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來自白切黑的僞裝31
第31章 來自白切黑的僞裝31
巨人和螞蟻
盡管所有人都意識到了現在情況的不對勁, 但當女生說出“我是來投案自首”的話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除了陳九月一行人。
劉隊一行人剛剛看完監控準備出門逮捕罪犯,救聽見了女生清亮的聲音, 跨步走出, 就看見監控裏的女生和保潔阿姨一起站在了大廳。
犯罪嫌疑人自己送上門來投案自首了?
鶴長亭和陳九月對視,他手指微動, 最終閉上了眼睛, 頹廢地靠着牆。
“那個畜生, 他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我當時只恨沒能活剝了他。”琳達勾唇,臉上呈現出一種輕松而灑脫的神态。
陸辛突然有所明悟, 也記起:江星樂死的那天, 琳達也在現場。
S市少不了豪門年輕人的聚會, 盡管陸辛已經和現在的這群年輕人并不相熟,但他還是收到了邀請, 酒會就在景豪酒店舉行,層數剛好在江星樂死亡房間的樓上。
他本來一開始不想去,但恰好收到了之前對江星樂的深入調查資料, 他看了覺得許攸太過冒險,于是決定前去阻攔和勸誡, 如果許攸有危險也能幫助一二。
但“我想幫你”這個話,陸大少爺實在說不出口, 他另找了個借口, 半路加入了酒會,又時不時出門走動到樓下。
所以這兩層樓拍到他行蹤的監控錄像都被删了。
琳達是圈子裏有名的交際花, 家境貧寒但幹淨清白, 模特出身, 臉蛋漂亮身材又好,男女通殺,不少人做過她的裙下之臣,不僅如此,她性格活潑開朗、落落大方,言談舉止得體而端莊,帶出去也很長面子,這種聚會聚餐,一般都少不了她的身影。
陸辛見過她幾次,也受過對方幾杯酒,不過他對她不感興趣。
那天酒會,陸辛出去兩次都和她打了個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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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對方拿着酒杯立在走廊,回頭看見陸辛,優雅地點頭與他隔空碰杯;第二次,陸辛走出電梯,琳達從一旁洗手間走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所以,這個女人詳細地注視着自己的行蹤,而利用錯開的時間進行了殺人栽贓。
他,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她的幫兇。
真兇送上門來,事件又走向了另一個方向,鶴長亭三位嫌疑人被要求再次回到審訊室等待真兇的犯罪自述。
陳九月起身看向三人,招手微笑道:“你們慢慢等吧,阿淮回H市了,我要去接他。”
他轉身,然後頓住,臉上的假笑消失不見,陰冷沉郁随之覆上,他深吸了口氣,随之大步走到三人面前,在警察還沒能來得及反應時就掐住了許攸的脖子,再将其抵在牆上。
怒火和殺意在心底肆虐,手上逐漸用力,對方雙手握住他的手指想強行扳開,因為她已經有點呼吸不暢、面色漲紅。
身後有人在拉他。
怒吼和喝罵聲交織。
陳九月轉了轉腦袋,嘴角弧度上揚,松開了手。
許攸靠着牆滑倒地上,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只手撐着地拍打,一只手仍護着脖子,咳個不停。
陳九月蹲下,單手捏住許攸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許攸,下次別再搞這些小動作,我很不喜歡。”
“咳……咳咳……”許攸說不出話來,陳九月是真瘋子,他剛剛想殺了她!
“阿淮是我的,你不能碰更不能想,記住我的警告。否則……”
這是威脅,堂而皇之的威脅。許攸身體顫抖,有些害怕。
陳九月起身離開,警員将許攸扶起,鶴長亭冷冷地看着她,問:“你做了什麽?”
許攸低垂着頭,并不說話。
說什麽呢?說自己拿江淮當籌碼向許父求助,再和江玮談判達成協議。
審訊室裏,琳達閉着眼睛,又睜開,抿唇,“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了,警官我會被判死刑嗎?”
