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第 23 章

秋季很快就到來了，随之而來的就是高三開學季。

一個假期丁淩都在寫作業好好複習，出去玩的次數屈指可數。

開學日當天，蔣翊抱着一個書包在丁淩家門口等着丁淩。

一陣寒風吹過，銀杏樹上吹落了幾片黃葉。

蔣翊擡頭往上看，這樹的葉子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發黃。

秋天的氣息開始加重了，蔣翊心裏想道。

他從地上撿起幾張銀杏樹葉裝進自己口袋裏。

丁淩出門的時候看到蔣翊蹲在地上撿樹葉疑惑道：“你撿樹葉幹嘛？”

蔣翊回應道：“撿着玩。”

不一會兒他直起身從懷裏拿出兩個煎餅給丁淩，笑着說道：“蔣翊媽媽牌升級版煎餅，專門給你帶的。”

丁淩挑眉看他，順手接過，咬下的第一口便聽到蔣翊得逞的說道：“這是路費。”

又是這個理由。

丁淩抽搐着嘴角又咬了一大口，一邊嚼一邊說道：“這次我要加費用，一個煎餅不夠。”

“那你要加什麽？”

“煎餅太幹了，不給我準備點飲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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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翊聽後立馬從書包裏拿出一瓶汽水交給丁淩：“現在夠了嗎？”

丁淩滿意的點點頭，等嘴裏太幹咽不下去的時候，蔣翊幫忙打開飲料，在适宜的時間給他。

來到學校，紀惆跟上學期沒多大變化，一個勁的喊，非得在作業沒寫完的同學面前炫耀自己寫的快。

看見丁淩和蔣翊來了，紀惆笑嘻嘻的跟兩個人打招呼：“喲嗬，兩個月不見，我好想你們啊。”

丁淩沒理會他，把作業交了就坐在自己位置上開始看書。

紀惆啧啧的嘆了兩口氣，将話題引到蔣翊身上：“兄弟，這兩天怎麽不出來找我玩啊？”

蔣翊交了作業坐在位置上看着丁淩，聽到紀惆問自己，他無奈的攤了攤手：“沒辦法，家裏管的嚴，為了高考前幾天都在家鑽研學習呢。”

聞言丁淩擡頭瞟了他一眼，正好對上蔣翊的目光。

這個騙子，明明這幾天一直約着自己出去玩，鑽研學習什麽的都是假話。

丁淩想道，卻也沒當着面拆穿他。

紀惆貌似相信了蔣翊的說辭，還可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一副很懂的樣子安慰道：“我懂，這些家長就是這樣，你不要有負擔，高考平常心考就行。”

蔣翊被逗笑了：“我當然不會有負擔，你看我這個分能考到哪裏去？”

想起上學期期末蔣翊考的那六百多分，紀惆突然不說話了，安慰他的話從嘴裏變了味：“你真該死啊！”

一節課的時間過去，張戚在下一節課的時候就回來了。

流程跟上學期差不多，唯一有變化的是黑板上多了一個板塊：距離高考還有279天。

開學日當天都比較普通，不一會兒就過完了在校的一天。

還在丁淩收拾書包的時候，蔣翊因為部分原因先出去了一趟，丁淩就在教室裏等他。

門口周轉了幾個女同學，看了好幾次教室沒人後，幾個女生便催着其中一個紅臉的女生進去。

丁淩在裏面看了她們好幾眼。

熬不過那幾個女生的熱情，其中一個女生揣着一封粉紅色的信走到丁淩面前。

“請問你是丁淩嗎？”女生問道。

丁淩沒說話，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她的問題。

女生眼前一亮，将手裏的信封交給丁淩：“能不能幫我把信封交給蔣翊啊？聽說他對你特別信任，就算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幫人遞情書這件事丁淩沒做過，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加上遞情書的人還是自己有好感的人。

不過看那個女生眼裏都是光，看起來特別想他答應。

丁淩眨了眨眼，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接過信封後那個女生邁着高興的步子跑出去，只留下丁淩一個人不知所措。

這封情書應該是噴了香水，散發着一股香味兒，周邊還被畫上了幾個小愛心，信封的封面還被寫了大大的“TO蔣翊”三個字。

蔣翊回來的時候看着丁淩對着一個信封發呆。

他走到丁淩身邊關心的問道：“怎麽了？心都被這個信封勾走了。”

丁淩沒說話，将信封遞給他解釋道：“有個女同學要我把這封情書給你。”

他還特地加深了情書兩個字，話裏多多少少帶着一點不爽。

蔣翊看着信封嘆了口氣，随手把它扔進了課桌裏看都沒看一眼，然後跑到丁淩身邊樂呵呵的問道：“看我被遞情書心裏不舒服啊？我又不答應。”

