車,随從連忙将車簾掀開, 待他們坐進裏面, 放下車簾詢問道:“大人, 我們現在去哪?”

“去柳平巷。”

柳平巷是林衣衣住的地方,車輪轱辘轱辘不緊不慢地在青石板上轉動着,嚴臻将林衣衣的小腿拉到自己的膝上,正要脫掉她的鞋襪,見她開始掙紮,喝道:“別動,我看看你的腳。”

“不用你看, 你放開。”林衣衣試着收回腳, 可他抓得很緊,一副兇神惡煞樣, 好像她不聽話, 他會揍她似的。

林衣衣輕輕地抖了抖身子, 幹脆将臉扭到一邊,不看他的動作。

微涼的手指在她扭傷的腳踝上輕輕按了下, “是這裏痛嗎?”

林衣衣咬着唇瓣不吭聲。

“這裏腫了, 等會讓大夫給你看看。”他嘴上這麽說, 卻沒有放開她的腳,将自己的大掌貼上她的腳心比了比, 心想,這人連腳長得都符合他的心意, 忍不住握住把玩,最後,在她震驚的目光下,将唇貼了上去。

只是這麽親着并不滿足,他伸舌,惡意在她柔軟的腳心下畫着圈兒,她受不住癢,腳趾頭用力繃緊,眼角被逼出眼淚,輕輕喘着氣兒讓他滾開。

“這就受不住了?”他擡起臉,猛地掐住她的腰,一臉寒意,“你将本官耍的團團轉,本官該怎麽罰你才好。”

腰被他掐的很疼,林衣衣受不住,擒着一汪眼淚拍打他的手背,“我又沒有賣給你,你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告你強搶民女。”

嚴臻給她氣笑了,“告官?”冷哼一聲,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本官就是官,你來告啊。”

“不要,你放過我好不好?”她抓着他的衣服開始哭,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他軟下心腸,伸手将她擁入懷裏,唇貼在她的耳畔道:“本官還沒嘗過你的滋味,你讓本官如何放手。”

林衣衣頓時心如死灰,揪着他衣服的手,無力地垂下。

行過幾條街就到了柳平巷,随從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大人,到了。”

“嗯。”嚴臻應一聲,彎腰将她的鞋襪穿好,抱起她下去,吩咐随從:“去把大夫給我找來。”頓了下,“找個女大夫。”

“是,大人。”

林衣衣住在巷尾,嚴臻抱着她徑直走向她家,就好像他來過似的。不過轉念一想就不覺得奇怪了,他能找到霧城,自然就能找到她住的地方。

此時,秦九睡完大覺已經起來了,不知在和桃子說什麽,她們在看到嚴臻抱着林衣衣進屋時,一口氣卡在嗓子裏,差點沒上來,等回過來神後,紛紛露出懼意。

到底還是秦九的膽子大,她想上前奪回林衣衣,可剛動彈,一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轉動着眼珠子一看,一個面無表情的侍衛正冷冷地望着她。

柳東:“刀劍無眼,別動。”

秦九咬了咬牙,在心裏将他記恨上了。

嚴臻将林衣衣輕輕地放在床上後,這才開始打量她住的地方,幹淨倒是幹淨,就是太寒酸了,連一張椅子都沒有,床上的被褥也是舊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麽住的。

她寧願跑到這裏來受苦,也不願意跟着他享福,真是想氣死他。

他磨了磨牙,壓着火等來大夫。

“她的腳踝扭傷了,你給她看看。”

女大夫知道眼前這位是京城來的官,不敢得罪,連忙向他行完禮,開始為林衣衣檢查。

“你輕點,別弄疼她了。”

女大夫:“……”

“怎麽樣,傷的可嚴重?”

