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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有小孩互相追趕跑過,白羽蕪側過身朝旁邊挪了一步。
“那,”謝停似乎有點兒不甘心,不放棄道:“姐姐想看煙花嗎?”
白羽蕪挑了挑眉,似有些不理解:“那有什麽好看的?”
謝停微微嘆了口氣,姐姐還真是難搞呢。
看見不遠處指了指自己的黎飛。
謝停無奈問道:“那要來喝酒嗎?黎飛說上次沒跟你分出個勝負,想跟你繼續比。”
這話,說到白羽蕪心坎兒裏去了。
她今天帶着兩壺酒去梁思恬家,就是為了和梁父好好的喝上一陣的。
誰知道梁叔叔最近在戒酒,阿姨又看在是過年的份上,讓他喝了一杯,小小的滿足一下。
喝酒這種事情,當然得人多才有意思嘛。
白羽蕪看了一眼面前的梁思恬,然後,答應了。
梁思恬:……看來謝停同學已經成功的掌握了要點。
知道白羽蕪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
這樣看來,把她好姐妹追到手這事,也不是遙遙無期了。
拒絕了謝停來接他們,白羽蕪鼓勵着梁思恬将她那輛平均一個月開一次的車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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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梁思恬開車很穩,就是慢。
半個小時的車程,她得開一個小時。
但也是有好處的,比如,梁思恬說完話沒得到回應,往旁邊瞥了一眼。
好家夥,白羽蕪已經睡着了。
治好白羽蕪失眠的兩要素,第一條,聽她的課,第二條,坐她的車。
梁思恬不禁開始思索,自己要不然開個失眠治療所。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鐘了。
這邊是一個度假山莊,這個時候還出現在這裏的,大多都是幾個朋友約着一起來玩的。
白羽蕪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神情微頓,她對梁思恬說:“你先進去吧,我抽根煙。”
“行。”梁思恬剛剛在車上就尿急了,現在也沒心情幹別的。
從包裏掏出煙拿了一根出來,熟練的點火。
她呆呆的盯着前方,眼神游離,漸漸的,模糊了視線,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煙擋住了。
一支煙沒有抽完,白羽蕪熄掉丢進了垃圾桶裏,正要轉身進去,就看見謝停站在那兒。
她輕呼了一口氣,走過去問道:“怎麽出來了?”
“我以為姐姐迷路了。”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說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白羽蕪心情不好,這個認知讓謝停沾染了幾分燥意。
進去之後,梁思恬已經成功的混入,讓鄒易和彭析帶着她一起打游戲了。
而黎飛還抱着一瓶酒在旁邊坐着,看樣子的确是在等白羽蕪不醉不歸。
房間裏開着暖氣,白羽蕪脫掉了外套,盤腿坐在了毛絨絨的地毯上。
耳邊是舒舒緩緩的音樂,夾雜着旁邊他們打游戲吵鬧的聲音,白羽蕪放松下來,散漫的靠在後面的沙發上,增添了一絲懶意。
白羽蕪往旁邊靠了靠,兩人肩挨着肩,她輕輕的語氣說:“弟弟,要當裁判麽?”
謝停往旁邊看了一眼。
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喝完酒的白羽蕪。
鬼使神差的應了一句好。
反應過來,正想要說點兒什麽,他們已經開始了。
謝停沉默着,罷了,有他在,就算喝多了也總歸是安全的。
黎飛倒上一杯酒,還沒有開始喝,嘴裏先講起了故事。
“老板娘,你知道我的生活有多苦了嗎?”
謝停睨了他一眼,後者沒看見,跟白羽蕪講的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就這麽半個月的事情,他恨不得講上半年,逢人就說。
白羽蕪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點了點頭,認真的回道:“能感覺到。”
“是吧,我好不容易回到家把體重吃回來了,轉身就遇見了女神,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悲慘的人嗎?”黎飛問她。
酒沒喝多少,但看起來已經醉的不輕了。
白羽蕪一言難盡的看了他一眼,配合道:“的确是有點悲慘。”
黎飛五官長得端正,除了身胖體壯以外,挑不出來其他太大的問題。
別說,這胖還是他優點,讓他看起來更萌了一些。
而且,黎飛這種人瘦下來,應該還挺不錯的。
胖子都是潛力股來着。
讨不讨女孩子歡心先不說,但的确人緣很好。
而且,黎飛這身體還有個特點,很多女孩子都羨慕不來。
多吃就會長胖,少吃就會變瘦,一個易胖易瘦的體質。至于為什麽會這麽胖,原因無外,他一直在多吃。
在寺廟裏呆了半個月,什麽都沒委屈,就是委屈了他的肚子。
誰知,稱完體重當天晚上,黎飛出門買東西,在街頭遇見了正在自拍的小網紅費彤。
她拍了多久的照,黎飛就在旁邊坐着看了多久。
直感覺自己對她已經一見鐘情,情深似海,掉進海裏出不來了。
但他并沒有上前,并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在吃胖的那一天就已經明白,他在選擇美食的同時,就已經遺棄了愛情。
沒有哪一個姑娘會喜歡胖子的,她們應該都喜歡謝停那樣的,再要麽是鄒易彭析那樣的,反正不是他這樣的。
胖子是沒有資格談戀愛的!
