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換了新娘
換了新娘
老嬷嬷沒想到鄰居這麽熱心,因為她對外宣揚孫子身體欠佳,昏迷不醒,鄰居居然擡了擔架來,要擡着她“孫子”去回春堂就醫。
“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已經去過了,大夫給開了藥。”老嬷嬷自然不能讓蕭易铮有離開宅子的機會。
對方可是說了,一定要确保他不會和外人接觸,直到有人來通知她,跟她結算剩下的錢才算完成任務。
可惜鄰居是真的熱心腸,死活非要擡着人去看看,老嬷嬷最後還是沒能犟過他們,只能任由他們把人擡上擔架,她則是緊張的跟着,生怕一個眨眼人就沒了。
“李嬸,你孫子長的挺俊俏的,你年輕時候也是個美人吧!”鄰居家婦人看她緊張的不行,連忙找話題閑聊。
不得不說,婦人看到蕭易铮的時候倆眼都瞪直了,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她怕是要追着李嬸喊奶奶了。
回春堂離得不算遠,一路上經過了不少地方,蕭易铮的臉也被路人看清了,老嬷嬷越來越心慌。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那位呂神醫不是輕易不給人看病嗎?其他的大夫和別地的也差不多,我們這麽興師動衆的過去,會不會惹得呂神醫不高興啊!”
她當時就該強硬一點,現在騎虎難下了。
“你別擔心,回春堂的大夫個頂個的醫術高明,呂神醫雖然不經常看診,但也會指導那些大夫們醫術,你放心就行了!”
老嬷嬷就有些心煩意亂,她身邊要是還有其他人,現在就可以讓他去通風報信了,可她現在沒什麽可用的人,只能眼睜睜看着蕭易铮被送進回春堂後院。
她則是被安置在大廳裏,鄰居一直在陪着她,過不了沒多會兒,學徒過來了。“你孫子的病情有些奇怪,呂神醫看過之後表示很感興趣,想留你孫子在回春堂住幾日。”
“不行!”老嬷嬷當即強烈反對,不僅學徒懵了,就連鄰居和一些同樣來看病的人都懵了,呂神醫親自問診,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
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反常,連忙調整了一下語氣。“我不是不願意,只不過我孫子從小和我相依為命,從來沒離開過我身邊,我實在是不放心他啊!”
學徒還不等說什麽,鄰居婦人已經接話了。“李嬸,我知道你心疼孫子,但呂神醫親自診治那可是天大的好事,難道你不想你孫子醒過來嗎?你要是不同意他留下來,萬一呂神醫不想治了怎麽辦?”
老嬷嬷有苦說不出,她想說呂神醫不治了更好,蕭易铮哪是有病,分明是蒙汗藥喝多了。
外面人都在勸老嬷嬷的時候,後院裏的蕭易铮已經坐了起來,他這兩日都有偷偷催吐,現在身體好了許多,起碼有力氣了。
“渺渺怎麽樣?”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關心袁渺渺此時的情況。
呂傾覆搖頭,房間裏只剩他們兩個,有些話可以敞開了說。“關押她的地方已經找到了,可她情況如何,我并不知道,看守的人是陳家軍,不像看守你的人這麽好糊弄。”
對方有兩個人,引走一個之後,另一個會更加警戒,根本一點空子都鑽不了。
“還有個不幸的消息,再有兩日,他們兩個就要大婚了。”呂傾覆是咬着牙說的,陳躍遷妥妥的就是在打臉呂家,讓呂婉檸這位正妻下不來臺。
只是納妾而已,他幾乎把所有的好物件都弄到手,一副哪怕傾家蕩産也在所不惜的樣子。
“我要救她出來。”蕭易铮坐在床邊沉思,他已經從呂傾覆口中得知景璋被禁足的消息,唯一有能力幫忙的人,現在自身難保。
還有兩日大婚……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她也不抗拒嫁給陳躍遷。”呂傾覆突然發自靈魂的一問,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很久了。
最初,他也以為是袁渺渺勾引人,可到後來,他發現是自己誤會了,再到現在,他們夫妻好像都沒有把嫁給陳躍遷當成一種保命的選項。
又或者是說,蕭易铮從未懷疑過她想要攀高枝,就連林小楚那種長在呂家的女人都想要往上爬,像他們這種從小地方來的人,難道能經得住誘惑嗎?
