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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源透突然擡起手，雙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搖頭試圖把腦海裏和現在這場比賽無關的事情甩出去。

他的視線只看着自己眼前的對手，沒有注意到身邊的福永招平被吓到出現貓咪嘴的樣子。

福永招平驚疑不定的眼神不停的掃視着上源透，試圖分析出來他們這位得分主力發生了什麽事情。

畢竟剛剛上源透那一下可是下了狠手，現在臉頰就像是上了腮紅一樣，聲音更是大到連白鳥澤的人都看過來了。

剛和自由人交換下場的天童覺在一旁擦着汗，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诶，我們奇跡君在比賽時想什麽呢？不會已經想到贏了的場景吧。”

白鳥澤的其他人沒有天童覺站位那麽靠前，和他隔了一點距離，沒有人聽到他說的話，當然也不會有人搭話。

比賽不會因為這點小插曲而停下腳步，在兩邊不放棄任何一球的操作下，第一局已經來到了23:19，音駒比分領先。

只要再得兩分，在這個三局兩勝的比賽裏，音駒就先勝一局。

每一球的不放棄，帶來的體力消耗，已經讓白鳥澤的人感覺不妙。

他們自己評估一下現在的體能，如果下一局還是這樣的拉鋸戰，可能他們這次全國大賽真的就這麽結束了。

即使第二局撐住贏下來，第三局也一定會輸掉。

不甘心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白布賢二郎看着音駒2號的發球動作，彎腰重心下壓，随時準備着接球。

等待的時間裏，他不自覺的開始反思，為什麽只是第二局，他們的體力就不行了。

最大的可能是因為在今天之前，他們因為隊伍裏有着強力的主炮攻手，每局結束的很快，很少會陷入這樣的拉鋸戰裏。

在和音駒真正比賽之前，都以為即使是擅長接球的音駒，也不可能攔得住牛島若利的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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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實給他們上了一課。

白布賢二郎的餘光看了下兩側的人，覺得回去之後，即使不用教練說，所有人都會自覺的增加體能鍛煉了。

他眼中之後會增加鍛煉的天童覺，根本來不及想這個問題。消耗的體力讓他在每一球的間歇中反複确認記分牌，試圖催眠自己現在的比分和局數都是錯覺。

最沖動的五色工已經受不了了，怒吼道：“音駒的人怎麽這麽難纏，一個球來來回回要折騰幾趟才夠！”

天童覺表示同意他的說法，顫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補充：“還有他們那個11號，實力和若利不相上下，很難對付。”

白布賢二郎聽着他們的聊天，心裏的急切更多了幾分。作為二傳，他沒有辦法讓自己隊伍的攻手順利得分，攔網時也因為上源透奇高的打點而屢屢失敗。

和上源透對打，就好像和另一個牛島若利比賽一般。同樣的力道，難纏的發球，雖然上源透不是左撇子，可是他的高打點完全彌補了這個弱點。

現在的白鳥澤，已經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放棄攔網，轉而變為專注地面的防禦了。

還好音駒的人現在除了黑尾鐵朗和那個自由人，其他人對牛島前輩的扣球完全沒有辦法，做不到直接攔死。

不然就可以直接投降了。

這麽想着，白布賢二郎送出手中的球，嘴裏喊着：“牛島前輩。”

沒有辦法的時候，就把球統統給到王牌手裏，是他堅持了這麽久的準則，現在也不會例外。

一個背飛二傳，即使他沒有回頭，白布賢二郎也知道這一球是牛島前輩最順手的那種。足夠的高度給了他時間助跑，跳起時正好在自己的最高打點扣下球。

果不其然，即使他還沒有回頭，就聽見了球落在地上的聲音。

白布賢二郎驚喜于這次竟然不是被音駒的攔網觸球、接着被他們那個厲害的自由人接起、兩邊接力一會兒之後、這球才會被某一方徹底扣死這個流程。

他臉上帶着驚喜的笑容回頭，準備仔細看看現在的情況，并在之後的比賽中努力複刻這一幕。

沉浸在比賽中的他，沒有注意到觀衆們激動喊着的名字是音駒，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白鳥澤的啦啦隊在這個時候可怕的沉默。

