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路湛在那座城市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乘路澤的專機飛回國。她還是很虛弱,一直打着的點滴上了飛機才拆掉,窩在路澤懷裏,一點也不想動。
“可以這麽肆無忌憚裝脆弱和犯懶,真好。”路湛橫坐在路澤腿上,咔哧咔哧啃着水果,笑眯眯地說。
“你本來就很脆弱也很懶。”路澤嘴上這麽嫌棄,卻清楚在他不在的地方,這家夥卻又堅強睿智冷靜狠厲的可怕。
“真好,還可以回家。”路湛扔掉果核,歪在他懷裏說。
“回家後要給你做全身檢查,總覺得你很多機能都比正常水平低太多。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到時候別逃。”
“……如果說我不想回去,是不是有點晚了?”
來接機的人裏居然有春曉她們,路湛慶幸有先見之明沒讓路澤直接抱着她走出去,掙紮着要自己走,才沒被直接撞見她和路澤親密黏膩的日常。
遠遠的管袅沖過來,抱着她上下檢查打量,又難以置信地摸了摸,手感太過瘦骨嶙峋,似乎太難接受她心中的路湛白月光朱砂痣變成這個慘樣,開始嚎啕大哭。
難得沒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谷一曼和舒煥也紅着眼眶,情緒都比較激動,翻來覆去只會說,“回來了就好,活着回來就好。”
路湛感覺怪怪的,總覺得這場景很像接她出獄,她們下一句就會說,“進去一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今出來了,一定要洗心革面從新做人。”
春曉和她遙遙相望了一眼,路湛認為她沒像管袅一樣沖過來是因為路澤就站在身邊,他一直很提防春曉,反而不在意那個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在路湛身上的管袅。春曉聰明絕頂,心如明鏡,自然不會以身涉險。
路澤把管袅從路湛身上撕下去,扔在一旁奚皓的身上,順帶一個“管好你的人”的表情,牽住路湛,不讓她和那群小姐妹拿着小帕子邊擦眼淚邊廢話個沒完,直接拉出機場,上了車,把關切的問候和巴巴想要跟上來眼神都關在車門外。
做完後回頭一看,又擔心路湛誤會他不樂意見她和這群女生親近,解釋了一句,“你得休息,好好調養。”
路湛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實則她也沒有太多精力來應付這幾個人鋪天蓋地的疑問,那種好奇的不得了又得考慮她感受想問不敢問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糟心。
路湛隔着車窗回頭看了看,春曉的車亦步亦趨跟在後面,這群小姐妹嘴上沒說,心裏果然還是不放心她的身體和心理狀況。路湛問,“這次的事,在我發出郵件之前,她們肯定也有幫忙吧?”
Advertisement
“我只告訴了春曉一個,至于其他人是怎麽知道的,我不知道。”
肯定是春曉遭不住管袅的死纏爛打說了出來。
路湛靠在椅子裏,決定把如何安慰和感謝這幫家夥的事放在後面慢慢考慮,她抱着一只柔軟的毛絨熊,問的猶豫,“一直沒有問你,那個……女人,後續怎樣了?”
“假的。”
路湛猛一扭頭,瞳孔放大,“什麽?”
路澤說,“她是假的,人和話都是。已經确定了,她不是你的生母。”
路湛有點反應不過來,“可她不是說不怕基因檢測,也不擔心其他檢驗?”
“不那麽說,怎麽能擾亂我們的心神?如果被她底氣十足的樣子所震懾,而你恰好情緒激動,就太容易做其他手腳了。”路澤摸着她的頭發,“其實你知道這件事後就在懷疑對不對?”
路湛兩只手握在一起,拇指交叉相互磨蹭,只有路澤知道這是她表達不安情緒的下意識動作。
“有一些,但我不确定。血緣關系引起的心理反應是一種神奇又玄乎的學說,母女之間更有微妙的聯系,如果我真的是她的女兒,不可能在看到她之後心理沒有半點欣喜和激動?何況她還和我那麽像,我潛意識和下意識的反應都太奇怪了。她那麽篤定我是她親生,又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你是怎麽查出來有問題的?”
