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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我給你算了一卦,你的姻緣馬上就要到了。”
聞言,祝眠緊繃着一張可愛的臉,面無表情地看着季星潭,開口道:
“大師兄,你動動腳,踩着我的零件了。”
聞言,季星潭趕緊把腳給移開,他看着祝眠認真修理那笨重鐵疙瘩的模樣,忍不住又蹲下身子,準備給她再算一卦。
“師妹,你不要天天擺弄這鐵疙瘩狗了,師兄我給你算得很清楚,三日之後通往玄洲的宗門大會上,你這輩子唯一的姻緣就會出現。”
祝眠頭都沒回,纖細的手指靈巧地擺弄着各種零件,聲音冷漠道:
“嗯,師兄你三年前也是這麽說的。”
“還有,別叫它鐵疙瘩狗,它有自己的名字,叫cos。”
季星潭尴尬地咳嗽了一聲,但身為禦獸宗的大師兄,他必須擔起大家長的責任,苦口婆心勸誡:
“小師妹,你二師姐整天開口說話不超過十個字,我真的很害怕你也變成你二師姐那樣。”
“有時間修理你的cos,還不如多出去轉轉,看看風景什麽的。”
季星潭感到心累,他們的師尊每天沉迷喝酒醉生夢死,二師妹是個自閉兒童整天不說話,三師弟更是成天不着家瞎胡亂逛。
沒一個正常人。
所以季星潭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師妹身上,想着教育應該從娃娃抓起。
可小師妹更奇怪了,還是嬰兒的時候就不會哭,從小到大明明長着一張超級可愛的娃娃臉,偏生天性不愛笑,頭腦極其聰明,喜歡擺弄鐵疙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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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女娃在五歲的時候,手裏都擺弄着奶媽做的布娃娃。
季星潭覺得別人家女娃有的東西,自家小師妹也應該有。
身為宗門男媽媽的季星潭,熬夜挑燈繡花,給小師妹做了一個和她一樣可愛的娃娃。
收到娃娃的小師妹,目光冷漠,道了一聲謝謝後,這娃娃就成了鐵疙瘩狗的玩具。
季星潭的手藝很棒,鐵疙瘩狗叼着咬了整整十年都沒壞,質量杠杠的。
祝眠聽着耳邊季星潭的諄諄教誨,修理cos的手沒有停,聲音平靜頭也沒回地說:
“大師兄,以後別當着cos地面叫它鐵疙瘩狗了,cos會難過的。”
乖乖蹲在祝眠身前的cos,兩只鐵做成的耳朵垂了下來,看起來很無精打采。
它仔細看,确實很像狗。
因為禦獸宗太窮的原因,祝眠做cos時用到的材料都是東拼西湊起來的,什麽顏色都有,導致cos像一只垃圾狗,身上五顏六色很辣眼睛。
“還有師兄,咱們宗門窮得只剩下一座山頭了,轉來轉去就這麽大的地方,我看了整整十五年,已經看膩了。”
祝眠抽空擡頭瞥了一眼正站在季星潭肩膀上,看起來一點都不聰明的禿毛鳥,繼續語言輸出:
“哪怕cos再醜,也比師兄肩膀上的這只傻鳥好。”
季星潭被祝眠的話給怼到啞口無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可一想到三天後通往玄洲的宗門大會,他根本就坐不住。
季星潭又蹲在地上,用破舊的龜殼開始推算起來。
“不行,我還是要再算上一卦。”
“師兄,你別算了,我們會贏的。”
聽了祝眠的話,季星潭苦笑了一下。
他歪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肩頭連毛都沒長齊的禿禿鳥,又看了看祝眠正在倒騰的那個醜兮兮的鐵疙瘩狗……
只覺得他們禦獸宗已經徹底沒救了。
“師父這麽多年只顧着酗酒,你二師姐的本命靈獸就是條蟲子,還有你那鬼靈精怪的三師弟,我們拿什麽贏。”
焦急到不行的季星潭将演算好的八卦圖重新打亂,埋頭苦算了起來。
祝眠手中的維修工作也進入了尾聲,被修好的cos伸出機械舌頭,舔了舔祝眠的手指。
“嗯,差不多了,夠用一次戰鬥模式。”
祝眠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星際首席機械師,因操勞過度,一覺醒來就穿到這本小說裏面,成為不知名禦獸宗的小師妹。
這片大陸分為天地玄黃四個洲,荒洲是最低等級的洲,資源少,靈力更少。
想要獲得更多的資源和機遇,只能通過五年一次的黃州宗門大會,和其他宗門争奪通往玄洲的資格。
“不過今年的資格,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幾率大了些,不行!我還是要再算算,萬一其中有變數呢?”
謹慎過頭的季星潭當即推翻了八卦陣,又重新算了起來。
祝眠:“……”
沒事,習慣了,大師兄就連什麽時候上廁所,都要憋着尿意先算上一卦再說。
黃洲宗門大會要求每個宗門出四個人,禦獸宗在沒迎來祝眠之前一直只有三個人,從未參加過宗門大會。
後來,一向只會喝酒的師尊,不知道從哪裏把剛出生的祝眠給接到了宗門內,一直等祝眠長到十五歲,才允許衆人參加。
所以,這是他們禦獸宗第一次參加黃洲的宗門大會。
“第一次參加,肯定會發生很多的意外,不行!算的還不夠精細,我還要再算一遍兒!”
