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改頭換面
改頭換面
第二天早上,劉瞳又被紫庭樓廚房的響動吵醒的時候,不滿地捂緊了耳朵,往被窩裏面鑽。
昨晚我究竟喝了多少酒啊……頭怎麽這麽痛……嘶……我好像還看見了紀垣來着……
紀垣!
劉瞳立馬從被子爬了出來,發現紀垣大咧咧地躺在那裏睡得正死。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被子全在自己身上。他的外衣看起來皺巴巴的,發髻已經散得不成形了,脖子上還有抓痕,似是被人折磨了很久。
這個房間,這張床上只有他們兩個。若她沒記錯的話,昨晚她好像主動去輕薄他來着……啊!那酒裏面有問題,那她不是!
她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除了一樣皺巴巴之外,看上去是完好無損的。看來,紀垣沒對她做什麽。想到這裏,劉瞳沒由來心情變得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動作太大了,把紀垣吵醒了。他不滿地轉身抱住她,在她耳朵處親了親,啞聲說道:“陪我再睡會……你昨晚折騰了一夜……”
也不知道怎麽了,聽到這話,素來在軍中聽葷段子面不改色,還能跟着說上兩句的劉瞳此刻覺得自己的雙頰很燙。她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轉頭盯着閉着眼睛的紀垣。
原來,他的眼尾有顆痣的呀……他眉毛好濃密哦……他的鼻孔原來是桃心型的……他睡着的樣子好乖哦……
劉瞳就這麽看了一會,紀垣還閉着眼突然就親了過來。吻住她的嘴唇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舔,讓她把牙關張開,然後把她都舌尖挑起來輕輕地吮吸。劉瞳整個人都僵住了,她仿佛看不到別的東西,聽不到別的聲音,感受不到別的動靜。她滿眼滿耳滿心都只剩眼前睫毛微微顫抖、專心吻着她的紀垣。
原來,那些兵蛋子說的親熱的水聲是這樣的啊!啊!他們好像還這樣說着……
劉瞳伸手抱住了紀垣的脖子,整個人貼得他更近了,舌頭改守位攻開始回應起他來。
這個舉動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紀垣停滞了幾秒然後翻身壓住她,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
但是她不排斥這樣的舉動,她甚至主動往紀垣靠去,這讓紀垣的索取變得更加瘋狂。
就在劉瞳覺得理智快要被紀垣弄得魂飛魄散的時候,紀垣一把把她抱進了懷了,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給她把衣服攏好,在她耳邊惡狠狠地說:“給我老實點,不然今天就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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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不逗你啦。”劉瞳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乖乖躺着,眼睛睜的圓圓的看着他。
明明紀垣還是閉着眼的,卻對她說:“不要再這樣看着我,我會把持不住的……”
“哈哈哈哈……”這話把劉瞳成功逗笑了,但她還是很順從地轉過頭看着帳頂。
這樣躺在某一個人懷裏,外面傳來的不是士兵操練的聲音,而是是忙着燒水做飯、打掃庭院的聲音。若不是隔壁傳來的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劉瞳或許以為這只是她的一個夢。這樣的時刻,對于她來說既陌生又讓她歡喜。
但是這次的事情讓劉瞳的祖母之後大發雷霆了——主要那天她被紀垣送回将軍府的時候,巧好撞見了剛回來的她祖母。從那天起,劉瞳就被禁足了。禁足的理由并不是因為她夜不歸宿,而是因為她以男裝示人了。
經過這一次,她命令阿福把他所有的男裝都鎖到了她祖母的房間裏。之所以不燒掉是因為她祖母認為人活着的時候若是把衣服燒掉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不過,這個禁足令沒過多久就解除了。
每年除夕這天,劉瞳一家都要進宮與其它皇親貴族一樣在皇宮中與皇上、太後一起辭舊迎新。
也不知道皇上下了什麽命令,并沒有人問起為何劉瞳沒有出現。劉瞳心想,或許他們以為劉瞳執行軍務去了吧。
而安和公主作為一個例外,對于這件事卻表現出了非常強烈的不滿,她擋住了劉毓安的去路。因為她比劉毓安矮一個頭,她只能仰頭問的:“瑞和,令王人呢?”
