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

第 19 章

步祁川領命,抱着受傷的手臂引二人去安排帳篷,即便臉上因疼痛附上了一層薄汗,但此人一路一聲未吭。

一般關節脫臼那都是牽一發動全身的,動一下都能把人疼哭,步祁川一直走動,就算抱着手臂也是免不了關節碰撞的,他這麽能忍,于青淺倒是挺意外。

步祁川給師徒二人安排帳篷,還讓人把他們的馬牽去喂食喂水,于青淺從馬背上的包袱裏拿了件綢緞面料的水綠色衣裳抱在懷裏。

把帳篷簾子掀開看了看裏面,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各種家具甚至浴桶銅鏡都備好了,于青淺挑眉,這帳篷一看就不是軍人住的帳篷,怕不是專門給王将軍的心頭好用的吧?

步祁川送到帳篷門口,示意一些跟來的士兵在帳篷四周站哨,臨走前對師徒二人說:“還請二位好生休息,我晚膳時來接二位去見将軍。”

“将軍留步,”于青淺叫住轉身要走的步祁川說:“小的自小學習醫術,可以幫你醫治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不必了。”

步祁川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于青淺在帳篷裏思考人生,前世她也看過耽美小說,也磕過男男西皮,可是當二次元照進現實,基佬竟然會長成王将軍這樣,瑪德!真晦氣。

可以說,王将軍憑一己之力,把于青淺這個曾經以為支持同性的人,趕上了崆峒山!

這時于青淺才發現,她這個人多麽顏狗且雙标,她竟然只是支持長得帥的二次元互相愛生愛死的純愛同性戀,三次元裏亂搞還長成八戒的……真的不可!且惡心!

師徒二人在帳篷裏坐了一下午,中午也沒吃東西的于青淺差點把茶壺吃下去,待到日落時,步祁川左手臂用方巾挂在脖子上來接二人去參加晚宴,于青淺還特地換了那件水綠色的衣裳。

晚上沒有太陽,濕冷的氣溫一下子穿透了于青淺棉衣的防護直擊骨頭,她抖了三抖整個人縮成一團跟在段宏呈身後。

他們倆說好了,等下如果發生任何意外情況,直接綁架那個豬頭将軍。如果因為他們倆收拾了那豬頭,導致邵國國王震怒,那他們就跑去岩國。反正去哪裏不是混呢。

那王将軍一看就是個膽小懦弱之輩,看步祁川被段宏呈打傷都被吓的腿軟,而且他一點武功都無。

這種人于青淺都有信心能綁架他,白天沒動手是因為不好逃跑,晚上嘛...逃出營帳直接把這大豬頭丢下跑路,即便後頭派人追,黑燈瞎火的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到人的。

近圓的月亮在天空中泛着慘白的光,給原就冰冷的天氣填了幾份陰森。

到了帳前,步祁川通報都沒有通報,側身給二人讓道右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早知道把你腳打斷!段宏呈心裏對步祁川咬牙切齒,不過臉上淡定的點了個頭進了帳篷,把于青淺護在身後。

于青淺臉頰和口鼻在外凍的發紅,從寒冷的室外進入四周燒着火盆的室內,那紅白分明的臉附上一層水汽,在水綠色的衣袍下襯托的像極了一個瓷娃娃。

王将軍看于青淺眼睛都移不開,要不是礙于段宏呈還在,他恨不得馬上抱住于青淺欺淩一番,不過他白天見了段宏呈的身手,欺淩什麽的還是只敢想想,要想得手得先把段宏呈處理了。

今天誰也跑不了!王将軍滴溜溜的眼睛在師徒二人身上來回轉,安排師徒倆入座,給師徒安排的是在主位下首的兩邊,而且的同級的位置。

讓徒弟和我平起平坐?段宏呈掙紮了一下要不要現在直接動手,想到兩人都餓了這麽久一會兒跑路都沒力氣,決定吃飽再跑路,所以還是忍着沒發作,黑着臉入座了。

入座之後一排排美男子手裏拿着托盤上菜,每桌六盤菜四葷兩素,于青淺本來怕那豬頭将軍下藥,想忍着不吃。

但是段宏呈又沒心眼的吃了起來,于青淺心裏翻了個白眼,在王将軍的視奸下如坐針氈的吃下了一盤涼拌牛肉。

六盤菜要下藥應該也不會每一盤都下,所以只挑一盤來吃還有是有機會吃到沒藥的。

而且其他五盤菜都是味道重的菜式,可以掩蓋藥的味道,相對來說涼拌牛肉就是最清淡的一道菜了,于青淺賭了一把,贏了就飽餐一頓,輸了也飽餐最後一頓。

期間王将軍不停的勸酒,段宏呈說什麽也不喝,兩人嘴炮不停,要不是那王将軍另有所圖,早就惱羞成怒讓人打殺了這倆不識好歹的師徒。

吃得差不多了,王将軍就醉眼朦胧的拍了拍手。進來兩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美男子跪坐在王将軍的腳下,王将軍色眯眯的在兩人身上摸了一把,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擡手示意。

