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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褚之言坐在白修遠身上,聽他給自己班主任打電話。
“好,麻煩您了。”白修遠一邊說,空閑的另一只手撫順着褚之言的脊背,“他沒事,這段時間我會照顧他。”
白修遠面容平淡,語氣再正常不過,他和褚之言卻還抱在一起靠在床邊,做着最親密的事。
挂斷電話,白修遠将手機丢到一邊,翻身将褚之言壓住。
褚之言剛才只睡了一小會兒,然後又被弄醒,他基本放棄掙紮,望着上方視線內不斷晃動的燈具。
他斷斷續續地問:“為、為什麽……請這麽久……”
白修遠直接幫他請了一周。
如果只是時間耽擱了,請周一這一天就好,他明天就可以繼續去上學的。
白修遠不答,直到一輪過後,他伸手撩開褚之言濕潤的額發:“言言。”
他将褚之言緊緊抱在懷中,蹭着他的側臉,低聲道:“是我的求偶期到了。”
這是海妖求偶期的最後一階段,也可以叫做發丨情期,在這個階段裏,他們會和伴侶一起待至少一周以上的時間。
白修遠第一次向褚之言提起自己的求偶期,褚之言卻一點不驚訝,也沒有問他求偶期是什麽。
他很快猜到一些:“你已經知道了?”
昨晚又是一夜沒睡,褚之言這時候又累又餓,湊過去咬開白修遠的頸側,鮮血滋潤着喉間,他片刻後才感覺恢複了點精神。
褚之言舔着尖牙,老老實實道:“我之前問過項叢……他告訴我的。”
難怪……白修遠也猜到了。
褚之言那段時間想請假陪在白修遠身邊,也一定有項叢的原因。
他感到不解,問道:“可是,你的求偶期不是早就到了嗎?”
“快結束了,”白修遠向褚之言解釋道,“這是最後一周……你要和我一直待在一起。”
“為什麽?”褚之言問完,心裏就生出些不好的預感。
他扭頭想跑,被白修遠輕松抓住,再次從後方進入。
白修遠一邊沖撞,一邊在他耳邊說:“必須保證足夠的時間,才能順利順利懷上後代。”
褚之言差點想哭,他知道白修遠說的待在一起是為了做什麽了。
他嗚咽道:“我、我又……懷不了……”
白修遠笑着親吻他的耳垂,動作與溫柔的話音完全相反,故意惡劣道:“那就弄到懷上為止,好不好?”
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褚之言還是羞恥地說不出話,攥進手裏的被角。
慢慢到了下午和晚上,太陽升起又落下,白修遠終于暫時停歇,像昨天那樣抱着褚之言去浴室洗澡,換了另一間房睡。
第二天早晨,褚之言還未睜開眼,他身體比意識醒來的更快。
一想到往後裏的一周,大概都要像這樣度過,褚之言企圖讓白修遠停止,帶着哭腔撒嬌:“哥哥,我受不了的……”
然而他才好好地睡過一覺,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昨天弄出來的痕跡已經基本完全恢複了。
白修遠看着他這副樣子,眼尾往外滲着淚光,不僅心疼,另一個地方也挺地發疼。
他扣緊褚之言的腰,脊背因為興奮顯出上面的鱗片。
“受得住的,”白修遠哄道,毫不留情地鞭撻,“言言最乖。”
傭人每天依舊會做好一日三餐,白修遠有時會獨自下來吃,有時候帶着褚之言。
鮮血的配送改好了新的地址,不過褚之言這幾天也會時不時咬白修遠一口,随時随地都是被喂飽的狀态。
一周時間過了一半,褚之言明顯感覺白修遠隐約有些變化。
項叢那時候給他的資料裏,并沒有寫多少關于求偶期最後一階段的東西,或許因為項叢自己也不怎麽清楚,褚之言只能靠自己的猜測。
白修遠變回原形的次數逐漸增多,對待褚之言的方式也越來越放縱,好在除了幹正事的時候,他在褚之言面前還是溫柔體貼的。
褚之言一開始還會抗拒一下,到最後竟漸漸适應了。
夜裏白修遠照例給褚之言洗澡,褚之言看他臉上連一絲疲憊都沒有,略帶幽怨道:“哥哥,你不累嗎?”
他覺得白修遠好像都沒怎麽睡過,随時随地,精力十分旺盛。
白修遠動作一頓,眼神意味不明地掃過來:“不會。”
求偶期的這段時間,海妖會保證自己有充足的體能,遠超平時的狀态。
以前他正是厭惡這種動物一般的本能,但對象是褚之言,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褚之言同時也是一個合格且能夠應對求偶期的伴侶,如果是普通人類那樣的體質,一定會生病。
“可是我累,”褚之言和他打商量,語氣軟軟的,“明天休息一天好不好……哥哥?”