回過頭的他，看到的就是球落在他們白鳥澤的場地上，牛島若利面對面的和上源透一同落下。

而一向沒有表情的牛島若利帶着難得一見的驚訝，看着對面那個和他差不多高的人。

這時被屏蔽的聲音才沖進了他的耳朵裏：“音駒的上源同學！竟然直接攔網得分！他攔住了那個‘怪童’牛島若利！”

“難道今天就能看到白鳥澤被黑馬拉下八強的寶座嗎！”觀衆席裏一個同樣激動的聲音大喊。

作為觀衆的他，當然很願意見證黑馬的誕生，這樣的比賽才有意思。

白布賢二郎看着攔下這一球後，沒有任何留戀轉身就走的上源透，兩手緊緊的握拳。臉上也不甘心的咬着唇，不停的反思剛剛那一球問題出現在哪裏。

肩膀上搭上來一只溫熱的手，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的球托的很好，不要懷疑自己。”

牛島若利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幹脆利落的轉身走人。

白布賢二郎感動的蛋花眼看着牛島若利離去的身影，心裏就像是五色工一般，燃起一股一定要勝利的鬥志。

看着白鳥澤的反應，黑尾鐵朗單手叉着腰，看戲的表情挂在臉上，只是那表情怎麽看怎麽挑釁：“他們要開始急了啊。”

脾氣比較急躁的山本猛虎和他一樣看戲的表情，附和道：“這一下他們王牌的扣球可是被透攔的死死的，他們下一球還敢這麽相信王牌嗎？”

“他們當然還會相信。”孤爪研磨冷靜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和周圍熱情的氣氛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把兩個打球打的熱血沸騰的人吓一跳。

孤爪研磨沒有理會他們明顯是表現出來的動作，眼神盯着動作神色如常的牛島若利，和之前還在急躁，現在卻已經冷靜下來那個二傳。

“透。”孤爪研磨喊住路過的上源透，“下一球，你也能攔死吧。”

他用的是陳述句。就像是不管上源透回答什麽，他都相信上源透有這個能力一般。

上源透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自信勾起嘴角：“當然沒問題，再來幾次我也可以攔住。”

“哔——”

清脆的哨聲響起，大平獅音握緊手裏的球，人生頭一次，準備發球的手竟然有點發抖。

明明這一球即使失敗了，也不是什麽難以彌補的錯誤，畢竟他們還有兩局。

這一局結束，吸取教訓，打好下一把就好，為什麽現在的他會這麽的害怕呢？

啊！是這樣啊。擡頭觀察音駒動向的大平獅音猝不及防的和上源透對上視線。

我害怕的是這個人。

而這是我們三年級的最後一次比賽。如果輸了的話，就什麽都沒有了。

八秒的時間轉瞬即逝，沒有多餘的時間感慨，他發出手裏的球。

大平獅音的球威力足夠，但是精準不足。

球直直朝着夜久衛輔飛去。夜久衛輔扯起嘴角，笑着向前迎上這一球，在球離他只剩下一點距離的時候，猛地一個俯身，同時大喊：“出界！”

球落在了白線外，來自優秀自由人的判斷從不出錯。

第一局音駒拿下，用他們優秀的接球，拖垮了很少陷入拉鋸戰的強豪白鳥澤。

音駒啦啦隊的歡呼聲格外的高，熱情高漲的他們不停的為運動員們加油。

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起身，把身下的位置留給學生們休息。

上源透接過毛巾和水杯，急切的往嘴裏灌了幾口水。

不只是他一個人，比起擦汗，都想先給缺水的身體盡快補充上一點。

比賽到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說的上是勝券在握了。白鳥澤的體力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一點，只是按照一直以來的習慣，只要球還有救，就一定不會放棄。

這就導致，即使比分看着很正常，獲勝的人還是25分，實際上每一分之間，隔了不知道幾個五分鐘。

現在倒是讓白鳥澤顯露出疲态，這倒是意外之喜。

中間休息時間短暫，大家都抓緊時間盡快恢複體力，沒有人說話，即使是仿佛閑不下來的山本猛虎也在閉眼休息。

貓又教練就和直井學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小貓們休息，一旁的替補們在為這次比賽的順利激動。

