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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連池一行人的到來,并沒有給前線營地帶來什麽大的變化,甚至有些底層的士兵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殿下來到了前線,只有零星幾個特別高級的軍官将領才知道一二。
牧冶一到前線營地就被他表姐拎去找其母親去了,然後體內的花心蟲需要盡快取出來。
臨走前,牧冶努力朝着習染和狼哈哈揮手:“等我,我很快回來!”
兩人可有可無的揮揮手,心裏都知道,很快就回來是不可能的。
花心蟲之所以能成為植物獸人的天敵之一,就是因為它強大的不可恢複性。
已經被啃噬的部分,如果沒有土壤的幫助,他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來生長,牧冶被習染發現體內有花心蟲的時候,花心蟲已經吃掉了其一點點花蕊,花蕊代表着植物獸人的精神力,花蕊受損就意味着精神力受損。
哪怕習染給其渡了一絲蘊含泥土氣息的靈氣,也不夠是只能保證對方精神力等級不掉落而已。
她如今連亞成年狀态都達不到,就算本體是息壤,如今的能力也只是一個成精了的泥巴精而已。
如果是她成年就好了,他們目前所擔憂的一切都能夠自然而然地解決。
可惜,她還是個五歲半大的幼崽。
還是個時時刻刻吃不飽的幼崽,允悲jpg.
若是她亞成年也行,她可以分...身,分身雖然只有她本體能力的千分之一,但那依舊保存着息壤的特性,将那些滿是砂石的土壤同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而且,若是她願意,分離出去的分身還可以自行修煉,時日久了,完全可以當做她另外一具身體。
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分.身遍布整片天地?
唔,習染翻動了一下自己有些朦胧的記憶,那裏面有粉色的磷光、有辛勤為她分界食物的金色甲殼、有為她打理儲備糧庫的藍色花朵、還有那株愛好揪花瓣的小粉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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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可怕,她的儲備糧裏怎麽可能會有愛好揪別人花瓣的蓮!
*
狼哈哈被其兄長帶走,習染也獨自回到了蓮臺內,蓮臺內空蕩蕩的,連池并不在。
習染略微有些無聊,所以她決定獨自一土出去逛逛。
這裏的山都是大塊大塊的,底下沒有任何土壤,全部都是高高的裸露着石頭皮的大塊山體和少許的砂石。
無論從哪個方位看過來,這裏都是黑灰色的,沒有一絲綠意,也沒有一絲生機。
習染略微有些不适應。
氧氣對于她來說其實可有可無,因為曾經她的儲備糧們需要氧氣生存,所以她會本能的儲存,但其實對于她本身來說,根本不重要,甚至如果可以,息壤的本能可以讓她随意吸取任意能量将之轉換為氧氣或二氧化碳。
但她依舊不太适應,可能習慣了荷花池裏密密麻麻的綠色荷葉和層層疊疊的粉紅色蓮花,又或者看習慣了牡丹園裏紅的嬌豔欲滴的洋牡丹花卉。
這裏氧氣稀薄,營養盡失,腳下都是硬邦邦的石頭,沒有任何可以稱為土的土壤,更沒有将山巒略微點綴的植被。
凄凄慘慘戚戚jpg.
好像更加沒有意思了。
也許,等她成年,這裏會充滿氧氣,會布滿綠意,腳下踩到的地方都是肥沃的土壤,可那一切,都要等到她成年。
可成年對于她遙遙無期,她自己已經拼盡了全力,更是為此賴上了一個無辜的小白蓮花,所以她沒有底氣也沒有勇氣對這些可愛又堅強的人們做出任何承諾。
她有點自私吧。
可她就算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內心本能依舊不停的告訴她,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再不成年,她就會失去好多好多好多珍貴的東西,而在遙遠的地方,還有一群可愛的族民在日日夜夜的祈求她的降臨和保佑,而這些都需要她起碼亞成年。
可是究竟在哪兒呢?
習染不知,她聽不清卻又時刻能夠感受到。
那裏的人民一定一定到了最絕望的時刻,而拯救族民是她身為神邸的責任——
咦?她難道不是自然沉睡的喵?為什麽有那麽多聲音在呼喚她呢?
——
“你是誰?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小的幼崽兒,真是胡鬧。”
一個帶着憤怒和疑惑的聲音響起,習染循着聲音擡頭望過去,發現是一位穿着挺括軍裝,肩膀上插滿了白色羽毛的中年男人。
他背着手,在路邊站定看着習染,旁邊還有一位長得十分美麗的姑娘,那人同樣一席軍裝,不過是白色的,肩膀上沒有羽毛,而是星星,紮着高馬尾,露出飽滿額頭,五官氣質和連池有一小咪咪的相似,不過不一樣的是,這個女人有些刻意端着,連池是真正發自骨髓的仙氣飄飄又自傲矜持。
習染不喜歡這個男人,也不喜歡這個女人。
因為她聞到了很濃很濃的一股子燒焦羽毛的味道,和那天連池吵醒她時候她在其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樣,和撿到牡丹精時聞到是一樣,本能不喜。
“你們又是誰?”
