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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連衣帶着一身酒氣,連走路都磕磕絆絆地,走到身前,穩穩護着她。
罵完那群小雜毛,她還轉頭詢問她的情況:“玲珑,你沒受到驚吓吧。”
玉玲珑掌心的火苗漸漸熄滅,最終暗淡下去,她搖搖頭:“區區幾個凡夫俗子,能傷到我什麽?”
“那就好,那就好。”
賀連衣順着她臉往下看,目光輕輕掃過小腹,睫毛微顫:“你快去躲着,別吓着我們的寶寶了。”
她轉過頭,用半醉半醒的聲音對着三人訓斥:“ 臭流氓,還不受死。”
她打了個響指,右手輕輕一舉,一抹靛藍色的火噼啪迸發出來,對着三個人的衣擺燒去。
很快,三個人像是跳大神般,手忙腳亂地怕打着屁股後的火,一面驚叫連連,大聲喊着鬼啊鬼啊,抱頭紛紛朝朝洗手間的方向跑。
“想跑?沒那麽容易!”
連衣左手也舉起來,靛藍色的靈力宛若一條細線,将三人綁起來,細線往空中拉,拖着他們離開地面,将他們吊在半空中。
三個人頓時吓得屁滾尿流,酒也醒了一半。
剛要大叫,玉玲珑便揮了揮手,堵住三人的求救聲。
這下好了,火苗不停燒着他們的衣服,灼紅他們肌膚,很快,他們身上的衣服也沒燒得幹幹淨淨。
“那麽想玩,明天一早,就讓你們上新聞!”
玲珑看着她不忍一笑,沒想到賀連衣發起酒瘋來,比她還要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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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用靈力仙法嗎?她怎麽先用了起來。
不一會兒,巷子盡頭有腳步跑過來的聲音,玲珑警惕地按着賀連衣的肩:“大醉鬼,有凡人來了。”
“啊?”
賀連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松了手。
三個大男人砰地一聲,疊羅漢似的,紛紛砸成一團,身上的藍色火焰還沒熄滅,燒的連褲兒都快沒有了。
玲珑癟了一下嘴,掩面轉過身,拽着賀連衣就跑。
兩人穿過熱鬧的酒吧,到了一片空曠的步行道,江邊的燈火葳蕤,照在賀連衣臉上,她累得氣喘籲籲,重重呼出兩口氣後,才轉過頭來看玉玲珑。
“玲珑。”
她張開雙臂,猝不及防把她抱在懷裏。
“你沒事就好。”
甜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一下愣住,仿若聽見了雲裳的聲音。
滾燙的身體将她包裹,體溫隔着薄紗源源不斷侵入她,還有她燒得發燙的臉頰,正肆無忌憚蹭着她的頸窩。
“賀連衣,你幹什麽?”
玲珑推了她兩把,奈何不用神力情況下,賀連衣骨架大,比她高,比她重,自然力氣也大不少,她小小的拳頭如同砸在棉花上。
“嘻嘻,玲珑你打得我好舒服呀,再來兩拳。”
滾燙的嘴唇似乎在咬着她脖頸說話,呼出的熱氣一寸寸往她耳朵裏鑽,她不忍打了個寒顫,身心卻被撩起一陣熱火來。
“賀連衣,你松開我。”
“不松開,你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說完,她雙手從她肩後往下滑,掌心拂過蝴蝶骨,纖薄的脊背,最後落在她後腰處。
背後那層薄薄裙紗被撩起一陣電流,電流刺破肌膚,灌溉到五髒六腑。
心髒越跳越快,她卻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耳朵後,聽見某人吧唧了兩下嘴,緊接着還打了一個酒嗝。
玉玲珑冷漠的語氣說道:“你敢吐在我身上,我把你丢進茅坑裏。”
對方似乎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麽,只在江風缱绻中,把她摟更緊了:“玲珑,我就剩下你了,我不會丢的。”
玲珑耳鼓膜一跳:“什麽?只剩下我了?”
“對呀,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你了,玲珑。”
“別丢下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你會不會把我也删除了?”
