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胖揍
胖揍
現在的年親人其實有不少人都覺得挂匾額不需要講究什麽時辰吉日,一個匾額而已,挂上去也就是。
但澄江水并不這樣認為。
他對挂匾的日子不但有指定的要求,對于開業的日子更是強烈的重視。
鄭澤言來到大門邊的時候,這裏已經彙聚了不少的人連那位陸老先生也陪在他外公的身邊,和衆人說說笑笑的。
人很多,鄭澤言随意地掃了一眼,發現陸時淵站在衆人身後,那略顯溫和的臉上,一點也看不見之前在小包間裏的陰鸷,這讓鄭澤言不由得暗暗嘀咕這人不虧是搞有聲劇的,變臉的速度簡直都能趕得上演員了。
暗暗吸一口氣,鄭澤言決定無視他的存在。
澄玉蘭皺眉喊他:“你還不過來在那裏發什麽呆哪?”
“嗯,來了。”
大門口,那放在桌上的匾額上面系着花球蓋着紅布,鄭澤言上前,準備伸手去揭開那紅布。
啪!
澄江水一巴掌拍他手上:“你幹嘛?”
“揭匾啊?”
澄江水差點爆粗:“誰讓你揭匾的?”
鄭澤言一臉莫名而又困惑地看向母親大人。澄玉蘭也有點懵:“剛才不是你讓我找他過來揭匾的嗎?”
“這都還沒正式開業,揭什麽匾?”澄江水怒:“要揭也是等過幾天才揭啊!”
Advertisement
澄玉蘭被訓斥,輕咳一聲小笑了笑。
鄭澤言默默地将手縮了回去。
澄江水無語地掃了兩人一眼,他從旁邊拿了三根香出來,點燃遞給鄭澤言:“想要以後做生意火火紅紅的,該忌諱的就得忌諱起來,這香你拿着,一會聽你陳阿公的唱詞,阿公讓你拜,你就拿着香拜,讓你做什麽你就照做,知不知道?”
“哦,知道了。”
鄭澤言乖乖站好。
四周衆人逐漸的安靜下來,不一會,就聽到一個老者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是澄江水從簡垓村那邊找回來的老兄弟,他給鄭澤言唱挂匾祝詞。
陳阿公唱了什麽,鄭澤言聽不太懂,只是按照陳阿公的指令,隔一會就朝着一個方向舉香三拜。
整個過程一共四個方向,都是分別三拜。
拜完之後,大門邊,有人銅鑼猛地一響,鄭澤言微微驚了一跳,下意識地扭頭,他沒看到銅鑼是誰敲的,他只看到幾只喜鵲突然叽叽喳喳地追逐着飛了下來,落在院子裏他讓人裝修的那個人工小溪邊上喝水。
鄭澤言雙眼微微大睜,既是意外,又是歡喜。
陳阿公突然大笑起來:“好!四放諸神許!靈鳥送信來!挂匾額放炮!!!”
