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chapter 24
蔣禾木帶着于笙離開後,祁灼沒有回卡座,而是來到酒吧門口,撥通了朋友的電話。
門外風聲呼號,吹得門“哐當哐當”直撞,光拓進黑眸裏,眼下那層冷意更甚。
“喲,這不是祁灼嗎?什麽風把你刮過來了?”電話那頭的男聲語氣輕佻。
“我想請你幫個忙。”他用的是“請,而不是“讓”。
“你這麽禮貌,我反而有點不習慣。”童錦耀揉了揉鼻子,“說吧,什麽忙?”
“你現在有沒有對象?”
“算不上對象,情人吧,不過我可以分。”童錦耀滿不在乎地打了個哈欠,仿佛那些情情愛愛在他眼裏一文不值。
他問:“怎麽,你要給我介紹對象?”
“差不多,我給你介紹個女生,你想辦法把她搞到手。”祁灼描述了一遍自己的計劃。
當聽到祁灼這麽做的目的竟然是為了防止那個女生惦記他對象時,童錦耀忍不住把剛吃的夜宵噴了出來。
童錦耀“嗤”了聲,差點笑岔氣:“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太搞笑了,你現在不僅要防着男的,還得防着女的,你也有今天啊……”
祁灼悶聲咬牙:“你再笑我挂了。”
“不笑了不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肚子好痛啊哈哈哈哈哈……”
祁灼:“……”
童錦耀恢複正經:“完成這件事後,我有什麽獎勵嗎?”
“你可以任意跟我提條件。”似乎是怕對方提出什麽惡趣味的要求,祁灼特意補充,“別太過分就行。”
童錦耀頓時覺得無趣:“啧,我剛想讓你喊我‘爸爸’呢。不過長得醜的我可不幹。”
祁灼抽象地形容:“放心,不醜,五官俱全。”
頓了頓,又道:“我待會把她的照片和信息發給你,你盡快行動。”
-
回到卡座後,祁灼驚訝地發現座位邊多了幾個人。
“他們是?”祁灼望向多出來的男生。
“他們是隔壁一職的,也過來喝酒,正好碰上了就一塊玩玩。”徐峥給祁灼遞了杯紅酒。
祁灼看了眼手中的酒杯,失笑:“紅酒?玩這麽高雅。”
徐峥大笑:“那可不,咱灼哥的排面要給到。”
新來的幾個男生是一職的吊車尾,平時都是呆在最後一考場的。他們早就對祁灼的傳聞有所聽聞,想巴結他,這不剛逮到機會,人立馬就湊過來套近乎。
其中一個黃毛問:“灼哥,你想抽什麽煙?”
“爆珠的。”祁灼頭也沒擡,專注于手中的手機屏幕。
黃毛在包裏翻了半天,終于翻到一盒帶爆珠的煙。
同伴等得不耐煩了,怕怠慢了祁灼,催促他:“秦延,快給灼哥點煙啊!”
“哦哦。”被叫做秦延的黃毛連忙把煙遞給祁灼,手握着zippo打火機,“啪嗒”一聲摁開。
煙霧從臉邊裹挾而過,一雙小白鞋逐漸進入視野,停在了祁灼腳邊。
“我包忘拿了。”于笙踩着小白鞋,彎腰撿起座位上的白色包包。
開口的一霎那,幾個男生看得眼睛都直了。
要不是顧忌祁灼,他們恐怕早就上去要聯系方式了。
“早點回家,太晚了不安全。”于笙小聲道,眼底卧着一輪嬌月。
祁灼淡淡地吐出一個“嗯”字,眼神從未離開過手機屏幕,說話的同時手不停操縱者游戲角色的走向。
于笙走後,幾個男生開始放肆地讨論她。
他們不是三中的,自然不知道于笙是誰,只以為是祁灼的哪個追求者。
“不愧是灼哥,倒追的妞兒一大把。”秦延馬屁精上身,接着細細回想了一下剛剛的女生,“不過這次的妹子好像不太一樣啊,似乎有些……清純?”
徐峥笑道:“清不清純,都是灼哥的。”
秦延感嘆:“話說回來,現在的妹子真是越挫越勇,無論灼哥怎麽拒絕,她們也不放棄。上次才剛走了一個,這會兒又來一個……”
“那他媽是……”徐峥想要制止黃毛說下去,卻被祁灼手機裏的一聲“Game over”打斷。
只見祁灼放下手機,朝秦延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秦延以為祁灼要跟他說什麽事,連忙屁颠屁颠地跑過來,彎下腰,腦袋湊在他臉邊等待發落。
祁灼嘴裏仍叼着未熄滅的煙,手緩緩覆上秦延的後腦勺,然後猛地發力。
下一秒,秦延的頭一下子撞在了酒桌上,發出“砰”的撞擊聲。
顯然是用了力的。
一職的學生一臉驚慌,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話。而徐峥則是一副“讓你耍嘴皮”的表情。
衆目睽睽下,祁灼冷着眼,眼皮半耷拉着,居高臨下地望着其他人,語氣滿是狂妄——
“爺的妞,不許看,不許碰。”
*
另一邊,于笙前腳剛踏進家門,後腳就聽見于北城的咆哮聲:
“你去哪了?怎麽搞到這麽晚才回來!”
于笙沒想到于北城會突然回家,吓了一跳,臨時編了個謊:“我去我同學家玩了,她過生日,所以玩得久了些。”
于北城懷疑地問:“哪個同學?男的女的?”