再次開始比賽，音駒所有人的位置和上一局一模一樣。這就意味着，白鳥澤在一開始就要面對上源透這個棘手的發球。

如果他們這次還是接不住的話，就會像上一局一樣，讓上源透的發球優勢保持到最後，他們在剩下的時間裏全是在追趕這幾分的差距。

特別是他們的攔網完全對上源透沒有辦法。

即使是天童覺，他的預感正确，并且跟上了上源透的速度，那個超手攻擊也讓他無計可施。

靠着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在空中沒有任何攔截的人，他的攻擊路線有多自由完全可以想象到，他有足夠的時間，在看清防禦的那一刻決定攻擊方式。

簡直就是無解的事。

“那個11號，他的體力難道是無限的嗎？”白布賢二郎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準備發球的上源透。

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一絲疲憊的跡象，這就意味着，這一局他的大力跳發、扣球和打點還是那麽的棘手。

“真是精力旺盛啊。”天童覺難得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也可能是累的沒有心思搞怪了。

他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畢竟音駒的攔網有上源透和黑尾鐵朗，身後還有那個自由人的守護，基本不會在牛島若利的扣球上失分。

反觀白鳥澤，現在除了上源透體力不支，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解決他的扣球。

給白鳥澤的時間不多了。

說來說去，還是繞不開那個上源透。

他實在是太厲害了，不管是攔網還是扣球、接球，他都好像沒有任何短板一般，簡直就是一個六邊形的完美戰士。

上源透走上發球位，手裏的球轉了幾圈，在裁判吹哨之後，抛出手裏的球，助跑，瞄準底線的位置，狠狠扣下。

山行隼人追着球跑過去，在球接近他的那瞬間，和剛剛夜久衛輔一般，大喊：“出界！”扭身躲過了這一球。

結果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這球落在了白線上，裁判判定沒有出界。

上源透的發球，實在是太難解決了。山行隼人再次這麽想着。

他只是趕緊忘記剛剛那一球，警惕着上源透的下一個發球。

絕對不能再讓上源透這麽得分了。

上一局，就是上源透剛開始發球得到的那6分領先被他們一直保持到了最後，所以他們才在之後的時間裏，努力的想要把差距拉回來。

音駒也看準了他們的急切，故意把球打到難接的位置，不停的他們消耗着他們體能。

體能！

天童覺想起這個問題，

他現在在場外，眼神不停的看着音駒的人。

發現他們不愧是擅長接球的貓咪，耐力極好，沒有人大喘氣，每個人都呼吸平穩。

即使是那個體力不好的二傳，得益于音駒所有人那該死的優秀的一傳，不用移動，站在原地就好的二傳手幾乎看不見什麽消耗。

反觀他們白鳥澤，幾乎是各個都被汗水打濕了一樣，好像出去被雨淋濕了才進來比賽似的。

就連體能比他們好上很多的牛島若利，因為遲遲攻不下音駒，而被白布賢二郎一直給球的次數拖垮了體力。

這難道才是他們的目的嗎？

知道他們都是速戰速決，隊伍裏的人大半體力都不好，所以才在每一球都故意多花一點時間，用他們優秀的體能，讓白鳥澤的人無力反抗。

這樣也能少出一點底牌，在之後的比賽裏可以走的更遠一點。

真是好算計啊。

天童覺想着，就是不知道想出這一招的人是誰。

他看休息的時候，那個教練基本不怎麽說話，都是學生們自己在讨論，那就一定是他了，那個體力為零的二傳手，他們音駒的“大腦”。

上源透的第三球，還是那麽的氣勢洶洶。

本來以為這一球還是會讓他們的自由人解決，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上前接住。

就像是上一局的複刻一般，牛島若利接住球，再次助跑的同時大喊：“給我！”

