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節目錄

珍珠糖

虞疏晚重新坐回床邊,撫摸着他的額頭,很燙手,她低語道:“好,我不走,我就在這陪你。”

也不知道騰嘉與是不是因為她的話,又開始陷入了睡夢中,似乎睡得很安穩,呼吸均勻。

虞疏晚将被子給他蓋好,然後走到沙發對面的寫字桌前,将自己的電腦打開,處理一些工作。

李秘書準時到別墅裏,等着和騰嘉與回報工作。

張媽向虞疏晚告知李秘書過來了,她便在睡衣外面套了件毛絨外套,下樓走到客廳,看見李秘書正坐在沙發上等。

“騰總今天生病了,去不了公司,你回去通知會議取消。”虞疏晚雙手抱胸,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李秘書起身拿起公文包,謙聲說:“好的,騰總的病嚴重嗎?”

“就是昨晚着涼了,有點發燒,吃了退燒藥應該會好。”她道。

“那行,我先回公司了。”李秘書提着包和虞疏晚道別,便離開了。

這時候張媽端了一碗白粥過來,問她道:“少奶奶,粥熬好了。”

“你先放卧室的茶幾上吧,等涼一些我叫他吃。”虞疏晚吩咐着。

張媽應着去了二樓,虞疏晚也随後上去,她去了衛生間洗漱。

昨晚浴室裏被騰嘉與弄得一片狼藉,現在已經被張媽收拾好了,只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騰嘉與的春光。

臭流氓!

虞疏晚心裏暗罵,喝醉了的男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等她抹好護膚品出來,又坐在寫字桌前忙碌了一陣子,看了一眼牆上的表,她走到茶幾前将白粥端起來,溫度剛剛好。

她走到騰嘉與的床邊,将白粥放在床頭櫃上。

“騰嘉與,醒醒,起來喝點粥。”虞疏晚搖晃着躺在被窩裏的騰嘉與,摸到他的額頭上都是汗。

她拿起旁邊的毛巾,給他擦拭着額頭和後背的汗漬,想去擦胸前,需要解開衣扣。

她的動作一頓,這套深藍色睡衣還是她費勁穿上的,反正都已經看過了,眼下也沒必要扭捏。

虞疏晚解開了兩顆紐扣,正要解第三顆紐扣的時候,騰嘉與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幹什麽?”他因為發燒,聲音沙啞。

“幫你擦汗,你以為我能做什麽?”虞疏晚無語,弄得她好像要對他圖謀不軌似的。

騰嘉與松開她的手,說:“我以為你走了。”

“我能去哪兒?你發高燒我不在家裏照顧你,作為騰太太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虞疏晚将他的第三顆紐扣解開,然後用毛巾給他擦汗。

他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随後問道:“你怎麽一點都不害羞?”

“昨晚又不是沒看過。”虞疏晚不屑地說,又覺得此話一出,空氣似乎都被尴尬凝滞住了。

她輕咳一聲,又解釋道:“你是病人,我沒想別的。”

“謝謝你,騰太太。”他的語氣意味深長。

虞疏晚被他這句騰太太弄得臉頰微微泛紅,故作鎮定地将他衣服的扣子系好,又将白粥端上來,說:“吃點東西吧,不然胃該不舒服了。”

騰嘉與坐起身子,卻沒有接過白粥,像是撒嬌般,“你喂我。”

虞疏晚直接将白粥塞在他手裏,說:“我還有工作要忙,你先自己吃,吃完放床頭櫃就行。”

她不再看他,起身走到寫字桌前開始處理工作,騰嘉與也沒多說,默默吃粥。

片刻後,虞疏晚聽不見他那邊的動靜,側頭去看,見他已經吃完粥,躺在被窩裏繼續睡覺。

她扇了扇有些發熱的臉頰,對着鏡子撲了點粉底,看起來自然了一些。

“真是個大少爺,這麽嬌氣。”她小聲嘀咕着。

想起上大學那會兒,虞疏晚生病的時候,躺在他家的沙發上不肯起來,騰嘉與直接将她抱起,上樓梯,走到這間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那時候的床榻還不是現在這個圓形大床,是暗色系絲絨方形床。

那時候她生病,他照顧的無微不至,現在換成她照顧生病的他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張媽過來叫她吃早飯,她下樓去了。

等她吃完回來的時候,看見騰嘉與不在床上,喊了幾聲,沒人應,她走到長廊裏喊他。

經過衛生間時,聽見裏面嘩啦啦的水聲。

她推開門,看見騰嘉與在浴池裏洗澡,于是又關上了門。

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領口的扣子沒系好,松松散散地貼在他的胸膛,健碩優美的胸肌若隐若現。

虞疏晚見他走過來,對他說;“剛退燒,你怎麽又去洗澡了,萬一再發燒了怎麽辦?”