“她整過容,頭發和皮膚都動過大手術,我抽了她的脊髓匹配你的頭發,結果不吻合。朱菲菲在拷問時給她用了致幻劑,她說了這是個騙局,是想騙路氏的錢,以及結合後面的事,讓路氏大廈傾倒,萬劫不複。”
路湛低垂着眼睫,“哦,這樣……”
路澤把她拉向自己,抱在懷裏,“對不起。”
“沒關系啊。”路湛悶聲說,“我有你了,不再貪心母愛。而且就算是真的,如果要破壞我現在的生活或給路氏帶來麻煩,這樣的人,不出現也罷。”
她說的話有語病,路澤側頭吻了吻她的耳朵,“我希望你能得到應有的幸福。”
路湛緊緊抱着他的腰,“你就是我所有的幸福,你是幸福之源。”
路澤低頭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肉麻。”
“等一下,”她笑了兩聲後突然反應過來,“你剛剛說後面的事?我不在這段時間還發生了什麽?”
路澤停了一會兒,反問,“你認識一個叫聞褚的人嗎?”
路湛心裏咯噔一聲,“算認識吧,遇見過兩次,這人怎麽了?”
“他發了我和你的照片,還附了篇文章。學新聞的,文筆果真是不一樣。”
路湛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他寫了什麽?”
路澤的眼珠子黑黑的,如同一潭濃墨,他有些想知道路湛知道這種事後會是什麽反應,也清楚那件事雖然被壓了下去,現在不說但如果她要查也太容易不過,就不打算瞞着,“我沒細看,大概是寫兄妹禁戀的吧,把我寫的挺滅絕人性禽獸不如。”
“我就說他目的不單純!”路湛“嚯”一聲站起來,“老娘要親手剮了他!”
這一怒簡直要沖冠,路湛忘了自己的身高和車頂到車底的距離,大力撞在車頂上,“砰”一聲響,路澤搶救都沒來得及,她被自己撞得頭暈眼花。
“唔……”路湛倒在男人懷裏痛苦哼哼,覺得腦袋要裂開了。
路澤又好氣又好笑,不敢伸手揉,怕越發要腫起來。“你要報仇要殺人放火我都不攔着,前提得把身體養好。”
路湛淚眼汪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有點過于命途多舛。
“你……這麽介意兄妹禁戀的事情嗎?”語氣裏揣着路澤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小心翼翼。
“當然介意啊。”路湛說。
路澤的心髒凍結了三秒,随即若無其事地說,“哦,是嗎?”
“什麽禁戀,我們明明是明戀,光明正大,合理合法,以後要結婚生寶寶把狗糧撒遍全世界的,哪有那個聞狗說的那麽難堪龌鹾。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路澤立地複活。
“董事會那邊你是怎麽解釋的?”心肌梗塞的路湛有氣無力地問。
“沒解釋。”
“嗯?”這就比較讓人吃驚了,“他們不翻天嗎?”
“是快翻天了,但不是因為這個。”
路湛翻身跪在他腿上幾乎要揪住他的衣領,“那是因為什麽?你快告訴我啊,急死人了!”
“是因為你被綁架,他們都在擔心你的安危。一一,你很棒,你是我見過最有實力的人,路氏如今已經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而你又太會收買人心。那群老頭老太恨不能以身涉險前去救你,今天沒來接機是我讓人攔着,不然你這會兒早被噓寒問暖的人淹沒了。我從未如此慶幸過把你帶路氏,你是集團未來毋庸置疑的希望。”
路湛被這一通表白一樣的誇獎給誇懵了,“我,我有這麽好?”
路澤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你一直都這麽好。”
“那……意思是我不用想也不用幫你想該怎麽應對他們的質問和謀反了?”路湛覺得不可思議。
“嗯,把心思放在怎麽恢複原來的體重就行了。”
“那輿論呢,公衆呢?”路湛不依不饒,“難道沒有記者排着長隊候在公司外面等你給一個解釋?”
“打聲招呼下去,正規的不敢來,小道的更好控制,至于各大平臺,只要及時撤了熱搜,鬧兩天也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這件事給路氏造成的經濟損失我會讨回來,至于名譽上的,已經讓人安排,會處理妥當的。”
他說的這麽詳細,路湛就不好再問下去了,盯着路澤看了好半天,甚為欣慰地說,“你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
路澤額頭青筋跳,“我什麽時候不能獨當一面了?”
路湛可惜自己沒有可以捋一捋假裝高深莫測的胡子,裝模作樣地說,“那也是嚴師出高徒,朽木可雕。”
路澤捉着她要打她屁股。
“我錯了我錯了,唔……頭好疼,傷口也疼……”
路澤懸在半空的巴掌就落不下去,無可奈何,“碰到哪兒了?你這一身的傷……”
路湛可憐巴巴,“哪裏都疼,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還是該揍一頓,才能老實。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