“她不是那種人。”蕭易铮斬釘截鐵道,他都把她看透了,如果她真想嫁過去,就不會同意逃跑的計劃。
“能阻止陳躍遷的還有誰?”相比他而言,呂傾覆應該更加了解京城的勢力,他不信陳躍遷可以只手遮天。
呂傾覆轉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人。“我想到一個人,不過不确定能成功。”他說完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然後急匆匆跑了出去。
袁渺渺站在鏡子前扯了扯身上的喜服,誰知道她短時間內又要“二婚”了,嫁的還是她曾經的理想型,問題是她并沒有感覺多開心。
甚至煩躁的心情越來越重,她又扯了兩下,嘴裏嘟囔着:“有錢了不起啊,搞個喜服都花裏胡哨的,重死了。”
小丫鬟們權當沒聽見,她們早上過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位多難伺候了,各種找麻煩,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她們心中不滿的很,将軍為了娶她費了多少心力,将軍夫人都抱病在床了,她們也沒見她有多漂亮,怎麽就把将軍迷成這幅樣子了。
“楚姨娘,您怎麽來了?您不能進去……”
剛聽到小丫鬟的聲音,林小楚的身影已經進來房間了,外面的小丫鬟追着進來。
“幹什麽,我還能吃了她不成!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她說!”林小楚臉上遮着紗巾,丫鬟們能認出來完全是因為她身邊跟着的丫鬟。
她們面面相觑,不想出去,但林小楚的性格她們都清楚,要是不出去的話,可能會挨打。
“你是來替換我的嗎?”袁渺渺二話沒說開始扒自己的喜服,那動作快的像是要把喜服扯爛了一樣。
林小楚:“……”就挺艹淡的,她還什麽都沒說呢,呂傾覆不是說并沒有聯系上這家夥嗎?為什麽她會知道計劃?
“還愣着幹什麽?脫啊!再不脫就來不及了!”林小楚憋着氣樂月兌衣裳,兩人身材差不多,換了之後再戴上紗巾和蓋頭,還真分不太出來。
換好之後,袁渺渺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拉着林小楚的丫鬟轉身就走,看起來倒像是和誰吵了一架,氣不過,所以舉止過份了一些。
林小楚是坐馬車來的,車夫還是她的熟人,逃跑的時候做飯的老劉,這下絕對沒跑了,袁渺渺直接沖上了馬車,片刻都沒耽誤。
到了一處轉角的時候,老劉掀開簾子讓丫鬟下車,他們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不能讓外人知道。
等馬車上沒人了,袁渺渺也呆不下去了,探着頭跟老劉講話。“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亡命天涯嗎?”如果不死人的話,她倒是覺得挺刺激的。
“陳将軍今日大婚過後就要快馬加鞭趕回邊關了。”外敵入侵,兒女情長都要放到一邊,普通人尚且如此,作為将軍,陳躍遷更要以身作則。
袁渺渺長籲了一口氣。“那意思就是說,我只要躲過今晚就行了,等他走了,京城就沒人抓我了吧?”
她還沒到人嫌狗厭的地步,總不能不讓她過安生日子了。
“呂神醫是這個意思,只要安全度過今晚,陳将軍啓程戍邊之後,又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京了。”
他上次一走就是七年,要是再來個七年,她的孩子估計都會爬樹了,更有甚者,戰場上刀劍無眼,說不定就是有去無回。
這麽一想,袁渺渺突然還有些舍不得了,雖然他這件事辦的不地道,但好歹也是個大将軍,希望他能好好活着,早日想開吧。
他們中途換了兩次馬車,最終來到了郊外,分別多日再見,袁渺渺都有些認不出人了。
“你怎麽這麽瘦了?”蕭易铮之前的樣子雖然瘦弱,但真沒到皮包骨頭的地步,摸着還是挺有肉感的。
她上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果然能摸到骨頭了。“他虐待你了?”怎麽看都像是一直沒吃飯的樣子。
“沒事,都過去了,老劉都跟你說了吧,只要我們躲過今晚,危機就解除了。”外敵也是打聽到陳躍遷回京,這才發起進攻,時間剛剛好,倒是間接救了他們兩人的命。
呂傾覆的目标太大,所以沒有跟着一起出城,老劉完成任務後也離開了。
“這房子是誰的?”他們所在的房子處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和遠處的村子格格不入,兩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裏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蕭易铮牽着她來到床邊坐下,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和他不同的是……她好像有點胖了。
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在哪都可以吃飽喝足睡好覺。“房子是個流浪漢的,已經去世了,他當年孤身一人來到這個村裏,村裏人可憐他,就給他蓋了間房子遮風擋雨。”
但是對于外來戶,村裏人也是多有戒備,尤其是流浪漢從未開過口,所以他的房子離村子有點遠,算是獨立的存在。
“那個來替換我的女人是誰,陳躍遷的愛慕者?”她當時換衣服痛快就是想到,萬一這人是陳躍遷的愛慕者,也算是促成一樁好事了。
蕭易铮起身幫她找了件衣裳,遞給她的同時說道:“她叫林小楚,是陳将軍的小妾,呂神醫用點東西和她做了交換,所以她才肯幫忙。”
至于交換的內容,還是別讓她知道了,也不知道呂傾覆怎麽想的,居然研究了一種生子丸,只要林小楚能再把陳躍遷拐上床,必定能一擊即中。
十個月後,陳躍遷又能擁有一個兒子了,蕭易铮知道的時候有些莫名的感慨,他這算是害人害己了,被女人算計……不虧。
