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的脖子多敏感啊
你的脖子多敏感啊
兩人再次坐在餐桌兩側,餘帆看着餘宥迪吃下他親手做的炒飯和羹湯,滿意的微笑。
“說吧。”餘宥迪擦擦嘴角,雙手環胸,他看過牆上的鐘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八點前聊完,問到餘兆光的地址,九點前去看餘兆光一眼,十點前還能回家睡個安穩覺,很完美。
“我已經把你們和新力最新一批的礦買下來了。”
語出驚人!
“什麽?!”餘宥迪放下雙手,砸向桌子,“我沒聽錯吧?你哪來的錢?”
“你就當我媽留給我的錢吧。”
“扯淡!那能有多少錢?你知道買那麽多礦又要多少錢嗎?”
“三個億。”
“咳咳。”餘宥迪拍着胸口,“你他媽說真的?你有那麽多錢?”
“我沒騙過你。”餘帆微笑,“我買了礦,注冊好了商标,找好了設計師,工人,你馬上會有自己的珠寶品牌,全國會有你的連鎖店,以後,你就是老板,再也不用去礦上了。”
餘宥迪不敢相信到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幻聽,“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哥,你以後是珠寶店老板了,對了,商标叫做‘DF’,中文名就是迪帆,我知道你覺得土氣,可這就是我想表達的心意。”
餘宥迪真想洗洗耳朵,當自己沒有聽見這些。
他還是不敢相信,“就你?你自己能做到這些?我怎麽可能相信?”
“啧。”餘帆懊惱嘆氣,“合同證書不在我這裏,出去之後我會讓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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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扯了,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就露餡了。”餘宥迪淡定道,“你既然收新力的,應該簽了合同,新力的負責人是誰?誰跟你簽的合同?”
“負責人是婁定昆,簽合同的也是婁定昆。”餘帆更加淡定,“在之前,他已經壓價對外出礦了,到我這裏,我又壓了他一筆,哥,你知道嗎,我只要把你們和他們的礦都買了,哪怕自己不做珠寶,也可以倒手賣給那些珠寶商,價格可就随我定了,我反正不怕賠錢,到時候我把價再壓低一些,比你們都要低,低到你們都不賺錢,然後收手,你看看,你們和新力是不是都完了?”
截至此刻,餘宥迪終于知道,餘帆沒有騙他了。
他連白烨剛告訴過他的新力對外壓價這個信息都知道,還能說出白烨一直想要他學的市場操控,比自己都要強上這許多,怎麽可能還不相信呢。
果然,白烨之前就對他說過,只要錢夠多,不管哪塊市場,都夠他們玩的。
呵呵,可重點是,餘帆到底哪裏來的錢?
“你到底...怎麽會……”餘宥迪聲音顫抖着,桌上的手也跟着顫抖,劃出一道濕濕的痕跡。
餘帆又在笑,他握住餘宥迪的手,放在嘴邊親吻,“哥,我又不會傷害你,你擔心什麽,你放心,一切都交給我,你遠離那些山那些礦,好不好,你喜歡礦,我就讓你做珠寶商,那些礦讓別人挖去,雖然我不相信什麽報應,可關乎你的事,我怎麽舍得讓你有一絲一毫的風險呢,真有報應的話,報應給別人就好了。”
“你怎麽會...有這麽多錢的?”餘宥迪顯然不想再聽餘帆那些自以為是的情話,他冷着眼問餘帆,等待他的回答。
“我爸的。”餘帆很快說了三個字,悶悶的,似是帶着不甘。
而餘宥迪卻是理解了,他當然明白他說的他爸指的是他親爸,這麽說,确實可以理解為方簡給他留下的,餘帆沒說錯。
果然是有錢人啊,有錢人的錢和他們普通人的錢仿佛不是一種貨幣,動辄就是幾個億拿來投資,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呵呵。
那些他之前以為的有房有車就是有錢,真是差得遠呢。
“所以這房子…是他的?”
“是我買的,我和你的。”
“呵呵,好,很好,你有個有錢的老爸,你了不起,怪不得你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所有人的樣子,原來你們早就看過了有錢人的生活,再看我們如蝼蟻般的生活,看不上是必然的了。”餘宥迪不知道怎麽回事,開始自憐自艾,他感嘆的不知是千萬個普普通通的生命還是自己的遭遇,頓時覺得生而無望。
“沒有什麽區別。”餘帆卻開口道,“在我眼裏,他們沒有什麽區別,有區別的只有你和別人。”
“呵呵。”或許已經聽習慣了餘帆的熱烈告白,他竟然不再有波瀾,他笑着看餘帆,擺手,“算了算了,光是我和你,區別就大了,我們倆,不一樣,不一樣…就像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麽,你以為我只是喜歡礦嗎,呵呵,你以為你給了我品牌和店鋪,我就會高興嗎,餘帆,你不懂,我們兩個終究是一場死局,你把我困在這裏一輩子,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你,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對你好,你明白嗎?”
餘帆雙眸微眯,眼睑微微顫動,面上雖是面無表情,可單從眼睛就能判斷出來他極度生氣。
其實進這間屋子以來,餘宥迪已經見識到餘帆生氣發瘋的樣子,他說出這些話也大致預料到了餘帆會生氣,但是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些話如觸了餘帆的逆鱗,他突然起身欺壓過來,扼住餘宥迪的脖子,聲音冰冷刺骨,“哥,我不想傷害你,你也不要惹我生氣,知道嗎?”