她含含糊糊說了一大堆,都是玉玲珑聽不明白的話。
父母?賀連衣早已經斷情絕愛,情人敢殺,父母也不認,她父母也早已仙逝。如今她在這又說什麽父母。
玉玲珑把她從身上扒拉下來,定神看着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江風拂面,賀連衣酡紅的臉頰微微,露出微笑,她眼睛也紅紅的,笑成兩枚彎月:“我?我是連衣啊,我是你的死對頭,賀連衣,嘿嘿。”
她湊上去,掐着她脖頸,冰冷的手指扣着她下巴,将她往前一帶:“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從前的賀連衣?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換了......。”
賀連衣瞳孔一閃,蝶翼般的睫毛顫抖:“我一直都是賀連衣,一直都是這幅身軀,我就是我,是你的夫人,還是我們小寶寶的母親。”
她舔着臉,将手也覆蓋在小腹上,輕輕柔柔畫圈,還唱起了搖籃曲。
看來,要在這個醉鬼嘴巴裏套話,如同大浪淘沙。
玉玲珑一時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只得任由她發癫,一面找了一家江邊客棧,将小醉鬼哄着騙着到了客房。
這家江邊客房房間不大,倒還算幹淨,室內裝修偏現代簡約,窗簾和沙發都是奶茶色的,原木色地板,柔白的床被和枕頭套,還有一個圓形大浴缸,房頂四頭水晶環形吊燈,泛着柔柔橙光,讓整個房間看上去溫馨十足。
玲珑掃了一眼,雖說不上滿意,但找了許久,才找到這一家房間故而不打算退掉重開。
走到門邊,挂在後背的巨人像是酒醒了一般,她往前走兩步,蹲下,從門口的鞋櫃裏找出一次性鞋子,端正放在門口:“玲珑,你懷寶寶了,不能彎腰,我給你換鞋。”
她單膝跪地,雙手捧着她的玉足,一手握着腳腕,一手捏着腳後幫,輕輕脫下小靴子。
靴子之下,還有一層蛋白蠶絲襪,連衣捏着襪子,慢慢往後扯,她就像是再給白蘿蔔剝皮,露出脆生生的內裏。
賀連衣朝着它盯了一會兒,默默發呆。
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了,賀連衣似乎很喜歡盯着她的腳看,上一次,還親密地貼她的腳。
莫不是她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真是個變态。
玲珑被看得腳尖發癢,對方呼出的熱氣還源源不斷噴灑上去,撩撥得讓人心癢癢。
她瞬間收攏腳趾,腳板繃直,踩在一次性鞋子上。
“我自己穿。”
穿好一只鞋,另一只腳擡起,自顧自脫鞋子和襪子,她将白色襪子捏成朵白蓮花,随意丢在地上。
賀連衣又将小襪子撿起來,抖了抖,整齊放好在鞋面上。
走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玉玲珑順勢坐在床上,捏着發酸的腿,看向門口的醉人:“你先去洗澡吧。”
她還要休息會。
賀連衣眼神輕輕掃了她一眼:“你先洗。”
“不用了,你先洗,我洗澡時間長,還要泡澡。”
她似乎猶豫一下,眼神彳亍,想着什麽,繼而又點點頭:“好,我先洗。”說罷,将肩上包裹順下,從裏面拿出換洗的睡衣。
奶白色的蠶絲吊帶睡裙,還有同款式,不過是紅色的。
她把紅色的放在一旁,拿着白色的睡裙往浴室走。
浴室的門斜對着床,她忽然停在門口,攥緊手裏的浴巾,轉頭看她:“玲珑。”
“嗯?”
