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蛋疼
蛋疼
離開山莊的這幾天,鄭澤言其實查過南柯有夢的相關信息,他知道顧澤凱雖然說只是南柯有夢的總監,但其實他也是南柯有夢的股東之一,顧澤凱如今二十八,人帥多金,是不少人口中特別向往的單身黃金漢。
不過讓鄭澤言意外的是,顧澤凱的畢業學校,居然跟他一樣,也是四重那邊的音川大學。
不止顧澤凱,連那位陸總也是一樣,畢業于那邊的音川學校。
兩人大他一屆,都是他的學長。
鄭澤言還查到,那位陸總,真名叫陸時淵,是夢幻聲工廠的老板,二十八的年紀,人帥多金,可以說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
就連鄭澤言也不得不承認這位陸總陸時淵的樣貌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
如果鄭澤言還記得自己是彎,要讓他在陸時淵跟顧澤凱之間選擇一個的話,那他情願選擇陸時淵。
當然,這個選擇僅限外表,不包括性格。
鄭澤言可不喜歡冷冷冰冰,一臉高冷的性格。
這種性格的人他處不來。
顯然那位陸總陸時淵就是這種人。
輕輕聳一下肩,鄭澤言收斂心緒走了進去。
顧澤凱看他過來,眼睛裏帶着幾分探究,那眸光時不時地在他跟陸時淵身上打轉。
陸時淵就一臉高冷,瞥了鄭澤言一眼話都沒說。
鄭澤言朝顧澤凱點頭打招呼後,直接略過陸時淵去跟警察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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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淵臉色似乎又黑了幾分。
顧澤凱微微搖頭,低聲提醒:“早就說過,高冷人設不讨他的喜歡,你還一直這麽端着,本來就已經追妻火葬場了,再端下去,我估計你連骨灰都得撒了。”
陸時淵:“……”
就并不想說話。
鄭澤言沒聽到顧澤凱的話,他站到前臺,跟警員問起了情況。
警員今天叫他過來,也就是告訴他派出所這邊最後的處決通過。
關于王全的事,因為有顧澤凱跟陸時淵提供的人證物證,已經足夠給王全定性了,但是因為王全這個事情影響并不是很大,也沒有辦法正經判個幾年,所以警察這邊想跟鄭澤言确定,能不能諒解,如果諒解,王全就罰款處理,不諒解,就判他行政拘留并且罰款。
鄭澤言聽着,直接回複:“不諒解,就算只是拘留,我也要讓他在裏面待着。”
“行,既然這樣,那所裏就按照拘留的程序來走。”警員說:“不過他這個情況,就算是拘留,最多也只有三十天。”
鄭澤言:“三十天就三十天,就算只有十五天,我也要讓他在裏面待着。”
警員看他态度堅決,最後也沒再說什麽,只拿了份文件讓鄭澤言簽字。
離開派出所前,警察看着鄭澤言的臉,還好心提醒他:“出門在外,男人也得保護好自己,你這次的事,是有證據有證人可以處理,要是沒有證據,那這個虧,你也就吃定了,畢竟現在的法律,可還沒有給到男人被騷擾侵、犯的保障。”
鄭澤言有點尴尬,也誠心道謝。
走出派出所時,鄭澤言的心情還算不錯,他拍下派出所對王全處罰的通告,往微博一發,就不再理會微博上的紛紛擾擾。
“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吧?”顧澤凱突然問話。
鄭澤言,愣了一下,點頭:“都弄好了,現在王全被帶進去,我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這個事,還得謝謝你跟陸總願意幫忙,還有微博上的事,也謝謝你們。”
顧澤凱對他的表示沒說什麽,只反問他:“你在微博上曝光王全的事,動靜有些不小,不怕回去後周瑾跟你算賬?”
“随便吧,無所謂了,再說我現在沒住在山莊,也不用擔心跟他們會面。”鄭澤言頗有些随性地道:“而且那樣的公司,呆着也沒意思,這半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
顧澤凱嘆:“你還是這麽任性。”
任性?
