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腰受傷影響幸福
腰受傷影響幸福
再次趕路的時候,袁渺渺的一雙眼睛都快黏到陳躍遷身上去了,而被粘的那位,居然覺得沒有那麽難受?
陳躍遷因為這點心思導致魂不守舍,讓陳奂誤以為他不喜歡袁渺渺,之前提過幾次,他都是拒絕的态度。
所以……作為一個好下屬,他有必要為自家将軍排憂解難。
“渺渺,你要不要看看蕭公子的傷情?昨天他想去救你的時候,不小心被殺手傷了腰,昨天已經包紮過了,估計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有告訴你。”
袁渺渺回神,他們的馬已經被殺手弄死了,現在四人是步行穿過山間小道,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再買馬。
一路走來,她沒發現蕭易铮有不對勁的地方,要真說有的話,好像是說話比之前少了?
“他人呢?剛才不是還在嗎?他又不會武功,自己一個人到處瞎晃悠什麽。”她嘴裏嘟囔着,卻認命的站起來找人去了。
陳奂感嘆自己終于做對了一件事,希望他們夫妻能和好,別來糾纏自家将軍,他也不用整天面對将軍的冷臉。
“阿奂,如果我想納了渺渺,你說會有人反對嗎?”
陳奂:“!!!”他聽到了什麽?為什麽他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而他這種不祥的預感在下一秒成真了。
只聽陳躍遷鄭重其事的說道:“就算他們反對,我也納定了。”他已經妥協過一次,這次不能再任人擺布。
陳奂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恍恍惚惚的望向袁渺渺剛才離去的方向,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收場了。
蕭易铮悄悄離開三人來到河邊,剛解開腰帶,身後就有了動靜,他緊忙重新束回去,回頭看去發現是袁渺渺追了過來。
“你受傷了?嚴重嗎?”她上來直接問,眼睛也盯着他的腰,不知道傷的是腰上哪個部分?
“是啊,傷的很嚴重,特別疼。”他故意用一種特別的語氣說出來,讓袁渺渺懷疑他是否受傷。
聽到這種語氣,她翻了個白眼。“一聽就沒什麽大問題,那你偷跑什麽,我還以為你不行了,想偷偷把自己埋了。”
她走近兩步,鼻子微微一動,如果沒聞錯的話……血腥味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同樣是受傷,她現在的胳膊已經沒什麽大礙了,陳躍遷和陳奂身經百戰,就算受傷了也能忍着,但他只是個書生啊!
袁渺渺黑着一張臉,直接上手扯了他的腰帶,因為剛才系的匆忙,并不結實,随便一扯就開了。
“莫非娘子想通了,不打算追逐陳将軍,而是和為夫共結連理?又或者娘子想腳踩兩條船?”
“閉嘴吧你!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肯說,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嗎?”她不顧他的反抗,硬是扯開了衣裳,原本包紮好的傷口早就開裂了,難怪血腥味越來越濃。
他應該是發現了這一點才要求休息,自己偷偷跑出來處理傷口。
“娘子,為夫只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蕭易铮的表情和說話語氣和之前沒什麽區別,但她卻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就……看着順眼了許多。
她把人慢慢扶到樹旁,讓他扶着樹幹,開始翻找他的藥瓶。
說實話,蕭易铮沒想到她一直沒挖苦他,換做前兩日,她肯定會極盡挖苦他,說他不是男人之類的話,現如今她卻認真的幫他處理着傷口。
“渺渺……”
“對不起,要不是我執意和他們一起走,你也不會受傷。”
兩人是同時開口的,只不過蕭易铮剛喊完名字,她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她說話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心情很不好。
陳躍遷是将軍,身上的傷口多的數不勝數,再多一道箭傷,看起來也就那麽回事。
但蕭易铮不同,他身上白白淨淨的,除了被破風寨收留那次留下的傷口以外,皮膚比她這個女人還要好。
據陳奂所說,這傷是因為她才受的,袁渺渺難得感性了一回,她用有史以來最溫柔的動作幫他包紮好了傷口。
包紮好之後,她心情好了很多,還開了個小小的車。“腰對男人來說可是很重要的,你未來夫人的幸福可都靠它了。”