餘宥迪死死去掰他的手,用指甲去挖他的肉,都不能使他放開,反而讓自己越發無力。
“我說過,我喜歡你的脖子,可我除了讓他遍布吻痕之外,也可以讓它遍布指痕,你看它多敏感啊,被我用手一掐就紅了,呵呵,真好看。”
“你他媽…放開!”餘宥迪順着餘帆的胳膊往上,想要打上他那張瘋狂扭曲的臉。
然而,明明看着和他差不多高的餘帆,胳膊也該是差不多的長度,他卻根本夠不到他的臉,反而襯得自己像個發病的病人。
或許是他那句放開聲音太過嘶啞,餘帆手下松了力氣,他的臉主動湊了過來,吻上他自己留下的指痕,讓那一片皮膚更加紅豔。
餘宥迪也終于可以夠到他那張精致的臉,手下用勁,一巴掌打上餘帆的臉。
“哥,你打吧,打多少下都行,就是不要說那些話,好不好?”明明剛剛是施暴的人,現在卻表現出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他可憐地拱着鼻子,将半邊被打紅的臉蹭在餘宥迪肩頭。
滾燙,熾熱,就像餘帆這個人一樣。
“那些話,我說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唔……”餘宥迪就是要刺激餘帆,既然他不怕被打,就怕那些話的話,餘宥迪不介意多說幾次,只是他第二遍還沒說出口,就被餘帆堵住了口,用他的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一巴掌打出血了,還是被餘帆咬出血了,這一次接吻,餘宥迪明顯感受到了血的味道,他搖着頭,想要擺脫這個吻,卻被餘帆的手從腦後托住,他掙脫一分餘帆就緊追一分,到最後,兩個人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血還是口水,從餘宥迪嘴角滑落,整個下巴都是水盈盈的一片。
餘帆短暫放開他,又是一個傾身把他抱了起來,重新返回卧室。
反複昨天晚上的一切。
餘帆說的沒錯,他給他用的藥只是讓他無力,卻不能讓他暈倒,或許是身體終于恢複過來,這一次,餘宥迪腦子十分清明。
他清清楚楚地感受着餘帆帶給他的感受,看着自己的身體如何被他把玩,又是如何淪陷,他卻除了手裏緊緊撕扯着藍色床單,嘴裏狠狠咬着藍色被單,什麽都反抗不了。
他甚至強迫自己去想之前和別人上床的片段,來讓自己盡量在床事上放松一些,可總是很快就會被拉回思緒,因為不管是餘帆身上的氣味,還是他的聲音,以及他健碩有力的身體,餘宥迪根本再也聯想不到任何女人身上去。
更恐怖的是,他的快感卻是一樣的,甚至可以說比之前更甚,這種感覺他餘宥迪就是被餓死被逼着跳崖都不可能對任何一個人吐露半分,太他媽的丢人了!
讓餘宥迪沒想到的是,還有更恐怖的在後頭,餘帆幾乎是索命似的幹他,餘宥迪被他困在床上毫無招架之力。
從此,他開始不知今時何時,不分白天晝夜,腦子裏除了餘帆,什麽都思考不了。
他成了餘帆的肉脔。
真的沒想到,他餘宥迪也會有這一天。
“餘帆……”餘宥迪的嗓子終于好了些,只是依舊提不起精神,“讓我見餘兆光,好不好,或者,讓我和他通個電話……”
“哥,其實大門是從外面鎖的,也就是說,我也打不開,而且我們的手機都壞了,你知道的。所以…我們和這個世界,徹底脫離聯系了。”
說着這麽瘋狂的話,餘帆卻笑得那麽開心,好像這是他埋藏心底已久的願望終于實現了一樣。
餘宥迪可笑不出來,他不敢置信地問,“你難道能這樣困住我們一輩子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剛高考完吧?成績不管了?報考不管了?還有,吃的喝的用的夠嗎?不用去超市嗎?不用交水費電費物業費嗎?”
“呵呵。”餘帆寵溺地笑,“這些你不用擔心。”說着低頭吻他的頸項。
餘宥迪下意識縮了縮肩膀,這個人到底對脖子有什麽執念,他的脖子都沒一塊完整的皮膚了好嗎,那麽喜歡脖子,有機會給他買一堆鴨脖讓他啃得了呗。
咦…對了…鴨脖……幹脆就這樣說呗。
“可是,小帆,我想吃鴨脖了。”餘宥迪也不想用這種黏糊糊的腔調說話,可誰讓他現在不得不有求于人呢。
餘宥迪在心底暗暗勸說自己,反正他什麽樣子餘帆都見過了,就在這個屋子裏,只有他們兩人,他就當這一段時間不是他自己,出去之後馬上把這裏一切忘掉,他就還是那個叱咤風雲的迪哥。
“鴨脖?”餘帆皺眉,“吃那些東西不好,我給你煎章魚吃好不好?”
操!
“我不嘛,我就想吃鴨脖。”
餘宥迪似乎看到餘帆的眼睛閃爍了下,他勾起一邊嘴角,笑道,“好,明天我讓人送過來。”
什麽??
原來是有人來給他送東西?可是,他怎麽跟外界聯系的?
操!
“但是,你今天要好好聽話,好嗎?”
他還不夠聽話嗎??
“今天晚上我不用藥了,好不好?”餘帆在餘宥迪耳邊誘惑低語。
“好啊。”
怎麽不好,當然好,看他今天晚上有力氣了怎麽打他,他要是讓餘帆占去一點便宜他就不姓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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