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
chapter 25
臺球廳裏,一群躁動的年輕人為了追求氣氛,打開k歌的宇宙球燈,弄得整個大廳一閃一閃的。
于笙被刺眼的氛圍燈照得睜不開眼,擡起胳膊擋在眼前。
似乎是注意到身邊人遮眼的動作,戴着帽子的少年關了宇宙球燈。
視線頓時清晰了。
“我上次回家晚被我爸說了,這才剛報道,我不能在外面逗留。”
祁灼開始尋找順手的球杆:“不會很久。”
“可是我不會打……”
祁灼堵住于笙的借口:“我教你。”
掂了掂手中的野豹魔法2,接着習慣性地點了根煙叼在嘴裏。
“抓着。”祁灼把球杆丢給于笙。
球杆比想象中的要重,突然抛過來,于笙差點沒接穩。
祁灼扶着她:“別摔着了。”
于笙感動極了:“好。”
他故意譏諷地揚了揚唇:“我說的是球杆,很貴的。”
“……”于笙頓時感覺自己的真心被撕了個粉碎。
“一個球杆能有多少錢?”于笙不了解這些這些,只是記得印象中的球杆并不貴,百十來塊就能買一根。
“兩千多吧。”
“什麽?!”于笙張大嘴巴,手一松,球杆差點從手中脫落。
多虧她及時抓住球杆,這才避免破財。
“像這種牌子的比較貴,所以說你拿的時候注意點,到時候弄壞了老板讓你賠。”
于笙更緊張了,握球杆的力道也逐漸增大,細細密密的汗珠黏在了球杆上。
“別太拘謹,這點錢我還是賠得起的。”祁灼奪過臺球杆,“我來發球,看着。”
于笙無奈地在心中哭嚎。你賠得起,可我賠不起啊!
說話間,專業人員已經把臺球擺成倒三角狀,三角形的頂端前還有一個白球。
“那個叫母球,打它來撞擊其餘球,讓球入洞,越多越好。”
白球是唯一能擊打的球,人們需要通過控制白球的走向來使目标球入洞。
視線中,祁灼躬下身,一只手抓住球杆,另一只手則搭在球桌上,大拇指微微翹起,将球杆抵在食指和大拇指中間。
視線與手臂平直,對準白球,用力一推。
一桌子臺球瞬間滾向四面八方,其中有四個直接進洞。
徐峥剛從外面買冰淇淋回來,見到這副場景,他一邊數着,一邊為祁灼打call:“四個,進步了啊灼哥!”
“到你了。”祁灼把球杆遞給于笙,“打一號球。”
于笙咽了咽口水,對自己不太自信。
不知道能不能打中。
要是打不中的話,會不會很丢人?
于笙仿照祁灼示範的動作,擺好發球姿勢,盡己所能地往洞口的方向擊打目标球。
“啪”地一下,目标球撞上了邊角,并沒有進洞。
祁灼看不懂她的行為:“你在幹什麽?”
“打臺球啊。”
“你打目标球幹什麽?”
于笙以為自己打錯了球,拿近一看,是1號沒錯:“不是你讓我打一號球的嗎?”
“我讓你用母球撞目标球,誰讓你直接打了?”
于笙似懂非懂地點頭,等祁灼把球擺回原位,她再次出杆。
這次打的是母球沒錯,但連目标球的邊兒都沒挨上。
“腿張開點。”祁灼提醒她。
聞言,徐峥成功想歪,兩眼眯成了一條縫:“灼哥,這話可不興随便說呀。”
“滾遠點。”祁灼把徐峥往後拉,然後向前兩步走到于笙後方。
于笙手心冒汗,推脫:“我自己來就好。”
“你自己來個屁啊。讓你打臺球,你能把球打扁。”
驀地,一道陰影壓過來。
祁灼的身體緊貼着于笙後背,他叼着煙,幫她擺好姿勢。
冷冽的少年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從裏至外地覆蓋住她。少年眼底是慣有的戾氣,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和。
與此同時,佐寬還有幾個平時一起混的乘着電梯到達三樓臺球廳。
一來,就看到祁灼正手把手,耐心地教一個女孩子打臺球。
“我操!”佐寬驚呼一聲,“我沒看錯吧?灼哥在教女生打臺球?!”
另一個跟他們玩得好的男生拼命晃動徐峥:“徐峥,快告訴我,我這是在做夢!”
“做你妹的夢啊!”徐峥幹脆打了他一下,“疼不疼?”
“欸欸,疼疼疼……”
“我跟你們說,我在這看老久了,兩人恩愛秀得差點把我閃瞎,我現在感覺我就跟十萬伏特的電燈泡一樣你知道嗎?”