門被推開,有警察向她對面的警察耳語。
“周妙小姐,你的律師向法院和警察廳申請了當年你那件強·|奸案再審,關于江星樂的所有犯罪事實也會重新探察,但你的殺人事實成立,所以可能會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周妙趴在桌子上,抱着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對面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又望向透明玻璃外。
監控室內,坐在座位上的兩名警察紅了眼眶,恨聲道:“江星樂這個畜生!”
“咳”,站在一旁的一名警察咳嗽一聲,搖頭嘆息。
琳達名叫周妙,十七歲從農村來到大城市打拼,因為漂亮的外表和高挑的身材做了平面模特,後來被經紀公司簽約往專業走秀上發展,道路雖然艱苦但周妙覺得很開心,她的前景一片光明。
但轉折在一次酒會上,她們一群模特進入了豪門公子哥的酒會當花瓶鎮場子,一來掙點小錢,二來結實點人脈,周妙并不抗拒。
她混在人群裏如魚得水,總是能三言兩語繞過陷阱保全自身。直到她遇上了江星樂,對方對她很感興趣,并且樂得見她反抗抗争,她掙紮過,可惜反抗無果。
江星樂當時年少,卻有着一顆漆黑腐爛的惡魔心髒,令人生嘔。他手段及殘忍,把人不當人一般去折辱,他喜歡看一個正常人在他手下丢失掉所有屬于人的一切。
周妙好幾次求生意志都要被磨滅,她感到絕望。
終于,有人将她救了出來,她的男朋友,一個S市邊緣街區的民警,22歲的青年人。
他和周妙一樣來自農村,他很愛她。他陪着她,收集證據起訴江星樂強·|奸等罪,但始終無果,并且因為這件事,周妙被公司抛棄、行業封殺,她的男朋友也丢了工作。
她幾度在家想崩潰自殺,他攔住了她,并說他會一直陪着她,不會放棄。他們要追尋一個真理、一個公道。
一周後,周妙終于緩了過來,決定出門找工作。
晚上,她做了一桌飯,想等男友回來告訴她找到了服務員工作的好消息,可是對方久久沒回來,然後她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裏的人告訴他,手機主人出車禍當場死亡,對方酒駕追尾。
醫院裏的兇手,躺在病床上依舊笑嘻嘻打量着她發出下流笑聲的黃毛,周妙認得他,江星樂身邊的小弟。
她發瘋一般沖過去,把身邊所有的東西都砸到他身上,卻依舊難消心頭之恨。
她恨這個世界,恨所有人,希望他們都去死。
她最恨江星樂,她要他死。
用光了所有積蓄,為他的墓買了處好位置。周妙在墓前坐了一天,沉默地不知說什麽。
她也恨自己,是她害死了他。
她要為他報仇。
靠着之前殘存的人脈,她打聽到了江星樂的位置,畫了一個精美的妝,包裏揣了把水果刀,就往酒店走去。
她在路上想了很多,心情平靜而從容。他在下面等她。
走到酒店門口,擡頭一望,就看見側方一條白色裙子飄落向下,“啪”的一聲,血浸滿了白色裙子,然後向四周流。
“有人跳樓了!”有人發出尖叫聲。
周妙望着樓上,只見黑色的小點撤回房間。
人群向跳樓的女孩聚集,周妙覺得自己似乎剛剛瞥見了那女生的臉,她不受控制地邁腳向女生走去,站在人群內圈,呆呆地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團,眼淚在臉頰流淌。
江星樂被抓了,他身邊圍着警察,他們把他帶上了警車。
他是兇手!一定是他!
