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入夢

入夢

尹紅悅望着她,情緒神奇的漸漸平複下來。

她垂眸,不再言語。

幾人沉浸在氣氛之中,殊不知彈幕早已徹底爆炸。無數從大眼仔熱搜上聞風而來的網友,一開始還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此刻卻被徹底折服。

【卧槽!媽媽!你簡直不敢相信我這大半夜在看什麽啊啊啊啊啊啊】

【別說了,我已經吓得敲我爸媽房門了,剛剛他們一邊罵我一邊跟我一起看】

【你們剛剛看到沒有!梵音旁邊有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小妖怪!誰注意到她從哪裏來的?】

【別說了,今晚睡不着覺了家人們】

起初李霄剛被拖出去的那段上熱搜時,有人還質疑是節目組整活,但不少魔術師轉發了熱搜,證明節目組根本沒有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整這種程度的活。

緊接着劇情不斷的跌宕起伏,觀衆的心也跟着懸了又懸。看到李霄沒事的時候大夥松了一口氣,可看到一群人全部被拉進另一個幻境時心又被揪了起來。

直播間的觀衆是眼睜睜看着那半人半鬼的東西直接變成了三米高的長蟲,惡心的同時,直播間在線觀看人數已經達到了五十多萬,還在持續增加。

沒想到在那場戰鬥有驚無險的結束時,卻突然被從那條長蟲身體裏震出兩個人。聽了他們的故事,又是一陣惆悵。

此時此刻觀看人數已經飙升到了八十萬。

【啊啊啊啊為什麽有點想哭,他為了不讓她死,明知道可能沒有來世還是心甘情願被消耗】

【前面的是不是戀愛腦啊,如果不是他,女方也不會一起變成怪物啊】

【只有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可以選擇自己被消耗嗎?按道理來講不是應該兩個人都會自然而然被消耗?】

梵音感覺到一陣眩暈,不欲在此多待。

她起了身,又收起界場,看向鏡頭後的節目組:“我們已經完成了節目組的要求,厘清了這段完整的歷史,應當可以去休息了吧?”

不知不覺已經三點多鐘,這三個小時的經歷簡直比衆人過去二三十年的經歷還精彩。表面看着都還好,實際上也很疲憊了。

導演組點頭表示同意。

“至于你……待我休息之後再行商議。”梵音看了一眼從剛剛開始就變得失魂落魄一言不發的尹紅悅。

尹紅悅回神擡起眼,與她短促交彙幾秒,點了點頭。

聽到這句話的幾人這才反應過來。

對了!他們是在錄節目啊!現在直播什麽個情況了?

梵音卻已經無暇理會。

這具身體狀況實在是太差了,她只能使出兩成力不說,現已完全透支。她快撐不住了。

梵音調整着呼吸站了起來,準備進去休息。

後院的門卻在此刻被人推開。

來人共三,兩男一女。

女孩手裏捧着筆電,敲擊一陣,嘴裏含着一根棒棒糖含混不清的說:“老大,直播已經切斷了。”

為首的青年目光落在梵音身上,向她走去的同時囑咐身後發尾留着一根舅舅毛的年輕男孩:“去看看導演組情況。”

他們之前就已經從項目備案中找到了導演組的聯系方式,只不過遲遲無法聯系。本來試圖硬闖,此處的能量磁場卻出乎意料的強大,他們完全無法沖破。

為了了解情況,只能向上級緊急報備,暫時不切斷直播,只不過沒想到他們一直隐瞞的事情卻意外上了熱搜。

好在處理及時,網上輿論已經全方面控制住,具體還得等他們把梵小姐帶回去,再具體開會商讨。

青年目光深沉,在梵音面前站定,從口袋中拿出證件:“梵小姐你好,在下——”

話還未完,眼前人徑直倒下。

旁邊的舒泠驚呼:“姐姐!”