白布賢二郎沒有任何猶豫，畢竟王牌在要球，手中的球就向着他的方向飛過去。

看到牛島若利終于開始參與接球的上源透笑了起來。

原本長相就俊秀的他，現在笑起來，帶着一股不讨人厭的傲氣，吸引了不少啦啦隊裏的女孩子，甚至還有很多其他學校過來看比賽的人。

不過賽場上的上源透感受不到周圍的粉色泡泡，在黑尾鐵朗大聲的：“觸球一次！”中，三步并作兩步，跑去了這一球的落點上。

他和其他技能相比，也毫不遜色的一傳同樣讓懂排球的人驚訝，完全想不到他是進入音駒之後才開始磨練一傳的。

孤島研磨還是在原地等着排球飛過來，期間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白鳥澤的動向。他們的4號和12號已經無意識的開始放着透會從後排進攻的路線了，那個擅長預測的5號在後排。

這是最好的時機。

球到孤爪研磨上空，他起跳，雙手舉起，在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上源透或者其他攔網身上，而那個5號好像有了什麽預感，再往前跑的時候，變換手勢，把球輕輕推過球網。

“二次進攻！”解說席和觀衆一樣激動：“竟然是來自孤爪同學的二次進攻！白鳥澤的所有人都被他完美的準備動作騙了。”

白鳥澤的人除了天童覺，其他人都愣神了一瞬間。

這種場景下，用二次進攻的二傳心理确實強大，而且一點肢體語言都沒有流露出來。

音駒和白鳥澤，現在2:0。

還是上源透的發球。

他再次抛起手中的球，原本要重重扣下的手，在拍到排球時的力氣收斂了無數倍，這一球被他輕輕送出去。

沒有想到上源透會突然來這一招，白鳥澤的人沒有防備的趕緊向前撲，已經來不及了，這一球已經落在了三米線內。

這是一個他們都沒有防備的位置。

上源透再次得分。

差距來到了三分，沒有想到牛島若利都開始參與接球，還是沒有辦法打斷上源透的發球局。

上一局同樣的方法，現在音駒宣告，這一招已經不好使了。

白鳥澤徹底安靜下來。

上源透的發球還在繼續。

白鳥澤的啦啦隊都已經徹底絕望，看着上源透一分一分的拿到手，而自己的隊員們卻沒有什麽應對方法。

轉折出在第八球。

上源透照常發球，這一球的手感相當的好，讓他以為還是會如常的得分。

這時有人站了出來，是山行隼人。

他終于把握好時機，接住上源透的發球，大喊：“白布！”

即使這個一傳不是很完美，但是除了牛島若利以外接到球的人還是讓他精神大振，盡力處理好這一球，讓它飛到大平獅音的手邊，快攻得分。

“白鳥澤用了八球，終于打斷了魔王的發球！”

上源透臉上沒有驚訝的神色。

畢竟作為全國大賽的常客，會被一個大力跳發攔住就實在太可笑了。

這麽想着的上源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發球有多麽的難接，位置有多麽的刁鑽。

一般有幾個人能在高中的時候，就把發球完善的這麽好？甚至上源透還在高一，還有兩年的時間。

他們已經可以想象到之後的兩年裏，所有比賽的冠軍，大概都會被音駒獨攬吧。

那都是後話了，現在的上源透，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比賽。

上源透看着眼前起跳的人，嘴裏喊着：“1,2！”和身邊的兩個人一起起跳，在最恰當的時機，攔住了牛島若利的球。

黑尾鐵朗在落地之後，看到天童覺的眼神，露出一個露齒笑，兩個頂級攔網的刀光劍影讓上源透不自覺的想要逃跑，可是比賽還在繼續，他只能一臉生無可戀的定在原地。

其實黑尾鐵朗沒有說出來的想法上源透也知道。

他的攔網實力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其他學校的人說起來，音駒的攔網一定會提到黑尾鐵朗。

可是這次比賽，天童覺一改以前錄像裏時靈時不靈的印象，猜測幾乎是百分百的正确，讓他們不少球都被攔了下來。

逼得孤爪研磨沒有辦法，很多不好處理的球都給了上源透，讓上源透的體力比之前估計的多了很多。

還好，他們的計劃——消耗白鳥澤所有人的體力——正在順利進行，即将就要結束着全國大賽的第二輪了，以贏家的姿态。

上源透看着其他人的表情，沒有他擔心的提前開心的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種時候最害怕的就是，看着快要勝利的時候，被沖昏了頭腦，結果被人翻盤輸掉比賽。

