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節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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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翻去,還有好幾條未讀的 消息。
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什麽的。
來不及思考他已經在下面等了多久,白羽蕪套上拖鞋就往樓下跑去。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明明外面一片漆黑,她卻能清晰的看見他的表情,像只受傷的小狗,委屈等着主人來接自己回家。
雨落在地上,濺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屋檐并沒有起到躲雨的作用,少年的身上還是被染濕了。
“姐姐?”
白羽蕪皺了皺眉,催促道:“還不快進來。”
兩人都要伸手去關門,觸碰到他皮膚的那一刻,白羽蕪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繼而又伸出手摸了一下,“怎麽這麽冰?”
沒有等到謝停的回答,帶着他上了樓。
“你先去洗個澡暖一下身吧。”
白羽蕪将房內的空調調高了幾度,對着他說。
冬天的外套厚,外面的衣服雖然濕了,但裏面的還是幹的。
只是,謝停的感冒一直拖着沒好,再加上在樓下吹了許久的風,又夾雜着雨,所以身上的溫度就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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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停恹恹了應了一聲好,看起來有些沒有精神。
白羽蕪只當他是冷到了。
衛生間裏面響起嘩嘩嘩的水聲,和外面的雨聲仿佛融為了一體。
白羽蕪将窗簾拉了回去,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
過了兩秒,水聲停下,謝停啞着聲音問她:“姐姐,怎麽了?”
“你把褲子拿出來我幫你用吹風機吹一下。”說這句話的時候,白羽蕪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兩分不自在的神情出來。
雖然來過她家裏的男生,謝停的确不是第一個。
不過,別人都只是吃頓飯的時間,大半夜呆在她房間的,還在這裏洗澡的,謝停的确是第一個。
她這裏也沒有男孩子的衣服,總不能讓他穿個打濕的褲子吧。
白羽蕪漫不經心的吹着褲子,思緒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關掉吹風機的時候,衛生間的水聲好像早就停下了,白羽蕪敲了敲門,又将褲子遞給了他。
這才看見黎飛的消息。
他問:老板娘,謝停今天晚上是留宿在你那兒嗎?
大概是因為她沒回。
黎飛又發了第二條消息:謝停感冒還沒好,那就麻煩老板娘照顧一下他了。
謝停自出寝室後,直到外面下起了大雨,也還沒有回來的身影。
他們便給他打了個電話,需要出來接他嗎。
謝停拒絕了,一是因為當時還早,他想等一下白羽蕪回消息。
二是因為,雨的确很大,就算是撐着傘走,還是會被淋濕。
後又等了一會,他們給謝停發的消息,沒有收到回複,則猜測有可能是見到白羽蕪了。
三人既是抱着吃瓜的心情,給白羽蕪發了這條消息,順便打探一下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只是等了好久,才等到對方回了一個好字。
當時就卧槽一聲,這樣下去,說不定謝停明天就能抱得姐姐歸,成為他們305宿舍脫單的第一人。
謝停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暖熱的空調讓他有些犯困。
他看見白羽蕪好像是在翻找什麽東西,便沒有開口打擾她。
幾分鐘後,白羽蕪停住,小聲嘀咕:“沒有啊。”
唉,她這身體素質挺好,平常也不會感冒。
再加上她不愛喝藥,就算是感冒了,她寧願難受個幾天就熬過去了。
別說感冒藥了,就是其他的一些止痛藥,創口貼啊,這些最基本都沒有。
哦,有一包紅糖,是上次梁思恬帶來的,但謝停也完全用不着啊。
白羽蕪只好接了一杯熱水給他,說道:“我家裏沒有感冒藥。”
謝停這才知道她在找什麽。
突然感覺,今天的這些雨也淋的值得。
“沒事。”他彎了彎唇。
白羽蕪瞥開眼神,語氣裏全是嫌棄:“別笑了,醜死了。”
謝停果然乖乖收住了。
其實是不醜的,雖然臉有些蒼白,但這并不影響什麽。
“把水喝了去床上睡覺。”白羽蕪語氣兇巴巴的。
