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二合一，地雷加更）

第52章（二合一，地雷加更）

月島螢帶着微笑，拒絕了上源透的關心：“我很好，只是準備去休息了。”

就在上源透的視線下，自如地離開。

沒等上源透說什麽再挽救一下對話，身後的聲音響起。

“哦！透，快過來，這裏有只貓頭鷹想要和你對決！”

“我來了！”聽到身後是他憧憬的王牌，上源透邁開他的大長腿，立刻去了3號體育館。

上源透跑過去時還在想着剛剛月島螢的表情，意識到即使他注意到也沒用，畢竟他對月島螢來說就是合宿認識的人而已，也不太可能對着自己吐露心聲。

難得想要做點什麽的上源透感到一點挫敗，不過這點挫敗在即将到來的2v2中，立刻化為了扣球的動力。

他們這次混合比賽，上源透和灰羽列夫一隊——

提出人是灰羽列夫，不良前輩黑尾鐵朗聽到後連一秒都沒有猶豫，立刻同意了他的請求，并無視了上源透的抗議。

而另一隊就是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了。

一旁的赤葦京治表示他正好歇一會，順便幫他們計分。

比賽開始前，猜拳看哪一隊先發。

灰羽列夫和黑尾鐵朗在進行激烈地賽前小游戲，上源透和木兔光太郎、赤葦京治站在一起，等着這兩個都不服輸的人決出勝負。

“要是月島沒有走就好了。”木兔光太郎突然感嘆，“這樣我們就可以打3v3了。”

上源透倒是有點意外：“你們剛剛還和他一起練習了嗎？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說要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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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說自己練習已經足夠，就走人了。”

兩人對視一眼，聳聳肩，不再讨論這件事情。

那邊終于分出了勝負，最後還是前輩略勝一籌。

上源透在開始前短暫地好奇了一下，問身邊的人：“列夫，也夜久前輩同意你結束訓練了嗎？”

“他說我練習的效果很好，可以提前走人了。”

上源透帶着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說：“和我就不用這麽說了吧，我又不會把你拽回去繼續練習。”

“哈哈，忘記這件事了，都是透你氣勢太強了，總是會忘記我們是同齡人。”灰羽列夫揉着頭發，抱歉地說。

黑尾鐵朗舉着球，指着球網對面還在說悄悄話的兩個人，大聲喊道：“你們兩個，什麽戰術聊這麽久還沒有結果？不會是害怕我們兩個了吧？”

“這就來。今天一定打的黑尾前輩心服口服！”灰羽列夫和上源透畢竟還是年輕，即使他們年紀相差的不大，但這種時候就很容易被激将。

可惜他們兩個，一個人打球穩到像是機器，另一個人則是漏洞百出，他們的戰術幾乎不用制定，基本就是上灰羽列夫能上就上，上源透在他身後為他接漏掉的球。

于是正常比賽就只能聽到上源透無能狂怒的大喊：“列夫，你太靠前了！”

“列夫，你又離網太近，這樣被撞上的，我記得研磨說過好多次吧！”

“手臂太高！你不能總是靠着直覺打球啊，列夫！”

場館裏回蕩着他的怒吼，背景音是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的各種扣球，還有不停響起地看熱鬧的笑聲。

最後這場比賽下來，真正的對決沒有多少，上源透的精力基本都花在了和灰羽列夫鬥智鬥勇上了。

終于結束這一天，上源透拿起毛巾時還不自覺地嘆氣，剛剛那場比賽簡直可以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他們之前忙着全國大賽，音駒其他人的部活時間或多或少都在為了他們的訓練幫忙，就導致其他人的練習這幾周裏基本就是停滞狀态。

比賽結束之後他們排球部又休息了幾天，導致他今天才意識到這件事情。

不過更頭疼的應該是他們的隊長，畢竟三年級的前輩們這次春季大賽之後就會退下去，排球部之後要看他們的了。

上源透帶着一絲不舍，進入了夢鄉。

“早！”

“早……”

音駒的人在水房排排站，一個個都頂着困倦的臉，手上機械地刷着牙。

昨天太激動，他們都練習的太晚了。而所有的教練晚上會出去一起吃飯，沒有人看着的少年們練習起來根本不會注意時間。

上源透在他們洗漱之前，就已經收拾好自己，甚至去吃了早飯。

昨天的練習讓他找回了之前累到倒頭就睡的感覺，甚至奇怪地還有一種懷念的感覺。

他吃完早飯回來，正好目睹了音駒的人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排着隊去吃飯。

終于開始練習賽，上源透看着對面的對手帶着戰意的眼神，對即将到來的比賽十分的期待，即使兩周之前他們剛剛打過練習賽，可是上源透感覺這次的全國比賽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現在和他們比賽，正好可以檢測一下他的進步。

