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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看到穆行舟拿出來的東西,司玥明白他為何要用‘試’這個字了。
但她不理解,這裏不是修仙界嗎?為何他會有大炮?
“奇變偶不變?”
穆行舟拿出四顆靈石,一一放到大炮上的四方凹槽中,只剩下最後一個時,出聲道,“進去。”
沒有得到暗號回應,司玥收斂了神情,目光所及那大炮,她眉頭凝皺到一起,“試試會逝世嗎?”
穆行舟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疑惑,“快午食一刻了。”
司玥撐着一口氣爬起來,鑽進了大炮口,腦袋露在外面,扭着脖子看穆行舟,“這玩意兒有保障嗎?有盾嗎?落地有降落傘嗎?”
剛剛只想着快點去主峰,進了大炮才發現這玩意兒大概、也許、可能,很危險。
“啰嗦。”
穆行舟将最後一顆靈石放進凹槽中,嘭的一聲,司玥整個人飛了出去。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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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今年道法宗收的弟子,掌門倪耀祖和長老錢有道面面相觑,道法宗收入門的弟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好弟子都被別的宗門瓜分完,他們只能撿剩下的。
矮個裏拔高也只堪堪拔了十個人,偌大的宗門竟是挑選不到好苗子。
倪耀祖發完話,正要讓人帶這些新入門的弟子下去休息。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好似有一坨東西正急速往主峰大殿而來。
“救命啊——”
跑了一天一夜,司玥手腳真的沒有力氣,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動,饒是如此,那救命聲都喊不大聲,實在是又渴又累。
眼見她要撞地上英勇逝世,突然,周身亮起一個白光,好似保護盾一般。
嘭的一聲巨響,她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倪耀祖和長老錢有道看着被撞成蜘蛛網的地面,面色齊齊黑了。
再看被傀儡背着落地的穆行舟。
錢有道呵斥道:“賠錢。”
那把地面撞出蜘蛛網的人,身上的防護盾有穆行舟的術法痕跡。
顯然,大鬧收徒大會的人,正是他。
司玥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渾身摸了個遍,竟然沒有骨折,哈哈,幸運啊。
不過她因為貼着疾行符狂奔,那頭發以及臉比乞丐還可憐,宛如一個瘋子在地上發瘋,還傻乎乎的笑。
倪耀祖揉了揉眉心,“這位是……”
穆行舟言簡意赅,“她想拜入宗門。”
“她想拜入宗門不能走大門?非得将主峰砸了不可?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錢有道氣的心口疼,那麽大個坑,得多少靈石修啊,敗家子。
司玥咬着牙站起身,“坑是我砸出來的,我修,不過我現在沒錢,能賣身賒賬嗎?”
原主的靈根是最差的五靈根,書中龍傲天倒是尋到了可以洗靈根的聖品丹藥,成功将四靈根洗成了單靈根。
小青梅注定要犧牲,所以,即便龍傲天有多的丹藥也沒分她用,到死都是五靈根。
司玥挺擔心道法宗不收她的,如果連道法宗都不收她,那就沒有宗門會要她了。
錢有道指着穆行舟,“不用你,他賠。”
這女娃子修為只有練氣三層,就算她能蹦得再高也蹦不到主峰來,可見這事是穆行舟做的。
司玥堅持要賠。
錢有道也不多言,“行啊,你們一起賠吧,五百靈石,一人二百五。”
司玥:感覺被罵了。
穆行舟言簡意赅,“沒有。”
“沒有還敢砸宗門,去思過崖面壁。”
司玥看着穆行舟毫不留戀轉身,不是去往山下,而是上山。
他不是萬劍宗的人嗎?怎麽感覺跟道法宗的長老很熟?
身為道法宗的掌門,倪耀祖深知自己徒弟的性子,難得見他對一個人上心,還送來宗門,臉上表情還算和善,“既然是想拜入道法宗,那便留下吧,一個月後新入門弟子考核,來人,帶他們下去安排舍屋。”
司玥一瘸一拐的跟着所有人離開,腳疼,剛剛她才發現鞋底子磨爛了,每走一步都疼。
離開了主峰,帶路的弟子折了回來到司玥身邊,“這位師妹,你怎麽同宗門親傳弟子認識的?”
“親傳弟子?誰?”