白軍裝女子上前,沒有回答習染的話,而是側身朝着中年男子看去:“她應該就是太子殿下前段時間撿到的小幼崽,沒想到這次太子殿下竟然也将這個小幼崽也帶來了。”
青年男子冷哼:“哼,太子殿下越來越胡鬧了。”
女子沒有接話,而是看向了習染,語氣溫柔面帶笑容道:“你是迷路了嗎?走吧,我帶你去找太子殿下。”
習染歪頭:“你們是誰?”
“我們是軍團先鋒部隊的軍人,別害怕,我和太子殿下是朋友,走吧,我知道太子殿下在哪裏,我帶你去找他。”
說着就朝習染伸出來手,她的手很白很細但也很有力量,習染只是看了看,将手手被到身後,“我可以自己走。”
她知道回蓮臺的路,可也是真的不知道連池在哪裏,連池離開的很匆忙,臉色很不好看。
本來他是将她托付給了哈哈她哥哥的,但她不要太想去別人的家,寧願自己留在蓮臺。
“走吧,你帶我去找蓮蓮。”
女人沒有在意,倒是男人看了她好幾眼,都不算太友善,路上還滴滴咕咕的說了好幾句“胡鬧太胡鬧了”。
但習染并不在意,她想,反正只是兩個工具人而已。
路上女人一直試圖跟習染搭話,話裏話外都是詢問連池的事情,比如像:
“太子殿下最近是不是身子又不太舒坦了,他總是如此...絲毫不顧及自己身體...”
“太子殿下,這段時間有沒有在蓮臺裏好好修養...每年花神節過後,殿下的身子總是不好,我們軍團裏的将領們都有些不太放心。”
“聽說,你和狼族的小幼崽關系也很不錯,怎麽這次沒有和她一起呢?是鬧矛盾了嗎?”
“前線突然多了一小股蟲族精銳先鋒軍,太子殿下這會兒應該剛下戰場,我帶你過去,待會兒你乖乖的,不準鬧哦。”
雖然每一句話都很友善也沒什麽奇怪的套話,可習染總是覺得有些奇怪,就像對方一直都在設想一個前提。
只是聞着那股子越來越濃郁的燒焦羽毛味道,習染實在沒有那個腦子思考。
只是歪着小腦袋背着手慢吞吞說:“阿姨,你真的話好多唉。”
白湖:“........”
中年男子皺眉:“白上校,不要多搭理沒有禮貌的小崽子。”
白湖笑笑并不在意:“叔父,只是一個講話很可愛的小幼崽而已,太子殿下很喜歡的,我也很喜歡。”
中年男子眉頭皺的更緊了,“白湖,這次青玉殿下也在,注意影響,還有,軍團內喊我白指揮長。”
白湖點頭:“知道,叔父。”
中年男子煩躁又無奈的擺手:“算了算了,你心裏有數就行。”
說罷,就大踏步的獨自一人先走了。
白湖低頭再次朝着習染伸手:“我們也要快點了。”
習染沒有伸手,而是仰頭說道:“你走吧,我跟得上。”
她是真的跟得上,哪怕是五歲半,哪怕這裏沒有土壤讓她借助瞬移,她的腳力也并不遜色,她只是懶得走的那麽快而已,太累,腳腳疼jpg.
白湖沒有當真,但也沒有強求,而是繼續不緊不慢的走着,時不時跟習染搭個話,習染有時候打理有時候覺得鵝毛味熏得腦袋疼就不樂意搭理,白湖的脾氣很好也很有教養,她并不在意習染的态度。
這讓習染有時候覺得很奇怪,她不像是一只天鵝,天鵝就像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哪怕有了人性,也擺脫不了自身的驕傲和傲慢,以及發自天性的争強好勝。
“阿姨,你性格真好,是我見過教養最好的天鵝。”雖然你也是我見過身上味道最難聞的天鵝。
白湖笑笑:“我是在人類世界長大的,從小就被當做人類小孩教養,收養我的家庭是一名人類貴族,我很謝謝你的贊譽。”
白湖眼色溫柔的摸摸習染的小腦袋,習染這次沒有躲避,而是小心朝着對方體內探測出了一小縷靈氣。
“你長得很可愛,也很漂亮,如果在人類世界,你會是最受人類歡迎的幼崽之一。”
“而我,也會特別喜歡。”
“謝謝。”
是真的天鵝,沒有任何奪舍痕跡,也沒有藏匿任何蟲族,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可是,真是很刺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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