她低着頭,不知道是醉得還是神志不清,眼神泛着可憐兮兮的光:“我進去洗澡了。”
玉玲珑換了個姿勢,慵懶地半躺在床,她悠悠說:“你趕緊去洗,洗完後,還要照顧我和寶寶,別墨跡了。”
聽聞還要照顧寶寶,賀連衣的情緒才平穩下來,她點點頭,轉身拉開玻璃門擡腳走了進去。
其實擔憂是多餘的,浴室是玻璃門,外面可以清楚看見裏面,裏面也可以清楚看見外面。
她若是怕玉玲珑跑,面對着玉玲珑洗不就行了。
就這麽定了。
她把一次性拖鞋脫下,放在門口,光着腳踩在冰冷瓷磚上,站在玲珑下。
所站的位置正巧對着床頭,不過三米遠,就算是隔着玻璃,也能把對方看得清楚。
玉玲珑正躺在床頭,一手拖着腦袋,正在吃酒店特供的橘子,一面時不時看她一眼。
很好。
她挺直小身板,低頭去解腰帶。
她動作利索,很快就将腰帶撕開,手扶着衣領兩端,像是褪卻花苞那般,将裙衫剝脫下,白皙肌膚恍如人眼,猶如綻開的雪蓮。
賀連衣的肌膚白得并非嬌嫩,而是幹淨,幹淨地如纖塵一般。
她脫掉外衣,僅剩下一片抹胸式亵衣,露出纖長的胳膊和腿。
這是她罕見看清楚她的身材,光是晃一眼,就能看清楚她腿部線條流暢,細、長、白還直,腰肢纖纖似柳,上身雖不見得豐韻,卻也像是待開的荷花包,花骨朵十分惹人。
玲珑噎口唾沫。
好在她是和她雙修,也算沒吃多大虧,賀連衣,身材挺好,活也不錯。
只是才暗暗誇了她兩句,再擡頭時,見賀連衣已經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了個精光,她也不避諱一下,就那麽當着她的面,一臉從容地,打開了浴室花灑,花灑淅淅瀝瀝噴灑出水,漂亮得水珠落在柔白的肌膚上,水珠彙聚成小溪,從她如綢緞般的肌膚流下,滴答滴答。
玉玲珑只看了一眼,迅速垂下蝶翼般的長睫毛,臉兒被火燒一般滾燙。
太尴尬了,她喝醉了酒,怎麽這麽大膽。
難道她喝的不是酒,喝的是熊心豹子膽?
她不但當着她的面洗,還直勾勾地看着她,就是打泡沫的縫隙,也瞪着一雙碩大的眼睛看她,如狼似虎地,生怕她跑了似的。
駭人得很。
玲珑被盯得頭皮發麻,渾身滾燙,她不能輸,為什麽她能盯她,她不能盯回去。
她所幸擡起眼,朝着她看回去。
透明玻璃已籠罩上一層水霧,依稀只能看見她朦胧的身影,盡管如此,她也能清晰看見賀連衣筆挺的驅幹,削肩窄腰,晧腕薄肩,腰腹部有着明晰的川字馬甲線,線條流暢,一直往下蜿蜒,呈埃及倒金字塔一般美麗的景象,神秘而又令人向往,越是禁忌,越是誘惑。
既是這麽美麗的風景,她也不收眼神地欣賞起來。
身體的欲望是最誠實的,它想要還是不想要,每寸肌膚,每一絲毛發,都在暗中悄然豎起,毛孔身心,還有雙腿,全部統統,打開。
空虛的軀殼似乎在期待着一場盛大的入侵和占有。
小腹忽然咕嚕一聲,發出饑餓的低吼,想,被占滿。
玲珑掌心覆蓋在小腹上,輕輕閉上眼。
都是腹中孩子在作祟。
若不然,她怎麽會對着仇敵的身軀浮想聯翩。
閉上眼睛,聽覺變得無比敏銳,身後那刷啦啦不停的流水鑽進耳朵,只覺嗡了一聲,仿若置身于欲/望的深海。
她似乎能看清賀連衣閉眼仰頭沖洗的畫面,流水打濕了那蝶翼般的長睫,水珠順着發梢彙成一股鑽石般的斷線往下墜落,無數的珍珠寶石從她絲綢般的薄背上滑落,肌膚滾燙,呼吸微喘。
那熱氣似乎又在耳邊,仿若回到了魔域的時候,對方抱着她,發力時止不住的熱氣噴于頸側,克制又按捺不住地啃噬脖頸側筋。
這番躁動越來越強,越演越烈,就如戰場上鳴金擊鼓,鼓聲陣陣,将兩軍交戰拉直激烈的對戰,又像是海上劇烈的巨浪,浪花不停拍打着礁石,巨大的波濤暗示着它底下已洶湧不平。
胸口崩出一湍激流,直沖腦門,震蕩得她眩暈不已。
正當一切都朝着最巅峰扶搖直上,忽然之間,某個開關停了。
泠泠的水聲也随之平息,僅剩下幾滴零星的啪嗒。
