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告白
告白
淩寒加做了幾組音樂練習,才在華燈盛放的時候拿起了手機,下一刻他抓住自己的外套,風一樣跑向電梯,拼命地按。
從側門出來,他看到了乖乖等在那裏的季苒苒。
少女已經長得美麗高挑,穿着潔白的羽絨服和絨絨的長裙,站在銀白的天空下、鋼筋叢林之間,仿佛一只從美麗秘境中走來的,既純潔又柔軟的精靈。
淩寒那因奔跑而微微加速的心髒,霎時間仿佛被揍了一拳一樣瘋狂跳動起,多日不見的思念一時間決堤。
他快跑過去,将少女一把擁在了懷裏,将她的頭揉進自己的胸膛。
“你怎麽來了?”少年的聲音微微發顫,“……冷嗎?”
季苒苒揚起臉沖他甜甜一笑,“看到你就不冷啦!”
淩寒的表情瞬間失控,他重新按住少女的頭,不讓她瞧見自己的臉。
“你……怎麽來了?”他啞着嗓子追問。
季苒苒聽着他狂亂失速的心跳,軟軟回答,“來找你玩呀。”
“找我……玩什麽?”淩寒想起上次那個不歡而散的問題,漸漸冷靜下來,退後了一步,低聲問,“你怎麽跟你爸媽說的?”
千裏迢迢找一個男生,這種事劉敏夫妻肯定不會同意的。
懷裏的溫暖霎時一空,季苒苒垮了垮嘴角,但是沒有生氣。
她乖乖回答,“我對我爸媽撒謊了,你別問了。”
淩寒面無表情地問,“你一個人來的?”
Advertisement
季苒苒觑了他一下,點頭。
下一刻淩寒眉毛一挑,臉色沉了下來,“季苒苒你長進了啊!對大人撒謊,一個人跑出來,你才多大?你以為外面的世界很安全嗎?出危險了怎麽辦?”
季苒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被兇了不僅不害怕,反而覺得發脾氣的他很帥很可愛。
她甜甜沖他一笑,軟軟道,“我知道危險,可我也知道你會保護我啊!”
淩寒拿她毫無辦法了。他想生氣,生不出;想兇狠地親她,又覺得不合适。
他只能郁悶地接過她的行李箱,問,“計劃好了住哪嗎?”
季苒苒眨了眨眼,“住酒店?”
淩寒氣往頭上沖,忍不住臭着臉罵,“笨蛋!你以為一個人住酒店很安全嗎?”
季苒苒軟軟地笑着問,“那你覺得住哪裏好?”
淩寒黑着臉,拉行李箱往前走。季苒苒乖乖跟在後面。
淩寒給蘇敏宏打電話,“你們誰在家?把客廳收拾一下。”
蘇敏宏笑着回答,“我們都不——在家,你随便帶你小女朋友回去吧,想做什麽都行。”
淩寒捏緊了手機,低低罵了一個字,“滾!”然後挂斷了手機。
季苒苒乖乖地問,“你吃晚飯了嗎?我還沒吃,好餓呀。”
淩寒心疼,又忍不住數落,“沒等到我不知道先去吃飯嗎?”
季苒苒停住腳步,不走了。
淩寒回頭,就見她睜大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自己。
季苒苒軟軟地控訴,“我覺得你沒有以前對我好了。”
淩寒一見她這個樣子,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她,哪還記着生氣,連忙軟語哄着,“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別生氣。”
季苒苒這才喜笑顏開,乖乖跟着他去吃飯。
公司給淩寒幾個租的是一個條件不錯的房子,四室兩廳。
他把季苒苒放在玄關處,自己進去手忙腳亂地收拾客廳——鐘點工明天才能來,但客廳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季苒苒安靜地等着,問,“需要換鞋嗎?”
“不用。”淩寒略微局促地回答。
“好。”季苒苒應聲,拖着行李箱進來。
淩寒收拾完客廳,接過行李箱,打開卧室的門,結果又把季苒苒關在了門外,自己紅着耳根進房收拾。
季苒苒偷笑,耐心地等。
過了一會兒淩寒打開門,将季苒苒請進去,嚴肅地交代,“我給你收拾了一格櫃子,別的櫃子你不許開。”
季苒苒無辜地看着他,“我不會随便開的。”
淩寒拿出幹淨的床單被罩,默不吭聲地鋪床,季苒苒走過去幫忙。
床鋪好後,淩寒嚴肅地再次叮囑季苒苒,“不許開我的櫃子。”
大抵男生的衣櫃,可能很亂。季苒苒理解地點頭,忍不住笑,“知道了,真的不開。”
淩寒又問,“洗漱用品帶了嗎?”
