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不許去
不許去
“真的麽?”柳喜興知道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也沒關系,這些玄鐵還是會送給你……”
還沒等柳喜興說完呢,祝眠就開口打斷了她說的話:“沒事,我既然已經答應你了,不管多難的事情,我都能做到。”
“謝謝你,真的是太感謝了。”
柳喜興緊咬着下唇,她掙紮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祝眠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眶紅了一圈兒。
她的人生已經整個毀掉了,甚至是她的思想,還有她的靈魂。
但是她的妹妹柳喜樂的人生,還是完美的,不管她用盡什麽樣的方式,都要讓自己的妹妹逃離荒洲這個地方,去上洲看看。
柳喜樂可以看看上洲純白的天空,而不是荒洲永遠昏沉的天空。
她可以去聞帶着花香味的空氣,而不是荒洲永遠帶着屍臭味的腐朽味。
她可以像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而不是在荒洲被當成鑰匙,奉獻出自己的血肉。
“我在荒洲,除了喜樂以外,已經沒有任何牽挂了,如果是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柳喜興在談論到自己妹妹的時候,身上那層提線木偶般的死氣,淡了很多,徹底露出了自己身為人類應該有的喜怒哀樂。
“你放心,柳喜樂的事情我包了,現在你能講講為什麽在見到我和葉清柏的時候,第一句說了那樣的話?你曾經見過我和葉清柏麽?”
“我剛才說過,我作為鑰匙,可以打開荒洲通往上洲的道路,同時我也是神使,能夠做很多和神明相關的夢,在夢中我看見了他。”
柳喜興的目光轉移到了葉清柏的身上,大腦內開始自動生成夢中的景象。
夢中的世界,葉清柏坐在高高的王位上面,看起來既孤獨,又充滿了神性,他的腳下匍匐着很多人,那些人對他都很畢恭畢敬,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知道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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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柳喜興看到的第一幅畫面,第二幅畫面是在某個雨夜中,她看到曾經貴為神明的葉清柏,被人用非常殘忍的方式……殺死了。
回想起腦海中的夢,柳喜興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那夢中的場景實在是太過于血腥了。
她大概地将夢中的事情跟祝眠和葉清柏說了一下,目光緩慢挪動,最後落在了葉清柏腰間懸挂着的劍柄上。
“在夢中,那群人把神明的脊骨,做成了一把劍。”
聞言,一直毫無動靜的葉清柏,突然擡起眼眸,看向柳喜興。
葉清柏的師尊曾經跟他說過,除非必要時刻,絕對不能将劍完全地抽出劍柄。
他始終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是現在根據柳喜興說的,葉清柏好像有些明白這是為什麽了。
“你夢中的那個神明,和我長着同一張臉麽?”
“是的,你們一模一樣,甚至連神态和動作都非常相似。”
這就很奇怪了,祝眠聽了兩個人的對話,心中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葉清柏,難道你以前是神明麽?”
這讓祝眠不自覺地想到了曾經從大師兄季星潭口中聽到的一個傳說,很早之前的大陸,還不像現在一樣分為五個洲。
那個時候,人們都信奉着同一位神明,在那位神明的帶領之下,懵懂無知的人類發展得越來越好,甚至還生出了很多個宗門。
慢慢地,慢慢地,人類對于神明的敬畏感越來越淡,甚至覺得哪怕沒有神明,自己一個人發展也可以。
後來,神明不知道為什麽,突然隕落了。
他隕落的地方就是荒洲,也被上洲人稱之為不祥之地。
難道葉清柏就是當初的神明麽?
柳喜興又開口道:“在夢中,這是神明的脊椎做成的劍,所以除了三種人之外,沒有人能夠看見它的模樣。”
祝眠忍不住問:“哪三種人?”
“第一種,将死之人,第二種,不屬于這個世界上的人,第三種,和神明的脊骨有接觸的人。”
所以葉清柏的師尊說,不讓他把劍完全從劍鞘裏面抽出來,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劍不是普通人能夠看到的。
一開始,祝眠對于柳喜興說的話還處于半信半疑的狀态之中,但當“不屬于這個世界”這七個字出現的時候,她狠狠地信了。
祝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所以能夠看到葉清柏的劍。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日月樓內的侍衛沒有沒收掉葉清柏劍的原因,因為他們根本就看不見這劍的存在和模樣。
至于cos?
因為長得太醜了,所以cos逃過了一劫,被所有人都無視掉了。
“我做的夢就是這樣的,之前我還能夢見更多關于神明的事情,但自從吸收的黑氣越來越多的原因,就幾乎再也夢不到神明了。”
包括柳喜興跟他們說的那句“不該在此時出現在荒洲”,也是她在夢中看到的。
柳喜興的能力很特殊,作為溝通着兩個世界的鑰匙,她不僅能夠看到過去,還能看到未來。
在她的夢中,葉清柏應該在一年後,才會出現在荒洲,而且身邊也沒有跟着祝眠。
不知道是哪一步出錯了,蝴蝶開始掀動翅膀,葉清柏提前了一年來到荒洲,身邊還跟着一個柳喜興在夢中完全沒有見到過的人。
“我知道的事情就這麽多,夢中能夠夢到的東西,也全部都說出來了。”
将埋藏在心中的秘密全部都說出來,柳喜興長呼出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輕松了很多。
“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麽?”