“那你就這樣吊着別人？這跟渣男沒什麽兩樣。”丁淩提了提書包走在前面，話裏沒帶多少刺。

蔣翊插手問道：“那我要怎麽做？”

丁淩哼唧兩句：“我管你怎麽做。”

走出學校，蔣翊抿了抿嘴思考許久後說：“要不然把她約出來委婉拒絕了，這樣兩方都好。”

丁淩還是那句話：“随便你。”

“好，那就這麽做！”蔣翊下定了決心，決定明天就這麽做。

隔天上午課間操的時候，蔣翊把人約出來說了二十分鐘的話，等上課鈴響起後人才回來。

丁淩問道：“問題解決了？”

蔣翊一屁股坐到位子上，神情別扭道：“算是吧，我也不知道。”

對于這個迷糊概念的回答，丁淩眉尾一挑看着他：“算是吧？什麽意思？”

蔣翊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三言兩語就搪塞過去。

丁淩見蔣翊不說，自己也不打算細問，上午過去後下午又撞見了那個女生。

昨天還能好端端的跟人說話，今天再次看到的時候卻帶着莫名的敵意，看樣子特別不爽他。

丁淩表面沒什麽反應，心裏卻一直想着自己哪裏招惹過別人，最後還是沒搞懂為什麽她會對自己翻白眼。

回家途中丁淩又向蔣翊問起課間操那件事，蔣翊還是三言兩句把它帶過。

……

教學樓的天臺上，女孩滿懷期待的等待着喜歡的人給自己答複。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她回過頭來，看到的是蔣翊拿着那封情書走來。

剛站到女生面前，蔣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比較委婉的拒絕了她：“對不起哈，我有喜歡的人了，謝謝你的好意。”

女生一愣，沒想到蔣翊會直接拒絕她。

她頓了頓，開口道：“我從來沒被拒絕過，一次都不行嗎？”

蔣翊知道自己魅力挺大的，但沒想到自己魅力這麽大。

他張嘴剛想說跟女生說明白，女生又道：“我暗戀你一個學期了，你一直對外說有喜歡的人，我不信。”

“不，我真的有喜歡的人。”為了徹底跟這個女生說清楚，蔣翊的神情有些認真，“他特別好，我打算高考完就跟他表白。”

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身後的人淡淡的問道：“是你身邊那個叫丁淩的嗎？”

蔣翊一頓，似乎沒想到女生一猜就準。

實際上女生也只是随便猜猜，她沒看到蔣翊身邊有女孩子待過，更多的是蔣翊帶着丁淩。

她能感覺到蔣翊對丁淩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看蔣翊的反應，她覺得自己猜對了。

蔣翊臨走前甩給她一句“這不關你的事”，随後走的特別潇灑。

女生望着蔣翊離開的身影一言不吭，直到快上課時她才回到自己的班級，正好這時有人找她。

“湯厭，蔣翊答應你了嗎？”門口的女孩叫何憐華，跟蔣翊丁淩是一個班的。

她笑着想打趣湯厭，但見湯厭臉色平靜，又問道：“他沒同意你啊？為什麽？”

湯厭淡淡道：“他說……丁淩覺得我不是好女孩兒，感覺丁淩一直在他面前講我壞話，而且……”

說到這兒，湯厭又停了下來，似乎在醞釀什麽。

何憐華算是湯厭的好朋友，對朋友的事她很關心，她連忙追問道：“而且什麽？”

聽到自己想要的問題，湯厭心裏暗笑，面上卻顯出一絲無奈：“而且丁淩好像喜歡蔣翊。”

何憐華聽後瞪大自己的雙眼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丁淩是……那個啊？”

“我想是的，丁淩看起來人畜無害，背後其實跟蔣翊說了好多別人的壞話。”

湯厭撒起謊來一點都不心虛，借着她那厲害的演技成功的把何憐華哄住了。

何憐華咂着嘴滿臉的嫌棄：“真不敢相信，他這麽不要臉。”

只有湯厭才知道，這才是她想要得到的效果。

*

這件事發生幾天後，丁淩因為值日在學校待的時間比較久。

在他收拾完準備回家前去了一趟廁所，裏面藏着幾個人蹲在一起抽煙。

那些人裏丁淩只認識一個人，就是運動會那天想陷害蔣翊卻沒成功的劉莊畢。

劉莊畢正抽着煙，看見來人是誰後他随手招呼着丁淩一起蹲着抽煙，畢竟跟他沒什麽大仇大恨。

再加上不清楚丁淩的人品，免不了會被舉報。

丁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搭理他，洗了個手便離開廁所。

身邊的人有的出聲嘲笑了劉莊畢幾句，庹犇笑得坐在地上。

劉莊畢面子有些放不下，背地裏罵了丁淩幾句給臉不要臉。

有人說道：“诶，好像這個人就是湯厭說的那個人，叫……丁淩是不是？”

