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皇後碰瓷中[修]
皇後碰瓷中[修]
“真去死?”這話怎麽這麽耳熟來着,“重返二十歲裏的女主角就說,到了三十歲就去死。可是她到了六十歲還活着。媽媽舍的下我?舍的下這世上這麽多美味?舍得下不斷更新的衣服?舍得下能讓人變得漂亮的化妝品。”
金珍珠愣了下,站起身拎着長凳子上墊坐的衣服,拎着袋子往前走。路過垃圾桶的時候,她把舊衣服扔進垃圾桶裏。
如此太平盛世,死了是可惜了。只是她不是人上人,“我在想想?”
“恩。”張嫣然眉眼彎彎的,上前拉住金珍珠,“媽媽,我帶你吃好吃的。”
俗人一般都喜歡甜食。
金珍珠也不列外的。她見着青蘋果蛋糕店裏各式各樣的蛋糕移不開眼睛。
甚至那樣品之上的人兒活靈活現的。
“這蛋糕真大。”
“要是媽媽過四十歲生日或者再結一次婚,我給媽媽定這麽大得蛋糕。”
“開玩笑吧?”她幾千塊都消費的起。會在乎這點蛋糕。
不過她看着蛋糕有點心動。
這滿屋子的蛋糕,要嘗也要很久,“要是我開個蛋糕店怎麽樣?”
金珍珠在宮廷裏吃過不少糕點,水果。比這精細的也多。但架不住,這裏的東西新奇。
“可以,不過你先得學做蛋糕。或者找個蛋糕師傅。”
“是嗎?”金珍珠提着蛋糕向往着以後,回頭看了身後的青蘋果蛋糕房,臉上有着微微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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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媽,媽媽!小心……”
聽見張嫣然受驚的聲音,金珍珠看過去。
突然一輛自行車在人行道上行駛,沒剎住把金珍珠刮倒了。
金珍珠感覺有什麽撞過來的時候,看見兩個輪子的車子已經撞到她。那車子不大,行的也不急。金珍珠以為沒事。可她忘記了。她踩着高跟鞋。
避讓的時候,自行車刮到她,一下子摔倒在地暈了。
徹底昏迷之前,聽道張嫣然吼着,“撞到我媽媽,你以為你能走嗎?”
“這樣的速度,能有多重的傷,你訛錢?我這山地自行車也是一萬多……”
後面的金珍珠就不知道了。
她想,她不要去醫院。
白明鋒覺得他是遇上訛錢的了。可是他的山地自行車被人動了手腳,是真的。還好他剛剛從院子裏出來,路過人行道騎的不快。只是這樣他也把人撞到了。
看着真生氣,瞪着自己,眼睛紅紅的女孩和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金珍珠,“要叫救護車嗎?”
張嫣然抱起地上昏迷的金珍珠,搖晃,“媽媽,媽媽?”
幾聲過後,金珍珠依然沒反應。
圍觀的人指着白明鋒和張嫣然兩母女指指點點。
有人說,白明鋒在人行道上騎車不對。
有人認出白明鋒車子的牌子,“這種山地自行車,一萬多一輛。這兩母女訛錢。”
知道白明鋒車子值錢之後。許多人對白明鋒高看一眼。而倒在地上一點外傷都沒有的金珍珠,碰瓷人有點嫌棄。
金珍珠暈倒了,張嫣然也不知道是真的撞到了。還是舊病複發。拿不定主意的她滿是委屈。
白明鋒煩躁的摸摸小平頭,給張嫣然建議,“前面就有蘇家大藥房裏有診所,我和你扶她過去檢查一下。如果有問題送大醫院。”
因為金珍珠看起來真不像是受傷很嚴重。
一點外傷都沒有。
張嫣然看了看兩個門面距離的蘇家大藥房。她經常從這裏路過,很熟悉。可是眼前的青年人,她信不過?
白明鋒見張嫣然動搖,又補了句,“我就住這棟樓裏。2801,附近的人對我都熟。包括蘇家大藥房的人。”
見人群中有人證明,眼前的人确實是這棟樓上的住戶。張嫣然點點頭。
等到進大藥房把金珍珠扶床上一檢查。
蘇醫生說:“只是昏迷。”
“怎麽就只是昏迷呢?”張嫣然問,“大夫,我媽媽是不是撞到腦袋了。還是有其他什麽病症。”
白明鋒聽出蘇醫生的言外之意,眼前的人應該沒毛病。所以只是昏迷。
可是怎麽只是昏迷呢?白明鋒笑笑不語。
裝,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蘇醫生看了白明鋒,又看看眼淚在眼睛裏翻滾的張嫣然,“我再給瞧瞧。”
蘇醫生拿着聽診器,聽了聽心跳。檢查了下金珍珠的瞳孔。仔細看了下外表。
沒任何外傷,心跳,瞳孔正常。按道理這是一個清醒的正常人。可是,為什麽是昏迷的。
如果是裝,他那樣檢查了一遍。他對床上的中年女人挺佩服的。
“只是昏迷。”蘇醫生又重複了一遍。“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送去大醫院。”
張嫣然看向白明鋒,白明鋒冷笑“只是昏迷而已。美女聽不懂嗎?”
