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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沈澈一行人因為急着趕路, 硬是将路程縮短了十天。望峽谷是去往京城的必經之道,過了望峽谷,下一站就是京城了。
桃子乘坐的馬車在望峽谷被沈澈的人截住。
她吓得從馬車上下來, 被扭住兩條胳膊帶到一匹高高的駿馬前,雙腿直抖。
“桃子。”
聽到這個聲音, 她倏地擡起頭, 只見沈澈坐在那高高的駿馬上, 居高臨下地凝着她,“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本公子說。”
桃子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下,“奴婢有話要說。”
沈澈不語,等着她繼續。
“二公子,請恕奴婢冒昧一問。”
“你問。”
“您還愛着姑娘嗎?”桃子暗暗決定,二公子若是不愛姑娘了,她就沒必要再把姑娘還活着的消息告訴他, 就讓姑娘好好嫁給嚴大人, 斬斷與沈澈的一切,開啓新的人生。
沈澈不僅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 甚至覺得被冒犯了。他對林衣衣的感情無比炙熱, 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她在他心裏的位置, 神情一冷:“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确定一下姑娘在您心裏的位置。是奴婢冒犯了, 請公子責罰。”桃子誤以為他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決定死死守住姑娘還活着的秘密, 等着被責罰。
結果她并沒有等來責罰,聽見他說:“她是我一生的摯愛。”
桃子倏地擡起頭來, 眼眶裏有淚水在湧動,抖着唇:“您說的可是真的?”
“你敢質疑我的話?”
她慌忙搖頭, 眼淚珠子甩落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很高興,姑娘她……還活着。”
修長的身影陡然一躍,桃子的衣領被一只修長的手抓住,她被提溜起來,聽見:“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說的千真萬确。”
“咚”地一聲,她被摔到地上,屁*gu着地,疼的她龇牙咧嘴也不敢吭聲。
“說,她在哪裏?”
這一刻,桃子感受到沈澈身上滔天的怒意,她吓得兩股顫顫道:“姑娘在京城,嚴府。”
話音剛落,沈澈已經翻身上馬,鞭子一甩,連人帶馬很快就沒了蹤影。他的人急忙上馬追去,只留一人押桃子回宏城。
春末,京城的天氣忽冷忽熱,就跟神經病似的。經歷了前幾日的暖天,今早,開始刮風落雨,并伴随着降溫。有人将春裝都收起來了,不得不再一次拿出來穿。
“這天啊,就跟娃娃的臉似的,說變就變。”
“可不是,你們發現沒有,今年的天氣有些反常。”
“哎,這年頭,小心不太平啊。”
議論紛紛中,有人插了一句嘴:“你們聽說了沒有,嚴府要辦喜事了,嚴大人宣布婚禮那天,會給城裏的每一戶百姓送上一份喜餅喜糖。”
“聽說了聽說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這麽好命,能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嚴大人娶她。”
沒有人不喜歡八卦,不論男女老少,八卦起來津津有味,連時間都忘了。
聽着這些八卦,沈澈捏碎了一只杯子,起身,走出茶館。
林衣衣怕冷,不喜歡雨天,從早起,就沒有離開過房間一步,一直窩在榻上看書。
丫鬟玉井捧着一個大錦盒走進來。
她掀起眼睛望過去,淡淡地問道:“你手裏捧的是什麽?”
“是喜服,姑娘。大人讓奴婢捧過來給您試試。”玉井放下錦盒後,站到她身側,微微彎腰,“姑娘,請讓奴婢為您換上喜服吧。”
“好。”林衣衣放下書,滑下榻,站好後擡起胳膊。
玉井打開錦盒後,雙手小心翼翼地捧出喜服,輕輕抖開,為林衣衣穿上。
穿好後,她扶着林衣衣走到鏡子前,眉眼彎彎道:“姑娘,這喜服穿在您身上,最合身不過了。”
林衣衣在鏡前轉了一圈,很認同玉井的話,确實很合身。
她很滿意。
脫下喜服,交給玉井,“收起來吧,免得弄髒了。”
“好的,姑娘。”
玉井收好喜服,見時間不早了,去取午飯。
林衣衣重新坐回榻上,拿起方才沒看完的那一本書,繼續閱讀。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走進房裏,她以為是折返的玉井,頭也沒擡道:“是忘了什麽東西嗎?”
沒有人回答。她不明所以地擡起頭來,呼吸猛的一滞,呆愣住了。
眼前一花,她被沈澈抱個滿懷。
他深深地吸取着她身上的香氣,眼裏有着怒火、恨意、以及失而複得的狂喜,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從震驚中回過來神,林衣衣開始掙紮,“表哥,這裏是嚴府,你快走吧,免得叫嚴臻的人發現你。”
“你不跟我走?”