這一聲大喝,讓那幾只喜鵲追逐着又飛了起來,與此同時,四周傳來的都是衆人歡喜相互議論不絕的聲音。
鄭澤言被澄玉蘭拉到邊上,幾個大漢拿了梯子出來爬上去挂匾額。
小嘟嘟跟其他孩子在院子裏追着那幾只喜鵲跑了開去,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很是歡喜。
外婆原本在注意着小嘟嘟的動靜,她看到有人已經将炮仗挂在門上,立即扭頭叮囑鄭澤言:“要放炮仗了,你先進屋去,別在這裏驚着胎了。”
“好~”
鄭澤言轉身就走,剛進了小包間去,外頭鞭炮噼裏啪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只是一個挂匾的日子,卻被澄江水給弄得熱鬧異常,鄭澤言在小包間的窗戶邊,看着外頭熱鬧的景象,他摸着肚子臉上帶笑,腦子裏已經徹底忘記了陸時淵說的那莫名其妙的話。
鄭澤言已經忘記了,但鄭澤啓卻沒有忘記。
挂匾的這日,澄江水親自下廚做菜照顧衆人,大院壩裏,至少擺了五個圓桌,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吃着飯,聊着天,一直熱鬧到了天黑,最後除了個別個自己有車的,或者是在媳婦兒在城裏的離開了藥膳坊外,其他人都直接在藥膳坊打起了地鋪。
一堆人擠在一個房間裏面。
藥膳坊的四個客房全部擠滿。
陸時淵原本是想接陸老先生去他那裏的,但老先生拒絕了。
他想着太多年沒跟這些老哥哥老侄兒的相聚,今晚上說什麽也不肯走,還把陸時淵給攆走了。
陸時淵無奈只能随了陸老爺子,他轉身走出藥膳坊的大門,忽地聽到天上悶雷做響,一陣冷風突然卷來,看樣子像是要下雨似的。
陸時淵微微皺眉,他沒再多留直接轉身上車去了。
至于鄭澤言是不是還在農家樂,又或者是不是回去了,他現在一點也不擔心。
他只要一想起今天鄭澤言說的大學時就已經跟小嘟嘟的媽媽在一起了,整個人都差點爆炸。
車子上,陸時淵将車速開得有些偏快。
他心情煩躁,一閉眼,腦袋裏就全是小嘟嘟的那張臉。
那張跟鄭澤言相像到極致的臉。
他沒有懷疑鄭澤言在騙他,畢竟小嘟嘟的臉也騙不了,年齡也騙不了。
所以……他相信了鄭澤言在大學的時候腳踏兩條船,一邊跟他交往,一邊又跟小嘟嘟的媽媽在一起。
轟隆!
一聲雷響,窗戶外,豆大的雨珠突然砸了下來,冰涼涼的感覺砸在陸時淵的臉上,似乎澆息了他的幾分怒火。
暗暗吸一口氣,陸時淵關上窗戶,打開雨刷,卻不經意地發現前面的路上停着一輛微微斜放的汽車,完美的将他的路給擋了。
陸時淵狐疑,他逐漸放慢車速又按喇叭。
前面那車沒動。
陸時淵狐疑,又按了兩次,那車裏都沒人回應。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了。
車裏陸時淵按了好一會的喇叭,那邊都沒有反應,他有些狐疑,幹脆打開車門,拿了傘,就朝那輛車走了過去想看看是什麽情況。
這條道并不寬敞,兩個車要并排才可以相互通過,要是有一輛車在這裏稍微偏一點車道,另外一輛車都過不了的。
在貴安市還沒被開發出來的這種地方,像這樣的車道其實并不在少數,甚至于貴安市還有世界出名難過的盤山公路,跟電瓶飛車的田野小路。
每一條路對開車的技術都有巨大的要求。
夜色中,雨聲嘩嘩地響,陸時淵趁着傘,走到前面那輛車的車門邊上,他敲了敲窗子,裏面卻沒有回應,也不知道裏面是沒有人還是人睡着了。
陸時淵有些不耐,直接湊近窗戶,雨幕底下,他卻隐約看到車窗那模糊的反光,映照出有什麽東西正朝他身上襲來。
嘭!!!
猛然轉身,陸時淵卻被人一悶棍狠狠敲在背上!
那劇烈的疼痛,瞬間就讓陸時淵一個轉身驟然單膝跪到了地上!
傘落在地面,擋住了天上落下的雨,也擋住了陸時淵在水中倒影出來的狼狽。
只是那麽一瞬間,陸時淵就翻身而起。
他的身後,有人穿着一身的黑色雨衣,戴着帽子還有黑色的水膠鞋,手裏拿着棍子,在陸時淵翻身而起的時候,又一棍子給陸時淵打來!
他不往陸時淵的頭上招呼,就只是往陸時淵的身上的抽打,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
陸時淵挨了幾下,疼痛讓他有些踉跄地後退,對面掙脫他想反抗的手,揚起棍子又一棍子朝他抽去,這一次,陸時淵眼神一冷,猛地抓住棍子,卻在那瞬間,看到帽檐下那模糊的眼睛似乎有些熟悉。
“澤言?”陸時淵疑惑有些不太确定。
對方一聽他這聲音,原本不打算抽他腦袋的棍子,直接一棒給他腦袋上抽了過去!
