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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白修遠拉下褚之言的手,褚之言更加着急,直接将他撲倒在枕頭上。
“不許看……”褚之言知道自己這樣很奇怪,可他就是慌。
那個幻覺出現的時候,他和白修遠連接吻都不曾有過。
即使現在什麽都做過了,當時目睹一切帶來的沖擊力和印象依舊十分深刻。
白修遠順從道:“好,我不看。”
褚之言緊繃的情緒放松下來,低頭用尖牙咬白修遠的下唇,說話含含糊糊的:“你以後……不許兇我。”
白修遠等他停下,才問:“怎樣才算兇?”
褚之言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又去咬他。
白修遠扶着褚之言腰間,撩起他的衣服下擺摸索着:“精神這麽好……再弄一次?”
落地鏡還在角落,褚之言不願意,推開他逃出房門。
別墅的保镖全在院子裏和大門口,屋裏的傭人也只留了兩個,褚之言下樓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白修遠跟了過來,略帶強硬地将褚之言拉進懷裏。
“我怎麽舍得兇你,”白修遠親吻他的側臉和耳垂,“你想什麽,我都會給你。”
褚之言靠在他懷中,突然擔心:“哥哥,你不會破産吧?”
褚之言自己每個月就十五塊的補助金,白修遠究竟有多少家底,他半點概念都沒有,只知道白修遠一直在為他花錢,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送他去上學,花起錢來毫不手軟。
“放心,”白修遠被他逗笑,嘴角彎了一下,“養得起你。”
褚之言這下放心了:“那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嗎?以前的房子要不要賣掉?”
白修遠回道:“不賣,你想住哪裏,就住哪裏。”
他記得以前的小區裏還有褚之言的幾個同學,而這邊更偏辟,出門幾乎看不到人影,離學校也更遠。
“那我們可以周末的時候再過來,”褚之言盤算着,“平時就住在原來的家裏……我聽說等到天氣冷的時候,學校還會放很長的假期,還不需要天天做作業……”
白修遠安靜聽他說完,擡手捏了捏他的鼻尖:“你現在每天在做嗎?”
褚之言心虛,聲音小了下去:“我不會寫……”
剛去上學的那段時間,褚之言還天天拿着試卷和課本問白修遠問題,時間一長,寫不來的就直接不寫了。
每天在學校,也不是真正的在聽課,更多的是享受在教室裏的氛圍。
褚之言很慚愧,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去學校混日子的。
這樣下去,等他從學校畢業之後,又該去做什麽呢?他總不能一直上學。
工作的話……他又能找到什麽樣的工作?
白修遠還在想他作業的問題,思索着問道:“不如找個家教,補一補高中以前的東西?”
褚之言實際不笨,甚至可以說很聰明,然而基礎太差,像物理或是數學這一類的,基本像在聽天書。
“家教?”褚之言猶豫了一下,“是不是又要花很多錢?”
他深覺自己沒什麽用處,如果可以不隐瞞種族身份,他或許還可以靠體力來找份工作什麽的……
白修遠揉揉他的頭:“不會,不過可能會比以前更辛苦一些,作業也要寫了。”
“我不怕辛苦……”褚之言又想起一事,問道:“哥哥,酒吧是做什麽的?”
白修遠立刻皺眉:“你從哪裏聽來的這個詞?”
看白修遠的反應,酒吧難道是個不好的地方?褚之言面露茫然,老老實實道:“就是我之前認識的那個吸血鬼,歐遠……他說他在酒吧工作。”
“酒吧,難道不是賣酒的嗎?”單聽名字,褚之言一直這樣以為,也沒有去查過酒吧的真正意思。
“酒吧有很多種,”白修遠解釋地簡單,不想對褚之言說太多,“大部分不止賣酒。”
他不忘叮囑:“那個歐遠,以後不要和他再有聯系。”
實際上自從和歐遠視頻聊天過後,歐遠就沒再找過褚之言,兩人的作息也不太一樣,褚之言偶爾上線,歐遠的頭像也是灰的。
褚之言點頭應下,也沒問為什麽:“知道了。”
不過褚之言還有預感,歐遠住的地方離他那麽遠,都能得到有個吸血鬼成功入學的消息,還準确找上了他。
現在白修遠為他買下一座古堡,歐遠說不定也會知道。
對于歐遠,褚之言的心情其實是很複雜的。
他自己雖不是真正的吸血鬼,卻從一開始就被當作吸血鬼對待,論運氣他是很好,能夠在處境最差的時候遇上白修遠。
但褚之言覺得他沒有義務,用白修遠的錢來幫助其他困境中的吸血鬼。
就算要幫,他也不能只幫助歐遠一個人,救護所中不斷有吸血鬼被賣出。更何況在這些吸血鬼裏面,大部分是自願轉化的。
白修遠捏捏褚之言的手心:“在想什麽?”