“暫時沒有了,”祝眠搖了搖頭,“等以後想到了新的問題,到那個時候再問你,還有一點……你還剩下多長時間。”
按照柳喜興這種不要命的吸食黑氣方式,完全就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她估計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最多還剩下五個月的時間吧。”
柳喜興苦笑了一聲兒,“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在臨死之前,能夠碰見你們。”
就像在黑暗的世界中,看到一束從上方照下來的光亮。
這讓柳喜興腐朽沉寂的內心,重新跳動了起來,在她心中,妹妹柳喜樂就是她希望的全部,只要柳喜興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哪怕她死去了,內心也是幸福的。
“五個月啊。”
祝眠掐指一算,五個月的時間好像還來得及,上洲有很多的靈丹妙藥,等她将sin做出來,從荒洲離開到上洲,說不定能發現拯救柳喜興的方法。
“先不說我的事情了,後天就是我初夜的拍賣,”柳喜興垂下眼簾,“老鸨這兩日肯定會緊盯着我,所以我只能再護你們兩日,剩下的時間就要靠你們自己争取。”
“小問題,”祝眠看着自己面前的玄鐵,“有這些玄鐵在,事情就輕松起來了。”
她沒有耽誤時間,掏出自己的便攜工程箱,将工程箱打開,在葉清柏和柳喜興的注視之下,掏出一大堆東西。
“?”柳喜興的頭頂,慢慢地冒出來了一個問號。
祝眠是怎麽從這麽小的箱子裏面,掏出那麽多東西的?
光是掏出來這麽多東西,就已經很讓柳喜興吃驚了,更別提祝眠後續改造cos的過程,放在柳喜興這個從小在荒洲長大的人眼中,簡直就跟科幻片一樣!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祝眠将破破爛爛的cos,重新修複成一只威風又帥氣的小狗!
一個時辰的時間,祝眠就将cos給改造完成了。
被玄鐵重新制作而成的cos,渾身閃耀着亮銀色,看起來非常炫酷,頭上的耳朵也回來了,還有屁股上面的尾巴。
真的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cos已經不是曾經那副醜兮兮的拼接模樣了!
現在的它,已經炫酷到炸裂,不知道要閃瞎多少人的眼睛!
“這?”柳喜興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我親眼看着你把它制作出來,不然我是真的不相信,原本的小醜狗是怎麽變成現在這副帥氣模樣的。”
祝眠也很滿意,她将cos整體重新塑造完之後,還剩下一點玄鐵,秉着不浪費的原則,她又将cos內部用玄鐵重新修整了一下,讓它內部的結構更加精準完善了。
“不錯,有了改裝過後的cos,我們在荒洲就多了一份保障。”
祝眠對自己的手藝非常自信,cos是她在異世界大陸上的第一個作品,不管是手藝還是感情,都寄托着祝眠的希望。
cos原本正圍在祝眠的身旁轉悠呢,突然耳朵豎了起來,眼睛朝着門口的方向看去,從喉嚨裏面“嗚嗚”了兩聲。
有人來了!
“喜興啊,這兩個人你調教得怎麽樣啊?他們沒有給你添麻煩吧?”
來人是老鸨,她正把耳朵緊緊地貼在牆上,屁股撅了起來,仔細聽屋內的動靜。
“媽媽,他們很有天賦,”柳喜興揚聲道:“我正在慢慢地調教他們,這種事情不能急,尤其是這兩個人還是非常好的苗子,一定要慢慢來。”
聞言,老鸨根本就沒有懷疑柳喜興,懸在心髒上的大石頭放了下來,她其實這個時候來找柳喜興,不僅僅是為了祝眠和葉清柏,更是為了映月大人。
“今天不知道吹了什麽風,把映月大人給吹過來了,喜興啊,映月大人指名道姓要你過去服侍他,你現在趕緊洗漱沐浴一下,換上一身新衣服,去找映月大人吧。”
映月大人?今天來?
柳喜興的眉頭皺了起來,但說話的時候嗓音都不帶抖的,非常乖巧地說:“我知道了,現在就收拾。”
老鸨又交代了幾句,随後轉身走了。
“我聽說這個映月大人,非常嗜血,而且性格暴躁,你見過他真人麽?”
這些小道消息被祝眠一股腦地告訴給了柳喜興,對方搖了搖頭,說:“我在日月樓這麽久了,只見過兩次映月大人,從未和他單獨相處過,只遙遙地見過兩次。”
這就奇怪了,柳喜興身為日月樓的花魁,映月這種貪色的人,怎麽可能那麽長時間不和柳喜興接觸,偏偏等她剛經歷過游街宴後,挑她單獨見面。
其中肯定有詐。
這個映月大人是祝眠計劃中的一環,她要去看看這個這個傳說中的大人到底是龍還是蟲。
所以祝眠當即提出來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讓我假扮你,去和映月大人接觸。”
她的話音剛落,就遭到了葉清柏和柳喜興的強烈反對,這麽冒險的事情,怎麽可以讓祝眠去幹?
“你找個帶面具的衣服給我穿上,我把臉給遮住,還有咱倆身高差不多,只要我不說話,旁人看不出來什麽的。”
聞言,柳喜興剛想開口說話,卻被葉清柏提前打斷了。
“不許去。”
祝眠解釋:“我真的沒事,這是經過我仔細思考後的想法,過了這個村就沒有下個店了,你就答應我吧,好不好?”
葉清柏沒說話,只是擡起手拽住了祝眠的手腕,力度很重,能讓人感受到态度很堅決。
最後還是祝眠好說歹說,各種磨破了嘴皮子,花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讓葉清柏同意了。
“我們連接着魂緣花呢,我要是出事了,肯定也會連累你,所以……”
祝眠往前走了一步,學着季星潭的模樣,伸手抱住了葉清柏,笑着說:
“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出事情的,你相信一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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