上次的合宿，上源透已經見識過生川的發球，每個人發球都很強的隊伍，确實會讓對手頭疼一陣子，可是他們遇到的是音駒，一個接球最好的隊伍。

而生川的隊伍裏，也沒有像是上源透這樣，可以一錘定音的主攻手。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上源透的，他的實力即使是在這個可以被稱為妖怪的世代，也是那個獨一檔的存在。

上源透看着其他人的表情，驚訝地在他們的表情中看到了對他實力的忌憚。

即使之前上源透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年級可在音駒奪冠之後，沒有人能忽視上源透的實力了。

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一些人眼裏努力的榜樣的上源透，轉着手裏的排球，看着球網對面的生川的人。

即使他們自己的發球也很好，可是在看到上源透的發球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還是那麽的害怕，不，也不是害怕，只是上源透的發球，如果不抱着可能會受傷的想法去接，就一定會因為巨大的聲響而不自覺的躲開。

這個人的發球，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啊！

這麽想着的生川隊長，身後燃起了熱情的火海。

而上源透只是平常的把手中的球發出去。

這一球，帶着恐怖的音爆聲，朝着生川的場地飛去。

準備接球的副攻幾乎面色猙獰，不敢相信排球可以被人打出這樣的聲音。

落在手臂上的排球甚至比起昨天還要重，讓他整個人都被帶的向下墜，生川副攻幾乎是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才把這球擡起來。

可惜勉強接起來的球沒有任何控制可言，直接飛回了音駒的上空。

“機會球！”

“我來！”

上源透從後排跳出，沉穩的背影讓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他，就連生川的攔網也被他吸引，不由自主地朝着他的方向跑去。

這時，球落地的聲音讓所有人看過去。

“耶！”孤爪研磨帶着不情願的表情，擡手和一直舉手等着他的灰羽列夫擊掌。

他們才意識到，他們都被晃了過去，在攔網被上源透吸引走的時候，讓他們的一年級扣球。

一個完美的快攻配合。

撿球時正巧看到這一幕日向翔陽，手上漸漸用力，攥緊了掌心的排球。

他沒有想到，灰羽列夫的進步竟然這麽大。

今天一整個白天的練習賽，不論對手是誰，音駒都以勝利告終。

“畢竟是今年的冠軍啊。”月島螢在其他人愁容滿面的時候，冷靜地評價，“我們能贏才是出了問題。”

其他學校的教練看着音駒直頭疼，一想到他們要和上源透一起再比兩年賽，就發愁。

音駒的未來他們幾乎可以預見。

有着這麽強力的選手和亮眼的成績，之後慕名而來的新生會越來越多，如果上源透真的可以把他的成績保持下去的話，之後的音駒說不定會重新回到那個人人稱贊的排球強校的地位。

結束白天的練習，上源透幾乎是下意識地跟着木兔光太郎走，想要一起繼續練習，昨天扣球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上源透甚至睡覺之前還在回味。

畢竟他們隊伍的二傳手，才不會願意陪他一起練習這麽久，上源透想抓都抓不住人。

上源透跟着木兔光太郎，讓看到的夜久衛輔很是嫉妒，“怎麽沒有看他對我們這麽殷勤！”

“可能是你沒有木兔那種王牌的實力吧。”今天的黑尾鐵朗也在和他犟嘴。

“哦！月島，今天也來陪我們練習扣球吧。”木兔光太郎攔住要走的月島螢，向他發出邀請。

月島螢看着跟在他後面的上源透，還是他那個假笑的樣子，“你們已經有今年的最佳主攻手，就不需要我了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月島螢毫無留戀地走人了。

木兔光太郎朝着上源透攤手，沒有在意這個插曲，轉手招呼着一直看向這裏的黑尾鐵朗，“黑尾……你在嫌棄什麽！”

上源透在他們後面把試圖過來跟他們一起打球的灰羽列夫按住，交給了發現他們蹤跡，已經趕過來的夜久衛輔，鄭重地和他說；“那這個問題兒童就交給你了，夜久前輩，請一定要看住他啊。”

“知道了，今天一定不會放跑他。”夜久衛輔夾住灰羽列夫的脖子，任由他不甘心的掙紮，“我聽他們說了，你昨天被列夫折磨的很慘吧，哈哈哈。”