“女生,我媽媽見過的。”
聞言,于北城的怒氣消了幾分,轉頭指責楊秋華:你也是,孩子這麽晚回來,你也不問一句。”
楊秋華的美容覺被吵醒,十分不滿,但出于理虧,心虛地解釋:
“小笙不是說了在跟同學過生日嘛,而且那小姑娘我見過,人怪老實的,不會帶壞小笙的。”
溫柔體貼都是随口編造的借口。只要稍稍往內裏瞧一瞧,就睹見荒涼的虛無。
如今對于蔣禾木,外人最多的評價就是乖巧、懂事、不給大人添麻煩。
而這些評價,正好與真正的她相反。
蔣禾木恣意如風,不顧忌他人愛恨,她愛發瘋,愛尖銳的疼痛和烈酒,愛用低溫火焰在傷口邊緣徘徊。
是與于笙截然不同的人。
“你還好意思講我,你我天天又要工作,又要照顧孩子的。你呢,你管過孩子嗎?!每次兩手一抛就走人……”
楊秋華的話使于北城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中。
為了養活于家母女,他平日大多在a市工作,每逢假期才能回家一趟,還常常要面對楊秋華的不滿。
楊秋華工作也忙,三天兩頭出個差也是常有的事,經常家裏就剩于笙一個人,自己做飯、自己上學、自己回家、自己睡覺……
“笙笙,對于你的成長,爸爸确實有一大部分責任。”于北城扶住額頭,抿唇嘆息,“但家裏沒錢就生活不下去,我平時太忙了,沒有時間管你,希望你不要怪爸爸……”
擡眼望去,面前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額頭上布滿了溝壑般縱橫的皺紋,鬓發裏摻着幾根白發。
是為這個家所付出的。
命運的愚弄和玩笑在沉默時往往會占據上風。
于笙只是淡淡地淺笑:“我回房了。”
她沒有任何資格埋怨父母。
——都是為了生活所迫。
-
報道的那天下了小雨。
一場又一場的陰雨天氣意猶未盡地纏綿,在城市裏肆意橫行。
于笙撐傘走在去學校的路上,大雨澆濕了她,讓她融進雨水,從此再無骨肉。
進班後,老師按照慣例調了座位,布置了新學期的任務。
不巧的是,梁雯淺的新座位剛好挨着于笙,兩人只隔了一個過道。
于笙簡直想問候一下調座位的劉芸。
明知道她和梁雯淺關系不好,還把她們倆塞在一起。
而梁雯淺卻笑得燦爛,朝她揮手:“嗨,于笙,我們又坐到一起了,以後可得多多關照啊。”
聽到這兒,于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不用假惺惺地跟我示好。”
梁雯淺撇嘴:“瞧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大家都是同學,而且我們男朋友關系那麽好,我們親近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再聊下去,于笙都感到反胃。幹脆扭過頭,抓一支筆寫作業。
高三的作業比高二直接翻了倍,不抓緊點根本寫不完,更何況她還要複習。
對于有些天資聰穎的人來說,考一個本科很容易,但在普通人眼裏,那又是何等艱辛的事。
劉芸廢話多,拖了會堂,結束後,祁灼和徐峥已經在五班門口等了她一會。
于笙看見少了個熟悉的人影,問:“經常跟你們一起的那個男生呢?”
徐峥:“大佐他亂丢垃圾,被老唐留下來罰值日了。”
老唐是十二班班主任。
于笙笑了:“大佐?你們的稱呼好好玩。”
“是吧,我這個人比較有藝術細胞……”
看着兩人一來二去,聊得如此開心,祁灼不滿地斜了徐峥一眼。
冷冽的氣息瞬間靠攏過來,吓得徐峥連忙閉了麥。
祁灼的班級在樓上,這一樓的人很少有機會見到他,以至于他一出現,二樓的小女生就激動得不得了,一個二個都拉着姐妹偷偷看他。
人們多少對祁灼都有些畏懼,即使有那層痞帥的皮囊,人們也只敢遠觀。
一個紮着雙麻花辮的女生一路小跑過來,舉着瓶罐裝汽水,直奔祁灼:
“同學,我擰不開,能幫我擰一下嗎?”
于笙認得她,是四班的班花,長得挺漂亮。
祁灼沒多在意,伸手接過汽水。冷白的腕骨露出一截,修長勻稱的指骨勾過拉環,沒使多大勁,便聽“呲”的一聲,拉環被随意拉開。
女生拿回開了瓶的汽水,道完謝,然後害羞地紅着臉跑開了。
徐峥打趣祁灼:“現在的妹子每次跟你說話,臉都紅得跟什麽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幹啥了。”
“她們可能是怕我。”
“你見過怕別人怕到臉紅的?”徐峥無話可說,“你自己長什麽樣你自己沒數嗎?”
于笙吐槽:“你這話好像在罵人。”
徐峥憤慨地握拳:“對,我就是在罵他,罵他不懂得物其所用!”
看着兩人争來争去,于笙十指相扣,手背抵着下巴:“你和他關系真的好好。”
她也跟着開玩笑:“跟祁灼這樣的人做朋友,一定很需要勇氣吧?”
祁灼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一揮手,留給于笙一個潇灑的背影:
“走。”
于笙往前兩步,跟了上去:“去哪?”
祁灼撈過黑色鴨舌帽往頭上一掩,遮住了大半眉眼,只露出那上揚的嘴角——
“教你打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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