“穆師兄啊,他可是宗門親傳大弟子。”
司玥:“……”怪不得同長老關系熟。
可他不是萬劍宗的人嗎?而且,他不是先天劍骨被毀了嗎?怎麽還能成為道法宗親傳大弟子?
想到自己在他面前說的那些話,司玥有些羞澀,班門弄斧了啊。
不過為何穆行舟跟書裏寫的不一樣,她記憶力挺好的,應該不會記錯他的劇情。
新入門的弟子統一安排在外門舍屋,一月考核後才安排別的去處。
新入門的弟子上課都在一處。
道法宗包容萬象,用其他幾個宗門的話來說,就是不務正業,開設的課有畫符、陣法、劍道、煉丹、傀儡術、蔔卦、廚修等。
所有弟子必須主修一門選修一門,新入門的弟子也是如此。
司玥沒有猶豫主修選的劍,選修是蔔卦。
劍可保她命,蔔卦可測吉兇禍福,還能尋回家路,興許,還能讓他醒過來。
因着隔壁就是萬劍宗,上課的竟就她一人。
其餘十人主修全選的畫符,選修陣法。
道法宗符修最多,不過因為選修的課也多,總有弟子感興趣去學,搞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出來,很多時候其他五個宗門,總是會忘記道法宗是主符修的。
第一天上課,劍道課沒人授課,司玥只拿到一把鐵劍以及一本竹簡,竹簡上繪的是基礎劍術。
畫符課倒是人很多,不止新入門的弟子,還有許多入門許久的弟子,熱熱鬧鬧擠滿課堂。
偌大的廣場,司玥孤零零一個人練劍。
她記憶力以前就不錯,不說過目不忘,但看兩三遍也就記住了。
穿來修仙界後腦子更為清醒一些,差不多看一兩遍就記住了。
竹簡上小人在腦海中不斷舞動,動作看似連貫、簡單、潇灑,實則開始動手錯誤不斷。
司玥還發現她有點四肢不協調以及僵硬的情況。
屬于是,眼睛會了,四肢沒會。
“居然有人跑到道法宗來當劍修。”
“聽說她跟親傳弟子關系好。”
“走後門的?”
“她那是練劍嗎?會不會削到自己啊。”
“突然理解她為何要來道法宗當劍修了,就這樣的,去萬劍宗掃地都不收吧。”
司玥心裏嗤鼻,不,如果走後門還是能做外門弟子的。
不去聽那些議論聲,拿着劍笨拙的練。
如果不是司玥手上有把鐵劍,遠看挺像跳大神。
一上午,晃眼就過去了。
雖然司玥在練劍,但是對于符修課上時不時暈倒擡走幾人,或是畫符失敗炸了幾人,她都瞄到了。
就,很熱鬧。
知曉道法宗有廚修後,司玥還挺期待食堂飯菜的,畢竟能做廚修的,那手藝必須差不了。
一上午提着鐵劍練習,那玩意兒勝在-重,她早餓了。
沖進食堂,一進去司玥便聞到水煮肉片的味道,她最喜歡的一道菜。
順着味兒找過去,發現長長的木桌上只有一道菜,便是在門口聞到的水煮肉片。
那木桌子後面坐着一氣質儒雅的男子,瞧着不像是廚子,到像誰家出來的貴公子。
看身上的衣裳,與食堂大師傅的一樣,還手拿一把大勺子。
“師傅,只有水煮肉片嗎?”
“你還想吃什麽?”男子的聲音與他人一樣儒雅溫潤。
“沒有飯嗎?”那可是靈魂。
男子搖了搖頭,“沒有,只有這一道菜。”
“那幫我打一份吧。”
男子直接将一盆水煮肉片推到司玥面前,“吃吧。”
司玥看着滿滿一盆的水煮肉片,都給她?這麽好?
“他們不要嗎?”司玥看向食堂其他人,明明有水煮肉片卻只吃饅頭鹹菜。
司玥這才注意到,食堂這麽多人卻沒人看她這邊,難不成那些弟子看不到這位大師傅和這道水煮肉片?
隐藏大佬?她運氣這麽好嗎?
帶着疑惑落座,拿筷子夾起一片肉,正要送進嘴巴裏。
突然,司玥感覺好多雙眼睛在看自己,忙轉頭看去,卻發現并沒有,所有人都各自吃着饅頭。
正要吃,那股被人盯着的毛骨悚然感覺又浮現。
但是回頭看去,還是并無異樣。
她出現幻覺了?