“那要是我媽媽有事……”
“你媽媽要是死了,我送火葬場。你要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你!”張嫣然氣的臉紅,“有錢了不起嗎?”
她緊接着給張書成打電話,可是打了幾遍沒人接,張嫣然急的走來走去,“爸爸,爸爸,你倒是接電話呀!不會因為媽媽住院的事生氣了吧?”
白明鋒看着張嫣然很是冷漠,做戲。看你演到什麽時候。
而旁邊的蘇醫生注意到關鍵詞,住院。
“你媽媽曾經住過院?”
“我媽媽今天上午剛剛出院的。”張嫣然說。
“醫生怎麽說?”
張嫣然看了眼白明鋒,“醫生說勞累過度……”但她媽媽在醫院很反常。
就算金珍珠對醫院的事兒只字不提。張嫣然從電話裏,還是覺得她媽媽反常。
出院後。她媽媽也是很反常的購物。
完全不像以前。
白明鋒看出張嫣然心虛,“你就是想訛錢。”
蘇家大藥房分為兩部分,一邊是蘇大夫的醫診室。一邊是供客戶挑選的藥店,有兩名營業員。
張嫣然和白明鋒在醫診室吵到藥店裏。蘇大夫怕白明鋒一時沖動。怕鄰居家的好孩子吃虧。他跟着過去了。
店裏不少顧客圍觀。
醫診室一層蒙蒙白光閃過,金珍珠睜開眼睛。
床上原本三十八歲的中年婦人消失了。取了代之的是一位身着鳳袍的少女。
那滿頭的珠翠簪花,如果是真品價值連城。如果是仿品,那手工藝品也要值幾萬塊。
摸到手裏平時把玩的玉蟬,金珍珠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
這裏是那個二十一世紀沒錯。
這裏雖然不像那個醫院。可是大部分東西一樣的。藥味也差不多。
可是她一坐起身,看着鳳袍金縷,在掐了下自己。然後拿過床頭的包包,翻出直板的老年機照了下自己的外貌。
真的。
真的是她自己。
身上穿的還是她上朝之時所穿戴整齊的衣服。可是身邊又是她剛剛和那位她附身婦人的女兒逛街買的東西。
而且,那些記憶,她沒有忘去。
這是兩個人的記憶。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那位原主又去了哪裏。
“報警!報警!我要報警!”
隔壁傳來張嫣然的聲音。金珍珠扶額。不能讓張嫣然報警。
不。
是不能讓張嫣然看見現在的她。
金珍珠顧不上許多。那聲音很近,一分鐘足以進來逮住她。
她把手機往包裏一塞。購買的衣服,內衣等物品都來不及拿。
金珍珠用診室裏僅有的兩想床單把自己一裹。全身上下露出一雙眼睛。拎着包包就跑。
還好藥房裏為了蘇大夫看病清淨,診室與藥店隔斷。相連的門上也挂着門簾。
金珍珠裹着病床上的床單跑路。正遇上下班高峰期。逛街的和路過的人看着她的樣子都很詫異。但,外面人來人往,藥店裏的人還沒發現金珍珠跑了。
等到金珍珠回頭率高得讓藥房門口的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藥房裏的營業員梁雲跑出來看熱鬧才發現,有人說,有人裹着她們藥房裏好像是床單的東西跑了。
等梁雲看見的時候,只遠遠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坐進了出租車。
周圍的人還在猜測那是什麽人。梁雲想到藥店訛錢的兩母女,她進店看着張嫣然,“美女,你媽媽可能出院了。”
什麽意思?
張嫣然有點懵。
白明鋒一下想到診室裏昏迷的人。一進屋看見空空如也的診室裏少了兩張床單,那位婦人的包包也不見了。
他回頭,“張小姐,你媽媽聽見報警兩個字跑了吧?也許她還沒弄清楚要報警的人是你。”
張嫣然皺了皺眉,她媽媽很愛她。平日裏善良誠實,是個好人。不會做出訛錢後,鬧出笑話跑掉。
她更不會丢下她這個女兒不管。
現實很打臉。
半個小時以前,她和她媽媽還在商量開蛋糕店。
“我媽媽不是那樣的人。”張嫣然辯解。
“那麽她人呢?昏迷的人會跑路。還偷走床單。”白明鋒不屑和張嫣然多做解釋。“既然車禍受害人都不在。我先走了。”
說完白明鋒推着山地自行車離開了藥店。
張嫣然想攔,可是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和留下的購物袋子。她拉住梁雲,“你看見我媽媽跑了?”
梁雲解釋了下,她只到一點點身影做出租車走的。問外面的人清楚一點。
蘇大夫搖搖頭。今日他也是見着了怪事,“姑娘你也許對你媽媽有什麽誤會了。兩人之間說開就好。”
周圍的圍着張嫣然看戲,張嫣然覺得自己就是被她媽媽抛棄的跳梁小醜。
不!
也許這是誤會。
“媽媽不會這樣的。我媽媽不是這樣的人。”張嫣然辯解着。“蘇醫生,蘇醫生,你給我媽媽看了傷你可以證明的。”
蘇醫生看着張嫣然,他拿着手邊的病歷部,“你媽媽的病确實……”
“叮咚!”
只是短促的短信提示音,周圍都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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