她本打算讓謝停去睡沙發,明晃晃的告訴他:你看,你感冒了我還讓你睡沙發,我不是個好人,你別喜歡我了。
但,着實還是硬不起心。
沒有等到回應,白羽蕪側過頭看了去,沉默了兩秒:“謝停,我這裏來。”
謝停踉跄了幾步,但好歹還是走到了她面前。
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反應,就感覺謝停重力的坐在了自己的旁邊。
他靠得很近,白羽蕪忽然覺得,是不是空調開太高了。
不然她怎麽會這麽熱呢。
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剛剛有多涼,現在就有多燙。
這不止感冒,這還發燒了。
白羽蕪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大概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平常二十四個小時都開着的藥店,也停止配送了。
白羽蕪最不會的就是照顧人,梁思恬以前都開玩笑說:多虧她是出生在一個好家庭,不然,誰養的起這麽個嬌氣的女兒。
當然,那時的他們也都知道,被寵着的公主是不用自己動手就能吃飯的。
但哪怕經歷了後面這些事情,白羽蕪還是個不會照顧人的,準确說,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當然,一日三餐喂活這種事情就先不說了,有手和有錢的人都可以做到。
就拿生病來說,輕一點的,就由着它自由發揮,看它什麽時候能好。
重一點的,在意識模糊之前,先給可靠的人打個電話。
用她那意思來解釋就是,死了也有人收屍了。
“你先把水喝了。”
白羽蕪說完,就要起身把那杯水拿過來。
才站起半個身子,又被旁邊的人一手拉了回去。
她剛跌回去,就被謝停一把抱了住。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頸窩處,白羽蕪不确定道:“謝停?”
“姐姐,給我抱一下好不好?”
大概是感冒的原因,他語氣很輕,卻又重重的敲在白羽蕪的心上。
她當下那一刻的心理活動竟是,反正拒絕不了,要不然給他一個機會吧。
一直躲着,好像也不是個辦法。
“姐姐~”
第一次有男孩子在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軟的向她撒嬌。
白羽蕪受不了了。
咬牙切齒說:“謝停,你要是……”
話還未說完,就感覺到他的唇停留在了自己的鎖骨上方,輕輕磨了一下。
白羽蕪僵硬着身子,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反應。
她是談過的男朋友不少沒錯,但準确來說,她到目前為止,還是個沒和異性親過嘴的小純潔。
表面再淡定,心裏也有些不知所措。
只好繼續自己威脅的話:“你要是再不松開我,你哪來的我給你丢回哪去。”
但謝停現在頭腦意識不清晰,根本就聽不清她說的話。
她清冷的聲音傳到自己的耳朵裏,讓他好像在烈焰夏日尋到了一絲甘泉,想要靠近她,想要擁有她。
忽的,白羽蕪雙眸瞪圓。
行吧,還得寸進尺是吧。
咬完她的謝停絲毫沒有察覺到面前人的情緒,低啞的嗓音詢問道:“姐姐,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啊?”
你他媽咬完別人,問別人能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咋的,給你一個帶你爬山的機會你去嗎?
白羽蕪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沒想到這次很輕松的就推開了。
少年還順着力倒在了沙發上。
謝停徹底的暈了過去。
白羽蕪輕摸了一下自己鎖骨,嘶,不是感冒了嗎,咋還這麽有力。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感冒發燒的話,白羽蕪估計會嚴重懷疑他在裝。
等白羽蕪将謝停安置在床上,又通過百度了解到降溫的方法,給他降了溫後,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下來。
她累了一身汗,又洗了個澡後,才窩到了沙發上邊去。
大概是折騰來折騰去有些累了,白羽蕪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徹底的明亮了起來。
白羽蕪緩了兩秒,忽然發覺她睡在床上,而房間裏的另一個人早就消失了。
摸起手機看了一眼。
行,弟弟是真的行。
可以。
她收留他一晚上,還被咬了一口,結果某人離開卻是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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