袁渺渺也不是很關心林小楚到底為什麽會冒險幫她的忙,她只知道蕭易铮的有點虛弱。
就一間房,她要換衣服,蕭易铮自然地往外面走,誰知道剛走沒兩步就坐到了石凳上,要不是他反應及時,人估計就撲到地上了。
袁渺渺的外衣已經脫了,看到他狀态不對,也顧不上什麽衣衫不整,趕緊沖過來扶着他。
“你怎麽回事,才不見幾天啊,怎麽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她剛才就覺得他太瘦了,現在看來不僅是瘦的問題,說不定身上還有別的毛病。
她不由分說的把人扶到床上,開始扒他的衣裳,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蕭易铮只能任由她胡作非為。
當她把完上衣還想往下的時候,他适時的制止了。“我這是餓出來的毛病,其餘的都沒問題,不會耽誤娘子下半輩子的幸福。”
他把當時來京受傷時的話奉還了回去,袁渺渺擡手要打,最終也沒能下的了手,實在是他現在的樣子太可憐了。
“身體都這樣了還死撐着給誰看,趕緊上床上躺着休息!”她強制他躺下之後,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轉過頭去!”就算兩人都睡在一張床上,可至今為止都沒袒露過,她要換衣裳自然不會當着他的面坦坦蕩蕩的換。
蕭易铮聽話的轉過身,背對着她,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換下林小楚的衣裳,那件衣裳太過華麗嚣張了,不适合她。
她原本是想連外衣一起穿上,但回頭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為了趕吉時,她早上起來的也蠻早的,現在有些困了。
她走到火盆前填了幾塊炭火,轉身爬上床了,床并不算大,睡兩個人有點擠,不能平躺,只能側着身子睡。
蕭易铮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安全感十足,只要她在身邊,天塌下來都不算大事。
他等了有一段時間,沒聽到她說話,當她的腿不老實的搭上他的腰時……他再次無奈的笑了,她的睡眠質量一直很好。
陳躍遷準備的婚禮有多盛大,甚至比當時迎娶呂婉檸的時候更盛大,他騎着高頭大馬繞城三周才進了定威将軍府。
一套繁瑣的婚禮儀式下來,新娘子被送進了新房,等待新郎官的到來。
夜幕降臨,賓客們把他灌的差不多了才放人,今天的陳将軍看起來是真高興,從早上的表情到現在都沒黑過。
只要是有人說好話,他立刻給人一張笑臉,可謂是有史以來頭一遭了,也因此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娶的新娘子才是他的心頭好。
之前那位呂家的……怕是要坐冷板凳了,按理說今天這種日子,正妻再難過也要出來見見客人。
但是呂婉檸從始至終都沒出現過,賓客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自己不願意出來,還是陳将軍不想讓她出來礙了心上人的眼。
陳躍遷晃晃悠悠的回到新房,發現新房一片漆黑,他心中有種不好的念頭,以為有人趁機把袁渺渺搶走了。
當他進門之後發現新娘子在床邊老老實實的坐着,他心底松了口氣。
就說肯定不會出岔子,不管是迎親的路上還是府裏都被他暗中安排了人,一只蚊子也別想飛進來。
他走到床前,拿起秤稈挑開新娘子的蓋頭,他眼中原本的笑意在那一瞬間凝固了,盡管屋裏沒有亮光,但他還是認出來了,床上坐着的并非袁渺渺。
“林小楚?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就想往外面跑,已經中過一次招了,不可能在同一個人身上再跌倒第二次。
林小楚沒想到他掀蓋頭掀的這麽快,而且人還是清醒的,她點的熏香才剛起作用人就跑了。
她丢下蓋頭追出去,連個背影都看不到了,想到熏香的作用,她一陣氣悶。“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小妖精!”
陳躍遷感覺頭腦越來越不清醒,他知道這和喝的酒沒關系,是林小楚動了手腳,那個女人慣會使用這種下作的伎倆。
“夫人,你還是回房歇着吧,将軍此時怕是已經和袁……姨娘歇下了,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傷風就能難辦了。”
小杏急的不行,明明之前都想開了,怎麽臨到大婚之日又開始糟踐自己的身體了。
“噗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主仆二人連忙回頭,發現水中有個人影,小杏吓得連忙護着呂婉檸。“夫人,你趕緊回去,我叫人看看是怎麽回事。”
呂婉檸并沒有離開,而是指着水面道:“你看那身衣裳,是不是将軍的喜服?”
她這麽一說,小杏也覺得是,這下沒法淡定了,府裏有暗哨,她們都是知道的,這會兒小杏扯着嗓子喊人救命,暗哨立刻跳進水裏把陳躍遷撈了上來。
“将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掉進了水裏?”小杏滿頭的問號。
正當呂婉檸想要傳人找大夫的時候,陳躍遷睜開了眼睛,居然抱住了她。
呂婉檸僵硬着身子,發現他神态不對,她試探性的問了句。“将軍,需要傳大夫嗎?”
“不用,回你的院子。”陳躍遷不想讓這種丢人的事情傳到外面,但他又确實需要……
呂婉檸:“……”她是想拒絕的,但身體也不聽使喚,聽話的把人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趕榜單字數,好歹的救回了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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