女大夫:“不嚴重,但是這一個月最好不要下地走路,否則就會好的慢。我這裏有活血消腫膏,效果很好,每日讓她擦上三次,堅持用一個月。”

“好,多謝林大夫。”

女大夫退下後,嚴臻就讓衆人都出去,他要與林衣衣呆獨呆一會。

柳東貼心地為他們關上門後,守在門外像一尊石像似的抱着劍一動不動,秦九對着他的背影隔空踢了幾腳心裏才舒坦一點。

桃子一臉擔憂地拉拉她的袖子,“九姑娘,我家姑娘還在裏面,嚴大人會不會對她……”

剩下的話不用說,秦九也明白是什麽意思。她歪着腦袋想了想,安撫桃子:“林姑娘受傷了,我看他暫時應該不會動她。”

桃子一聽,長長地松了口氣,“那就好。”

此時,一道陽光直直地透過窗格子落到林衣衣的鞋子上,她垂頭看着,不發一語,指甲緊張地摳着床沿。

如果他靠過來,她就用指甲撓他。

他看出她的想法,輕嗤一聲,“你要是敢撓我,我就把你的指甲一個一個地拔下來。”

他很明顯地在她眼裏看到恐懼,滿意地坐到她身邊,伸手将她攬入懷裏,強勢道:“明天跟我回京。”

“我不要,我的家在這裏,我哪也不去。”她輕輕抽噎一聲,像似認命道:“你無非就是想要我的身子,如果我給了你,你是不是能放過我。”

不過是一具(rou)體而已,他想要就給他罷。

只要她的思想是幹淨的。

不等他回答,她緩緩脫下外衫,一拉腰帶,衣裙向他敞開,露出一截粉色肚兜,她看他一眼,沒有停下,伸手撥落肩上的衣襟,露出香肩以及一大片雪的@胸口。

嚴臻的呼吸猛地一滞,喉(結)滾起來,眸子沾染上濃濃的欲。

裙子層層疊疊地堆在腰際,林衣衣認命地閉上眼,“大人,可以開始了。”

他沒有動,一言不發地望着她,掙紮許久,一口咬住她(yuan)潤的肩頭。

林衣衣“嘶”地一聲繃住身體,伸手想要推開他,卻在半空中停住,緩緩垂下。

嚴臻嘗到嘴裏的一絲腥甜味才停下,擡起眼時,見她好看的眉毛擰着,一張俏臉青白,一時不忍,緩緩将她的衣服拉上去,啞着嗓子道:“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

林衣衣怔了怔,沒想到他會放過自己。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中,他一把将她從床上抱起,大步離開這間逼仄的屋子。

霧城因氣候舒适,景色怡麗,每年都會吸引來大量游客旅居。觀瀾湖的湖水平靜無波,水質幹淨,湖上泛着大大小小的游船,游客一邊品着美味佳肴,一邊欣賞湖邊兩岸的景色。

嚴臻和林衣衣就在其中一條游船上。

船家将五六名年輕漂亮的歌女帶到,就退下了。

嚴臻擊了擊雙手,那些歌女擺好姿勢,在琴聲響起的時候,舞動起曼妙的舞姿。

她們媚眼如絲,穿着大膽,衣領大開,露出一大片白,随着腰姿的扭動,輕紗飛揚,長腿一起一落無不帶着(gou)引。

這種赤果果的挑(dou),林衣衣不信嚴臻沒有感覺,悄悄往他看一眼,卻被他抓個正着。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抓起手邊的茶杯呷了口茶,若無其事地将眼睛轉向船外,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向她靠過來。

等她察覺到時,他已經貼住她的背,親昵地環住她的腰,“怎麽不看了?”

一想到這些歌女的舞姿奔放、大膽,林衣衣就忍不住臉紅。她伸手拍了拍臉,想要出去透透氣。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頓住。

嚴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擡起眼順着她的視線一望,臉色冷了下來。

他與這個沈澈,真是冤家路窄。總有一天,他要活活剮了他。

歌女們察覺到氣氛不對勁,跳完一舞就害怕地退下了,生怕惹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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