陸時淵這一下按得結實,整個人踉跄着往後摔去,直接砸在雨水裏面。
他動了動,視線卻有些模糊,指尖也沒了力氣。
雨下得很大,那穿着雨衣水鞋拿着棍子的人就這麽盯着他看,高挑的身影在黑色的雨中顯得頗為壓迫。
他盯着陸時淵看了幾秒,擡步準備走向陸時淵的方向在補兩棍子。
一輛黑色的轎車卻突然沖來,停在他的眼前,将倒在水坑裏的陸時淵給護在車後。
對方沒躲,只是拉了拉頭上的帽檐。
那轎車裏,顧澤凱撐着傘鑽了出來,他垂眼看了眼對方手裏的黑色棍子,臉色也有些陰沉。
“貴安市的治安再差,也不至于讓人嚣張到當街殺人的地步吧?”顧澤凱昂挺了胸口,手裏把玩着一把嶄新的匕首。
對方不慫也不躲避,只是冷哼:“貴安市的治安不差,只是有的人天生就欠收拾。”
顧澤凱疑惑。
對方又問:“再說了,你知道我為什麽抽他嗎?”
“他跟你有仇?”顧澤凱直接問:“你是誰?”
“我?呵。”對方轉身,撿起陸時淵落在地上的傘,這才取了頭上放帽子,轉身看向顧澤凱。
顧澤凱愣住:“小澤……?”
“認錯人了。”
自然是認錯了,他不是鄭澤言而是鄭澤言的雙胞胎弟弟弟鄭澤啓。
顧澤凱頓時錯愕,顯然也沒有想到鄭澤言居然還有雙胞胎弟弟!
鄭澤啓無視顧澤凱的錯愕,他冷笑着順手就将棍子扔了:“我為什麽打他,你不清楚?要不是殺人犯法,今晚上我可宰定他了!”
“你……”顧澤凱疑惑:“你跟小澤是什麽關系?你揍老陸是為了小澤?”
“呵,我揍的人,我也不怕讓你知道,姓陸的要是不服氣随時可以來找我,我奉陪,但有一點,他想跟我哥複合?做夢去吧!”
“你是小澤的弟弟?!”顧澤凱依舊疑惑:“以前從沒聽小澤說過他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啊。”
鄭澤啓不回他,轉身大步就走。
顧澤凱的突然發現自己關注點錯了,又立即喊他:“當初大學那會!是你哥甩了老陸不是老陸甩了你哥的!”
鄭澤啓明顯一愣,停步轉身看他。
顧澤凱挑眉,感覺到了有戲。
他問鄭澤啓:“你對你哥跟老陸分手的事知道多少?”
鄭澤啓沒有回答。
事實上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不是陸時淵過分,他哥當年不會一個人孤零零的醫院等着他去領回來。
鄭澤啓的沉默,讓顧澤凱猜到了幾分,無聲一嘆,顧澤凱說:“當初是你哥執意跟老陸分手的,老陸當時還來貴安市找過你哥,但那會你哥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老陸親眼看見的,他後來才徹底死心離開貴安市的。”
“跟別人在一起?”鄭澤啓皺眉:“我哥從來都沒有再交往過其他的人。”
“沒有?”顧澤凱疑惑:“但老陸親眼看見對方是個女孩,老陸說眼睛大大的,長頭發,長得跟個洋娃娃似的。”
長頭發,洋娃娃……
鄭澤啓呼吸緊了幾分,身側的手也緊了緊。
“那個人是我……”
顧澤凱意外了。
鄭澤啓在這件事上沒有過多的解釋,他只是轉身,眸光陰冷,透着殺氣。
“你知道當初我哥是怎麽回家的嗎?”
顧澤凱突然不敢接話。
鄭澤啓冷道:“他一個人躺在醫院,差點死了,要不是我跟他有心理感應知道他出事了,他人現在在哪都不知道!”
顧澤凱……震驚了。
下午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