周妙一直關注着這件事,因為她想殺了江星樂,但是太難了。他被保護着、限制着自由,卻依舊不承擔任何罪責。
他出國了,周妙沒能報仇。
但她不打算放棄。她在他碑前跪了一天,然後改頭換面重新走進曾經厭棄的會場。
她認識了很多人,也和許多江星樂的受害者取得了聯系。
張姨就是那個白裙女孩的家人,楚稚的養母。
楚稚從前被丢棄在農村,後來才被找回家,張姨以為自己女兒回到大城市就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她很想她,卻克制着自己不去找她,她不希望因為她而打擾到他們的生活。于是她一年一年往楚稚家寄東西,衣服、年貨、信……
直到東西無法寄出返還到她手上,才得知楚稚家已經搬走了。
她應該怎麽聯系她的女兒?
她拿着微薄積蓄來到了城市,去探尋楚稚的蹤跡,然後得知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消息。
楚稚在幾年前就死了。
死得很慘,被人強·|奸、□□,然後從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了下去,摔得血肉模糊。
楚稚家的人拿了犯罪方的一大筆錢,原諒了對方。
楚稚就這樣被人遺忘。
她就說,楚稚,她的女兒,她這麽愛她,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不聯系她這個母親呢?
她覺得很後悔、很痛苦、很失敗。
她的女兒,她不應該讓她離開,她不應該像傻子一樣這麽多年不去找她。
小稚是不是很恨她,她不是一個好母親,沒能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小稚還那麽小,那麽怕痛,她一定很痛苦,很害怕。她一定希望媽媽能在她身邊,她需要幫助。
她是一個失敗透頂的母親,她很痛苦。
她恨透那些傷害楚稚的畜生,卻囿于處境無法得知他們的真正信息,想報仇卻迷茫無助。
周妙找到了她,她時常來墓地看望男友,順帶看望當年那個死在她面前的女孩,她發現了這個跪在楚稚墓前痛苦的中年女人。
因為一個目的,她們走到了一起。
他們籌謀多年,為的就是讓江星樂這個畜生下地獄。
這次的行動裏,有很多人在參與,他們可能不是計劃的執行者,确實計劃的推動者,他們躲在暗處,冷眼瞧着,然後等來勝利的訊息。
其實這件事對周妙來說做得很簡單,她等待着江星樂的落單空隙,進入房間,然後用當年那把水果刀殺了他。
割喉的時候,江星樂在掙紮,他睜開了眼睛,死死盯着周妙,嘴裏卻發不出聲音,狼狽不堪,感受着身上血液的流失與死亡的降臨。
周妙冷眼瞧着,然後伏低身子将唇湊近江星樂的耳旁,“我很後悔,這樣的死亡還是太便宜你了。你這輩子作惡多端,在你手裏失去性命的人太多了,但你必須記住一個人的名字。因為他,所以你死在了我手裏。他叫李想,木子李的李,夢想的想。”
再之後,在景豪酒店當清潔工的張姨進入房間,周妙和她擦身離開。
水果刀由周妙帶走,傳給了其他人,最後在警察進入酒店時就帶離酒店進行了銷毀。張姨則是留下利用身上現有工具将周妙來過的痕跡消除。
她看着床上的血屍,并不恐懼也并不驚喜,只覺得很累,想回到老家躺在曾經小稚居住過的房間沉沉睡去。
她實在太累了。
這個畜生的死亡并不能給她心靈帶來半分慰藉,如果可以,她只希望小稚能活着,安穩地陪在她身邊。
江星樂死後,面對這位撞見案發現場的清潔工阿姨,警察都認為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絕對無法完成割喉一個成年男人的行為,并且她現在的狀态明顯是受了血腥現場的刺激。
“也就是說,你們這個複仇犯罪團夥,并不是只有張姨對吧。你負責割喉,張姨清理現場并做僞證,誰負責了下毒呢?你們應該會考慮到,你一個女生根本不能單獨殺江星樂。而且為什麽那麽巧,他們三個不僅替你們負罪還銷毀了證據。”
“這些年來,為了殺江星樂我一直在接受體能訓練。總之,事實就是我殺了他。監控裏不是很清楚嗎?”
