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節目錄
珍珠糖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虞疏晚吓一跳,她回過頭去,看見騰嘉與雙手插兜,正站在她前面。
他身上的黑色襯衣解開了三顆紐扣,神态慵懶随性,看着一點點疲倦感。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虞疏晚捂着胸口說。
“剛回來。”騰嘉與幾步走到她面前,單手搭在窗臺邊緣,看着她說:“你怎麽還沒睡?”
虞疏晚聞見他身上濃郁的酒氣和煙味,皺皺眉頭,說:“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又喝醉了。”
“沒多少,我沒醉。”騰嘉與笑了,露出好看的酒窩。
虞疏晚瞧他有些發憨的樣子,就知道他其實已經醉了,開始推他出去,說:“你快去洗澡,一身的酒氣,我叫張媽給你煮醒酒湯。”
她把他推到門口的時候,騰嘉與忽然轉身,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眼神迷離又深情,“晚晚,有你在真好,我真的很開心。”
虞疏晚微怔,說道:“你真是醉的不輕。”
“我沒喝醉。”騰嘉與握着她的手,手掌溫熱像是撫摸珍寶般地撫摸着她的手背,沒有一絲絲澀情的意味。
虞疏晚心頭又漏了一拍,反手将他推開,轟他說:“先去洗澡,洗幹淨再睡床上。”
“床?你又沒摟着我睡,怕什麽?”騰嘉與輕笑一聲,腳步有些站不穩,直接要靠在虞疏晚的身上。
虞疏晚直起胳膊将他拉開一些距離,繼續把他往浴室裏推,“你快去!”
“好,我去。”騰嘉與拉開浴室的門,進去了。
虞疏晚又折回來給他找新睡衣,等她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脫了衣服,站在浴室裏沖熱水。
她瞬間将他看了個精光,在還沒有看清楚重點部位之前,她迅速轉身,将睡衣放在置物架上,說:“睡衣放這裏了,你洗完換上。”
然後她就出去了,關上門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剛剛都忘記了呼吸,沒把自己憋死。
她摸了摸自己微熱的臉頰,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然後下樓去找張媽,讓她煮醒酒湯。
等張媽端着煮好的醒酒湯上來的時候,虞疏晚發覺騰嘉與一直沒有洗完,她輕輕敲了幾遍門,都沒有人應。
“少奶奶,少爺他喝醉就洗澡,會不會滑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張媽手裏還端着熱騰騰的醒酒湯,一臉擔憂地說。
“不會吧?如果他滑倒,應該會有很大的動靜才對。”虞疏晚被張媽這樣一說,心裏也沒有幾分底氣,只是故作冷靜地分析着。
“那他不會是暈過去了吧?有時候喝多了酒再泡長時間的澡,會暈倒的。”張媽越說越嚴重。
“那要不你去看看他吧?”虞疏晚也不知道他什麽情況,想接過張媽手中的醒酒湯,讓她進去看。
張媽一臉為難地說:“少奶奶,少爺在裏面洗澡,我怎麽好進去的哦,你是他妻子,當然是你進去咯。”
虞疏晚一聽,好像按照眼下的身份來說,她進去确實更合适。
為了不讓張媽懷疑,她說:“你瞧我,真是關心則亂,我去看看。”
虞疏晚腦海裏還有剛剛騰嘉與光着洗澡的畫面,她的臉頰再一次沒出息的漲紅了。
但是擔心騰嘉與的安危,她沒再猶豫,推開門進去找他。
只見他躺在浴池裏,旁邊的花傘還在嘩啦啦地流水進來,弄得浴室裏熱氣騰騰,他卻似乎睡着了。
“騰嘉與,騰嘉與?”虞疏晚先拿了浴巾,把他的重要部位蓋上了,然後将花灑關掉,輕輕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
騰嘉與迷糊糊地睜開眼,認清眼前的人,抓住她拍打自己的手,笑着說:“晚晚,你跟我和好,行不行?”
虞疏晚知道他在說胡話,只是順着他的話,哄他道:“好,你趕緊把身體擦幹,換上衣服,咱們去睡覺了。”
騰嘉與卻不肯松開她的手,再次确認道:“晚晚,你真的願意和我和好了嗎?”
“對啊,你換上衣服出來,我就和你和好。”虞疏晚柔聲哄着他,拿過旁邊幹毛巾,打算給他擦幹身體。
下一秒,他直接按住她的頭,貼靠向自己,吻又一次襲了過來。
虞疏晚驚訝地睜着眼睛,一動都不敢動,卻看見騰嘉與閉着眼深情而專注地吻着她。
是很溫柔的吻,帶着一點點眷戀。
可她卻不能專心,他還沒穿衣服,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她将大毛巾整個蓋在他的身上,他的手臂越發用力,不允許她再亂動。
這一次的吻更加深入,她被迫迎合他。
不知道吻了多久,騰嘉與終于松開了她,整個人漸漸向浴池裏滑落。
虞疏晚搖晃着他的身體,“騰嘉與,別睡,醒醒。”
次日虞疏晚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兩個手臂酸痛,感覺拿手機的時候,手都在輕微顫抖。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七點,一會還要去公司開例會,不能遲到。
她旁邊還睡着的騰嘉與,昨晚上她費了好大力氣給他穿睡衣,又和張媽一起将他擡回了卧室裏。
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讓她累得躺下就睡。
“真是好久沒健身了。”虞疏晚揉着還酸脹的胳膊,起身走到他的床邊坐下。
“喂,騰嘉與,該醒醒了,一會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
她叫了他三四遍,他都沒有動,哪怕捏了捏他的耳朵,他也只是哼哼兩聲繼續裹着被子睡。
她觸碰到他的肌膚時,覺得他有些燙,于是讓張媽拿來體溫計。
38.9°他發燒了。
今天的例會要是沒有他在場,肯定是開不成,虞疏晚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多半可以讓鄭笑笑他們幾個監管,于是她決定下午直接去新品發布會的場地就行。
她吩咐張媽給騰嘉與煮一些白粥,然後輕輕叫着他的名字,讓他起來先把退燒藥吃了。
騰嘉與燒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虞疏晚在他身邊,他嗓子很疼,疼得有些說不話來,張了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你先把藥吃了,一會兒再吃點粥,不然對胃不好。”
虞疏晚将水和藥片端了過來,遞給他。
騰嘉與迷迷糊糊地接過吃了,重新躺回被窩裏緊閉着雙眼,沒有一點精神。
虞疏晚想去浴室拿毛巾給他冰敷,一只大手将她拽回來。
她一個趔趄倒在他的身上,耳邊聽見他輕如細蚊的聲音對她道:“晚晚,你別走,別再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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