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四皇子帶了多少人?”

“算上朱常侍有二十幾個人。”回話的差役道。

“朱常侍怎麽來了?”王羽仁問。

“好像是來商定大婚細節的。”

“放人。”陸司懷冷不丁突然說道。

“大人?”王羽仁不解,但看到陸司懷已下決斷,他只能執行下去,“要派人跟随嗎?”

“你去跟四皇子。”

王羽仁領命退下,邱靜歲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問:“大人還不許周王進來?”

“時候未到。”

邱靜歲沒有再多說什麽,她在房間耗了一上午,中午飯都是跟陸司懷湊一桌吃的。

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難免想起昨晚父親說的那些話,幾次想将心中所想問出口,但在看見陸司懷的面容時又将所有話咽了回去。

難得糊塗,難得糊塗,她在心中告誡自己。

填飽肚子,邱靜歲犯起春困,她坐着側趴在案幾上,迷迷糊糊仿佛睡着了,但卻能清楚地聽到環境中的聲音。

紙張翻閱的滞響,毛筆擱置的清脆響聲,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鳥鳴,人的腳步聲……

Advertisement

嗯?有誰來了?

邱靜歲聽見有人敲門,還沒進來,便焦急地低聲叫道:“大人救命,救救我家郡主!有人……有人要輕薄她!”

原本在腦子裏盤築巢穴的瞌睡蟲瞬間被鐵扇公主的法寶吹得幹幹淨淨,邱靜歲猛然睜開眼站起來。

她與陸司懷對視一眼,對方輕輕眯着眼,表情卻還算鎮定。

“帶路。”

穿過一道道院門,陸司懷和邱靜歲兩人被那名求救的管事婦人帶到王府紫竹院附近,而不知道什麽時候,周王、朱常侍也已經趕到。

陸司懷沒有招呼臉色紫漲的周王,他直走入院中,但腳步輕盈,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好像是用了輕功,邱靜歲拿不準是不是該跟上去,但周王卻像是醒過神來一樣往紫竹院中沖了進去。

既然如此,邱靜歲等着也沒用了,她跟在王羽仁身後走進去。

紫竹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因為周王愛竹,此處的種植面積少說也有畝數。而随着他們的腳步,竹林深處非同尋常的動靜漸漸清晰起來。

“好太川,別生氣了,叫我好好抱抱你……明日就去回禀父皇,我怎麽會想娶你那個寡淡的姐姐呢……”一道膩滑的男聲傳入耳中。

“四殿下放開我,這是我家,你再這樣我要喊人了!”這道女聲分明是太川的。

“不放又如何?”男聲發出一聲自以為頗有魅力的低笑,卻成功讓邱靜歲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聽到這些話,任是傻瓜也知道裏面有奸情。

王羽仁還怕邱靜歲一個小姑娘聽到這些會害羞不知所措,但一看她的表情——嘿,雙唇緊抿,面容嚴肅,一絲局促也無,除了陸大人,就要數她最鎮定。

竹林中現出兩人影影綽綽的身影,那兩人察覺有異,行動開始慌亂。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走在前方的陸司懷放慢了腳步,擋在她面前,将邱靜歲的視線遮得嚴嚴實實的,她沒能親眼撞破奸情。

或許是整理好了衣物,太川跑到周王面前跪下,哭得滿臉淚痕:“父王,四殿下說要問我姐姐的事把我約來紫竹院,誰知道他竟然……竟然想強迫于我!請父王為我做主!”

“太川?”一身華服,體格稍微有些虛胖的四皇子趕上來,“你不是說……”

“四殿下,你太叫我失望了,你的所作所為根本不配稱為一個君子!”太川含淚憤怒地指責。

“當初是你糾纏我,現在說這些?”四皇子也怒了,“周王可真會管教女兒!”

“啪!”

一道巴掌聲響起,邱靜歲看着滿面痛苦的周王,又看向被打的偏過頭去的太川。

雖然散亂的頭發遮住了太川的一部分臉龐,但從邱靜歲的角度看,太川的表情一反常态的平靜。

“你給我回去面壁思過,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踏出屋門一步!”周王生氣得每個字音都在顫抖。

“哼,還算王爺明事理。”四皇子輕蔑地看了一眼被帶下去的太川。

周王的目光似是要殺人,唯有拼命暗示自己眼前人的身份才能止住心中怒濤,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卻是面對朱常侍:“朱公公,今日四殿下所作所為,本王銘記在心,請皇上無論如何給周王府一個交代。”

“王爺息怒。”朱常侍面上滿頭大汗,但言行卻并不慌亂,“咱家一定如實禀報皇上。”

四皇子聞言,面色蒼白起來。他突然想到朱常侍一向與皇兄走得近,而皇兄對自己……

這場失竊案竟以這種鬧劇的方式收場,步出園子時,一行人正巧遇到剛得知消息趕來的寧川郡主。

她憤恨地看着四皇子:“殿下怎麽能做出這種事?”

又向周王跪求:“父王,這件事太川也是受害者,請原諒太川吧。”

“你不恨你妹妹?她之前那麽誣陷你。”周王扶起寧川,問。

寧川含淚搖頭:“我回去仔細想想,她雖然嬌縱,但心不壞,之前那麽做肯定是一時鬼迷心竅,而且跟今日的事也無關,不該因此被罰。”

這話說的真心實意的,邱靜歲感嘆寧川心地竟如此善良。

估計這樁失竊案查與不查還要看今天的事如何解決,下午陸司懷早早便命手下撤離周王府。

馬車上,邱靜歲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這件事要如何收場呢?會不會把四皇子妃從寧川換成太川,遮掩過去,保全兩家顏面?”

“不會。”陸司懷答的肯定。

“為何?”

陸司懷沉默着,沒有回答。

哎,明明已經決定幫她,怎麽還是這麽藏着掖着的,邱靜歲搖頭,她問起今天的事,“太川今天的表現,是玩脫了還是得償所願?”

事情真的自己看到的那樣嗎?邱靜歲在心中問着自己,那種怪異感愈發明顯。

“從所住位置到證言,聘簪只可能是太川所偷。至于今日之事,與失竊案無關。”

邱靜歲眼神一亮,腦中突然想通了什麽,她摸着下巴,“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見對方看過來,邱靜歲露出一個故作高深的笑容:“大人想不想知道?”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