沈澈沒想到她要留下來,眼裏很受傷。
林衣衣不忍心看,偏過頭,說着狠話:“以前的林衣衣已經死了,如今你将娶妻,我将嫁人,我們各自都有了新生活,就不要有任何的牽扯了。”
“我跟吳好的事我可以解釋,你是我的女人,必須跟我走。”
話落,他一掌劈向她的頸側,抱住軟綿綿倒下去的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嚴府。
這幾日,嚴府的看守有些松懈,才給了他可趁之機。
一刻鐘後,玉井提着食盒回來,進屋後并沒有看見林衣衣,以為她在內室,将食盒放下後,走向內室尋她。
然而內室也沒人,不知人去哪了。她趕忙出去,想叫來一個小丫鬟問問,這才注意到院子裏沒有人,她找了一圈,終于在一間無人住的空房裏找到她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伸手探了一下她們的鼻息,都有氣在。
林姑娘丢了,這下麻煩可大了。她不敢耽誤,硬着頭皮去向總管禀報,總管一邊調動府裏的人找,一邊差人去嚴臻當職的地方送消息。
嚴臻收到消息很快就趕了回來。
他一腳踹倒玉井,滿臉都是怒意,“說,怎麽回事。”
玉井捂着胸(kou)交待:“奴婢去拿飯的時候姑娘還好好地呆在房裏,等奴婢拿完飯回來,姑娘就被人擄走了。”
嚴臻眯起眼睛。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林衣衣,除了沈澈,別無二人。忽然想到什麽,他快速問道:“派去接桃子的人還沒回來?”
柳東走出來搖頭:“沒有。”
問題一定是出在那個死丫頭身上,他當初就不該心軟留着她。
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當務之急務必要把人找回來。
林衣衣醒來時,正在颠簸的馬車裏。她蹙了蹙眉想要坐起來,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扶住她的腰,将她從榻上提了起來。
她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裏。
一道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喝點水。”
一只水杯送到她的唇邊。
她張嘴,就着他的手将水喝完。
沈澈放下水杯,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将她緊緊摟住,像在摟着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片刻之後,他将她的下巴擡起來,望着她的眼睛,目光銳利,沉聲問道:“你與他……”他深吸了口氣,鉗住她下巴的手隐隐發顫,“有沒有做過?”
“做過什麽?”林衣衣不解地眨了眨眼,想了想,忽然明白過來,急忙搖頭:“沒有。”
見她烏黑的眸子明亮又幹淨,不像會撒謊,沈澈松了口氣,頭一低,精準地擒住她的唇,霸道地品嘗了許久。
分開之際,雙方不同程度地喘息着。
沈澈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半跪在榻邊除掉彼此的衣物,低頭再次吻住她。
不多會,馬車發生劇烈的震顫,隐隐響起女子壓抑的哭聲。
良久,馬車終于停止震顫,女子的哭聲也停下了。
沈澈為林衣衣重新穿上衣物,攏好秀發,見她眼睛又紅又腫,知道自己過分了,輕輕咳了咳,一臉歉意道:“抱歉,我沒有控制住,你要打要罵都行。”
林衣衣依然很生氣,不接受他的道歉,“你滾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沈澈像沒聽見一樣,慢條斯理地整理彼此衣服上的褶皺。
就在這時,劉青的聲音驟然響起:“公子,有一隊人馬追來了。”
沈澈的神色一冷,“想辦法甩掉他們。”刀劍無眼,他怕林衣衣再出意外,不敢輕易冒險。
“是。”
前面是一座山。
嚴臻的人追着追着就被甩掉了。
“啓禀大人,我們被甩掉了。”一名手下戰戰兢兢地禀報道,腦門上直冒汗。
嚴臻一腳将他踹倒,“一群廢物,多增加一些人手,給我搜山。”
就在他們搜山中,沈澈一行人坐上竹筏,越過齊江登上了骊山,從骊山跨越幾個城市,一帆風順地回到了宏城。
一進入宏城地界,嚴臻就不能拿他怎麽樣了。
沈家是皇商,又是宏城首富,每年為國庫作出不少貢獻,頗得朝廷重視,是以,嚴臻并不敢輕易動他,更不敢堂而皇之地去沈家搶人。
但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
他要想個惡毒的辦法将沈家整垮,界時,林衣衣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平安居。
秋月快步走進正房,在王夫人面前站定,“夫人,方才二公子抱了一個女人回來。”
王夫人的眉毛狠狠一壓,“一個吳好不夠,又來一個,他是想氣死我。”
秋月繼續往下說道:“二公子抱着那個女人徑直去了表姑娘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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