鄭澤言微微皺眉。
他想問顧澤凱他不這麽做的話,難道還要回去繼續忍受王全的騷擾還有周瑾行的欺壓嗎?
可想了想顧澤凱也是個上位者,鄭澤言也懶得多說。
“那你跟阿淵呢?和好了嗎?”顧澤凱突然又問他。
鄭澤言懵了,正想問顧澤凱說的他是誰,突然反應過來,他微微歪看了那位陸總一眼。
“小木屋的事,我會保密,不會再跟其他人說起來的。”
顧澤凱頓時皺眉,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陸時淵。
鄭澤言也朝陸時淵看去,見他臉色難看,怕是自己表達的不夠誠意,鄭澤言又再次保證:“陸總放心我不會拿着這個去騷擾你的。”
“鄭澤言。”陸時淵的臉色突然一沉,甚至于是有些咬牙:“你就這麽恨不得跟我撇清關系嗎?”
鄭澤言感覺這話不對,他有點懵。
“倒也不是撇清關系,只是我跟陸總确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鄭澤言一臉為難。
他不跟陸時淵撇清關系,難道還真讓他負責麽?
想到這個,鄭澤言就想到從小木屋出來自己就沒吃避孕藥的事情,頓時整個心情很是複雜,臉色也有些微妙。
萬一……萬一他真不小心中标了,這陸總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的想要母憑子貴吧?
暗暗調整一下心态,鄭澤言再次保證“陸總放心,我不是死纏爛打的人,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謝謝你們兩位的幫忙,我就不跟你們回山莊,先走了。”
鄭澤言轉身,撐着黑傘,全然沒有丁點的拖泥帶水。
他這樣子冷漠而又決絕,瞬間就讓陸總臉色陰沉得十分難看。
頗有點印證了某句話的意思。
拔掉無情。
顧澤凱看着他的離開,并沒有再伸手攔他,那陸時淵也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幾秒,就冷漠地移開了視線。
雨還在下着,沒有停歇。
轉身離開的鄭澤言,卻撐着傘,在雨中走了将近半個小時,才看到有人蹬着個老舊的三輪車慢慢悠悠地從小道過來。
鄭澤言趁機搭車繞出壁桂林,另外等到大巴,搭了車回公司宿舍。
宿舍的其他同事都還沒有回來,鄭澤言猜測他們估計還在路上,為了避免大家尴尬以及被周瑾抓住,鄭澤言在大家回來之前收拾行李,直接搬出公司回貴安市了。
而今天,就是他回到貴安市的第四個月。
從前幾天開始,鄭澤言就感覺不太舒服了,人懶洋洋的,也不想動彈。
還是外公外婆擔心他是哪裏不好,催了弟弟鄭澤啓陪他來醫院檢查。
結果……
一想到那個B超單上的孕十六周,鄭澤言就特別想死。
再想到百花湖那邊發的事,鄭澤言又不由得長長一嘆,連放在小肚子上的手,都跟着下意識的輕輕敲動起來。
孩子的事,他雖然清楚也記得是怎麽回事,但這個事它是能跟家裏人說的嗎?
不能啊。
別說他現在已經回了貴安市,就是沒有,這孩子的事說出去也沒有人信的。
就連那個陸時淵也不相信,雖然說那天,他跟陸時淵在小木屋裏待了兩天,可他們之間真的除了那些事情,就再沒有其他的,連說的話都沒有幾句。
實在是那時候的鄭澤言被折騰得太狠,又嗓子啞,他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那陸總更是每次做完人都不知道哪去了,現在……
鄭澤言頭疼:“弟啊,商量個事呗。”
弟弟斜眼看他。
鄭澤言輕咳一聲:“這事暫時還是別讓爸媽他們知道了吧。”
“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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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系統聲突然報賬。
鄭澤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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