劉莊畢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後無所謂道：“就是他。”

打量着丁淩離開的身影，劉莊畢啧了一聲，不解道：“湯厭也是，為什麽喜歡蔣翊啊？”

沒人搭理他，他便又道：“不過這個跟丁淩有什麽關系？”

這時有人回答了他的話：“聽說她去跟蔣翊表白被拒絕了，全都是丁淩這小子在背後說她的閑話。”

話說完，劉莊畢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随後彎起嘴角笑了一下，手裏的煙也跟着掐掉。

*

周一的升旗儀式上，劉莊畢隔着老遠觀察六班排後面還在講小話的丁淩二人，主席臺上只有校長講話。

在他想着怎麽整蠱蔣翊和丁淩的時候，冷不丁聽到話筒裏傳來自己的名字。

“高二七班的劉莊畢，吳狄，周四在廁所抽煙，記一次大過。”講臺上，校長面無表情的批評道。

劉莊畢先是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後排的丁淩。

上周就抽過一次煙，還是放學的時候去廁所抽的，碰上的人除了丁淩誰都沒遇到過。

直覺告訴他，舉報他們抽煙的人應該是丁淩。

理由很簡單，運動會那次丁淩就想弄死自己，但是沒一個絕對的理由，這次撞到他們抽煙理當替蔣翊報仇。

劉莊畢越想越覺得舉報人是丁淩，氣得他一回到教室就找到湯厭問起丁淩。

湯厭化着淡妝照鏡子，聽到劉莊畢提到丁淩，她先是哼笑一聲，似乎對這個人不感興趣：“問他幹什麽？”

劉莊畢開始不耐煩：“我他媽放學抽的煙，被他撞上了，肯定是他舉報的我。”

桌子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湯厭收起鏡子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小聲讨論道：“我也覺得是他，前幾天早上就看到他進了德育處，應該就是在舉報你。”

說完她又拿出化妝品開始給自己補妝，一邊拿東西一邊對劉莊畢解釋道：“不過丁淩這個人就是這樣，表面裝純，背地裏就是那種老師的小走狗，他肯定想着再抓你把柄呢。”

越是這麽說，劉莊畢越覺得煩躁，他蹙眉問道：“那怎麽辦？”

湯厭無奈的攤開手看起來好像沒辦法，嘴上卻說道：“你可以找他的把柄啊，然後威脅他，哦……忘了，人家可是好學生呢，把柄少的可憐……”

她無意說的話挑起了劉莊畢的好奇：“你知道他有什麽把柄？”

湯厭勾起紅唇淡淡一笑，随口說道：“人家學霸玩的可花了，聽說對異性提不起興趣呢……”

“你的意思是……卧槽？同性戀啊？”劉莊畢有些震驚的張開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可沒說，你自己說的。”可能是對蔣翊還有一點後怕，她首先推了自己的責任，接着把鏡子打開裝作一臉無事發生。

蔣翊很好，好到湯厭還是舍不得欺負他，所以她把丁淩當做報複的對象。

她想，一個好端端的男人居然會為一個男人着迷，那肯定是因為那個男的用什麽方法勾引了他。

這種人表面好心幫她遞情書，背地裏肯定也跟蔣翊說了她很多壞話。

劉莊畢像是找到了什麽有趣的笑話。

他震驚了一會兒就笑着向湯厭道謝，帶着看不懂的笑容走出了教室。

這周發生了很多事情，丁淩總會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視線。

只要他和蔣翊走在一起，視線聚集的會更多。

他咽了口氣，拉着蔣翊的衣角低聲問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最近被很多人看着啊？”

蔣翊跟在丁淩身邊，不用他說，自己也能感覺到幾個女生在他們身後竊竊私語。

不過他還是當做沒事的樣子，用開玩笑的語氣笑着回道：“大概是我太帥了，你在我身邊也挺有壓力的。”

丁淩抽了抽嘴角沒說話，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

最初蔣翊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盯着自己和丁淩看，直到放學後回家，向柳發來一張截屏。

向柳：［圖片JPG.］

向柳：［你們火了］

收到這兩條消息時，蔣翊還在做高考模拟卷，三套題刷完後他才有空餘時間拿手機看一眼。

蔣翊挑眉看着這些消息，點開圖片随便看了一眼，越仔細看眉頭皺得越緊。

裏面是一個小群，人還不算少，看樣子還是新建的。

群主用的匿名，他發了很多條消息，都是在說丁淩玩男人或者表面裝好學生。

這類話不止他一個人在說，群裏也有人選擇不相信，但是他又随手甩了幾張照片。

裏面的內容是丁淩跟一個擋住了頭的男人抱在一起，看起來無比親密。

蔣翊被無語住了，因為跟丁淩抱在一起的男人正是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字對向柳說道：［加我小號，把我拉進去。］