有幾個一職的早就聽說祁灼談了個女朋友,但一直沒見到本人,今天終于見到了。
少女的臉白皙而精致,頭上有幾絲綴着小銀鏈的小編辮摻在黑發裏。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潔白無瑕。
一職的桑湛啧啧道:“灼哥今天終于舍得把人帶出來了,原來是金屋藏嬌啊。”
徐峥繼續挑撥氣氛:“他對嫂子可寶貝着呢,你見過他什麽時候親手教過女生打臺球?”
祁灼是個沒耐心的人,曾有前女友纏着他,讓他教自己打球、玩滑板之類的,祁灼嫌麻煩,都沒答應。
如今卻不顧一個女生的婉拒,硬是手把手地教人打臺球。
徐峥虛張聲勢地嘆氣:“造化啊,都是造化。”
“說起來,我還真沒想象過灼哥喜歡上誰的場景!”
光是想着,幾個男生就差點流鼻血。
佐寬興奮地胃疼:“現在算不算?”
“算、那必須算!沒想到啊,灼哥一上來就放了個大招!”徐峥添油加醋,“但光是這些還不夠,必須是要被迷得神魂颠倒、無法自拔的那種……”
不遠處,球桌前的兩人仿佛和外面叽叽喳喳的男生隔了一堵無形的牆。
于笙聽不見周圍紛亂的議論聲,只是情不自禁地沉浸在難得的溫柔鄉中。
他們是喧嚣裏隐匿的寂靜,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的飛鳥。
她聚精會神地盯着目标球,想方設法地讓它進洞,身後的祁灼則一動不動地凝望着她。
淺淺的氣息打在後頸,于笙光顧着打球,沒察覺到身後人尖尖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球杆重,于笙力氣又小,經常只能把球頂出一小截距離。
祁灼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用力,往前推。記住三個字,快準狠。”
氣息從後頭裹挾而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側臉。
握緊球杆的手臂發力,迅速向前頂——
母球精準地撞上了目标球,目标球向前滾了一段距離後,準确無誤地掉進了洞裏。
進了。
于笙一臉興奮地回過頭,對上祁灼上揚的嘴角。
目光恰逢其時地相撞,說不清是不是今天的太陽太猛烈,體內那股不知名的情緒開始沸騰,想要破土而出。
“我中啦!我中啦!”
一副範進中舉的瘋樣。
見眼前人止不住地傻笑,祁灼也笑得低下頭去,肩膀連帶着藍發跟着一顫一顫的:
“進個球開心成這樣。”
于笙認真地說:“你不懂,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進球。無論是籃球、足球還是臺球,我都沒進過。”
祁灼毫不客氣:“你是我見過的打臺球最菜的。”
菜到令人發指。
然而,還沉浸在進球的喜悅中的于笙根本沒注意祁灼究竟說了多損的話,她剛抱着球杆轉身,卻聽“砰”的一聲。
擡頭,杆頭頂到了天花板。
祁灼:“……”
于笙:“……”
那一瞬間,于笙仿佛已經看見了幾千塊在向她招手。
她連忙把球杆放下來,檢查杆頭是否損壞。祁灼則上前幫她擦拭球杆,确認無誤後才還給她。
祁灼半開玩笑似地說:“你怎麽這麽笨啊。”
于笙撇嘴:“你一個年級倒數第一講年級前一百笨,合理嗎?”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又問:“你對別的女生也這樣麽?”
“什麽?”
“就是帶她們玩,還教她們打臺球。”
祁灼垂首,凸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沒有其他的女性朋友。”
于笙噎了一下。
難以想象像祁灼這樣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女性朋友。
“你是想建立高冷的人設嗎?”小說中,好像是有男主角會了保持自己高冷男神的形象,刻意不跟女生交流。
當然她不看小說,這些都是蔣禾木告訴她的。
“……我沒有那種玩意。”
她又問:“那你是不想交嗎?”
“女生太麻煩了,又哭又鬧又纏人的,還老是莫名其妙地生氣。”祁灼頓了頓,挑眉反問她,“這麽希望我交女生朋友?”
“不是,你看起來……”于笙硬生生地把“你看起來很孤獨”幾個字咽了回去。
雖然祁灼身邊有一群狐朋狗友,但基本都是些酒肉朋友。一旦褪去那層勢力的外殼,便很少有人再願意接近他。
貿然說出來的話,他會生氣吧。
其實于笙也沒什麽朋友,自從她被梁雯淺盯上起,原本玩得好的怕給自己惹上麻煩,都疏遠了她。
她是一個典型的缺愛者,長久以來的孤身一人,導致誰陪在她身邊,她就會對誰産生情愫。但這種感情并不長久,一旦有新的人陪,她下一秒就會忘記上一個人。
其實她只是缺一個同伴,與是誰無關。
她愛不上任何人,也恐懼愛上任何人。
祁灼忽然開口:“學會了就過來。”
“過去幹什麽?”于笙的腳比說話反應更快。說話間,已經跑到了祁灼身邊。
他把煙重新叼回嘴邊,微擡下颚傲氣地睨着她:
“陪我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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