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節目錄
珍珠糖
虞疏晚被迫靠近他,貼上他的胸膛,擡眼看他時,一顆心也懸起來砰砰直跳。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又過分了。”她想推開他,他的手臂力道卻更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騰嘉與聲音低沉,目光清冷。
虞疏晚抿了抿嘴唇,不敢看他,語氣軟了幾分,“咱們先去吃飯行嗎?我真的餓了。”
騰嘉與盯着她,似乎并不想就此松開她。
她只好像早上一樣,哄孩子般地哄他,“有什麽事情,晚上回家再說吧?”
“好。”騰嘉與面色和悅了幾分,松開了她。
之後兩人離開了公司,去了悅食府吃飯,在包間裏只有他們二人,卻叫了一桌子的菜。
虞疏晚看着這滿滿一桌子的菜,問道:“還有別人過來?”
“沒有,就咱們倆。”騰嘉與沉溫地說着,拿起公筷給她夾菜。
虞疏晚見菜品都是她喜歡吃的,她輕柔一笑,說:“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的。”
“可以打包回去。”他放下筷子,手腕搭在桌子上,神色閑淡。
她看向他,也拿起公筷夾了一塊蝦仁給他,說:“你多吃點。”
騰嘉與嘴角不易察覺地彎起,伸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長發,說道:“晚上我那幾個好朋友,想見見你。”
“哪幾個?”虞疏晚沒有反抗他的撫摸,轉頭看向他說。
“柯時奉,黎少棕他們,你以前也見過的。”騰嘉與說道。
“哦,他們啊,能不去嗎?”虞疏晚擡眸,對着他軟語着。
騰嘉與輕輕嘆了口氣,“我們要結婚了,他們特意專門請咱們兩個的,你不去不合适吧?”
虞疏晚眼睛半眯着,湊近他說道:“難道不是你特意請他們的局?”
她湊得很近,身上清甜的香水味撲面而來,一縷縷鑽入他的鼻尖。
騰嘉與垂眸不語,喉嚨微滾,棱角分明的下颚線收緊,低頭時劃出好看的弧度。
兩人的視線在這一刻相交,目光似遞進着一層層纏繞着對方。
虞疏晚想移開自己的雙眸,可卻像被定住了一樣,只能怔怔地凝視着他。
騰嘉與俯下身子的動作又大膽了幾分,一點點向她的唇靠近。
他高挺的鼻尖輕輕觸碰到她的臉頰,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閉起眼睛等待着。
腦海裏又浮現出那枚花瓣胎記,虞疏晚一瞬間轉頭,卻将将碰到了他的唇,兩個人皆是一怔。
“騰先生您好,您點的最後一道甜品已經上了。”服務員這時候推門進入,将一份慕斯蛋糕放在虞疏晚的面前。
虞疏晚瞬間坐直,笑了兩聲掩飾尴尬,對服務員說道:“謝謝。”
“不客氣,這是騰先生特意為您點的甜品。”服務員放下甜品,就笑着退了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虞疏晚看着眼前的甜品,抱怨道:“你不是嫌我最近胖了?還給我吃甜品,晚上我不吃飯了。”
“我從來沒有嫌棄你胖或者瘦,只要你健康,在我眼裏都是美的。”騰嘉與将小銀勺放在她面前。
“那上次吃火鍋,你還說讓我少吃肉,多減肥呢。”虞疏晚用勺子挖了一塊放在嘴裏,香甜軟糯,入口即化,特別好吃。
“我只是不喜歡你的組員不停給你夾菜。”他淡淡地說着,又往她的盤子裏夾了塊水煮魚。
“我的騰太太,只能我來服務。”
虞疏晚見他目光沉柔,定定地看着自己,臉頰紅了一紅,瞥他一眼,“誰是你騰太太了,少做夢了。”
“難道不是嗎?”他又一次确認。
“不是。”虞疏晚否認着,眼睛還是不自覺地飄向他,看他的反應。
騰嘉與面色閑淡,輕聲道:“後天周末休息,我們要去試婚紗,到時候公衆場合裏,你可要好好表現了,我的騰太太。”
虞疏晚這次沒辦法反駁,淡淡地說:“知道了。”她又挖了一塊甜品放入嘴裏。
晚上回到家,虞疏晚打算穿着上班的職業裝和騰嘉與去應付他的朋友們。
騰嘉與擡手見銀色手表的卡扣松了松,看了一眼她,說:“你就這樣去酒吧?”
“酒吧?不是去吃飯嗎?”虞疏晚以為只是在商務會館裏簡單地吃些飯。
“就柯時奉他們幾個人,能老老實實地去吃飯?”騰嘉與挑挑眉,将手表扣好,幾步走到她面前,直接解開她的淡粉色西裝,将其脫下來。
虞疏晚一驚,捂着胸口說:“騰嘉與,你做什麽?”
騰嘉與将外套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臉嘲意,“咱倆馬上要出去了,你想哪裏去了?”