玉玲珑緊繃的身軀也逐漸松懈下來,她緩緩撐開眼,望着鎏金色絲絨制的窗簾,內襯是一層半透明的薄白,自嘲地搖搖頭。
不愧是賀仙尊的孩子,她竟克制不住體內的欲望,論靈力,賀連衣的确在她之上,然而次次打不過她,不過是讓着她罷了。
可從前她又怎麽會讓着她,究竟是哪裏變了。
賀連衣換好睡裙,頭頂用毛巾裹着濕發,柔柔地坐了下來。
正好靠在她身側。
剛洗完澡的肌膚散發着水霧,還有幾分山茶花淡雅的清香,玲珑朝她一望,蠶繭薄絲的睡裙下不着寸縷,隐隐透出仙尊姣好的身型。
本就誘人,她一張醉醺醺的小臉上,眉眼直勾勾看着她:“我洗好了。”
玲珑錯開眼,手撐着鵝絨被坐起身,勾着紅色睡裙,也不說話,徑直朝浴室走去。
不是她不說話,是她嘴裏涎着口水,一進去就迫不及待地咽下去,才緩過神來。
玻璃門上的霧氣漸漸散開,沒一會兒又是裏面與外面赤誠相待。
原本以為賀連衣會克己複禮地轉過頭去,沒想到她這個醉鬼竟徑直正對着她,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生怕她跑了一般。
玲珑看着駭人的核桃眼,忙施展了一個隔障術,一片薄紅紗帳自下而上,遮擋住那明晰的玻璃牆面,僅留下一個朦胧倩影。
玲珑的手扣在白色合金包邊的水龍頭上,輕輕轉動到低溫的位置,用半涼不涼的水,沖卻渾身浮躁。
懷了寶寶的她比從前更為燥熱,再加上剛剛浮想聯翩,體內的幽冥之火迅速亂竄,好不容易洗到了溫水澡,她又背靠冰冷的瓷強,身體總算是平穩下來。
半個小時後,她洗完澡,穿好睡裙和一次性拖鞋,輕輕拉開玻璃門,帶着團熱氣出來。
前腳剛踏出一半,只見床頭的人騰地一下站起,雪白的虛影晃過來,方才還在床頭傻笑的賀仙尊,已經站在她身旁,她伸出比她粗上幾圈的胳膊,輕拖着她小手臂,一面溫言細語:“玲珑,小心地滑。”
眼神關切落在她腹中,引着她走那不到三米長的床頭邊。
玲珑忽然覺得她好笑,便趁醉問她:“你幹嘛那麽緊張,本尊懷的是孩子,又不是什麽落地就要爆炸的手/彈。”
賀連衣似乎沒聽她說什麽,方才走兩步,便将摸向她手腕:“你怎麽這麽涼。”
用的偏溫的水洗,自然涼了。
她剛要解釋,只見雙腿被什麽東西勾住,一陣天旋地轉後,她落在舒适的床上,彈簧的彈性微強,帶着她們同時上下抖動了一番。
準确地說,是她在賀連衣懷裏抖動了一番,
她斜坐在賀連衣大腿上,腰肢被滾燙的手臂攔住,半邊臀落在她掌心上,隔着薄薄面紗,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朝她湧來。
賀連衣眼睫顫抖,不忍又摸緊了一寸。
玉玲珑睜大雙眸,方才才平穩的心跳再次跳動起來,她眨眨眼,呼吸一屏。
“你在做什麽。”
“玲珑,你好涼啊,我幫你捂捂。”
另一只手從她腋窩後抽開,抓住她兩手,握在懷裏,臉湊過去不斷呼氣:“幫你吹吹。”
她一邊揉着,一邊朝手吹氣,身體竟有幾分舒适。
也難怪,寶寶是喜歡另一個母親的。
她需要對方的疼愛,關心,貼貼,若是能進去看看她就更好了。
玲珑先有幾分抗拒,卻又被她的手按了回去,霸道又不講理,眼裏分明是關切,嘴巴上卻十分嚴厲:“別亂動。”
四目相對,玲珑的心漏跳一拍,要不要,就在此時。
反正她也醉了,事後把一切責任推給她,或者說,是她酒後亂,她推不動她,就......。
倒是有幾分意思。
左右都是要雙修的,她想明白後,提着的心也緩緩沉下來。
賀連衣幫她揉好雙手,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細細地看着,見她頭發還濕着,便将自己頭上的毛巾摘下來,裹住那一頭清藻瀑布,柔柔擦拭着。
“玲珑。”
玉玲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輕輕嗯聲:“如何?”