當天晚上，蔣翊放棄了早睡的念頭連忙創了一個小號。

進群後才發現裏面的人都被洗腦一樣，開始說丁淩各種閑話。

有毒礦泉水：［其實我早就覺得丁淩有點假了，不說話就算了，裝的這麽高冷給誰看啊？］

講道理：［又不是給你看的，拜托你把眼珠子扣了。］

奶糖派大星：［丁淩真的喜歡男人啊？我覺得同性戀都好劍啊。］

講道理：［你親眼見過？等你死了我找一幫同性戀去你墳上蹦迪。］

無語的一天：［不是，兄弟你誰啊？你管的挺多的。］

講道理：［關你屁事］

奶糖派大星：［你管的本來就很多，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講道理：［滾］

一個晚上過去，蔣翊不知道罵了多少人，隔天早上起來都覺得手指有些發麻。

群裏的人也有想通過主頁看看這個“講道理”是何方神聖。

不過主頁挂着一張豎着中指的熊貓圖，簽名也很簡介，就一個滾字。

丁淩對網絡并沒有什麽看頭，所以也就不知道背後有多少人讨論他。

只是大清早看到蔣翊頂着熊貓眼還在等他時，他忍不住笑出聲問道：“你昨晚上幹什麽了？沒睡好嗎？”

蔣翊無力的扯出一個微笑，帶着以往慣有的語氣回道：“昨晚上跟人對線可忙了，那些人罵的特別髒，差點沒罵過。”

實際上昨晚自己罵的可髒了，群主硬是被罵了半個小時才想起來可以把他退出去。

見他有些委屈，丁淩還在發笑的神情淡了一下：“誰罵你，我幫你。”

“沒事，都被我罵回去了。”蔣翊連忙說道，他不确定丁淩會不會罵人，反正這種事讓他墊着就行。

除了跟人對線，蔣翊還要找人問清楚是誰在散播謠言。

上午第二節課下課，蔣翊找到向柳問他那個群是誰建的。

向柳推了一下眼鏡框反問道：“找到他過後呢？你要怎麽做？”

蔣翊壓着心裏的氣，道：“只是要個道歉，不然怎麽辦？出手打人嗎？”

向柳沒說話，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兩個名字，然後撕下來遞給蔣翊。

接過白紙，蔣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名字，一個是劉莊畢，一個是湯厭。

“謝了。”

知道是誰傳的謠就可以了。

蔣翊把紙揣到兜裏，等待第三節課下課後，趁着課間操的時間讓兩個人出來。

一節課平平無奇，老師讓蔣翊起來回答問題時他還在走神，幸虧丁淩在一旁好心提醒。

剛坐下丁淩帶有關心的問道：“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蔣翊搖了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都轉過去做自己的事。

旁邊的紀惆啧啧兩聲，引得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向他。

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口提了句秋天到了。

六班所待的樓層很高，往窗邊看去都看不到樓底下栽的樹。

突然想到什麽，蔣翊抓起桌子邊的書包，翻找好一會兒後從一本書裏拿出幾張書簽。

那書簽是用銀杏葉做的。

秋天的銀杏如正午的陽光，那樣的金色富有侵略性，讓人挪不開眼。

書簽一共有兩張，一張刻着“丁”字，一張刻着“蔣”字。

他看着兩張書簽，最後把刻有“蔣”字的那張放到了丁淩的書本裏。

丁淩見狀拿着書簽問道：“這個是你做的？”

蔣翊點點頭，自私的把另一張書簽放回自己的書本裏，解釋道：“這是那天你家落下的銀杏葉，我覺得好看就帶回家了。”

“只不過做書簽太難了，特別是我這種新手，在上面刻字還做成功的只有這一個。”

說完他有些自豪的仰起腦袋，看樣子就好像做了好事等待被誇獎的小孩。

丁淩見狀将書簽收好，放進了自己的筆記本裏：“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的。”

蔣翊笑了笑，沒說話。

下課後蔣翊直接起身朝教室外走去，紀惆還想拉着蔣翊一起去小賣部買零食，不過他走的很快。

紀惆問道：“蔣翊怎麽了？”

丁淩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

“那你陪我去買吃的吧？聽說小賣部進了新貨，原本打算跟蔣翊一起去的。”紀惆站起身帶着飯卡準備走。

本來沒覺得丁淩會答應，直到他問了一句蔣翊喜不喜歡吃，紀惆随口答了句喜歡，丁淩也揣上校卡往外走。

呆在原地的紀惆似乎沒想到丁淩會同意。

遙想當年紀惆就差跪着求他陪自己去小賣部，丁淩也沒能同意。

“走吧，等會兒新品就沒啦。”丁淩催促道。

紀惆噢噢了兩聲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