一個熟讀聖賢書的人,在即将走近剛才停留的地方時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娘子是在擔憂自己嗎?”他不知為何沒忍住回應了她剛才的那句話,袁渺渺像見鬼一樣假意沖他揮了一拳,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蕭易铮站在原地,笑容逐漸收斂,活在黑暗裏的人是見不得光的,因為怕見到光之後就再也不想回去和黑暗為伴了。
*
他們走了将近一天的時間,終于離開了山間小道,官道還沒清理出來,有不知情過來的商隊折返,他們順勢搭上了商隊的馬車。
四人中情況最糟糕的就是蕭易铮了,他的小身子果然經不住折騰,在上了商隊的馬車之後就熬不住了。
“渺渺,我已經向商隊借了馬匹,今晚就要趕回京中,這是我的玉佩,待你入京之後拿着玉佩去定威将軍府尋我便是。”
以往來和袁渺渺傳話的都是陳奂,這次卻換成了陳躍遷自己,她沒感覺哪裏有問題,蕭易铮卻察覺出來了。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樣看出了對方眼中身為男人才能理解的感情。等袁渺渺擡頭的時候,他們的視線又同時移開。
“好,你們有事就先走吧!”她拿着玉佩沒地方放,到處看了一圈,最後塞進了蕭易铮的一本書裏面。
也是難為他了,都逃命了身上還背着書,逃命途中丢了不少,但這本是他正在讀的,一直沒離身。
陳躍遷的心中一梗,他好像低估了她的“粗”,一般女人收到男人的物件,要麽小心保管,要麽委婉拒絕。
她接是接的痛快,但看起來好像也沒當回事,尤其是還把他的玉佩堂而皇之的擱在了名義上相公的書中。
大概是他停留的時間太長了,袁渺渺以為他還有別的事情。“将軍,你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你盡管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沒有,我的事情和你們無關,你們只是普通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對于普通人來說,誰坐在上面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百姓吃飽飯,陛下還身強體壯,有人卻已經等不及了。
蕭易铮就像個透明人一樣,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只不過他也意識到陳躍遷動了心思,想到他剛打聽到的消息,他眼中的多了幾分思慮。
“渺渺,你知道陳将軍今年多大了嗎?他今年25歲了,陳家又是名門望族,雖說陳将軍和陳家關系不睦,但他能走到今天,并不是靠自己就可以的。”
陳躍遷的父親是陳家的庶子,在陳家不受待見,他從小吃了不少虧,長大之後不顧家裏人反對從軍,之後便像雨後春筍一樣,勢如破竹,無人敢欺。
定威将軍府是他第一次打勝仗回京的時候皇帝欽賜的,據說他當年只有十八歲。
“啧,同樣都是18歲,你在這躺着,人家已經是定威将軍了,羞不羞啊。”
蕭易铮沒想到自己說了半天,她的重點居然落在了這個上面,他深吸一口氣,總覺得腰傷又疼了。
“诶,你生氣了?我說着玩的,世界上還是普通人多,像我二十歲了不還是一事無成嗎?你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
袁渺渺暗暗警告自己,躺着的這位因為她受傷了,在他傷好之前對他好點兒。
就當蕭易铮驚奇她竟然安慰他的時候,她又開始問他餓不餓,渴不渴,惹得商隊裏面的人紛紛感嘆他們夫妻感情好。
因為袁渺渺神奇的腦回路,他剩下的話都沒能說出口,當天夜裏他開始發燒,說話都困難。
“蕭夫人,你家相公的傷勢惡化了,整個京城能救他的只有回春堂的呂神醫了,只不過他每天只給三個病人看病,達官貴人們都要提前好幾天遞牌子。”
商隊是做生意的,袁渺渺自己搞不定一個傷員,只好出錢讓他們騰出了一輛馬車和一個夥計,這個夥計還算機靈,這兩日幫了不少忙。
到了京城迅速幫她租了一處宅子,原本有四間房,中間隔開了兩間往外出租,就是專門給外地學子租住的。
這裏位置還可以,一直沒租出去的原因夥計也打聽到了,去年住在這裏的兩個學子都鬧肚子,沒能考好,其中一個放榜回來懸梁自盡了。
至于另一個如何,聽說是回老家的途中也出了意外,所以這處宅子才沒人租。
“回春堂在哪,我去把人叫來!”袁渺渺一股腦的想往外跑,夥計趕緊叫住她。
“蕭夫人,你別沖動,我知道你有武功,可京城卧虎藏龍,不是有武功就能搞定一切的!呂神醫背後的呂家和陳家是姻親,陳将軍又是最近深受皇恩浩蕩的人,咱們普通人惹不起啊!”
袁渺渺往外沖的腳步放慢,直到停下來,她回頭問夥計。“你說的陳将軍,是不是那個戍邊多年,戰功無數的陳躍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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