“你以後會忘記我嗎?”
大半夜的,忽然傷感?
玉玲珑起了身雞皮疙瘩,但她吸了口氣,沉穩道:“怎麽這麽問。”
賀連衣些許也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前言不搭後語的,擦着她的頭發,擦到一半,臉頰便朝她頸脖埋了下去,她吸吮她頸脖的香氣,十分舒坦:“我有玲珑和寶寶,我不是一個人。”
“玲珑,生完寶寶後,你該不會不要我吧。”
她忽然想起什麽似地,又從她頸脖移開,定睛看她。
玉玲珑見她憨态可掬,竟有幾分從前沒有的可愛,她勾着紅唇:“你想不想要我?”
她思索一陣,點點頭:“我只有你了,我想要你。”
這個想要,分明和她說的想要是兩回事。
玉玲珑雙腿在她身上叉開,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她打開腿,正坐在她的膝蓋上,小腿圈着她的腰,雙手攏過她的脖頸,指腹拂過她後頸輕凸的脊骨,對方的臉頰更紅了,一雙眉眼閃爍,低低垂下去。
“玲珑。”
“賀連衣,你為了我和寶寶,什麽都可以做?”
她掀開蝶翼般的睫毛,蝶翅微微顫動,眼睛裏映出一汪水,看上去乖覺可愛極了:“什麽?”
玲珑湊上去,雖說兩人都洗完澡,洗的是同一種沐浴露,山茶花味的,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卻如冰晶玉雪一般,幹淨純淨。
而她身上的,是帶着奶味的香氣,兩種香氣交織,融合,彼此纏繞。
她幾乎垂過眸:“其實,鄭醫修沒同你說,那精油并不是用于按摩,消除妊娠紋的,而是......,而是......。”
“是什麽?”
她薄薄的嘴唇顫抖,朝着她湊過來。
玲珑打了個一個寒顫,雖說這般引誘醉酒女人不好,可她還是引誘了,那近在咫尺的唇,宛若魔域盛開的曼殊沙華,是不不停展示的欲望。
她閉上眼,屏住呼吸,對着方才唇瓣的方位輕輕一擡。
柔軟、滾燙,唇珠上還有尚未幹淨的水珠,透過她半開的唇縫,落了進來。
一口急促的鼻息噴在面頰,玲珑忙松了唇,和她拉開兩個拳頭距離,看她反應。
那瞳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黑體邊緣閃着光芒,像是小狗狗吃到食物時快樂的眼神。
還不懂嗎?
