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真假夥計
真假夥計
白夜趕到六扇門的時候,府裏不知是發現了新線索還是怎的,亂哄哄一片。
“你是說,聞人大人被九幽大人派去的捕快帶走了?”
劉叔十分驚訝的問一個滿頭大汗的小捕快。
“是!一個時辰前,有個臉生的兄弟騎馬到義莊說茶樓抓到了馬六,九幽大人已帶人先去了,派他來接聞人大人過去商議案情。”
什麽?茶樓抓到了馬六?根本沒有這事!
白夜走進府門便聽到那小捕快急切的回話,快步走過去,開口道:“我剛從茶樓過來,并沒有什麽馬六,倒是有個追殺巡夜人的黑衣人。”
“你們剛才說的是怎麽回事?”白夜說了自己深夜來此的原因,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麽,神色嚴肅的看向劉叔。
劉叔也同樣神色嚴肅的回看過來,略思索片刻。“茶樓可還有其他夥計留店看守?”
白夜聞言頓時皺眉搖頭。“沒有,店中夥計都被我放了長假,小童也被送去了別處,如今只我自己。”
“壞了!”說到此,劉叔猛的一拍大腿,連忙指揮府中衆人,“快,快,分做三隊,一隊留守,一隊去追剛剛離開那個夥計,一隊跟着我們去茶樓,現在出發!快走!”
說着便拉上白夜匆匆出門,“小兄弟,剛剛來了一個自稱你店裏的夥計,說是……诶等等。”剛走到門口,劉叔又突然站定,回去找那義莊跑回來的小捕快。
“你先回去告知其他兄弟,嚴守義莊,不得輕信任何一個面生的人,出去尋找的兄弟若是回來,不論有沒有找到聞人大人,都留守原地,不得随意走動。”
小捕快抿着嘴低頭應是,行了禮轉身上馬返回義莊。
劉叔囑咐完了小捕快,又折身去拉白夜,繼續說道,“有個自稱你店中夥計的人來報,說有人欲對小童下手,需要六扇門暗中保護,但又不能惹眼。”
“九幽大人擔心下屬不是那惡人對手,無法對抗,便親自跟着那夥計去了小童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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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派夥計過來,且小童被我找人送回府上照看,不會出事的。”白夜聽了劉叔的話,快速答道。
“所以,我猜測是有人假借身份想要調開我等,目的大概就是為了完成你白日所說的那處陣眼。”
陣眼……
白夜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頓時明白過來。而後又想到了尚在店中的巡夜人,只怕……那也是個假身份了。
思及此處,腳下不禁加快幾分。一行人沒用上一盞茶的功夫便趕到茶樓。
白夜快速上前打開門鎖,猛一推門。
巡夜人仍抱着茶杯坐在椅子上,此時因這突如其來的聲響,正一臉驚懼的瞧着他們,口中結巴道:“恩……恩……恩公,這,這是,這是什麽情況?”
白夜冷冷看着他,問道:“我走後可有人來?”
巡夜人猛搖頭。“不,不曾。”
白夜又看向那邊綁着的兩個人,目光來回掃着,突然回身看着劉叔開口道,“劉大人,不若先勞煩幾位将這三人帶回六扇門,關入地牢,再着人看守,如此我們也好分出精神去處理旁的事情。”
“我,我,我也要被關起來?”一聽到白夜讓人把他們三個關進地牢,巡夜人結巴更甚。
劉叔看了看他,緩緩露出個笑來,“呵呵呵,小兄弟莫怕,地牢裏安全,如今形勢不安,你暫且委屈幾時。”
他笑着說完,便招呼身後的捕快,示意他們上前帶人。
“诶?恩,恩公,你們這樣不太好吧……”巡夜人眼見兩個捕快拿着繩子過來,作勢要綁他,頓時驚叫起來。
他本想在捕快靠過來之前沖出去,卻看見白夜手握長劍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此刻人多,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白夜對手,遂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任由捕快将他綁好,壓着肩膀帶出店外。
另兩個原就綁好的小賊早已沒了反抗能力,便也不用費什麽勁。一衆捕快拿了人,擡步要走,卻被白夜喊住。
“等一下”
衆人看他,以為他有話說。不料,他只是走向巡夜人,擡手抹上其後頸。
其他人沒什麽反應,巡夜人卻是心下一抖,正常人後頸自然不怕被摸,但是他的後頸卻因為縮骨功而顯有奇怪的骨骼紋路。
白夜摸了兩下,唇角勾起,眼角餘光撇了撇巡夜人的臉。
巡夜人暗道不妙,張嘴剛想說話,卻沒來得及出聲便被白夜一個手刀劈暈,整個人癱軟下去,不省人事。
劉叔和幾個捕快俱是一愣。
“他不是真的巡夜人。”白夜簡單解釋了一下,看向劉叔,“讓他們帶人回府,我們去尋九幽。”
“啊,好!”劉叔回過神來,想起不知下落的九幽,于是快速應了一聲,揮手讓小捕快帶人回去,自己則帶着白夜往先前那夥計說的地方趕去。
“白夜兄弟,剛剛那人是怎麽回事?”劉叔帶着人一邊快走,一邊詢問道。
白夜略頓了頓,将晚間所遇之事簡單講述一遍。
劉叔聽完嘆了口氣,又将聞人之事講與他。“就在你上門之前,義莊跑來一個小兄弟說聞人大人被九幽大人派去的捕快給帶走了,但是帶人的捕快看着臉生,他們留守的一幹兄弟等了半個時辰左右,覺得事情不大對勁,便派了他回來打探消息,又分出三人沿路去尋馬蹄印記。”
“去帶人的捕快說是在你那發現了馬六,然而你說并沒有這回事,且他到的時候,九幽大人又剛好被假稱你店中夥計的人帶走了。”
“那夥計是何樣貌?”