白修遠猶豫着,片刻後勉強應道:“我盡量。”
他不能完全保證,尤其是到了最後的這幾天,他會變得更加急躁,随時有可能像失控一般。
褚之言撇撇嘴,撩起浴缸裏的水潑到白修遠臉上。
白修遠下一瞬變回了原形,魚尾纏住褚之言的腿。
水花飛濺的動靜更響,兩人在浴室待了很久才出來。
—
第二天,白修遠果然沒有像前幾日那樣,而是穿戴整齊和褚之言一起下樓吃早餐。
褚之言眼神警惕,看着白修遠安靜用餐,以為他真的不弄了,才完全放松下來。
他咬着血瓶的吸管,鑽進白修遠懷裏坐在他腿上,喊着腰疼。
白修遠放下餐具,一只手幫他拿着瓶子,另一只手輕柔為他按摩:“好點了嗎?”
褚之言哼哼兩聲,還有點困倦,喝完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他肩頭就這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再次睜開眼時,白修遠半躺在客廳的沙發,而褚之言趴在他身上。
衣擺被撩起來一截,腰側的一小塊皮膚被人細細摩擦着,有逐漸往上的趨勢。
褚之言不安地動了動,試圖避開硌着自己的東西,氣憤道:“你怎麽又開始了?”
白修遠安靜不語,半垂下的眼睫看着竟有些委屈。
褚之言不吃這套,推開他想獨自回房間去睡。
白修遠拉住他,低聲道:“不要走。”
他現下已經在忍耐了,看不見褚之言更加受不了。
褚之言被緊緊抱住,禁锢着他的雙臂強硬無比,濕潤的吻随之印在他臉上。
在客廳白修遠應該不敢亂來,褚之言暫時妥協,下意識地仰着頭回應。
可抵在他身上的東西依舊存在感十足,褚之言忍了又忍,悄悄伸出手。
白修遠的氣息頓時變得粗亂,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褚之言幫白修遠握了一會兒,又把手收回去了,嘟囔道:“手酸……”
白修遠沉沉地吐出一口氣,額角的青筋隐約浮現。
此時客廳裏沒有別人,傭人應該都在外面打掃衛生,白修遠不管不顧,就在沙發弄了一次。
褚之言從措不及防到于事無補,他咬住懷裏的抱枕一角,生怕會有人經過。
還好沒有人過來打擾,白修遠抱着褚之言,又回到了二樓。
褚之言吸吸鼻子:“你不是答應過我,今天休息嗎?”
“是我的錯,我沒忍住,”白修遠的動作卻毫無歉意,“明天盡量。”
褚之言想踹他一腳,然而很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知是不是白修遠刻意忍耐過,他這時候反而變本加厲,差點讓褚之言撞到床頭櫃。
天色暗下來時白修遠擰亮了屋裏所有的燈具,抱起褚之言。
接觸到冰冷的鏡面,褚之言打了個哆嗦,徹底清醒。
他進來時都沒注意,這裏是那間有落地鏡的屋子。
白修遠在他身後,親了親他的耳尖:“我一直在想,鏡子到底發生過什麽,讓你這麽在意。”
他仔細回想過褚之言每一次的異常反應,提起來就害羞,連看都不敢看這面鏡子,還曾說過什麽不能兇他之類的話。
他雖然慌亂,卻并不是害怕。
更何況這幾日兩人有過許多別的嘗試,越發大膽出格。
鏡子的确可以試試。
白修遠輕聲道:“是這樣嗎?”
回憶與現實慢慢重合在一起,褚之言被刺激地掉眼淚。
他幾乎都快忘了,然而該來的還是會來。
看着鏡子裏的畫面,白修遠比之前失控的幾次還要興奮,他捏着褚之言的下巴,不讓他逃避。
恍惚之間,褚之言的确像自己曾經看見的那樣,哭得很兇。
但各種感官清晰地夾雜在一起,即使這場景如同白修遠在對他施丨暴。
褚之言意識到,他哭完全不是因為疼或者難受。
結束後,白修遠自覺做得有些過火,摸着褚之言身上的痕跡:“疼不疼?”
褚之言臉上還挂着淚痕,他不說話,張口憤憤地咬住白修遠。
白修遠任由他咬,一邊像給貓順毛一樣撫着他的脊背。
他仔細打量褚之言的神色,确定他無恙,才放心下來。
—
整整七天過後,白修遠的求偶期終于順利渡過。
褚之言第一時間要求回原來的別墅,他雖然很喜歡這座古堡,但在一段時間內,可能都不想再回來了。
白修遠當然沒意見,帶着褚之言回去。
褚之言在車上打了會兒瞌睡,他看着有些蔫蔫的,不過氣色還是不錯,只是懶惰了許多。
兩人是在晚上回去的,白修遠抱着他上車,到達目的地後又把他抱下來。
褚之言心安理得地享受這個待遇,到了屋內,他丢開白修遠跑上二樓,關門前對他說:“我明天一天都不想看見你!”
說完他關上門,“咔嚓”一聲落下門鎖。
白修遠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默默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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