“晚晚,你真的很關心我。”騰嘉與走進她幾步,深邃的眼神盯着她。

虞疏晚才發現自己是有些過于關心他了,卻不肯承認,“得了吧,你發燒感冒,我和你同住,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我。”

騰嘉與嘴角一彎,将幹毛巾放在頭發上擦着,似無意見的一句,“那怎麽辦,已經被你看光光,你就得對我負責。”

“你瞎說什麽?我可沒有。”虞疏晚頓時漲紅了臉,走到寫字桌前,背對着他,不敢與他對視。

“難道昨晚把我從浴室裏撈出來并且換上睡衣的人是張媽?”騰嘉與反問道。

“是李秘書,我叫他過來幫你弄的,你那麽重,我怎麽可能搬得動你。”虞疏晚咬着下嘴唇,就是不肯承認。

“哦。”騰嘉與忽然走過來,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腰,說道:“你既然沒管我,又怎麽會知道我很重。”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脖子處,令她頓覺微氧,臉上的紅暈都要飛到耳根處了。

虞疏晚掙脫開他的雙手,轉身看向他,說:“你別離我太近,把感冒傳染給我怎麽辦?今晚你自己睡,我去客房睡,安全。”

她說完就跑出去,找張媽去收拾一下客房。

騰嘉與看着她慌慌張張的模樣,像看到了大學時那個曾經天真爛漫的她,眼底盛滿了笑意。

下午虞疏晚去了公司,新品有一款成品出來和設計的有一點出處,投射不出想要的字母來,設計部和研發部開會商讨修改方案,之後重新下廠制作。

等她忙碌到晚上的時候,才有時間看手機,都是騰嘉與來發的信息,問她什麽時候回來,張媽已經做好飯了。

她站在設計部開放式陽臺上,倚着欄杆撥了電話。

對方很快接通,直接問她:“晚上我讓張媽做了你最喜歡的鮑魚炖雞湯,你什麽時候下班?”

“我馬上下班了,你身體怎麽樣?”虞疏晚關心地問着。

“我好多了,有騰太太的照顧,自然好得快。”騰嘉與說話的時候還是會輕微的咳嗽。

“什麽時候學會的拍彩虹屁了?”虞疏晚望着遠處的風景,笑着說。

“這不是怕等我病好了,某人又不理我了嗎?”騰嘉與似委屈地說着。

虞疏晚手裏拿着車鑰匙,轉身往裏走,說道:“行了,我下班了,回去再說。”

她剛挂完電話,就看見鄭笑笑和高岩風在自己的工位上收拾東西。

虞疏晚将手機揣進兜裏,說:“怎麽還沒下班?”

“馬上就走了。”鄭笑笑說道。

高岩風卻問她,“虞總監剛剛是打給男朋友嗎?”

“不是,家裏人。”虞疏晚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看向別處,她一撒謊就會出現這個小毛病。

“哦,這樣子。”高岩風當然不曾察覺她的習性,稍稍放心下來。

虞疏晚沒再多說,回自己的辦公室去拿她的包包。

她一進去,鄭笑笑就拍了一下高岩風的桌邊,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虞總監平時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剛剛打電話居然露出了甜美的笑意。”

“她不是說給家裏人打的電話嗎?”高岩風完全沒察覺。

鄭笑笑瞪他一眼,說:“她剛剛那一臉的桃花笑,我看就是給男朋友打的,高岩風,你可要加油了。”

“不可能,你肯定想多了,走了。”高岩風一點也不相信,拎起他的運動包就離開了。

鄭笑笑無語了,也拎着包離開,準備去微信的私群裏和周粥她們聊。

虞疏晚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拿着包也出去了,等到了電梯口,發現高岩風和鄭笑笑坐着電梯離開了,她只能等旁邊的電梯。

電梯打開的時候,韓丘生在裏面,和她打了招呼。

虞疏晚也和他打了招呼,兩個人在電梯裏又聊了一下新品的問題,然後一起走到了停車庫。

“虞總監,今天你也累壞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韓丘生笑得親和,問着。

“不用了,我開了車來。”虞疏晚婉拒着。

韓丘生一臉讪讪地和她道別,坐上了自己的車裏。

虞疏晚發動車子,準備回去,這時候電話響起來,是趙特助打來的。

“大小姐,有件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什麽事情?”虞疏晚看着韓丘生的車子從她面前超過去,拐彎消失。

“前幾日,我查到騰家少爺在大學時期,經常和一個女人在教室裏見面,不知道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虞疏晚一腳剎車,刺耳的聲音劃破空蕩蕩的停車庫裏。

她聲音平穩,心跳卻有些紊亂,低聲道:“知道。”

“照片我已經發送到你的郵箱了,請注意查收。”趙特助說道。

“我爸知道嗎?”她問。

“我還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他身體不好,先不告訴他,等我查清楚再說。”虞疏晚說着。

“好的,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趙特助說道。

挂了電話,騰嘉與又打過來,問她:“你回家了嗎?”

他生病之後,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突然轉性了,變得粘人。

“我在開車。”虞疏晚說完這句話就挂斷了。

她看着手機郵箱裏有新的郵件發來,發送人是趙特助,她有點不敢打開。

可最後她還是打開了。

咳咳~~~再次聲明一下,男主當年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女主的事情,只是一個誤會,後面會解釋哦~~!

騰總輕咳一聲,面色溫和,“寶貝們不要誤會!我心裏只有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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