“你不肯說。鶴長亭是你們的幫兇嗎?”
“不是。事實上,他只是一枚棋子。張姨在追查楚稚的事上發現了他的利用價值,于是就利用他來開啓那天的混亂局面。”
“他是個好人。”
“你們既然已經決定利用他們來替你們擋刀,為什麽又突然決定來自首?”
“事實上,我和張姨最開始決定作為這件事的執行者時,我們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畢竟他們不是把那天的事都說得一清二楚了嗎?删掉的監控終會重現的,這是逃不掉的。我們只不過是又偷到了幾天的時間來整理最後的人生,比如去我男朋友墓前喝幾杯小酒。他當年其實想當刑警查案子,但被分到了郊區當民警,我不想當一個潛逃的罪犯讓他失望。”
“但我真的不後悔。”
在這個複仇計劃裏,周妙隐去了兩撥人。
一個是陳九月,張姨追查當年楚稚的事,竟然發現了那個真兇也曾被懲處過,有人幫過楚稚。
她找到了陳九月,一個監獄裏的殺人犯。她通過探監和他見面,發現男人長相并不兇殘,甚至是很年輕。她拿出楚稚的泛黃舊照片、新聞報紙等向男人說明了此次前來的緣由:請你将當年的事一五一十說給我聽,再幫楚稚一次。
男人神色冷淡,他拿起照片掃了幾眼,然後直直地盯着婦女的眼睛,蒼老、疲憊、痛苦與懇求。
“說實話,我對你們的事并不感興趣。不過,就當我心情好,或者做些好人好事,我可以幫你。去找一個人,鶴長亭,他應該也很想幫你們。”
陳九月神通廣大,他幫助周妙她們找到許多有着同樣目的的受害人,并且向他們提供了江星樂的詳細資料。
有一天,張姨終于查清楚了鶴長亭當年對楚稚的幫助,并得到了許多楚稚留下的東西,她決定去找鶴長亭。
在路上,一輛車攔住了她們,一個瞎了眼睛的獨眼男人邀請她們去咖啡廳喝一杯,談點事。
從此之後,周妙和陳九月那邊斷了聯系,張姨最後去看了陳九月,她站起身彎腰鞠躬道:“陳先生,謝謝你一直對我們的幫助,但是這件事終歸該我們自己做,謝謝。”
“楚放知道我和你們的關系嗎?”男人笑着開口。
“楚先生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找過你,但我們并沒有明面上的聯系。”
“我知道了,你走吧。”
婦女再次彎腰鞠躬,轉身離開。
事實上,楚放之所以能找到周妙她們這一群人也虧了張姨。
前些年他聯系上陳九月,撺掇他們聯手報複鶴長亭他們,被陳九月拒絕了,他不死心多年來一直監視着陳九月的消息,然後順着陳九月關注到了張姨,又順着張姨查探鶴長亭的動作找到了周妙他們。
他不喜歡江星樂,想要幫他們。更想借着這群人做他手中的一把刀,斬向鶴長亭。只不過沒想到機會來得那樣快,其他兩個本想分開解決的陸辛和許攸也重新回到了H市,并且許攸盯上了江星樂。
殺江星樂的計謀不需要他想,那群人自己會想。楚放要做的就是揣摩鶴長亭的心,再順帶許攸、陸辛兩人,将這三枚棋子移動到必定的棋局上。
計劃很成功,不需要他手上沾血,他縱覽整盤棋局。
一箭三雕,用江星樂的死換鶴長亭和許攸的痛苦一生。
鶴長亭說不說真相,一生都會在痛苦中度過;許攸是不是兇手,她都免不了要承擔江星樂死亡的責任,家族會将她棄之如敝屣。
他贏了。
楚放穩坐釣魚臺,從容地等待第二次審訊的到來,四天時間,他等得起。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許攸、鶴長亭、陸辛三人通力合作,在夜晚甩開監視的人,彙集在一起互通了消息。
鶴長亭說出了所有,但也攬下了幫兇的罪責。
許攸說出了所有,但她早已聯系上了父親,并借着江淮和江玮達成了約定。
再沒有想到的是,他所有自鳴得意的棋局,陳九月都站在他背後看得清清楚楚。
對方眼睜睜看着他落下最後一枚棋子。
