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跳崖

跳崖

“軍師,”下得戰場韓烈來找到暮雪,“那賀千山善使袖裏刀,賀千嶺善使飛镖暗器。只因賀千山和我交過手,所以今天沒用,但是須得告訴大家,小心提防。”

暮雪答應着使人去知會了衆将,又好奇問到:“韓将軍是幾時和賀千山交過手?”

“就是上次我和你提到的教場會武。是西武王親自主持的,前三名皆有封賞,可我第一個遇到的對手是賀千山,好不容易躲開了他的袖裏刀,第二場恰巧遇到賀千嶺,中了他的飛镖,連初賽也沒通過便被淘汰。”

“啊?那最後誰得了第一?”暮雪津津有味地聽着。

“就是程朗啊!當年他可威風了。”韓烈追憶道。

“那麽我師哥豈不就是西武的武狀元?”暮雪無限神往地問。

“是又怎麽樣?人都沒了。”韓烈無限唏噓。

“也對。”暮雪也不由得垂下了頭。

翌日兩軍對圓,重新開戰,諸将各顯神威,拿出看家本領來鬥。

怎奈我方雖然勇猛,賀家的兒子們也确實有些本事,打了一天又是不分勝負。

不說閻鐵回營整頓隊伍,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且說賀邈回到關內忍不住仰天長嘆,“閻鐵這厮委實厲害,手下确有些了不得的人物。”

“父親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賀千嶺道:“兒子舉薦一人,必能将南楚衆将打得落花流水。”

賀邈聞言忍不住挑眉看向賀千嶺。

接下來的兩天賀邈在關內只堅守不出,免戰高懸。

暮雪不解地問程元秀:“他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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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救兵吧?”程元秀撚撚胡子,“估計是請高手去了。”

程元秀再次神奇地擊中了賀邈的想法。賀邈急于求勝,于是透過重重關系挖掘出一匹黑馬。

幾天後,南楚再次叫戰,西武終于迎戰了。陣勢排開,衆人均注意到西武陣營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

這個人一身布衣,不穿盔甲,騎一匹黑色的戰馬,手拿一把狼牙鎬,臉上還長了三個大肉疙瘩,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人我怎麽沒見過?”韓烈看着對面,心裏直犯嘀咕。

其餘人也都有些心驚,只因這年頭已經很有有人使狼牙鎬這種武器了,為什麽呢?因為它特別沉。可以說是只有大力士才使得動。通常的狼牙鎬到底什麽樣?長一丈三尺,柄端安一大拳,拳握一筆,純以鐵制。可是對面三個疙瘩那位還要特別,他使那個狼牙鎬,上面倆腦袋,普通的狼牙鎬是一根棍上面帶一個刺球,他那個不一樣,帶倆刺球。本來狼牙鎬就是一種沉重的武器,這位還特意多加個鐵球,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說話間,只見這人一提跨下馬,來到戰場中央,高聲叫道:“吾乃涼州黨玉山,誰敢與吾來戰?”

話音剛落,南楚大營中沖出一匹快馬,正是王肆,應道:“吾來也。”

二人交手,只一招,黨玉山手中鎬如泰山壓頂直壓下來,王肆只覺得手腕一麻,那刀再也拿不住,就如風筝斷線,咻地就飛了出去。

這邊一看不好,早有呼延東和譚震平雙雙搶出,各擎兵器架住了黨玉山手中的狼牙鎬,這才救得王肆一命,王肆灰頭土臉,敗下陣來,那邊黨玉山以一敵二毫無懼色,揮動手中狼牙鎬,上下翻飛,打得呼延東和譚震平狼狽不堪。

閻鐵這時可再也忍不住了,一手攥緊馬缰繩,一手就去摘槍,可他剛摸到槍,程元秀示意鳴金收兵。

“怎麽不讓我打?”回營後閻鐵氣惱地問。

“元帥乃三軍之主,非到最後關頭,怎可輕動!”程元秀勸道:“何況我看那人只有匹夫之勇,不足為懼。老夫有一計策,定能讓賀邈損兵折将——今晚三更,我們去偷襲。”

“偷襲?”閻鐵和暮雪馬上眼睛都亮了。

“對,這黑圖山背依高嶺,旁有大河,所以易守難攻。今晚我們撥三千士兵,每人手提一個沙袋,假裝要填路渡河,那賀邈得知消息,必然派人來襲。我們安排兩路伏兵,一路由呼延将軍領五千人馬埋伏在東邊的樹林裏,一路由譚将軍引五千人馬埋伏在另一邊,待他出城後,那渡河的士兵立即殺回來,來個三路夾攻,如此可大獲全勝。”

“好。”閻鐵和暮雪齊齊點頭贊同。

“那麽渡河的士兵便由韓烈将軍率領。”暮雪補充完畢,這計策就算定下來,當即安排人手,只待晚上行動。

夜色茫茫,韓烈帶着三千兵士,點着火把,拎着沙袋,開始“大規模”的渡河。

賀邈那邊很快得到了消息,賀千山請命道,“父親,定是閻鐵那厮鬥我們不過,所以另尋出路,請撥給兒子五千兵馬,讓兒子去截殺那厮。到時讓他們在水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賀邈也覺得是這麽回事,于是給賀千山點了五千兵馬,讓他去截殺閻鐵部下,想想還不太放心,又叫了黨玉山一起去,自覺此乃萬全之安排。

韓烈引着三千兵磨磨蹭蹭,渡河渡了不到三分之一,聽到身後炮響,不由面露喜色,來了。

當即引兵殺了回來,早已埋伏好的呼延東和譚震平齊齊殺出,三路夾攻,喊殺聲震天,西武士兵自亂陣腳,狼狽逃竄,賀千山一看中計了,慌不擇路地跟着黨玉山逃命。

黨玉山初到此處,剛打了場勝仗就被伏擊了,惱怒異常,掄開狼牙鎬東擋西砸,勢如破竹的工夫正遇上韓烈,倆人戰在一處,韓烈也是名骁勇的戰将,平時不肯讓人,這時明知道打不過黨玉山,拼了命也要和他過招,黨玉山和韓烈打了十幾個回合,也拿不下韓烈,殺得性起,索性置賀千山及衆兵于不顧,追着韓烈只是打。

倆人越戰離隊伍越遠,韓烈也不曾看路,且戰且逃,怎奈黨玉山的性子已經被激了起來,不顧一切地窮追不舍。追着追着眼看韓烈走到一處峭壁之上,沒路了。黨玉山将鎬一橫,喝道:“看你還往哪裏逃!”

韓烈跳下馬來,微微一笑:“我就往下逃。”說完将身一縱,跳下了懸崖。

昨天實在太忙了,太忙了,沒顧得上更,今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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