季苒苒點頭,“都帶了,就是沒有拖鞋。”
“我去買。”淩寒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暖氣很足了,季苒苒脫掉外套,仔細地将行李箱裏的東西拿出來,分門別類地放好。
淩寒很快回來,手裏拿着一雙粉紅的貓耳朵拖鞋。他看向季苒苒。
少女脫了外套,裏面是一件緊身花邊針織衫,玲珑的曲線被完美勾勒出來。
他耳根發熱,想移開視線,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拖鞋給我。”季苒苒看他神色怪異地站在那裏發呆,軟軟催促。
她坐在卧室唯一的沙發上,朝淩寒招手。
淩寒極其自然地在她身前單膝跪下,小心地脫去她的雪地靴。
季苒苒的臉又紅了,但是她沒有拒絕,只是羞澀地看着少年虔誠而溫柔地為她換鞋。
“淩寒,我們能談一談嗎?”她小聲問。
淩寒大約知道她要談什麽,臉頰僵了僵,面無表情地低聲回答,“不可以。”
“如果我不說,也許你一直不會知道我是怎麽想的。”季苒苒認真地看着少年。
她純真而又篤定地說,“我喜歡你,我的心喜歡,大腦也喜歡。”
窗外開始飄起鵝毛大雪,房屋內卻溫暖如春,安靜到滴水可聞。
淩寒剎那間心狂跳起來,仿佛極致驚喜,卻又極致茫然。
她怎麽會喜歡他呢?他明明那麽差勁。
他能給她什麽?
他是不是在做夢?
淩寒心慌意亂地說,“季苒苒,你……你還太小,又單純,你根本不知道喜歡是什麽。”
季苒苒紅着臉,卻異常堅決地說,“我知道。喜歡是看見一個人就忍不住臉紅心跳,他高興自己也會高興,他難過自己也會難過,想和他一直在一起。還有……”
少女的臉頰越加緋紅,偷偷看了看淩寒的臉,說,“也會想和他抱一抱,親一親。”
說完最後三個字,她的心狂跳起來。
淩寒的手頓住,有些發顫地給她穿好拖鞋,站起。
眼前的少女有一些忐忑。他盯着她染上紅霞的臉,視線定在她的唇上。他費了很大勁轉開臉,說,“你還太小了,根本不知道你今晚說的話意味着什麽。”
季苒苒不服氣了,她有些委屈有些倔強地看着淩寒,“你只比我大半歲,為什麽一直說我小?”
“我的身世你知道。我經歷得多,心思複雜,性格也不好。”淩寒看着她,深刻地剖析着自己,感覺內心仿佛有一陣一陣的冷風刮過,刮得他如墜冰窖。
他輕輕擡手,想要摸一摸這個勇敢說喜歡的小姑娘的臉,最終還是放棄。
“你是被寵大的小公主,不谙世事,”淩寒說道,“季苒苒,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要喜歡我,我不是一個值得的人。”
季苒苒認真地審視着他。
淩寒強迫自己鎮定地同她對視。
半晌季苒苒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淩寒松了一口氣。
他世界的顏色盡數褪去,再也看不見美麗的彩虹。
但至少,他不會拖累、沾污他的月光,所以他如釋重負。
下一刻季苒苒接着說,“三個月後我會再跟你表白一次。”
直到你願意相信為止。
什麽?淩寒皺起了眉頭,覺得震驚極了。
季苒苒笑吟吟地将淩寒推了出去,“我要洗漱了,你出去。”
淩寒站在門口,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卧室裏有一個獨立衛生間。季苒苒愉快地洗完,發現了一個問題。
內衣天天要換洗,她不好意思去和那幾個男生共用陽臺,只能洗了挂在衛生間。
她将淩寒的洗漱用品拿出去,紅着臉地對他說,“不許進房間的衛生間。”
淩寒心不在焉地答應。
“你在哪睡?”季苒苒問。
“去和他們擠一擠,你将門反鎖好。”淩寒回過神來,認真囑咐,“我怕他們喝醉了開錯門,吓着你。”
“嗯,我記住了。”季苒苒甜甜一笑,覺得很安心。
季苒苒躺在淩寒的床上,紅着臉打了個滾,香甜地睡去。
與之相對的,淩寒一夜難眠,第二天一大早頂着黑眼圈、臭着臉,在廚房小心翼翼地,給季苒苒做早餐。
他不僅想做得色香味俱全,還想給季苒苒均衡的營養。一頓早餐裏可謂密密麻麻都是心思。
季苒苒起床,淩寒已經離開去訓練了。
季苒苒體諒他忙,也知道他需要時間去思考昨天的事,所以并沒有失落。
安然地吃了他準備的早飯,她乘公交車來到了顧氏集團的公司總部。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