這種事實在是太打擊一個人了，上源透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音駒身上。

上源透看着對手，這一次的比賽，和第一輪比起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看準時機，再次和其他人一起起跳，只是這次被牛島若利充分的助跑帶來的力量擊穿，白鳥澤得分。

在比賽到了賽點，白鳥澤也開始奮力追趕了。

分數的差距讓他們每個人的體力消耗遠遠超過上一局，即使現在贏下來，也一定會輸。

因為比分已經來到了23:20。

又是這個熟悉的分數，天童覺已經無力吐槽了。

音駒真是他們的克星啊。

不自覺這麽想着，鞋子裏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擡不起來，只差一只手距離的球都已經接不到了。

唯一還算得上好消息的是，上源透的體力在兩隊的分數到15以上時，就已經不夠支撐他超手攻擊那麽高的跳躍了。

他這個攔網終于有了用處。

現在的情況，都是快要到拼毅力的時候，誰先拿到25,，就可以結束這漫長的一局比賽。

天童覺榨幹自己最後的體力，追上了這一球，山本猛虎注意到他的動作，已經調整了自己的進攻，球擦過他的手，落在界外。

“打手出界！”即使過了這麽久，還是有觀衆關注着音駒和白鳥澤的比賽：“體力消耗這麽大，他還有調整進攻的餘韻，看來音駒贏定了。”

只剩最後一分了！

即使這個時候，白鳥澤全員還是若有若無的盯着上源透，以防止他的突然進攻。

上源透轉過身，避開他們的視線，和孤爪研磨比了一個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的孤爪研磨，已經開始空洞的眼神裏終于聚起了光。

他用眼神詢問上源透，再次得到肯定的點頭之後，他也點點頭，示意自己會這麽做。

再次開始，所有人都對這一局的結果很感興趣，專注的盯着他們的比賽。

最後一球由白鳥澤發球。還是大平獅音，他的大力跳發在現在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威力，被夜久衛輔順利接住。

觀察着白鳥澤的動向，餘光看到白布賢二郎盯着自己的孤爪研磨，故意向着福永招平的方向看過去。

果然，着急的二傳手立刻跟了過去，沒走兩步就被天童覺攔住了。

“你跟着我來，我說跳的時候一起跳。”天童覺即使全身的濕透了，大口的喘着氣，說出的話卻很有信服力：“我知道他會給誰這一球了。”

被拽住的白布賢二郎看到山本猛虎揮空，猜到剛剛那個眼神是騙他的，“嗯”了一聲回複他。

兩人一起跑到最邊上，果然，看到了從後排飛出來的上源透。

帶着“抓到你了吧”的表情，白布賢二郎認為這次一定萬無一失了，就等着天童覺的信號起跳。

天童覺卻有着莫名的不安，好像這球不會被他們攔住一樣。

可是他們都已經站在這裏了，身後肯定還有着山行隼人，到底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預感

“來了！”短促的一聲提醒，天童覺比着之前攔截的時機，嘴裏數着數：“1、2……”

3還沒出口，上源透就已經起跳了，可怕的陰影再次覆蓋住他們的身影，驚訝的天童覺無意識的喊出來：“什麽！？”

只見上源透跳起，就像是他的第一球那樣，讓人擡頭看他的角度仿佛打個滾他才開心的那種高度，用盡全力扣下了這個球。

接觸到上源透手掌的球仿佛帶着無與倫比的力量，一瞬間就落在了白鳥澤的三分線內，沒有耗盡的力量帶着球飛起來，仿佛要扣到天花板上一般的氣勢，讓攝像機都忍不住的追了過去。

IH全國大賽第二輪音駒vs白鳥澤

白鳥澤敗退。

今日将近7000字，彌補昨天的欠款，寫到了白鳥澤戰結束。

感謝大家的安慰！感覺我又可以了，準備還是按照之前的想法，寫到40萬字左右。

以及之後準備暫停日更，先随榜單更新，茍一下收藏，入v後日更。

其實下一本原本不想寫運動相關來着，但是之前那本柯南的預收效果不好，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改成排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