上源透面對着前輩善意的調侃，也只是無奈地嘆口氣，“列夫的運動意識還是很強的，只是一打起來比賽就總是會忘記一些細節，打的亂七八糟的。

“而且2v2比較看重綜合實力，而列夫。”上源透像是刀子一樣的視線刮在掙紮的灰羽列夫身上。

感受到來自上源透視線的灰羽列夫立刻停止了掙紮，試圖降低他的存在感，不想要聽到接下來的話。

可惜這個不為他的意志而轉移，上源透冷酷的話開始從他形狀好看的嘴裏吐露出來，“他完全不合格啊。”

“啊！真的這麽差嗎！我還是得分了啊！”灰羽列夫哀嚎，完全沒有發現那幾球都是對面兩位前輩給他喂得。

連這個都沒有發現，你還差的遠呢，列夫。

上源透看着被矮上列夫很多的夜久衛輔把人拽走，終于松了一口氣。

希望他可以好好練習，不然春季大賽教練怎麽放心讓他上場。

隔着紗網，上源透就已經能感受到他們的熱情了。

今天的人和昨天一樣，還是他、黑尾鐵朗、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

“heyheyhey，透，今天一定擊潰你！”

“我才要這麽說！”

不服輸的兩個人湊在了一起，就是雙倍的麻煩。

兩位“監護人”對此感到十分頭疼。

昨天是黑尾鐵朗和灰羽列夫猜拳就已經很難了，沒想到這兩人更慢，好像這一個猜拳就要比賽一晚上的架勢，讓其他兩人不得不走出來，主持大局。

就在這時，身後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呀！”

“哎呀哎呀！”

“哎呀哎呀哎呀！”

幾人的驚聲此起彼伏，盯着這個原本以為不會在這兒時間見到的人。

“我想問幾個問題，可以嗎。”

上源透眼前一亮，沒有想到和他們沒有什麽交集的人，在迷茫的時候竟然會來尋求他們的幫助，立刻點頭：“可以可以！你問吧。”

其他三人也是異口同聲地回複：“當然可以。”

沒有想到他們這麽熱情的月島螢停頓了一下，才開口把他的問題說出來：“兩位的球隊，在今年之前，也只能勉強算作強校吧？即使打進全國大賽也很難拿到冠軍吧？”

說到這裏，他再次停頓，像是沒有想好要不要把這句話說出來一樣，但可能是想要得到答案的心蠢蠢欲動，最後還是看着上源透，把他的問題說出來：“還有上源，我聽日向說，你在國中的排球部，甚至連地區預選賽都無法參加。”

“是啊。”上源透似是沒想到還會和自己有關，猶疑地給了回複。

“排球只是個社團活動，最多只是變為求職簡歷上的那句曾經參加過社團活動吧？”

上源透終于理解了他的疑惑。

之前他還不理解，明明能在一舉一動間看出他對排球的熱愛，可是為什麽月島螢就是不願意為此多付出一些練習的時間呢？

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

“我的話，可能是因為足夠強？”上源透整理了一下思緒，第一個回答他。

“正因為以前沒有參加過，才會更想要參加正式的比賽，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吧？”說到這裏，上源透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眼神四處亂飄。

畢竟這聽起來就很嚣張，不過和他剛參加比賽就拿到了全國冠軍的成績結合，倒是很令人信服。

畢竟上源透真的展現出了自己的實力，這是很多人可能三年裏都摸不到的成績。

而木兔光太郎……在和黑尾鐵朗搞笑了一下後，問了月島螢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覺得排球有意思嗎？”

上源透認真地聽着木兔光太郎的答案，聽到他最後的結論時，不由得被觸動。

其實能堅持這麽久的練習，最後都是因為對排球的喜愛嗎？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月島螢已經被他們捉住，一起去練習攔網了。

上源透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時刻。

他可以不停的起跳，所有的球都是為了他準備的，他可以肆意地扣下眼前的球，不用像比賽中一樣，還要思考對手的想法。

他是扣爽了，對手就不是那麽開心。

月島螢再次感受着力道大的直接拍開了他們攔網的排球，捂住剛才和排球接觸到的手指，有些後悔來這裏之前沒有纏繃帶了。

但如果不是他們把自己拉過來練習攔網，現在的他已經回去休息了，而不是在這裏被上源透當做是自己扣球時的障礙。

黑尾鐵朗注意到他的動作，走過來問：“怎麽了？是受傷了嗎？應該讓你纏好繃帶再過來的，透他每次扣球都會這麽激動。”