“額……”聽白夜問起樣貌,劉叔突然頓住,好像還真記不住是什麽樣貌。“好像就是個普通人,說起來也奇怪,我是看見了他的臉的,此時細想卻是想不起來。”
白夜皺眉沉思,聯想到剛剛那個假巡夜人。這個讓人記不住樣貌的假夥計是不是也用了改變樣貌的邪術?
“那巡夜人會縮骨功,想來臉上的面皮也不是真的,而是易容。你們見到的假夥計應該也是用了假面一類的東西。”思索片刻,白夜将自己的猜測說給劉叔。
“嘶……這麽說來,那……這,恐怕就不只是調虎離山了,而是連環計啊!”劉叔想了想,邊說邊變了臉色。
兩人對視一眼,尚未言語,忽聽不遠處似有打鬥聲傳來。
白夜頓時屏住呼吸,側着耳朵去聽,仔細辨別方向。
聽了片刻,突然拉住劉叔的手臂,“這邊,跟我走。”
劉叔被拉着一路小跑,跑到一條隔了他們不遠,靠近城門的小巷前停住,白夜松開手示意他等在此處。自己提着劍,朝巷子裏走去。
越往裏走聲音越清晰。
“小崽子,敢诳你姑奶奶!”一聲厲喝伴着刺啦啦的刀刃與兵器的劃碰聲自巷內傳出。
聞聲,白夜已然确定巷子裏就是九幽和那假夥計。
他悄聲靠近,見那假夥計正好背對着自己,旋即飛身而起,用劍柄狠狠鑿在假夥計後頸上。
“啊!”假夥計被很鑿了一下,痛呼出聲,身形略鈍。
如此一來,九幽登時占了上風,反手撥開抵在自己刀刃上的一雙巨斧,借力彈開,後撤一步,将打鬥空間留出一部分給白夜。
假夥計受了一記狠鑿只是身形慢了些,人卻仍然清醒。白夜瞧着他手中巨斧,思索一瞬便抽出長劍矮身攻其下盤。
他出劍的速度奇快,只劍光一晃,便已是人到近前。
假夥計慌忙用斧去擋,然尚未觸及劍尖,白夜已翻身一折,腰間用力,又提劍向其身側攻去。
九幽見狀也揮刀而上,配合着白夜旋身斜切,攻擊假夥計此刻無暇顧及的腰腹部位。
假夥計左右受敵,雙手抵擋不及,防了一邊就防不得另一邊,且方才那一擊讓他行動遲緩,跟本無法騰空躲避。他拎着巨斧轉身一掄,撥開白夜,九幽那一刀卻只能生受着,被利刃結結實實砍在後腰左側。
然而,受了傷也不見這假夥計收勢,仍掄起巨斧蠻力劈砍。
白夜被他撥開翻身跳至另一側,假意攻其脖頸,待他擡手去擋,又轉而刺向他腿間。
九幽也趁勢換轉方向,攻其肋下。
二人相互配合,真招假式将假夥計的體力消耗了大半。漸漸地,巨斧的揮動幅度不再大開大合,假夥計身上也遍布細密的劍傷與刀傷。
眼見這一身蠻力的假夥計不行了,二人一左一右,唰唰兩下齊齊切在足跟處,斷了他的腳筋。
假夥計慘叫一聲,連着巨斧一起撲倒在地,激起片片灰塵。
見他倒下,九幽才放松下來,深吸幾口氣平複氣息。而後擡手向白夜行禮,道:“多謝相助!這大家夥,要我自己對付着實要花費不少力氣。”
白夜回了一禮,笑道:“不必客氣,這人一身蠻力,只有二人合攻方有勝算。”
九幽走近了去瞧那假夥計,咂咂嘴:“啧,這麽大塊頭,怎麽搬回去呢?”
二人正說着話,劉叔摸索着找過來,見九幽完好無事,松了口氣:“大人,事态如何?”
九幽轉身面向他,輕輕嘆氣:“唉,是我疏忽,當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他門已經取到了一人眉間血,只是不知被害那人是誰?”
“眉間血?”
“嗯,就是你白天講過的那個邪術陣眼,但又好像不太一樣。”
“大人,聞人大人在義莊被人帶走了,我們現在先追查哪一邊?”劉叔見他二人提到眉間血,知是又有人遇害,但聞人大人此時也是不知蹤跡,遂輕聲問了一下。
“聞人被帶走了?什麽時候,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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