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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熱的陽光撒在身上,懶洋洋的。
白羽蕪眯了眯眼,敏感的發覺到,他好像更不開心了。
她頓了頓步子,反應過來,“那不是你喊我姐姐的嗎?”
都喊姐姐了,別人誤會是弟弟,也正常吧。
白羽蕪有些好笑。
“嗯。”謝停抿唇:“我氣我自己。”
氣他為什麽是個弟弟。
氣他為什麽比她小。
謝停的臉有多冷,白羽蕪的笑容就有多明媚。
兩個人的心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年齡小也不是你的錯,畢竟這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對吧,所以啊,千萬不要自卑。”白羽蕪忍着笑,安慰他。
謝停幽幽的轉過頭,對上白羽蕪的眼神,喉嚨裏的那句話,突然就被堵住了出不來。
寬大的黑色羽絨服松松垮垮的挂在她身上,襯托的她有些嬌小。
白羽蕪今天出門就塗了個淡一點的口紅,少了平常的妩媚,增添了一絲絲少女感。
她身後是光,他眼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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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盈盈,燦若星辰。
謝停突然就被定格在那兒了。
他其實想說,他一點都不想,只做她的普通弟弟。
過年前兩天,白羽蕪給所有員工放了假。每個人生活在外賺錢都不容易,她也希望他們有時間能夠多陪陪家人。
關上門,外面貼了一張紙,到正月初三才開始營業。
此時,安靜了半個月的‘助攻謝總追妻小隊’因為黎飛的出現又熱鬧了起來。
黎飛:【兄弟們,過年出來嗨嗎!】
黎飛:【為什麽我剛剛給謝哥打電話無法接通???】
黎飛自放寒假第一天,在家裏和附近的一群小屁孩開了一天的黑,就被老爸送進了距離北澄有二十幾千米的一家寺廟。
車子離開的那一刻,黎飛在後面破口大問了一句:“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一個二十歲都還不到的脆弱小男孩。
黎飛父親也是個幽默的性子,打開車窗,扯着嗓子回他:“我跟你媽商量過了,為了多給她買幾件新衣服,就委屈你少吃點了。”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開車前行,離他越來越遠。
似乎生怕他追上去。
操!
他一天也就吃四頓飯偶爾再加個夜宵,哪裏影響他媽買衣服了。
還有,他們家裏缺他吃飯的那幾個錢嗎?
就是想虐待他!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都想好了,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托謝停幫他查一下,他的親生父母肯定另有他人。
但寺廟偏遠,沒有人出去,沒有人進來,也沒有車路過,就連是手機都用不了。
黎飛曾抱着徒步千裏也不要在這裏吃素菜素飯的決心,在寒風中堅持走了十分鐘,立馬就回頭跑向了寺廟。
罷了,他寧願在這裏吃上半個月的素菜素飯,也不要在外面受冷風吹。
回到家的黎飛,舒舒服服的泡上了個熱水澡,沉重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暴瘦十斤的身體。
然後,一共點了三家店的外賣,吃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撥打了謝停的電話。
不久前知道真相并且從謝停黑名單出來的彭析和鄒易:……
這家夥最好不要放出來了。
黎飛求爺爺告奶奶,兩人才告訴他原由。
最後在黎飛絞盡腦汁想出來的三百字祝謝哥和老板娘幸福的小作文下,謝停才勉為其難的将他拖了出來。
白羽蕪看完白父從墓地出來,就接到了謝停的微信電話。
她一手接聽電話,一手拉了拉裏面的高領毛衣,遮住小半張臉,輕喂了一聲。
“我們又要被超越了!”
“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家。”
白羽蕪嗡嗡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去,謝停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應了一聲好。
大概是因為放寒假的原因,這些小情侶們跟不要命的瘋狂摘積分。或許是為了換東西,或許是為了排名。
偏偏謝停在這個第一名上邊還挺執着。
她閑着也沒什麽事,就依着他了。
白羽蕪将手機息屏放回了口袋,她打的車還在墓地外面候着,正要開門上車,忽然聽見一道女聲:“白小姐?”
她側過頭打量了一眼,再回想了一下,才在心裏确定,是不認識的人。
“我是梁钰的母親,方便跟你聊兩句嗎?”
