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救了條美人魚
救了條美人魚
“滾開!”
徐笙慌不擇亂一腳踢開那怪物的手,順帶将帶着的魚餌也踢翻,散在船上一地。
“救救我...姐姐...救救我...”那怪物聲音嘶啞,卻說着人類的語言,徐笙怔怔看去:
若隐若現的藍色魚鳍分布在他的雙臂,一頭海草般散亂濕發遮擋住半張面孔,頭部兩側各生着一只靛青長耳鳍,延伸至頰骨以上,似兩只蝴蝶煽動翅膀。
一雙如鑽石般泛着碧藍色澤的眼睛,瞳孔之中盡是祈求期待的神情,緊緊仰望着她,臉上滿是結痂的疤痕,早已看不清面容,脖頸上被黑色的漁網纏繞,勒出血痕。
繼續往下望,那是一條長約兩米的銀光魚尾,在昏暗的夜色下竟泛着彩色的光芒,尾段逐漸變為海藍,上面展現着珊瑚紋路,只不過大面積被紅色的血液覆蓋,粗如手臂的魚鈎徑直穿透他的下端魚尾,傷口之處發黑發爛。
這是一條傳聞中的美人魚。
此刻徐笙才鎮定下來,如果不是那魚尾散發着腥味,徐笙肯定以為是哪個人在扮演什麽美人魚角色。
那怪物見徐笙愣在原地,繼續求救:
“救救我,姐姐...”
“你別過來!我救不了你,你等下,我現在就報警。”
徐笙話完拿出手機,點開電話,剛剛撥了兩個11,腳踝又是忽的一冷。
“不要報警,他們會把我送到基地做實驗,求求你。”
美人魚再次抓住徐笙腳踝,言辭懇切。
“可我幫不了你。”
徐笙聽聞過新奇生物被各種研究所拿去做實驗的事跡,但她壓根不會醫術,更治不了美人魚
“姐姐,只要你把魚鈎幫我拔了...就好。”美人魚聲音微弱,一雙眼睛可憐兮兮望向徐笙。
徐笙一臉質疑瞧着那粗大的魚鈎,指了指自己:?
“你太高估我了。”
“求求你...這魚鈎上有毒,我無法自愈。”
美人魚說着眼眶含淚,流出時,霎那之間幾顆珍珠蹦彈在徐笙腳邊。
徐笙看着那受傷的美人魚,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
“先說好,拔不出來我也沒辦法。”
美人魚咬着下唇,見徐笙答應,趕忙點頭。
徐笙長長籲了口氣,慢慢向魚尾走去,蹲下身來,更加近距離的與那魚尾接觸,腥臭味撲鼻,胃裏泛起一陣惡心。
抓住那魚鈎試着往外拉扯,動的那一刻,傷口黑血潺潺流出,順勢沾上徐笙的雙手,不過這會兒徐笙哪裏還顧得什麽幹不幹淨,用盡全力的将那大魚鈎往外拔。
“嗯...”
那美人魚疼的悶哼,硬是不發不出一聲,雙手劃着船面,那雙長耳鳍動的厲害,每一次魚鈎松動,上身的便會顯現鱗片,随着時間流逝,朝陽的光芒照射在船上,海浪推動着船只。
魚尾很滑,每次魚鈎弄出來一點,又忍不禁呲溜進去,來來回回反複折磨。
徐笙專心致志的拔着魚鈎,絲毫沒察覺到那雙碧藍的眸子裏面此刻顯現的瘋狂和癡迷,他似乎要将徐笙這個人淹沒進那灣深水,那種占有和興奮的神情,十分詭異。
徐笙,我找到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只魚鈎終于拔出。
徐笙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原地,望着升起的太陽和粼粼海面,海風伴着沙子吹過她的周身,如果不是周圍的味道還在,她還以為這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謝謝。”一聲虛弱的感謝突然打破一切寧靜,徐笙扭頭看去:
尾巴不見了。
再一看,分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趴在他的面前。
還是一個暈倒的人。
美人魚跑哪裏去了?
——又是正午。
徐笙正在院子裏面鋤草,回來只睡四個小時便睡不着,她把撿的瓶子給了大伯,大伯則是答應她把那些塑料垃圾處理,至于魚鈎上面染了毒,埋到土裏。
想起剛才她扶着一個男人從大伯跟前過去的時候,大伯一臉“我都懂”的表情戲谑徐笙:
“咋滴?釣魚還釣到個男人?”
徐笙尴尬笑了笑,随便說了個借口掩飾過去。
徐笙本來打算還是報警比較好,可後來經過她的觀察,她發現這男人臉上滿是結痂。
不言而喻。
這男人就是向她求救的美人魚。
要是報警,說不定醫院一檢查還真把他拉到研究所裏,可不報警,總不能把這人形的美人魚丢海裏,萬一再淹死。
所以最後,徐笙把這人帶到院子裏,等這人醒了立馬把他趕走。
院裏還長了不少野花,徐笙細心的把她們的根刨出,放到一旁準備好的花盆裏。
“轟隆”東西撞地的聲響吓的徐笙手指一顫,她拿着手中的鋤頭,朝屋裏走去,大喊着:
“誰啊?”