季星潭的性格就是這樣,對什麽事情都特別謹慎。
祝眠還記得自己一歲的時候,差點沒被季星潭活生生地餓死。
因為季星潭就連什麽時候給她喂飯,都要先蹲在地上,用龜殼算上一卦再說。
還好二師姐及時回來了,不然曾經身為星際首席機械師的祝眠,穿書後享年一歲,死因——餓死。
“師兄,別算了,你那個烏龜殼聲音很吵。”
而且一個看起來才十八歲的俊美青年,整天端着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嘴巴裏面叨叨着“不行不行”,跟個小老頭似的,兜裏面裝着烏龜殼,真的是……一言難盡。
“好,我馬上算完了。”
季星潭修長的手指抓着烏龜殼,表情認真地來回擺弄,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現象。
他算的是禦獸宗能不能獲得黃州宗門大會的第一名,可不管算了多少次,占蔔的結果最終都會變成小師妹的姻緣。
“小師妹,你這個姻緣……真的不得了啊。”
聞言,祝眠把做好的狗牌戴在cos的脖子上,臉上表情淡淡道:
“算了吧,大師兄,三年前你也是這麽說的。”
“我……我這輩子算卦,只錯了那一次!”
确實,季星潭的運氣真的很好,只要是他用心算出來的卦,次次靈驗。
唯一一次出錯,也是三年前祝眠的姻緣卦。
就在這時,一直蹲在地上安安靜靜的cos猛地豎起來了耳朵,用玻璃珠做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禦獸宗的大門看。
“師兄,隔壁花溪宗的人又來了。”
“師妹你待在這裏,我去看看。”
季星潭把祝眠護在身後,心中已經料到了花溪宗這次到底因為何事才來。
禦獸宗二師姐夏詩倚從小就有一個怪病,不管春夏秋冬身體的溫度都很低,甚至血液都會被過低的體溫凍住。
一直以來,他們的師尊都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才吊住了夏詩倚的一口氣。
直到上個月,師尊難得滿臉嚴肅地從夏詩倚房間內走出來,當天直接去了隔壁花溪宗。
他把自己不知道用什麽材質做成的玉酒壺給了花溪宗掌門人,這才拿回來一朵鞏固神魂用的珍貴魂緣花。
花溪宗和禦獸宗僅僅隔着一座山,共用同一條靈脈。
黃洲的靈脈很稀缺,因為靈脈這件事情,花溪宗和禦獸宗的關系一直不太好,經常吵架。
他們今天找上門來,肯定是為了魂緣花。
“季星潭!你快給我滾出來!”
門外傳來了吆喝聲,來人是花溪宗的親傳弟子柳乘風。
季星潭讓祝眠留在屋內,自己走了出去。
“乘風兄弟……”
還沒等季星潭說完呢,柳乘風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誰跟你是兄弟,別叫的那麽親熱,我今天來就一個目的,把魂緣花交出來。”
聞言,季星潭皺眉,好脾氣的說:“我們師尊已經用自己的寶貝玉葫蘆抵了魂緣花的債,這筆債已經兩消了。”
“你說兩消就兩消了?黃洲近幾年的靈力越來越少,偏偏只有我們花溪宗才能産出魂緣花,你們禦獸宗不肯把更多的靈脈讓給我們,導致我們花溪宗的魂緣花大量枯萎!”
柳乘風說到這裏,就恨得牙癢癢,真不懂禦獸宗算上師尊才只有五個人,還非要霸占着半條靈脈浪費。
“現在最後一朵魂緣花,就是你們手中那朵,怎麽?還不允許我們上門要?”
季星潭搖了搖頭,反駁道:“首先,我二師妹她身體不好,需要大量的靈力溫養身體,問你們要魂緣花也是這個原因。”
“第二,不管什麽原因,師尊當時已經用玉葫蘆給你們花溪宗兩清了,不存在欠你們人情,所以這朵用來救我二師妹的魂緣花,我不會給你。”
柳乘風才不管那麽多呢,他直接從腰間把劍給抽了出來。
“好好跟你說你聽不懂,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他這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季星潭輕聲嘆息了一口氣:“哎……”
他原本是不想動手的,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動手,對自己動手的人就會非死即傷。
果然,柳乘風看見季星潭站在原地不動後,冷笑一聲,直接出手,飛身一劍砍了過來。
他還沒接近季星潭呢,左腳莫名其妙就被右腳狠狠地絆了一下,摔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巴。
怎麽回事?好好的大平地,怎麽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摔倒?
柳乘風不信邪,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再次朝季星潭沖過去,這次是他的右腳狠狠地絆了左腳一下,嘴裏吃了第二次泥。
“噗。”
柳乘風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他捂着流血的鼻子,勉強擡起頭來,就正好和祝眠對上了視線。
他記得這個小姑娘。
十五歲的模樣,長的非常水靈可愛,偏生臉上的表情很冷淡,一副看透生死的模樣。
她腳邊蹲着一只奇醜無比的鐵疙瘩,身上花花綠綠的,看模樣像一只狗,因為槽點太多了,他直接脫口而出一句:
“這什麽玩意,鐵疙瘩狗?長的也太醜了吧?”
聞言,星際首席機械師的祝眠微微挑眉。
曾經多少人想要她制作出來的機械生物都有價無市,cos身上的顏色是多了一點,但這是祝眠的作品,還輪不到別人來說醜。
所以祝眠彎腰,伸手拍了拍cos的頭,開口道:
“cos,咬死他。”
柳乘風将口中的泥巴給吐了出來,大放厥詞:
“就這麽小,又這麽醜的鐵疙瘩,能咬死我?”
下一秒,只有半米高的小狗勾,骨骼瞬間拉長,變成了兩米惡犬。
柳乘風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
好像,真的能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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