褚之言回過神,忍不住問:“哥哥,如果我去找工作的話,有什麽地方會要我呢?”
白修遠言簡意赅:“你不用找工作。”
褚之言一時語塞,白修遠牽起他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一邊道:“我能養你,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就好。”
他還有些話沒說出口,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褚之言的,對褚之言的保護的寵愛,都是他應該做的。
自從褚之言咬過白修遠的脖子,白修遠時常會有類似的念頭。
他心裏清楚,這其中有血族的種族天賦的引導,驅使着白修遠為自己的主人付出,但他并不抗拒,反而樂在其中。
“可是……”褚之言神色糾結,語氣略顯低落,“我不想總是花你的錢,我……我一個月的補助金才十五……”
他從前好像也提過補助金,白修遠以為他在意這個,沉默片刻後說道:“血族的話,補助金應該會高很多。”
褚之言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嗎?”
非人類區域中,補助金的數額是根據種族、能力、職位等等來評估的,種族現存人數也會作為參考,也就是稀有度。
海妖不屬于這片區域管理,白修遠進來時雖然向周圍人隐瞞了身份,但無法騙過區域高層,所以他沒有補助金。
褚之言不一樣,他是區域裏唯一幸存的血族,體能自然不用說,還擁有預知能力,只是暫時沒有職位。
他并不是自己想的那麽沒用,如果真的要向區域上報,他不僅會獲得每月高額的補助金,說不定還會被當作珍稀種族保護起來。
可是一旦受到過多的關注,麻煩也會随之而來。
白修遠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嘆息着:“我願意你花我的錢。”
他調整姿勢,讓褚之言坐到他腿上來,緩緩安撫道:“不要胡思亂想,你和別人是不同。”
這個擁有多個種族的世界,或許每個人類或是非人類,生來就是有區別的,不管怎麽努力都無法改變。
就像狼人,每個月圓之夜都要遭受筋骨重塑的痛苦,巫師一族使用術法過度會損耗自身壽命,蜥蜴人每周都要去看皮膚科……
而白修遠,他曾經厭惡海妖的身份,依靠藥物抗拒種族天性,短暫地變回普通人。
然而等藥效一過,他依舊是海妖。
當然,褚之言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堅持,只要在不将自己置于危險的範圍內,白修遠不會阻攔。
褚之言應了一聲,靠在白修遠肩頭。
電視機還在播放着,下午最熱的時候很快過去,褚之言望向窗外的天色:“現在是不是可以去後院了?”
褚之言滿臉寫着“想去泳池”,白修遠準備了一把傘,帶着他先去前院的花園裏逛了一會兒,才來到後院。
泳池旁有一把很大的遮陽傘,這時候還有一點微弱的陽光,白修遠讓褚之言坐在傘下,随後讓傭人們都離開。
他對上褚之言期待的目光,輕輕捏了捏他的下巴尖:“想看尾巴?”
這句話問的方式讓褚之言無比興奮,他幾乎要主動幫白修遠脫衣服,眼神發亮:“想看。”
此刻後院裏沒有第三個人,高高的圍牆遮擋住所有視線,白修遠一件一件脫下身上所有的衣物,在褚之言面前潛入水中。
他擺動魚尾,在池子裏游了一圈,回到遮陽傘的範圍內露出水面,抓住池邊望着褚之言。
褚之言心跳快得像要蹦出來,這樣的場景,就像是他在自己的古堡裏養了一條美人魚。
他沒能把持住,直接跳進泳池裏。
白修遠伸手接住他:“衣服也不脫,都濕了。”
褚之言摟着他的脖頸,在他臉上蹭蹭:“你幫我脫。”
白修遠慢條斯理解開他的衣服扣子,柔聲誘哄道:“那都脫了,好不好?”
他魚尾上的鼓包清晰可見,可這裏是在外面。
褚之言半推半就,還是沒能拒絕白修遠。
他甚至覺得白修遠是不是對自己用了海妖之力,不然他怎麽會同意,現在天都還沒黑。
兩人在泳池裏待了一會兒,白修遠擔心褚之言一直泡在水裏會不舒服,帶着他回到卧室。
昨天才厮混了一整夜,褚之言對白修遠的體力和精力感到害怕,眼看窗簾外面又亮了起來,褚之言試圖逃走:“我不要了……”
白修遠把他拽回來,吻着他的眼尾:“再弄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一只手揉着褚之言的小肚子,褚之言很瘦,身上的細嫩的皮肉軟軟的。
褚之言才不信他的話,被刺激地掉眼淚:“今天周一……”
他還得去學校上課……但眼下這情形,肯定是去不成了。
到最後褚之言迷迷糊糊間,聽見白修遠說:“言言,你得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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