在他得意的這些天裏,陳九月聯系上了周妙她們,然後開始扭轉棋局。
對方像一只巨人玩弄着地上的螞蟻,螞蟻在巨人的陰影下打轉卻看不到巨人,于是自以為比天更高比地更廣。當螞蟻終于意識到自己被玩弄了,卻什麽也做不了,看着頭頂的巨石慢慢悠悠地向它壓來。
這是淩遲。
想通了一切,楚放癱倒在地上,顫抖地取下右眼眼罩。他低着頭,無形的陰霾将他籠罩,叫人看不起他面上的情緒。
他的手撫摸着右眼上猙獰的傷口,似乎這時候都能感受到上面帶給他的剜心刺骨之痛。
“江淮,恨你的人不止我一個。”他聲音顫抖,卻透出十足的狠戾。
“我知道。”
楚放被家族放棄,這些年來也因為逐漸陰沉的性格而不受周圍人餓的待見,平凡平庸,和當年那個少年人相去甚遠。他沒那麽大能量。
策劃這一切的與其說是楚放,不如說是“楚放他們”,當年那些在陰嶺山上受過入骨之痛的人們。
當年陰嶺山上一群學生,死了很多人。
那個膽小的胖子叫鶴千尋、愛撒嬌大小姐脾氣的張雪嬌、大大咧咧的彭川、體育生的周城、兩個染着一頭黃毛的劉旭一和劉清。
他們死了,但承受着他們死亡的痛苦的人們還活着。
無論這些人從前有多不堪,帶給多少人痛苦,在愛着他們的人的眼裏,時間使他們逐漸完美無缺,痛苦也逐漸有了轉移的方向。
當年,為什麽死的不是其他人!為什麽他們沒有活下來等到救援!
——鶴長亭肯定很讨厭鶴千尋這個私生子,他聯合着其他人殺死了他!
——憑什麽許攸和陳秋這些女孩子能活下來張雪嬌卻死了!
——周城是體育生,身體強健,怎麽會活不下來!江淮那個病弱身子都能活?
……
楚放哈哈大笑出聲,宛若瘋魔了一般,他擡起猩紅的眸子,道:“江淮,你知道我恨什麽嗎?我恨你們所有人!所有人!我恨陰嶺山的所有人!當年為什麽要上山!為什麽要讓他們亂跑!為什麽要救了我!為什麽讓我丢了一只眼睛!為什麽要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嘿嘿嘿嘿,你知道那個剜掉我眼睛的小孩的結局嗎?我也弄瞎了他的一雙眼睛,然後他走在馬路上,被一輛車碾死了。我當時就坐着馬路對面看着,心裏好痛快。”
他用手撐着地起身,像是全身虛脫了一般,踉踉跄跄地走到江淮面前,伸出手,虛空握住他的脖子。
江淮依舊面色淡然地看着他,并不挪動半步。
“江淮,你去死吧!”他大吼,然後邁步向對面沖去。
“嘭!”
“撲通”
他被一腳踢中胸口,踹翻在地。
陳九月一臉擔憂地走到江淮對面,雙手握住他的肩膀,視線緊張地落在江淮臉上,問:“阿淮,你沒受傷吧。”
作者有話說:
無論是這個小世界還是這本書整個故事,因果孽債論是很重要的,善報得善果,惡果開惡花。
誰都不會幸免。
第一章 就在提到了在《原故事》裏,只活了三個人,男女主和反派。
……(寫了很多話又删了,不劇透了)
總之,冤冤相報何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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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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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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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