玲珑垂着眸:“你不願意算了。”
她擡起左腿,正把盤踞在她腰上的身抽開,誰知一滾燙的掌心壓在膝蓋上,把她硬掰了回去。
後頸脖被溫柔握住,掰過她側開的頭,方才吃到甜頭的唇主動朝她覆過來。
後背濕噠噠的頭發盤踞在身上,十分黏膩,賀連衣指尖輕拂她的頭發,霎時間,她感覺到一股柔柔的風拂過頭發,水汽在一瞬間被蒸發幹。
她輕輕觸着她的唇,一直不敢呼吸,只在蒸幹她的頭發後,松開親吻,朝她看了一眼。
那雙眼似乎在等她一個回答,玲珑臉頰滾燙,低眉順目,算作默認。
那醉鬼勾了勾唇,捧起她雙肩,再次親吻過來。
這番不再克己複禮,而是輕車熟路地,撬開了那緊閉的花瓣唇。
耳朵似敲鼓一般,扯動着太陽穴的經脈,噗通,噗通地跳着。
玲珑沒想到她那麽快,竟很快懂了她的暗示,也沒想到她那麽快,就帶着酒意的唇舌打開她。
似乎她很久就想這麽做一般。
她身體先是緊繃地遲疑了一下,對方的手拂過脊背,令她不忍顫栗,她僵直的身體輕輕一松,很快就軟了下來。
配合地迎接着這個吻。
從前不知道她是賀連衣,接吻的時候萬般放得開,倒是對方也收斂一些,如今因為寶寶不得不親近,她顯得欲迎還拒,總覺得親的小心翼翼,不敢放縱。
心口築了一道堤壩,卻也沒有掩住洪水濤濤傾瀉而來。
唇齒留香,她被親的天昏地暗,胸口泉水湧出來,灌溉着昔日早已龜裂的大地。
竟不知,自己那兩日的纾解,還抵不過賀連衣一個親密的接吻。
壞死了,誰讓她就是寶寶的母親。
玲珑被親的沒什麽力氣,幾乎軟在她懷中,對方狂熱的掠奪和擁抱令人瘋狂。
喘息間,賀連衣松開她的唇,盯着她看了一眼。
這個醉鬼,不知道又在搞什麽。
一口氣還沒出幹淨,那吻又鋪天蓋地而來。
玲珑幾乎呼吸不過來,她咬了她唇瓣,才有縫隙仰着頭,大口大口呼吸着。
賀連衣卻沒停下,吻不到唇,便親吻她下颌線,熱氣一陣陣撲入頸窩,鼻尖抵着肌膚,慢慢下滑。
玲珑渾身顫抖,胸口跟着呼吸此起彼伏,幾乎坐不穩,只得抓着賀連衣的背,指甲緊緊扣進她肉裏。
江邊的風柔柔吹了進來,拂過那層薄薄的半透明紗窗,它似波浪一般柔柔鼓動,靜谧的房間,僅剩下沉重的氣息。
朦胧之間,她聽見肩上的絲質吊帶劃過肌膚,衣領呈花瓣一般被打開,輕輕勾在胳膊肘處。
她的視線忽然清晰起來,便低下頭,見紅色絲綢疊在腰一圈,宛若盛開的玫瑰,絲綢泛着的潤澤光芒,就如初開花瓣上那層細潤的水澤,漂亮得在發光,吻接着肆意落下。
玲珑撐開雙眸,看着頭頂那四個泛着黃色的燈,愈發朦胧。
“不。”
玲珑下意識喊出聲。
瀑布忽然停止下洩,堤壩的洪水受到阻攔拒絕後撤退,海浪拍打礁石受了疼,也漸漸退潮......。
一切激烈的洶湧,在短暫地持續了一會兒後,消停下來。
賀連衣不再動,也不松口。
玲珑清醒過來,低頭看着埋在懷裏的腦袋,頓時覺得後悔。
“我的意思是.....不要。”
只是被潑冷水的人又怎麽會重新燃起希望,懷中的人不動,呼吸靜靜啪嗒在胸口,撩動心房。
她感覺到不對勁,只挺挺腰肢,示意她醒來:“喂?這就生氣了?”
依舊靜谧,呼吸均勻而舒緩,不像是在和她賭氣。
“賀連衣。”
依舊巋然不動。
玉玲珑意識到不對勁,她羞憤一把推開她,心口一陣刺痛,總算拉扯開。
賀連衣還意猶未盡吧唧了一下嘴,只是她雙目緊閉,頭歪着,嘴裏發出酣睡的哼唧聲。
難道被拒絕之後,就不能撲上來嗎?
玉玲珑仿若晴天霹靂,一腳把賀連衣從床上踢了下去。
那醉鬼滾了兩圈後,整個身體躺在柔軟的羊絨地攤上,半點沒醒,吧唧了一下嘴,又睡了過去。
她抓起一條被子,朝着地上那人一丢,自己又鑽進另一條被子裏。
不過好在,親了一會兒後,內心像得到了安撫,她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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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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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