進到裏屋一看,原來是她撿回來的那人醒了,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水壺,想着這人大概是渴了。
“對不起...”床上躺着的那人連聲咳嗽,身子也跟着動起來,骨頭架快散了一般。
徐笙将手裏的鋤頭倚靠在柱子上,去到另一旁的櫃子上到了杯水遞給咳嗽的人:
“給。”
那藍色的眸子遲疑的看着徐笙手中的杯子,接過一飲而下。
“醒了就走吧,我這可不養閑人。”
徐笙拿起鋤頭準備往門外走,那人慌亂說:
“姐姐,我可以幹活,什麽活都能幹。”
徐笙腳下一頓,轉過身:
“我這也不缺人,更何況你現在就是個病秧子,也不是人類,我真的無法讓一個非人類住在我家。”
轉而語調一轉:
“我也無法确定你的危險性。”
徐笙的話語認真,眼神冷冷的看着那人。
“救你,我已仁至義盡。”
氛圍突然凝固,像要把人往黑洞裏拽。
床上那人一雙眼慢慢暗然無光,低下頭慢慢出聲:
“可我想報答你,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兩只手緊緊攥着被褥,掩着哭腔。
徐笙被眼前這魚可憐巴巴的模樣整得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兩人僵持着許久,終是她妥協說:
“過了今天,明天你必須走。”
那魚一聽,瞬間擡頭,喜出望外地點點頭:
“好。”
徐笙拿上鋤頭出了房屋。
而床上那人看着一旁的銅鏡,兩只手比着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眼神迥異。
下午,徐笙去鎮上菜市場買了頭鲫魚,不過過程有些糟心,為了被人認出來,她故意戴了帽子和口罩。
“大叔,這條鲫魚怎麽賣的?”徐笙操着一口鄉下音問。
那大叔懶懶坐在椅子上,一蒲扇蓋在頭上,連褲繩都沒系,一頭半白的頭發。
“八塊五。”
徐笙拿起漁網,挑了一大個頭:“老板,我要這條。”
那大叔掀開蒲扇,邃的眼珠一亮,拿起刀來給徐笙處理魚,期間開口卻問徐笙:
“小姑娘,你這表挺貴吧?”
徐笙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她帶的表,今天出門她就随便從首飾盒裏拿了一塊,價格也不是多貴,七八千那樣。
“不貴不貴,這是假貨。”
徐笙解釋說。
可那大叔明顯不想結束這個話題,繼續說:
“小姑娘你別騙我了,我去實體店看到過,跟這個一模一樣,我瞧你年齡不大,出來買個菜還包裹這麽嚴實,是不是做頭發的?”
大叔眼神猥瑣,四下打量着徐笙。
此話一出 ,徐笙當場黑臉,她當然知道做頭發是什麽意思。
“算了,這條魚我不要了。”
徐笙轉身要走,這時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大聲吼着:
“這可不行 ,我都給你處理了,你必須買。”
徐笙往前走了幾步,甩開那人的手,指了指案板上仍然毫無完損、生氣勃勃的魚:
“你刀都沒下,怎麽就處理了?”
“呀嘿,你這小姑娘說你幾句都挨不了,以後你結婚怎麽活?”
“大叔,我結婚的事你不用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成。”
兩人争論聲音太大,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徐笙不想把事情鬧大,她知道跟這種人理論完全是在浪費時間,索性不再講話,邁起步伐離去。
最後還是在另一個灘口買了一條鲫魚和一輛電動車回家。
進入院子時,徐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整齊的院落,野花被人重新栽倒一個個小花盆中,連她堆在角落的雜草也消失不見。
“吱呀”一聲,身後傳來開門聲響,徐笙轉身看去:
一身破爛不堪的男人背着簍子,滿臉髒兮兮,手裏握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走到她眼前:
“你回來啦。”
總之,沒有人樣。
徐笙猜到這些活大概是他做的,象征性說了聲“謝謝”,話鋒偏轉:
“不要再做這些,明天就走吧,帶傷幹活,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欺負病人。”
說完摘掉口罩和帽子,提着買的東西走進屋裏。
背着簍子的人聽徐笙這樣說也不氣餒,杵着拐棍繼續往前走。
日暮降臨,瓦房亮起黃燈,徐笙按着記憶中的方式炖好魚頭,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湯鮮肉嫩。
看來五年之後,她的廚藝也沒退步。
如果有人問徐笙,她不演戲會去做什麽職業,徐笙肯定會二話不說回答:
“廚師。”
她的奶奶就是一位海邊小店廚師,徐笙從小跟在身邊打下手,自然學的不錯,高中時,她還注冊過一個平臺的美食賬號,小五萬粉絲。
只不過後來藝考,上了大學要各種跑來跑去,賬號漸漸擱置,也不知道那五萬粉掉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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