其他人也是立刻心懸了起來。

好在,青年及時護住了她。

呼吸間充斥着濃郁的消毒水味,梵音頭痛欲裂,硬生生疼的清醒了不少。

反複掙紮了幾下,終于醒了過來。

入眼的便是此處醫館潔白幹淨的天花板,耳邊傳來一聲略顯驚喜的女聲,緊接着視線中出現了一位端莊高雅,和她有五分像的臉。

并不用猜,女人直接表明了身份:“音音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媽媽擔心死了!”

她看着女人,一時間并未開口。

顏映奚看她一言不發,還以為出了什麽問題,神色焦急起來,立刻就要按呼叫鈴:“音音你別吓我!媽媽幫你喊醫生啊!”

梵音這才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回避了那兩個字:“我沒事。”

顏映奚剛剛差點哭出來,聽到這句話才松了一口氣,走到床尾搖床。調整到合适的角度,又回到床頭,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媽媽幫你搖起來一點,你喝點水。”

梵音接過水,禮貌道:“謝謝。”

“傻孩子,和你媽說什麽謝?”顏映奚不悅的嗔她一眼。

“我睡了多久?”她再次避開話題。

顏映奚說到這裏就沒好氣:“都一天一夜了。你們那個節目組是真的不靠譜,錄個節目害你成這樣了。要不是你哥說等着你醒了再說,我恨不得立刻把他們告上法庭。這哪裏是錄節目,這分明就是害人!”

梵音看着她談起這段話題時的欲言又止,以及眼中微微的閃爍躲閃,心中大概有了數。同時也想起來,原主确實是有個哥哥的。對方現在應當也是金融界數一數二的新貴,忙得腳不沾地,兩人鮮少聯系。

梵音看向她,手不自覺将杯子握緊,略顯生疏不适應的開口:“晚一些您有時間嗎?能一同叫上父…爸爸和梵铮嗎?我有一些話想同你們說。”

顏映奚微微一頓,緊接着又恢複如常,裝作嗔怪:“有什麽話還得等着一家人到齊說啊?搞這麽嚴肅,都不像平常的你了。”

她話一出口,頓時感覺氣氛開始凝滞,強裝出來的笑意也快要支撐不住。

而梵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了然的淡聲開口:“如若您想先知曉,我也可先說與您聽。”

從始至終她就沒有想過要對原主最為親近的人隐瞞此事,她本就不喜說謊,一個謊言總是需要不斷的謊言去填補。更何況這是原主的血脈親人,短時間還好,時間一長,不可能看不出異樣。

她也可以試着以原主的名義護佑他們,但絕不是假冒對方的身份,而這一切她都希望原主的家人知情并自願接受。如若他們不願接受她,她也坦然接受,反正無論她離了誰也不會怎樣。

顏映奚卡殼,不知道該說什麽。

短短數語,她就能清晰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她女兒,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敢輕舉妄動。女兒不知是死是活,眼前占領女兒身體的也不知是人是妖,萬一女兒還活着,她又不小心激怒了她,那女兒更是沒機會回來。

正在氣氛尴尬凝重時,病房外傳來敲門聲:“太太,司先生詢問小姐醒了沒有。”

司先生?

梵音皺眉,不記得原主記憶中有哪一號姓司的人,但還是開口:“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得了令,保镖放人進來。

梵音擡眸。

男人的目光與她相接,輕輕彎了彎唇以示友好。他有一雙溫柔沉穩的眼睛,卻又好似深潭。五官整體盡顯柔和,渾身的氣質卻暗藏鋒芒,并不如看上去那般無害。

他走到病床邊,率先看向了顏映奚,兩人大概在她昏睡時不止見了一面。顏映奚都不用他開口就起了身,顯然是知曉他的身份:“那司先生你們先聊,我給音音買點粥來。”

青年颔首:“多謝顏女士。”

顏映奚很快拿起自己的包離開病房,還貼心的帶好了門,又聽見她吩咐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镖,不讓其他人靠近,免得打擾到兩人交談。

腳步聲漸行漸遠,梵音從門口抽回視線,再度看向他:“你是?”

“自我介紹一下。”他溫聲開口,“在下特殊異常事件處理部部長。”

“司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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