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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姜嫚有點怪不好意思，就什麽都沒再說。

白彥回房間草率地收拾了行李，姜嫚在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了一會。

稍有二十來分鐘左右過去，白彥才拖着兩個大背包走出來。

那兩個背包的顏色都是黑色的，稍微都有點重量，而且有明顯的玻璃瓶碰撞聲音。

姜嫚小心地幫忙把它拖到茶幾下放着，拍了拍手坐回去。

就這幾分鐘之內，白彥已經換上了一件幹淨的白色羊毛大衣。

她沉吟一會，然後擡頭仔細地打量了姜嫚，好半天才問：“戚風這會來了嗎？”

姜嫚眼睛一眯，注視了手機屏幕，後對她說：“還沒呢。”

白彥的眼裏有點着急，要平時這個時候她大概還得磨叽一下再出門，但今天是戚風，讓她有點不太敢這樣做。

“沒關系，做你要做的事情去吧。”姜嫚對她說道，“等戚風來了，我一會喊你。”

白彥随後應了聲，就回房了。

姜嫚閑來無事，擺玩了一下手機。

岚姐姐：跟白彥在一起了嗎？

忽然收到遲岚的消息，姜嫚弓起背把手機緊緊攥在手裏：跟白彥說好了，一起去。

發出之後，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妥當，于是又問：到公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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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遲岚發了張照片過來，姜嫚才放心了點。

岚姐姐：記住，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就告訴我。

可是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姜嫚跟祝遲岚的關系，誰敢欺負她？

姜嫚：放心，誰有那膽子？

要在公司遲岚是不會擔心的，但是藍天信息公司還真不好說。

戚風也說了這次項目其中之一必須是和藍天信息公司合作，遲岚恰好不在，這還不是逮着個機會往死裏為難？

岚姐姐：反正小心點就行了。

姜嫚：好，我答應你啦。

她放下手機，在小沙發上瞌睡了一會，戚風打了個電話來，說是準備出發接人了。

白彥還在房間裏，姜嫚便壯膽挺直背部敲了房間的門。

十來秒鐘以後，白彥才從房間裏出來。

她的着裝打扮不知道随誰，上身裏面看着像穿了一件貼身的低領衫，外面白色的羊毛大衣系上之後只有腰部一條腰帶，下半身只穿了一條時尚黑色牛仔。

好看是好看，就是這好像也不太保暖。

“不冷嗎？”姜嫚斜視了她一眼。

“沒關系，裏面的衣服是加絨的。”白彥對她使了眼色，“戚風我熟悉，開會的時候她不會讓我們亂跑的，大部分時間我們都是在室內，要開着空調的話，不會有那麽冷。”

姜嫚就不再說什麽，稍等了十分鐘左右，等來了戚風。

“上車吧。”

戚風下車主動了打開了後座的門，回頭望着姜嫚，“還是坐後面？”

坐前面面對戚風反而沒那麽舒服，她一尋思沒什麽問題，就坐進去了。

可沒來得及等白彥上車，戚風就重重将門一關上，“白彥，坐前面來。”

白彥面容僵了一下，心裏一陣別扭委屈。

“戚風姐。”她拘謹地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我暈車，能不能換換嘛？”

戚風眼裏滿是不屑，似乎再說：你暈不暈車，我還能不知道？

“副駕駛座位下面的抽屜裏有藥，自己吃一粒。”她說，“實在不行的話，回頭半路要能路過水果店，我去給你買點酸橘子吃。開車幾個小時能到目的地，你堅持一下？”

白彥瞧她躲也躲不過，幹脆算了，坐上了車。

可她也根本就不想看着戚風，自從上了車之後白彥就将目光望着車窗外面，很久都不吭聲。

“你生氣了。”戚風眼睛一斜，“我知道你不服。”

“不是的。”

可能，她對戚風沒有那麽強的感覺。

“姜嫚是我部門下面的人，跟她一起的時候我最多是帶帶她，教她怎麽工作。”戚風轉了身，“白彥，你是我比較信任的人，你對我來說挺重要，能做很多事。”

她說着松開手剎，白彥将抓緊的手松開了一些。

戚風她……不經常說這樣的話。

“放心吧，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任何你不想讓我去做的事情。”

她心裏一軟，但說是放心更加貼切，于是變得大方起來：“沒關系沒關系……剛剛确實是我的問題，戚風姐不要在意啦。”

戚風笑了一下沒說什麽。

“那咱們就這麽說了哦。”白彥往她跟前湊近了一點，“戚風姐，有什麽事情你交給我做就好。”

戚風眉頭皺了下，“湊我跟前這麽近？”

披風沒抓住重點，或者說有點被白彥給吸引過去。

她緊接着就伸手抓了一把白彥的衣領，硬是往裏瞅了一眼。

白彥：……

戚風擡頭看着她，“等等，你……就穿這點？”

戚風都把快手伸到她的內衣裏面去了，卻還是不知道收手。

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白彥是左右都不敢動。

“冷不冷？”戚風又眉頭緊鎖，裝作十分嚴謹的模樣。

白彥不知道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有一點憋不住，用力一咬牙，把她的手往下一摔！

剛才不都！！不都說好了什麽都不動的嗎？

白彥扭頭将敞開的羊毛大衣拉緊了些，委屈地扭頭去不看戚風。她淚汪汪的眼睛發呆地看着窗外，好像後悔做了什麽決定。

她就不應該答應戚風的，死都不應該跟她出來。

“抱歉。”戚風回頭看着路，草率地扔下一句，“下次不會再犯了。”