“誰讓你脫我衣服的。”虞疏晚瞪他一眼,想将西裝抓過來。
騰嘉與一躲,大手按住她的背部,讓她轉了個身,推着她進衣帽間。
“你今天打扮的漂亮一點,一會兒要見好多人。”
虞疏晚被他推進衣帽間,他将西裝扔在她的頭上,關上了門。
她眼前一黑,拿下外套時,衣帽間就剩她自己了。
“這個家夥真是的,沒事請什麽朋友,真麻煩。”她抱怨着,轉身走到她的衣櫥邊,将外套扔在按摩椅上,她在裏面翻找着裙子,開始細心打扮起來。
大概過去了二十分鐘,虞疏晚從衣帽間裏出來,騰嘉與已經穿上了黑色西裝外套,站在床邊等她。
她從裏面一出來,他的目光再也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虞疏晚一頭濃密的卷發披散下來,化上了精致的妝容,白皙的天鵝頸上帶着一圈白色珍珠項鏈,将她的皮膚襯托得更加透亮,漂亮的鎖骨下面是一字肩抹胸絲絨長裙,純黑色更顯得她面容白皙得發光。
緊身的剪裁将她婀娜的身形完全的展露出來,腳上是一雙滿鑽銀色高跟鞋,在燈光下藏于裙擺中閃爍着燦爛的光芒。
騰嘉與一時間看癡了,久久沒有下一步動作。
虞疏晚見他一直不語,詢問道:“怎麽,不好看?”
“好看,有些太好看了。”騰嘉與緩步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又說:“有點後悔讓他們見你了。”
虞疏晚笑了笑,調侃道:“我那麽見不得人?”
“我不想把我妻子的美,與他們分享。”他沉沉地說道。
虞疏晚垂眸,打開他的手,“油嘴滑舌的。”
“披件大衣吧,外面冷。”騰嘉與眼角有笑意,他進入衣帽間裏,為她找了一件長款羊駝大衣。
他出來的時候,為她細心地披上。
“走吧?”她莞爾一笑。
騰嘉與盯了盯她的唇,喉嚨微滾,但沒有下一步動作,低沉道:“車子已經在樓下等了,下樓小心點臺階。”
等他們到了預定的酒吧,裏面的大廳已經被騰嘉與包場,因為酒吧的燈光昏暗,接待員領着他們進去大廳裏,裏面已經賓客滿席,熱鬧非凡。
虞疏晚以為只是簡單和朋友喝酒聚餐而已,卻沒想到騰嘉與開了個派對,把圈內這些公子哥和富千金都請了來。
連她在名媛圈最好的姐妹賈清雨也來了。
今天賈清雨身穿一襲粉色長裙,身上戴得都是虞疏晚設計的珠寶,珠光寶氣的在人群裏最是閃耀。
見到虞疏晚過來,露出一臉燦笑,抱着她親了親,“晚晚,你總算來了,我等你半天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找我有什麽事情?”虞疏晚也挽過賈清雨的手腕,明媚地笑着。
“當然是等着看你和騰少秀恩愛呀!”賈清雨瞄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騰嘉與,一臉八卦地小聲問道:“你和騰少突然閃婚,可還适應?”
“還好吧。”虞疏晚臉上的笑容僵掉幾分。
“還好吧?我可聽說你們都同居了,是不是很甜蜜啊?”賈清雨聳了聳她的肩膀。
虞疏晚只是笑着,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敷衍着,“哎,就還行。”
賈清雨卻不想就此放過她,說道:“你可是要知道,你嫁給的不是別人,可是所有女生都愛慕的騰歐集團的騰總,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哦!”
“你真是的,非要問那麽詳細幹什麽?”虞疏晚捂臉做出嬌羞的模樣。
賈清雨立刻會意,笑嘻嘻地說:“看來騰少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嘛!”
“哎呀,好多人在呢,你可別到處亂說話。”虞疏晚提醒着她,臉上卻抹了一層紅霞。
騰嘉與在幾步開外的地方和他的朋友們寒暄着,餘光掃過來就瞥見她一副小嬌妻羞怯的模樣,着實讓他意外,不禁多瞧她幾眼。
“你瞧瞧,你才離開這麽一小會兒,騰少的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可真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賈清雨和虞疏晚站在小圓桌前喝紅酒,騰嘉與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她,讓賈清雨抓個正着,一頓調侃。
“哎呀讨厭,能不能別拿我找樂子了。”虞疏晚輕輕拍她一下手腕,又喝了口紅酒掩飾心虛。
“今天這個派對可是為了慶祝你們馬上新婚的,你必須要秀恩愛灑狗糧,這可是你今天的任務。”賈清雨說道。
“我怎麽不知道我有這個任務?”虞疏晚又喝了一口紅酒。
賈清雨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你最不想看見的那群好姐妹也來了,你必須要秀死她們,讓她們氣死。”
“騰嘉與也邀請她們了?”虞疏晚疑惑着。
“我聽說是通過柯少的關系來的,騰少并沒有邀請她們。”賈清雨說。
虞疏晚将杯中的紅酒喝幹,從服務員的盤子裏又拿了一杯新的,說:“還真是煩人。”
兩個人正說着,三個打扮精致的女人就緩步走了過來。
夏霖站在她們幾個最前面,對虞疏晚虛假一笑,舉起酒杯說道:“虞疏晚,祝福你新婚。”
“謝謝。”虞疏晚和她虛虛地碰了一下酒杯,卻沒有喝。
站在夏霖身後的白桦妍湊了過來,對虞疏晚說道:“我聽說你和騰少是家族聯姻,兩個人見面兩次就閃婚了,現在婚後生活怎麽樣?會不會覺得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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