那兩個穿着略裸露的男子,得了王将軍的示意直接小腰一扭一扭的就要抱住段宏呈上下其手,被他躲開了繼續锲而不舍的往他身上撲。

王将軍□□了起來,還大聲嚷嚷:“段公子既喜歡美人,我這裏美人多的是,今天挑了兩個最好的給你,你可別憐香惜玉啊。”

好你個大豬頭子!居然敢讓人勾引師傅!于青淺臉都氣成衣服同款綠色了,這狗屁将軍教壞前途光明的小夥子是什麽心态?要所有人都跟他一樣發爛發臭?

段宏呈被這倆男的纏的頭皮發麻,他們身着缺袖子少領子的衣服在段宏呈眼前亂晃,搞的他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躲,而且這倆男子四只手,解腰帶扯領子的,短短幾秒差點就把段宏呈剝光。

還有那男子身上傳來的濃烈刺鼻的香粉味,頓時想起了徒弟講給他的西游記裏總想跟唐僧洞房的女妖怪,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當下手上就發力,把倆男子一下推到兩米開外。

這邊段宏呈把兩男子甩開,定睛一看!那王将軍把他家愛徒逼到牆角,還讓兩個醜男人前後夾擊要去抓他徒弟!

是可忍孰不可忍,段宏呈腳下生風似的飛向那豬頭将軍,對着他肥碩圓潤的後腦勺就是一腳踹。

在場端茶倒水的、幫忙捉人的、勾引段宏呈的,足足有十來個人男人,就看一道殘影飛過,然後他們将軍在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倒在地上只哼哼出氣聲再無動靜。

屋子裏端茶倒水的侍從們尖叫聲此起彼伏的沖出帳篷,十來人又全部堆積倒帳篷口擁擠踩踏托盤打飛酒水亂灑。

壞了!沒收住力道!段宏呈自己都忘了他這一腳得控制力度,他全力的一腳就算是習武之人都不一定能受的住,何況是這個豬頭。再一看,果然這豬頭口鼻出血,只出氣不進氣了。

被踹倒在地的王将軍倒像她時,于青淺敏捷的跳開,那豬臉張着血盆大口,狠狠磕到了她剛才站着的地板上。

還好我反應快!于青淺也從短暫的劫後餘生的感覺中緩過來,在尖叫聲四起的帳篷裏,冷靜的蹲下來摸了摸趴在地上哼哼出氣的王将軍後腦勺。

于青淺摸骨期間,段宏呈利用現場的混亂趕緊把衣服穿好,還不忘給來不及出去的兩個花容失色的美男子一記眼刀子。

大概摸着後腦勺的骨頭沒有碎之後,于青淺費力的把人翻過來,好家夥...鼻梁骨斷了,鼻梁從中間位置直接斷裂移到右邊了。

這時在外邊的步祁川才帶着一堆人沖進了帳篷,看王将軍口鼻出血昏迷不醒哼哼出氣的的躺在地上,眉頭緊鎖下令讓身後的手下請軍醫來。

“師傅,幫忙把他扶起來,不然等不到軍醫來的,“于青淺一邊扶住王将軍的頭擡高防止王将軍被鼻血嗆死,一邊對步祁川說:”找個帕子冰水打濕拿進來。”

步祁川示意了一個在帳篷門口探頭瞧的白面男子按照于青淺說的做,等段宏呈萬分嫌棄的把鼻血流的到處都是的王将軍扶起來,于青淺就扣開王将軍的嘴避免他鼻子腫了給憋死。

啪嗒!啪嗒!咕嚕咕嚕……

啊這?結果那王将軍嘴巴一張開,掉下來兩顆斷裂的門牙,牙齒掉在地板碰撞後彈起來滾了滾,場面一度陷入了寂靜,只有王将軍用嘴呼吸時哼哧哼哧的大喘聲,還有牙齒和地板碰撞的清脆響聲。

冰帕子的送來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于青淺一把拿着冰帕子敷在那歪在一邊血流不止的鼻子上,不一會兒帕子被鼻血染紅了。

“再拿。”步祁川命令手下。

大概冷敷了五六次之後,血慢慢的止住了,老軍醫被催的一路跑來,喘氣如牛的到于青淺身邊蹲下,看着已經止住血但是整個臉開始浮腫的王将軍,人都傻了。

這時安靜的配合于青淺的段宏呈不緊不慢的把手握成抓狀,搭在王将軍的脖子上,對步祁川說:“我想,你應該能送我和徒弟走了吧?”

步祁川盯了段宏呈良久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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