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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喬沅發現自己暴露了。
她雖擁有原主的記憶,但好像并不完整。
“你他媽真不知道薄井初叫什麽?!”
“嗯。”
“那你以前還建樓罵他?!”
“……是麽。”
“???”
喬光西歪歪嘴巴,懷疑人生。
搜刮空原主的記憶,喬沅也沒搞明白“建樓罵他”是什麽意思,總之聽起來不是好話。
說多錯的多,喬沅決定溜。
喬光西原地氣得跺腳,“話都沒說完,跑屁啊你!”
哼,不跑難道被他發現自己是個西貝貨嘛。
喬沅邊溜邊回憶,薄井初?哪個“bo”,不會和男主一家姓吧?
書中有叫“薄井初”的人物嗎?
喬沅萬分後悔死前沒好好把那本小說讀完,只知道結局是男主年紀輕輕成了財閥接班人,和女主升入同一所大學,訂婚同居,開啓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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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喬家後花園小而精致,穿過隔開泳池與草坪的小徑,走到布置精巧擺設的門廊,喬沅拐進屋內長長的走道。
路過客廳時,裏面傳出電視機的聲音。
喬老爺子今年六十八,在公司挂着董事職位,只偶爾幫幫長子做做決策,平日不是住在老宅,就是塢林別苑這裏,這個時間,應該是他在看新聞。
喬沅決定先給這位慈祥的外公打個招呼。
喬老爺子坐在梨花木椅上,發現她進來,緩慢斯文地取下鼻梁上的老花鏡,笑臉慈祥和藹:“沅沅來啦,有沒有去給花澆水?”
“嗯!”喬沅乖乖應答,順勢坐到老爺子旁的空位。
電視機正在播放國際新聞,新聞記者舉着話筒轉播實況。
“針對民主黨六位衆議員提出的修訂法案,美共和黨議員雷斯懷特等人表達了強烈反對……”
畫面跳轉,一個西裝革履,通身透着精英氣息的外國男子躍然屏幕之上,五官深邃,臉型微長,發色是金亮的黃,碧色瞳仁在鏡頭下堅定而又犀利。
他操着純正的美式腔調,質地犀利地發表自己的間接。
喬沅被這略微耳熟的聲音吸引,擡頭望向電視機,剎那間,整個人恍若被雷劈般呆住。
電視裏的外國男人還很年輕,四十出頭的模樣,和她印象中滿頭白發、站在高牆上冷酷發號時令的老人只有些微不同。
在不同時空下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嗎?連臉上三顆三角黑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她不是穿書了嗎,為什麽這個世界也有一個雷斯懷特!
……
雷斯懷特的信息很快在網頁上搜到。
“美參議院議員,40歲,妻子伊美娜,育有兩子一女……”
喬沅幾乎抖着手把信息抄在紙上,又調出雷斯懷特長子的照片信息,與記憶裏的人物形象做比對。
除了妻子的人選略有出入,可以說雷斯懷特此人,正是她所生存的末世年代,在歐洲大陸開拓閃雷基地、首位向陷落之城領主“伯”宣戰的鐵血督領雷斯!
她穿越到了二十三年前!末世爆發的前十年!
她曾經生活的世界,不過是書中故事的另一種後續。
她曾以為自己不過是局外人,可原來一開始,就深陷在了故事裏。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
喬沅晚飯沒有下樓吃。
在蔣韻和老頭子的再三勒令下,喬光西端着碗粥來敲門,扯嗓嗷了七八遍,裏頭才傳出一點動靜。
門打開。
冒出個皺皺巴巴的小姑娘。
烏發淩亂披散,睡衣是皺的,臉也是皺的,看樣子趴在枕頭上哭了許久,整個人像是遭受了社會的毒打。
喬光西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麽了?”
喬沅搖搖頭,擦擦眼淚,擡眼瞥了喬光西一眼,幽幽嘆口氣,低頭。
“???”
喬光西小心翼翼拿腳尖踢她:“你咋了,家裏也沒人惹你吧?”
難不成是每月那幾天到了?多愁善感?敏感脆弱?
喬沅吸了下鼻子,搖頭,“沒事,只是想到大家遲早要死,有點傷感。”
“…………”
喬光西嘴角抽了抽,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嗨,我還以為怎麽了!人生在世到最後不都一死,活着時候好好享受日子不得了,想那麽多幹嘛!”
呃,聽起來似乎還挺有道理?
也是,打喪屍打變異怪物,不過是十年後的事,她至少還有十年享受美好浮華的富貴人生!
少女莫名其妙又興奮起來,高高興興端走喬光西手上的湯蠱。
變臉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直到被關在門外,喬光西也沒反應過來短短五分鐘,他到底經歷了幾個春夏秋冬。
喬沅的卧室在精心打理下,已充滿了鮮明的各人色彩——布偶、娃娃,全是大小不一軟綿綿的玩偶。
在末世沒享受過的童年樂趣,短短幾天,全拿鈔票補了回來。
喬沅把粥擺到陽臺上白色的小圓桌,銀耳桃膠粥香軟滑嫩,醇香可口。
只是嚼着嚼着,又有點不香了。
她真的來到了二十三年前,她還沒出生的時候。
那麽,她的親生父母此時此刻在哪?
于末世結實的長輩、朋友、隊友又生活在這個國度的何處?
她成了林沅。
未來的她又是誰?
為什麽來到二十三年前的,偏偏是她。
喬沅放下手裏的湯匙,走到床邊及膝高的矮櫃前,拉開第一層抽屜,伸手摸索到抽屜的最後面,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
指尖扣開卡鎖,那條随她來到這個異時空的項鏈,靜靜躺在黑色絲絨布上,嵌在棱形圖案中央的晶石閃耀着藍寶石般光澤,宛如一滴熠熠閃爍的水珠,墜入漫漫無垠的空洞星河。
這一晚喬沅睡得很不踏實。
她做了一夜的夢,夢到墜河前的兩天,随基地紅日小分隊前往陷落之城。據說它曾是末世前全國金融經濟的心髒城市,病毒最先在此地爆發,繁華都城一夜間淪陷成血腥暴力之地,存活的人類攜帶着病毒四散流亡,這裏是所有噩夢的開始。
可就在這黑暗、頹廢、詭秘絕望的陷落之城,一股蓬勃的黑暗力量孕育而生,誕生了一個代號為“伯”的男人。
他紮根陷落之城,以可怕的精神力控制喪屍部隊,傳聞他擁有大量軍火熱武器,并控制着一間世界頂級的生物科學實驗室。
更有傳聞說,“伯”原是該病毒實驗室的科研人員,因身世經歷坎坷,有患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于是對憎惡的世界開展了一場報複——
“伯”是導致末世的罪魁禍首。
關于“伯”的滅世論愈演愈烈,傳遍各個大大小小的生存基地,殘喘存活的人類忽然有了共同而一致的目标,去往陷落之城,找到“伯”。
殺了他,世界便能恢複原來的秩序!
17歲的她抱着這樣美好的幻想,背着簡陋□□和一把武士刀,随小隊踏上尋找“伯”的漫漫征途。
諷刺的是,剛抵達陷落之城毗鄰的B市,小隊遭到喪屍群圍剿,危難萬分之時,年齡最小的她成為衆矢之的,被隊友們無情抛向喪屍之口。
是那個大叔救了她。
那個和她一同墜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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