白羽蕪頓了兩秒,微微點了一下,對着面前的司機說道:“你先走吧。”
來去的錢剛剛就轉好了,司機應了一聲‘好嘞’,便離開了。
車在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下,沒有太細的思考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只要有錢,想打聽一點什麽并不難。
點完單後,梁女士開門見山:“據我了解,我兒子好像挺喜歡你的。”
語氣有些冷,表情有些傲。
白羽蕪沒想到,這種豪門找上門勸人離開的戲碼也會發生在她身上,她以為她應當是屬于前者。
只是,令她奇怪的是。
她和梁钰見過的面一只手都能數過來,說有好感她還信,喜歡應該是談不上的。
自上次說清楚分開後,他也沒再來找過她,甚至微信上邊朋友圈點個贊這種事情都不會發生。
仿佛消失在了彼此的世界中。
現在來找她是個什麽意思。
“其實說實話,我不太喜歡你的性格。”梁女士淡淡的說道。
白羽蕪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雖說,她出國留學的第一年裏,她爸每次打電話都得說上兩句這事。但那都只是當着她的面,似乎并沒有跑到梁家去,求着他們喜歡吧。
白羽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懶懶散散的。
沒有回答她的話,但含義不言而喻。
她白羽蕪,缺她一個喜歡了?
白羽蕪:“然後呢?”
語氣輕飄飄的。
梁女士似乎并沒有因為她不在意的态度而露出不滿,依然端正的坐在那兒,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一千萬,嫁給我兒子。”梁女士不再多言,直接說道。
白羽蕪:?
她有些不明白了,“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這梁女士,是不是精神有點兒問題?
怎麽前言不對後語的。
“但是我兒子喜歡你啊。”梁女士理直氣壯。
白羽蕪一噎,“恕我直言,您不太像是一個這麽容易妥協的人。”
這話,直直戳到了梁女士的內心最深處。
她以為梁钰對白羽蕪最多也就一時興起,随着時間的推移,這份熱度也會散去。
誰知道,一個讓他們操心遲遲不談戀愛,對感情沒有興趣的孩子,突然大變。
換女朋友如換衣服。
還盡是些不三不四的人,矯情做作,都敢算計到她的頭上。
偏偏這些女孩子還都有一個共同點,身上總有那麽一點兒白羽蕪的影子。
讓她決定來找白羽蕪的前一天,是因為她撞見梁钰差點和一個十八線小女明星進了酒店。
他們梁家的兒媳婦,就算不是什麽門當戶對的大小姐,那也必須得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
而據她調查,白羽蕪雖然談了不少男朋友,但私生活幹淨。
這也是她為什麽會選擇妥協,兒子長大有自己的思想,管不住,也就只能順着了。讓他跟自己喜歡的人結婚,總比由着他胡鬧好。
相比于那些,她更願意白羽蕪。
但梁女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白羽蕪默了兩秒,“那我相信梁女士也應該調查過,我火鍋店生意挺好,養活我自己夠了。”
言外之意,并不缺你那一千萬。
“我們家梁钰生活幹淨,會賺錢,你嫁給他以後,可以繼續開火鍋店,也可以享受生活,我對此不會幹涉。”就算是誇獎的詞,梁女士也說得一板一眼,跟背臺詞似的,毫無感情。
這聽起來就還……挺誘惑人的。
等到梁女士離開後,白羽蕪将面前的咖啡喝完才起身離開。
誰知道剛好撞見匆匆跑進來的謝停。
大概是跑得有些急,還在喘氣,他皺了皺眉:“姐姐答應了嗎?”
白羽蕪挑眉,露出一個不解的眼神。
“姐姐答應要嫁給那個什麽姓梁的嗎?”
那三個字說得嫌棄。
白羽蕪将手機放回口袋的時候,并沒有挂斷電話。
而謝停有意,想看看她什麽時候才會發覺。
誰知道就有了後面這樣一番對話。
偏偏,話題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網絡不好,電話被迫挂了。
聽他媽說,富家夫人千金們都喜歡在這片開銷大的地方喝咖啡。
但這裏不止一家咖啡店。
他匆匆跑了好幾家,終于在這裏看見了白羽蕪的身影。
可來不及阻止,另一個人已經離開了。
白羽蕪看着他,內心有些觸動。
謝停好像,真的很喜歡她啊。
“我……”白羽蕪張了張嘴,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擡起,掌心向上,接着,有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落到了她的手心。
她低眉看去,是幾張銀行卡。
白羽蕪怔了兩秒:“你這是幹嘛啊?”
“我銀行卡裏也有很多錢,夠姐姐吃很多頓飯,買很多件衣服,也可以不開火鍋店就能養活自己。”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說着:“所以姐姐,你不用委屈自己嫁給他。”
語氣裏似乎還夾雜着些許慌亂。
白羽蕪彎了彎眉眼,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停停:我一點都不自卑,畢竟我除了年齡比姐姐小以外,其他地方都挺大。
阿蕪和停停互相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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