筷子夾起肉片放進口中。
司玥瞬間就落淚了。
太他媽難吃了。
誰能告訴她,水煮肉片為什麽是甜苦味兒的,就是沒有辣。
淚水模糊了司玥的雙眼。
“道法宗規定,不得浪費糧食。”
司玥正要将肉吐了。
大勺子落在桌子上發出聲響,男子儒雅的聲音緊随其後,并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那眼神看似溫和,實則滿是壓迫。
硬生生将難吃的水煮肉片咽下去,司玥哽着嗓音,“這肉太好吃了,弟子能端回舍屋慢慢享用嗎?”
“不行。”男子搖頭。
司玥突然就明白為何食堂那麽多弟子卻無人來碰這道水煮肉片了,不是他們沒看到,而是選擇性失明裝沒看到。
“是太辣了嗎?”
見司玥眼淚止不住的落,男子疑惑道。
你放沒放辣心裏沒點數嗎?
司玥搖頭,“不,是感動。”
男子眸眼彎彎,“看來廚藝又精進了,吃吧,都是你的,慢慢吃。”
大可不必。
“師傅,這麽好吃的菜弟子怎敢獨自享用,獨樂了不如衆樂樂,大家夥兒分分吧。”
話落,司玥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回頭看去,剛剛還滿滿當當的食堂已經空無一人。
司玥也想走,奈何她動不了,不信邪又試了試,發現她當真動不了,這種情況僅限于下半身。
“吃吧,他們沒福氣。”
這福氣她也不想要。
司玥拿着筷子夾起一片肉,這就是開學第一天獨自上課的悲哀?沒人共享八卦,也沒人幫她避雷!
男子颠了颠手中的大勺子,“乖,要都吃完哦,不吃完不能走。”
司玥麻木了,你是如何一臉溫和,卻說出這般殘忍的話的?
咬了咬牙,将肉塞嘴裏閉眼咽下去,不敢多嚼,多嚼兩下都恨不得味覺消失。
囫囵吞棗般吃了兩筷子,本着長痛不如短痛,一筷子上至少五六片肉。
感覺大口麻木的吃,似乎不那麽難受。
身體被控制住,想走也走不掉,司玥一咬牙,埋頭就是一通塞。
以前吃美食都感嘆人間值得,頭回發現,其實不吃也是一種幸福。
吃完放下筷子。
男子目光不移的盯着司玥,“如何?有何感覺?”
司玥打了個嗝,肉下肚,感覺身體燥熱起來,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早上她扛鐵劍的酸痛瞬間清空了,感覺她還能扛着鐵劍轉圈。
“熱,想跑。”
男子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熱?想跑就去跑吧,別憋着。”
随着男子話落,司玥察覺到身上的禁锢解開了,她這會兒渾身都是勁兒,感覺不發洩出來就要爆炸了。
顧不得多想,人就竄了出去。
出了食堂才發現門口兩邊堵滿了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食堂裏看。
靠,果然都在裝瞎子。
“剛剛什麽玩意兒過去了?嗖的一下,我都沒看清。”
“應該是那位試毒的小師妹。”
“真勇啊。”
人群擠在一起,每人手裏都拿着饅頭一邊閑談一邊吃。
“齊師叔的廚藝又精進了吧,以前那是吃一口就當場厥過去,我看那師妹吃第一口都還能說話。”
有人往食堂裏走了一圈,跑出來急忙道:“完了完了,那位師妹把一盆肉全吃完了。”
“這麽勇?”
“小犢子就是膽大啊。”
那些弟子的八卦司玥不知,因為她已經沖上山又沖下山,不知自己跑在何處,反正見路就上。
錢有道聽說齊世谷又去食堂做菜,并且有弟子吃了後,拿了丹藥趕緊過來,怕慢一步出人命。
到了後發現齊世谷站在屋頂上四處張望。
錢有道上去忙開口:“這次是哪個倒黴蛋吃了?什麽症狀?有多嚴重?”
齊世谷還在四處看,下意識回道:“新入門的一個女弟子。”
錢有道氣的跳腳:“毒害男弟子就算了,他們皮糙肉厚,女弟子你怎麽還嚯嚯,人呢?”
“別急啊,正找着呢。”
錢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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