聽到安和叫她瑞和的時候,劉瞳是楞了好一會才想起劉毓安的身份是太後的義女——瑞和公主。這麽多年,許是她女裝出現得少,若不是安和這樣一叫,她快要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有封號的公主。
“兄長的事,皇上沒有與公主說嗎?”劉瞳裝傻,決定探一探安和的底。
安和聽了,雙手抱胸,十分不悅地說:“皇兄只說以後都不讓提起令王,難道上次太後那件事真的與令王有關?”
劉瞳心中暗笑,放下心來,開始胡謅:“若是真與兄長有關,瑞和今日又怎麽能進宮呢?皇上這樣做自是有安排的,我們還是不要亂猜了。”
安和點點頭,但是還是不甘心地問:“那令王為何除夕也不見人影?”
女人真是麻煩。劉瞳心中暗罵,她到底哪裏好,她改還不行嗎?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地說:“兄長病好之後就因公務離家了,好些時日都未曾回來。瑞和想兄長定是公務纏身了才不回來了。”
“嗯……”這個說法讓安和無力反駁。而且,安和今年夏天才過十五歲生日,平日都在皇宮裏。哪裏有劉瞳的花花腸子多,被劉瞳這樣一說便信了。
所以她又話題一轉,問道:“聽說約莫二三月的時候你就要和九哥成親了。那個時候,令王會回來嗎?不過,為何兄長尚未成親,你這個做妹妹的倒是先成家了?”
劉瞳看着眼前的安和,長相跟紀垣雖然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但是心思缜密這點倒是挺像的。這個問題倒是問得很尖銳,劉瞳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好。
也不知道紀垣從哪裏鑽了出來,站在了劉瞳旁邊給她解圍:“安和,令王要是執行公務定是要完成才能回來的。軍令如山,即便是他妹妹要成親也不能丢下公務就回景歌。況且,令王到底哪裏好?怎會讓你如此癡迷?”
劉瞳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什麽叫令王哪裏好?她就覺得令王從頭到腳都很好。
而安和一看是她那個風流成性的九哥出來插嘴,便氣不打一處來:“九哥你可以知道,成親之前要避嫌這一說?”
紀垣一聽,一挑眉對着安和說:“反正遲早是九哥的人,九哥愛什麽時候見就什麽時候見。”說完轉身作勢要把劉瞳拉走。
安和話還沒問完,便着急地伸手把劉瞳拽住:“你們別走,我……瑞和你的手怎麽這麽多老繭……”安和的話和她的手就這麽停住了,她緊握着劉瞳的手,腦中飛速運轉着。她很少能見到瑞和,而且這麽多年令王和瑞和也從來不會同時出現。但是她每次看到瑞和都覺得莫名地熟悉。
九哥素來與令王不和,可是今年冬至的時候,據說他們一起在九哥的寝宮中待了兩個時辰,令王才灰溜溜地出來了。
瑞和既然常年待在閨閣之中,按理來說手掌不應該如此粗糙……難道——
“令王哥哥,是你……”安和話音未完,就看到劉瞳驚慌失措地抽回了手。
“安和,瑞和年後就要成為你的王嫂了,莫要失禮。”紀垣說完就扯着劉瞳要離開。
安和幾步上前,抱住了劉瞳,抱得緊緊地,近乎哀求地說道:“瑞和,令王是不是完成公務之後就會回來了……”
劉瞳推開她,狠心地說:“安和公主,兄長不過是一介武夫,配不上公主這樣的金枝玉葉。承蒙公主錯愛,瑞和替兄長謝過了。天下優秀的男子還有很多,公主正值大好年華,還望公主可以放下對兄長的執念。”
這話說完,安和自知自己不能再細究下去。她雖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但還是扯着劉瞳的衣袖,近乎哀求地說:“瑞和姐姐,你能不能陪陪我……”
“不行!”紀垣抱住了劉瞳,像小孩護着自己的玩具一樣:“她是本王未來的王妃,陪也應該陪本王。”
“九哥!!!!!”安和指着紀垣的鼻子,不滿地說道:“我要去跟皇上告狀,說你欺負我!”