白羽蕪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那你減肥不就行了嗎?”
“減肥。”黎飛終于捧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不容易啊。”
白羽蕪沉默的看了他一眼。
說好的喝酒,怎麽變成了她在這裏聽他訴苦呢!
旁邊謝停冷嗤了一聲,嘲諷的語氣說:“一他不想通過少吃減肥,二他不想通過運動減肥。”
就這,減個屁的肥。
也不知道是謝停聽煩了,還是受不了在旁邊當個透明人。
一把将白羽蕪拉了起來。
“幹嘛?”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帶你去看煙花。”謝停邊說,邊拿起旁邊的外套幫她穿上。
動作溫柔,又小心翼翼。
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
她任他擺弄,嘴上卻說着反駁的話:“我都說了我不想看煙花。”
“我想看,姐姐陪我。”少年說着,語氣裏有一股強勢。
白羽蕪擡眼,意外的瞧了他一眼。
總覺得今天的謝停,有點兒不一樣。
她嘟嚷着說了一句:“你不乖了。”
謝停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輕問了一句:“姐姐喜歡乖的?”
他起初也一直這樣認為,但似乎并沒有用,連喝酒都只能在旁邊看她和別人喝。
甚至就在上一秒,他差點就打算不裝了。
這個問題問出來,并沒有得到白羽蕪的回答。
謝停卻還是在心底默默補了一句。
那我乖。
白羽蕪不怎麽情願的被帶着朝樓下走去,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腕沒松開。
她明明沒有喝醉,卻有點兒開始不清醒了。
白羽蕪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現實主義派,她看電視,也看小說,但從來不愛幻想。
世界上沒有公主,也沒有童話,更不存在宇宙。
但這個時候,她卻覺得,他們好像在私奔。
他拉着她在旁邊的草坪停下。
不多時,遠處有什麽東西往天上飛去,‘砰’的一聲,煙花綻開,一朵,又一朵。
她怔怔的看着,心裏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随着一起爆炸。
發出‘呲呲呲’的聲音。
逐漸燒了起來。
“謝停。”
他輕應了一聲。
白羽蕪動了動嘴,那些複雜的情緒,一句都說不出口。
好半晌,謝停才聽見她的聲音,近乎淹沒在煙花中。
她說:“我手冷。”
“那我給姐姐暖暖?”
少年說着,雙手已将她的手覆蓋,包圍。
白羽蕪低眉看去,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微微彎曲着。
她冰冰涼涼的手被謝停握着,好像真的一點一點在漸漸回溫。
原來,擁抱,牽手,讓人滾燙鮮活的,是那顆心。
白羽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就連十二點整,謝停的那句新年快樂她都沒太聽清。
他們一共訂了三間房間,因為白羽蕪和梁思恬的到來,特意空出了一間給她們。
白羽蕪回去的時候,梁思恬已經躺到了床上。
她平常睡得早,到了這個點兒,也開始困了。
看見白羽蕪心不在焉的回來,才來了點精神。
八卦道:“在一起了嗎?”
白羽蕪倒在了床上,輕嘆了一口氣,沒回答。
幽幽地說:“我覺得我栽了。”
徹徹底底的栽了的那種。
從謝停握住她手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每一下都在為他而跳動。
歡呼的,雀躍的,亂了節奏的跳動着。
“那你就答應啊。”梁思恬笑道。
雖然,她也理解她是怎麽想的。
之前那些段感情,她可以臉也不紅的接受,也可以頭也不回的分開。
卻唯獨在謝停面前,小心再小心,斟酌再斟酌。
因為是在,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
所做出的的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後,自己能負責的那個。
“等等吧。”白羽蕪說。
白羽蕪在網上看衣服,前一天因為喜歡而加入購物車,第二天就嫌棄自己的眼光不行。
人不能在不清醒的夜裏做決定,因為後悔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再說,她過幾天得出一趟國。
總不能,剛在一起就異地戀吧。
多委屈弟弟啊。
那個,弱弱的說,文中那句‘胖子沒資格談戀愛’只針對于飛飛公主。
胖胖的人也很可愛也值得人愛!
姐姐沒有吊着弟弟的意思,她恰恰是怕自己做出的決定最後辜負了弟弟。
不過,感情不都是暧昧着暧昧着就在一起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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