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節目錄

珍珠糖

“委屈?我為什麽要委屈?”虞疏晚忽地笑了,問着。

“聽說騰少在大學時期就有個白月光,你不會不知道吧?”另一個富家千金闵甜甜八卦起來,想要氣一氣虞疏晚。

虞疏晚裝作不知情地問道:“是嗎?他還有白月光呢?”

“對啊,兩個人可恩愛了,可惜啊,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分手了,分手之後騰少就一直單身,可見他還是對舊情人念念不忘。”白桦妍又說道。

夏霖露出很得意的神色,說道:“虞疏晚,你嫁給騰少才幾天,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只是苦了你了,居然要忍受騰少心裏裝着另一個女人。”

賈清雨看不下去她們這麽欺負虞疏晚,抱不平地說:“你們別道聽途說,說風就是雨的,消息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呢,晚晚和騰少兩個人恩愛得很,你們少在這裏瞎操心。”

“我們可不是道聽途說,這件事情只要你們去查,就會知道了。”夏霖高傲地舉着紅酒杯,喝了一口,抿嘴一笑。

闵甜甜也說:“對啊,你們只要一查,就會知道他曾經有個深愛的前女友。”

虞疏晚不禁想笑,卻一直在忍着,沒想到回國後的第一個派對,不僅自己是主角,而且還吃了一回自己的瓜。

她不急不慌,慢悠悠地說道:“你們既然查了,為什麽不查徹底一點,了解一下騰少的前女友究竟是何方神聖?”

虞疏晚此話一出,夏霖幾個女人面露難色,還是闵甜甜說了句,“聽說那個女人很神秘,畢業分手後就沒有再出現在臨湘城,我們去哪裏查?要查也應該是你去查才對。”

“我為什麽要查?多此一舉。”虞疏晚将高腳杯裏的紅酒喝幹,沖她們翻了翻白眼。

夏霖幾人見她一點都不驚訝和憤怒,這不是她們想要的,于是又添把火地說:“我聽說當初騰少對那個女人寵愛的很,什麽都願意為她買,還一擲千金為她買了個別墅,結果那個女人都不看一眼的,好像就是你現在和騰少住的那個別墅。”

“這你倒是查的挺清楚啊。”虞疏晚露出一絲驚訝,這件事情當年只有她和騰嘉與知道,她們是從哪裏得知的?

其實騰嘉與住的那棟別墅一開始是想寫她的名字的,但是她沒同意,她們虞家的房子已經很多了,她懶得去辦理過戶手續。

“原來你知道啊,還能這麽大度?”夏霖見她淡定從容的模樣,心裏就堵得慌。

“你們別亂說了,騰少和晚晚兩人過得甜蜜的很,你們少給他們搗亂。”賈清雨替好閨蜜說話。

“我們哪裏搗亂了?說得都是事實。”白桦妍說道。

虞疏晚将空酒杯放在小圓桌上,從服務員那裏又拿了杯紅酒。

她喝了兩口,才對賈清雨說:“她們說的是事實。”

“晚晚,你都知道?”賈清雨詫異着,她以為這件事情只是夏霖幾個人胡謅的。

“當然。”虞疏晚笑得冷媚,又道:“只不過有一部分事情她們不知道。”

“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嗎?虞疏晚你又想說什麽?”闵甜甜不服氣地問着。

這時候騰嘉與和柯時奉走了過來,對虞疏晚她們打招呼。

“你來得正好,不如當面告訴她們,你大學時候談的女朋友,是誰?”虞疏晚走到騰嘉與身邊,挽起了他的胳膊,依偎着他說。

騰嘉與面色沉定,凝視她幾分,又看向夏霖她們幾個,他知道虞疏晚一向和她們不和。

“我大學時候唯一的女朋友,就是我的太太虞疏晚,這有什麽問題?”

他此話一出,夏霖幾個皆是驚訝,賈清雨突然恍悟,問向虞疏晚,“你說你大學時談過一次戀愛,就是騰少?”