姜嫚嘴角一勾，心領神會。

果然這兩人怎麽看都像一場戲。

……

不過之後的一路，就稍微有點沉默了。

因為戚風的問題，這氣氛多多少少都給弄得有點奇怪，沒有人想說話，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麽。

姜嫚雖然平時話少，但是實在憋得難受。

私聊發了張戚風和白彥的照片給祝遲岚。

岚姐姐：你最近開始變得喜歡八卦了。

姜嫚心裏一犯愁，她要不是無聊，肯定也不會這樣。

想戚風畢竟是董事會重要一員，要想讓董事會接受自己的成就，除了祝遲岚庇護只能靠她，這也是她完成任務的标準之一。

姜嫚知道的多一點，也不是什麽壞處。

姜嫚：人家憋得難受嘛，什麽都想知道一點。

岚姐姐：戚風非常注重隐私，我知道的也不多，就聽說雙方父母之前當過短時間的鄰居，而且關系還算不錯。

兩人怎麽說有七八歲的年齡差，白彥當時雖然小不記得很多，但戚風記得自己經常去鄰居家看小妹妹。所以現在長大了想幫幫忙照顧照顧，這貼上去也可以說沒什麽不對。

姜嫚：可是白彥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麽上心的樣子，原來還是我最好追。

岚姐姐：……

話是沒錯，可是祝遲岚還是覺得也沒有簡單到哪裏去。

不過說到底白彥也不是不願意，說白了就是嫌棄戚風年齡太大，覺得兩個人中間有代溝幾乎無法正常交流，也不是刻意針對。

岚姐姐：行了，還有事。我先上班去了。

姜嫚：……

放下手機，姜嫚在後座躺了一會。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被一路颠簸給刺激清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前方，路不算特別好，全都是些坑坑窪窪的水泥。

剛剛下了高速公路，還沒有開往市區中心，所以這路成這樣，也還算正常。

“咱們要到了。”戚風眼神巡視了一下周圍，“順便，我一會重新給你們安排個酒店。”

“白彥，你帶姜嫚住到那邊去。”

她有點猶豫說：“真的不用一起？”

這次項目畢竟是跟藍天信息公司的人一起合作，她自己沒有問題，但要把姜嫚帶過去的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戚風這也是為了不出差錯。

“不用了，你不是看我不爽嗎？”她笑了笑說。

白彥一驚，“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開個玩笑。”戚風回頭手握着方向盤，“藍天信息公司的人都在那，我順水人情，讓祝總放心而已。”

“第二天上午，我會來接你們。”

白彥仍然有點寒顫，她想問戚風會怎樣，但就是問不出來。

“別擔心，我那邊好歹還有個學妹在，問題不大。”戚風沉靜下來對她說，“好了，準備下車吧。”

新找的酒店落于城市的正中心，雖然說不在一起，但是離戚風那裏也不遠。要是想見面，也不算太難。

最後三人約定了明天上午的時間，戚風就開車走了。

白彥進去以後報了自己的名字，開了一個标準間，跟姜嫚住進去了。

……

進了房間，白彥就累到往床上一癱，臉色也有點不好看，像是今天遇到了什麽不平凡的事情。

“白彥姐，沒事吧？”

白彥雖然不是大家庭的子女，但有自己的性格，希望得到尊重。

“沒關系，我休息會就好了。”

因為緊張，幾個小時的車程她沒有睡過，這下一閉眼，就是睡到第二天上午。

今天上午的會議安排的比較早，白彥又是秘書，活會比較多，只能早起做了準備。

到了約定的時間，戚風就來接人了。

白彥今天穿得嚴實，高領衫，外大衣也非常寬松，該遮的都遮住了。

“早，戚總。”

“嗯。”戚風應了一聲，“我帶你們去基地。”

所謂基地，就是租了一棟寫字樓。

這寫字樓外部看起來非常高大上，富有層次以及科技感。

姜嫚将雙肩背包往上提了些，擡頭憧憬地望着那大樓。

這兒不比遲歸科技公司的舊樓差。

……

“姜嫚，先上去。”

“嗯？”

“藍天信息公司的朱總要來，遲岚不在我怕你應付不來。”

上去的話起碼人多，沒人敢亂來。

“快去吧。”

她懵懵懂懂地，但最後還是在白彥的推聳下上了電梯。

那一層是十八樓，一早上還沒什麽人。

姜嫚緊張地輕呼了一口氣。

這裏越發越奇怪了，似乎每個人都不想讓她見藍天信息公司的人，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麽。

她放下包，在門口的椅子上坐着。

要不，還是問問無所不能的系統？

雖然姜嫚平時除了查看信任度和好感度，基本上不太關注別的東西，但怎麽說，也是它把自己拉到這個世界來的。

姜嫚忐忑地取下手表，深呼吸了一口氣，輸入了一串關于藍天信息公司的簡介。

她其實，并不知道自己稍後要面對什麽。

……

“滴滴——”

【請确認查詢指令】

考慮到每個宿主承受能力不同，系統會自動過濾一些消息源，平常不能看到，除非宿主主動搜索。

姜嫚從來沒主動接觸過藍天信息公司，所以這條消息在她的系統裏，必然是被過濾掉的。

她正猶豫要不要看，将手落在半空中。

“早上好啊，姜小姐。”

……

她吓了一跳，不知道哪裏來了一個聲音。

姜嫚疑慮了一下，但還是習慣性地回頭。

她看到了一張臉，一個男人的臉。

那麽熟悉，那麽恐懼。

齊……

齊誠。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