“沒事，放着不管一會兒也就好了。”月島螢不在意這件事情，只是看着和赤葦京治慶祝的上源透。

可能是被他的熱情感染，看起來很冷靜的赤葦京治竟然會和他擊掌，真是不可思議。

“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這家夥。”黑尾鐵朗的話是和月島螢說，可是視線一直看着上源透。

“這麽厲害的扣球，确實不可思議。”

黑尾鐵朗笑開了，“不，不是這個。是從來沒有打過比賽的人，能堅持每天的訓練，堅持了三年。”

“……我第一次知道。”月島螢和日向翔陽的關系也沒有親近的那種地步，這也只是某次路過和他影山飛雄聊天時聽到的一句，沒有想到背後的真相是這樣的。

這麽說來，他之前的問題對于上源透來說，其實是自己的真實經歷。

沒有想到，他的身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人。

可是想起來上源透的實力，又覺得他的堅持完全可以理解。

“他在慶功宴上說，之前也有過想要放棄的時候，只是他的父母和當時的教練都勸阻了他。”

黑尾鐵朗看向月島螢，“不知道你心裏的問題到底是什麽，只是這樣的笨蛋确實有一個，即使三年都看不到出路，還是因為熱愛堅持下去了。”

基本上每一天都是音駒的勝利在不斷的重複，可是和他們比賽的每一個隊伍，都能在與音駒的對決後感覺到自己實力的提升。

可能是因為對手的壓迫力實在是太足了，每次比賽都把這當做是真正的比賽，不知不覺間，就有了進步。

教練們倒是對此事樂見其成，畢竟這本來就是他們合宿的目的。

再次到了晚上，上源透驚奇的發現，比起白天的練習賽，他甚至更期待每天晚上的自主練習。

“今天你們還要練習攔網嗎？”上源透整理球網的同時，問着自己身後的人。

“今天練習一下其他的吧，畢竟你總是扣球也很累吧。”

“完全不會！”上源透激動的差點破音。

黑尾鐵朗按住他的肩膀，讓他不要這麽激動，“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歡扣球，可是其他的技巧也是要練習的吧。”

“是啊是啊！”贊同的聲音從門口的位置飄過來，可是聲音不屬于屋子裏的任何一個人。

“哦？今天還有其他人呀。”

“嗯？”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果然，看到了一橘一灰的兩顆腦袋，趴在門框上看着他們，注意到看過來的視線後，紛紛表示也想加入。

最後就變成了4v4，因為他們把路過的山口忠也抓了壯丁。

站在底線後轉着手裏的排球的上源透吐槽：“怎麽快要趕上正式比賽的人數了，只是學校打散了而已。”

“不要抱怨！”黑尾鐵朗大喊，“快發球！”

“來了來了。”上源透手裏的球抛起，跑動間看到前面的背影和記憶裏完全不一樣，感覺有一點說不出來的別扭。

“嘭——”

即使是黑尾鐵朗，上源透這位和他一起打出全國冠軍的人，在這一球下也只能認輸。

“你們不是隊友嗎？”月島螢問他，“就沒有什麽可以用上的弱點嗎？”

“完全沒有。”混合着嘆氣，黑尾鐵朗帶着一點得意地說。

“你在得意什麽！現在還不是對手！”被吐槽了。

沒辦法，上源透的發球就是這麽的超規格，他再次發球。

他的發球十分難猜測，畢竟是幾乎完美的二刀流，在高中的賽場上已經可以說是最厲害的王牌了。

上源透完全不吝啬他的體力，白天的比賽像是對他毫無影響一般，每一個扣球都是那麽的有力。

不過這局難得的比賽沒有打到最後，男子高中生們最後屈服于晚餐，匆匆穿鞋趕往食堂，祈禱自己還能吃到。

不管他們再舍不得，時間還是來到了最後一天。

但是一個消息沖散了他們的不舍之情。

“喂，你聽說了沒有，說是今天有烤肉聚餐！”

“什麽？我聽說是教練們請我們出去吃飯，還要去泡溫泉。”

“可我聽說是教練要帶我們去五星級的酒店，吃大餐！”

“喂喂，最後這個是謠言吧？教練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消息被過早傳出來的後果，就是會發酵成謠言，并且這些高中生們完全不考慮可實操性，真實的期待起來。

“最後竟然真的是烤肉啊。”

帶着遺憾和激動的聲音響起，不過遺憾也沒有持續多久，看着烤好的肉，鼻尖傳來的肉香，之後就是另一個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