“對啊,當時我嫌麻煩,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不知道夏霖是怎麽查到的。”虞疏晚晃動着酒杯,嘴角上揚。

夏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轉頭看向給她提供消息的白桦妍。

白桦妍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小聲地說:“我也是聽群裏的敏敏說的,而且我查了騰少,但是沒有查他的女朋友。”

夏霖暗罵她一句,轉頭對騰嘉與說:“哎呀原來是場誤會啊,騰少,應該不會和我們計較的吧?”

騰嘉與神色冷淡,盯着夏霖的雙眸幽暗如深潭,在場的夏霖和那兩個人瞬間感覺後背飕飕發冷。

本來只是想氣一氣虞疏晚的,卻沒想到得罪了騰嘉與這尊佛,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柯時奉一臉随和的笑意,他是騰嘉與最好的朋友,但兩個人的性格天壤之別,他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笑容總挂在臉上。

他笑着打圓場地說道:“哎,都是朋友,當然不會計較了,只是別有下次了啊,騰少這人愛記仇的。”

“你們幾個出去。”騰嘉與冷冷地說,他原本就沒有邀請夏霖她們過來,偏偏她們厚着臉皮來招惹虞疏晚。

夏霖幾個人早就待不住了,連連對着騰嘉與道歉就想跑。

“等等。”騰嘉與叫住她們。

“騰少還有什麽事情?”夏霖賠笑着。

“和我太太道歉。”他周身的壓迫感,連旁邊的虞疏晚都覺得背後似有冷風吹,更別說夏霖她們幾人了。

幾個人扭曲着臉,笑得比哭還難看,又對虞疏晚連連道歉,這才一溜煙地跑走。

柯時奉見他這冷若冰霜的模樣,不禁摸了摸胳膊,說道:“好了,今天是慶祝你和虞疏晚的好日子,別被這幾個人攪了心情。”

“有嘉與護着我,我現在心情很好。”虞疏晚和柯時奉早就認識,簡單地打了招呼,就挽過騰嘉與的胳膊,一臉甜蜜地樣子說。

“呦,我今天吃狗糧都要吃飽了。”旁邊的賈清雨推推虞疏晚的肩膀,開玩笑地說。

騰嘉與見虞疏晚依偎在側,臉色才緩和幾分,摟住她的肩膀,說:“餓了吧?去吃點東西。”

“好。”虞疏晚笑着應了,兩個人去了大廳中央的餐桌上,酒吧的服務員正在上面擺放着各種食物。

虞疏晚和騰嘉與拿起餐盤,挑了一些食物,走到寬大的沙發前坐下。

騰嘉與将一塊三文魚放在她的盤子裏,擡手撫摸着她的長發,問道:“她們可有欺負你?”

“她們能欺負我什麽?何況你不是出面擺平了嗎?”虞疏晚轉頭對他嫣然一笑。

她這一笑,妩媚動人,騰嘉與看得有些癡,撫摸她的手放在她的後腦,突然發力,令她被迫仰頭貼向自己。

一個吻就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虞疏晚一愣,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了她。

“這麽多人看着呢,不太好吧?”她眼底有羞怯。

“你是不是只有在公衆場合,才肯跟我接吻?”騰嘉與貼靠着她,用鼻尖輕輕磨擦她的鼻尖,親昵至極。

他身上的煙草香混合着清冷的白茶香味傳開,虞疏晚的心跳越發混亂,氣息都有些不穩。

“騰嘉與,我……唔……”

這次他不打算輕易地放過她,寬大的手掌托住她的頭,讓她被迫擡頭迎合自己的吻,糾纏撕磨,兩個人的氣息混雜在一起,纏綿悱恻。

在旁人看來,騰少摟着自己的太太,在沙發的角落裏激吻,如同一對恩愛的新婚夫婦,如膠似漆,打破了所有對他們閃婚的揣測。

虞疏晚的心卻快到從喉嚨裏跳了一出來,手不自覺地撫摸上他的脖子,輕輕摩挲着他的肌膚。

這一舉動,令騰嘉與的吻更加激烈滾燙。

“唔……”她難以控制的溢出聲音。

這一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久,若不是在酒吧裏,騰嘉與并不打算松開她,他的手輕柔地摩挲着她的臉頰,舉止溫柔,小心呵護。