“你們在聊什麽這麽熱鬧,說來讓本宮也解解悶。”
三個人聞聲望去,發現是皇後來了,便連忙行了禮。自從上次在獵場見過劉瞳之後,皇後便對她很感興趣。平日裏面這宮裏的人對她唯唯諾諾的,即便是這些皇子公主也只會說一些宮裏的事情,着實無趣。
但是,這瑞和公主就不一樣,她知道的事情大多是她從來沒聽過的。而且她說的也有趣,所以皇後很是喜歡她。
劉瞳反應卻是也比較快,張口就來:“不過是讨論今晚要不要在禦花園的蓮花池裏面放燈。為太後、皇上、皇後以及未出世的小王子祈福罷了。”
上次從獵場回來後,皇上怕太後和皇後受驚出什麽事,便讓太醫請了脈。沒想到就發現了皇後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太子已經三歲了,聽到皇後懷孕的消息,天天纏着皇後問是不是給他懷了個妹妹。
因為皇後懷太子的時候差點小産。所這次懷上二胎,皇上特地加派了宮女服侍她,生怕再出些什麽事情。
但是看到皇後身後跟着十幾個宮女的時候,劉瞳也還是感嘆了一下。這十幾個弱不禁風的小宮女,倘若真的出了什麽事,能不添亂就不錯了。還不如皇後的嚴姑姑一個人有用。
“你們這份心意本宮領了。只不過今晚皇上安排了煙火表演,一來慶祝去年西南一戰大捷,二來也順道祝賀皇上又舔了一名子嗣。”皇後緩緩道來,不疾不徐的話語及讨好了溫王又掩飾了其實皇上安排煙火只不過是因為二胎的喜悅罷了。
劉瞳心中暗自敬佩,還沒來得及道喜。紀垣已經搶先微微作揖,恭順地說道:“臣弟謝過皇上和皇後娘娘。”
“溫王嚴重了。”皇後娘娘微微颔首,然後又對着劉瞳說道:“瑞和,本宮可以喚你毓安吧?”
“可以的,皇後娘娘。”別說毓安了,即使是喊她阿安她都得應着。
“毓安,你随本宮來一趟。你年後就要與溫王成婚了,本宮有孕在身不知道能否出席。本宮有幾件首飾想要給你。”
“是,皇後娘娘。”劉瞳溫順地答應了,走之前一臉疑惑地看着紀垣。但是他卻一臉平靜,仿佛只是已經尋常不過的事情。
劉瞳跟在皇後身後走着,身後還有十幾個小宮女,一時之間十分不自在。這皇後娘娘要賞賜她東西,命下人送到府上就可以了。何必來親自請她呢?
到了皇後的寧瑞宮,皇後屏退了衆人,讓劉瞳坐到身旁,拉着她的手對她說:“皇上都與本宮說了。”
這話配合上皇後充滿慈愛的目光,劉瞳瞬間知道皇上說了什麽,看來自己也不需要裝了:“不知皇後把末将叫來,有何吩咐?”
皇後聽了這話,神情一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這孩子,皇上既已決定讓你以劉毓安的身份活下去,以後切不可再以末将自稱。”
“是,皇後娘娘。”
“本宮叫你來,是溫王向本宮讨了些凝膚膏。溫王與本宮說你常年舞槍弄劍,手上都是老繭。”皇後在劉瞳手上摸了摸,皺着眉頭說:“好好的姑娘家,怎麽就把手弄成這樣呢?”
劉瞳思索了一下,縮回了手,搖了搖頭:“皇後好意,毓安心領了。只不過,劉瞳不需要凝膚膏。這雙手,若是溫王不喜歡,毓安不嫁便是。”
“你這孩子,怎麽聽風就是雨?”皇後搖了搖頭,“如果你是劉瞳,你的手再怎麽粗糙都沒關系。但倘若你是劉毓安,一個大家閨秀怎麽會有這麽粗糙的一雙手?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本宮想你比本宮清楚。”
一言驚醒夢中人,劉瞳回味過來之後。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由看了看皇後的纖纖玉手。不再說什麽,低下頭,點了點頭:“毓安謝過皇後娘娘。”
皇後伸手摸了摸劉瞳的臉蛋,讓她擡起頭來看着自己,依舊是心平氣和地跟劉瞳說道:“當女人與當男人不同。你若是劉瞳的時候,可以叱咤沙場、呼風喚雨、所向披靡;可以是你若是劉毓安的時候,三從四德、溫文爾雅、知書達理都是你需要做到的。本宮說的話,你可明白?”
劉瞳眼淚在眼眶裏面打轉,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哽咽地對着皇後娘娘說:“毓安謝過皇後娘娘。”
“真是個傻孩子。”皇後拿出手絹細細地給她擦了擦眼淚,“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呢。”
劉瞳終于忍不住情緒,也顧不上禮節,伸手抱住了皇後,低聲地哭了出來。皇後也不惱,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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