“真想把你塞進身體裏。”他的聲音低啞,眼神充滿欲念。

虞疏晚曲線玲珑的胸口起伏着,微微喘息,臉頰的紅暈都燒到了耳根。

“好多人在呢,別這樣。”她輕輕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冷硬的西裝質感傳遞到她的手心裏,莫名的情愫上頭,另她心頭一揪。

騰嘉與視線粘在她身上片刻,才肯起身松開她,用拇指将她嘴邊的口紅擦掉,低柔地說道:“多吃一點,派對還要很久才結束。”

“知道了,你也吃一點。”虞疏晚用叉子夾起一塊奶酪,放在騰嘉與的嘴邊。

騰嘉與微頓,随後張開嘴吃了下去。

虞疏晚笑了笑,低頭吃了起來。

派對上在場的賓客看着他們甜膩膩的樣子,都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等他們吃完,就去應酬這些貴公子和富小姐們,虞疏晚被紛紛敬酒,她也不好扭捏,大大方方地喝了不少紅酒。

等到派對接近尾聲的時候,虞疏晚也有點喝醉了。

“原來你和騰少不是新婚燕爾,都老夫老妻了啊?你怎麽都不告訴我。”賈清雨拎着裙子走過來,小聲地對虞疏晚說。

虞疏晚喝得臉頰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紅,目光也變得有些迷離,笑了笑說:“哎,我這不是沒時間告訴你,現在你不都知道了。”

賈清雨瞧她這副樣子,扶着她的胳膊,關心地說:“你怎麽喝這麽多酒啊?沒事吧?”

“沒事,我清醒的很,我要去洗手間一趟。”虞疏晚說道。

賈清雨有點不放心地扶着她,“我陪你去吧,你認識路嗎?”

“認識,我來過這裏,放心。”虞疏晚揮揮手,自己往大廳門口走去。

她腳步有些懸浮,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長廊裏,酒吧的燈光比她之前來的時候要暗的多,好不容易摩挲着到了一處安靜的長廊,燈光也逐漸亮了起來。

虞疏晚瞧着兩邊如鏡子般的牆壁,倒映出來自己傾長的身影,婀娜的身材一覽無餘,長長的卷發披散在身後,雖然醉了,可人還是很美。

她找不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衛生間,倒是好像有點迷路了。

騰嘉與忙于應酬,轉身看一眼虞疏晚,就發現她人不在場了,他心一慌,找到賈清雨詢問她,“虞疏晚在哪裏?”

“她去衛生間了。”賈清雨說着,還說她陪虞疏晚去,可她就是不讓。

“知道了。”騰嘉與淡聲說着,疾步離開了大廳,去走廊轉角的衛生間找她。

虞疏晚坐在走廊上的長凳上休息,她頭實在太暈了,這裏又像個迷宮一樣,她不知道哪裏是回去的路。

“虞總監?真的是你?”高岩風從包廂裏出來,經過她的時候,一眼就認出她來。

他今天穿了件灰藍色夾克衫,晚上過來和幾個哥們喝酒唱歌,正打算去趟衛生間就離開,結果碰見了虞疏晚。

他倍感意外之後,看見她一身晚禮服,白皙的肩頸露在空氣中,在燈光的照耀下,她吹彈可破的臉蛋白到發光,這般傾城絕色,任哪個男人看見都要停下腳步。

“高岩風?”虞疏晚憑借着自己僅有的一點清醒意識,認出了他。

她緩緩起身,高跟鞋踩到了裙角,險些摔到。

“虞總監小心一點。”高岩風上前扶住她,聞見她身上的酒氣混合着甘甜的香氣,一時間有些愣怔。

“沒事,不用扶我。”虞疏晚想推開他。

高岩風卻不肯定松手,說道:“虞總監,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

“你在做什麽?”騰嘉與冷如冰霜的聲音響起,眼神裏都是不滿的寒色。

他直接走到虞疏晚身邊,将高岩風推開,把虞疏晚護在身後。

“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兒?”騰嘉與周身散發着極強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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