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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呀,本想讓龍九失戀後移情別戀,這下好玩了,她直接走人了。

接下來別說龍鱗,就是龍須都留不下一根。

賀連衣一下課就匆匆忙忙回到別墅。

玉玲珑此刻正端着一杯紅茶,優哉游哉坐在陽臺上,欣賞外面的雨景。

見她慌張走進來,她的臉色微微一沉:“怎麽了,如此莽撞。”

“不好了不好了,龍九她退學了!”

賀連衣一口氣說出來,連帶着嗓子裏的鐵鏽味道都咽了下去:“玲珑,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玲珑手微微一抖,紅茶傾斜出來,撒了一些在她白色緞面裙上,像是在裙子上開了兩朵嬌豔的紅花。

“什麽?”

“怎麽辦,我們出不去了。”

玲珑深呼吸一口氣,将茶杯擱置在旁側,站起身來:“什麽出不去,本尊的幽冥鬼火難道還燒不破一個夢境不成?”

她擡起手,掌心微微彙聚靈力:“你且放心,我們先出去,然後再進來,從一開始重新走一遍,争取讓她愛上你。”

連衣沉下心來,原來,提亞讓玲珑進來,是這個意思,還可以重來啊。

她松一口氣:“好,開始吧。”

玲珑閉上眼睛,可以看見她周身起了一陣風,整個人宛若下凡的仙女,頭發飄逸,衣衫烈烈,只是,她的右手別說鬼火了,就是一點火星子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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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睜開眼睛,轉頭看着掌心沒有一點動靜,調整了一下靈力:“或許是我太久沒使用,稍等一下。”

“嗯嗯。”

連衣耐心地在一旁看着。

玲珑再次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雙手輕柔地揚起,在身前打了一圈太極後,手掌挽花一般地,轉了一圈,這次的風吹得比方才還大,她凝神一推,手掌送出去。

豁地一聲。

四周安靜如雞,壓根沒有一點火花。

玲珑睜開眼,盯着自己的手掌。

她匆忙走上去:“是不是因為這是夢境,所以它壓制了我們的靈力?把我們的靈力,控制在三百年前的時候。”

聽她這麽一說,玲珑轉頭看着她:“對,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

這下好了,兩個人都嘆氣般坐在床頭。

她雙手拖着腮,靜靜地看着遠處的雨。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過,想必龍九已經是肝腸寸斷了。

“玲珑,你不害怕嗎?”

“害怕什麽?”

“我們出不去了啊。”

她翻了個身,軟軟地趴在床上:“提亞都說了,夢境艱難,看來是真的艱難,一步錯,步步錯,就算我們兩個渡劫期,也沒有辦法走出去。”

玲珑低下頭,沉默不語。

賀連衣轉過頭去:“玲珑,如果我們要死在裏邊了,你這幾天,還會不理我,不和我一起去上課嗎?”

玲珑瞳孔微閃:“你瞎說什麽?”

她坐起身,伸手拉着玲珑手腕,将她的手掌輕輕地握住:“玲珑,我不是想讓你和她談戀愛,我是想着我們如何出去,所以,并不是有意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

玉玲珑的心微微一動:“我......我也不該和你鬧脾氣。”

她緊了緊她的手,看着玲珑如此體貼,不由地湊近了些,她知道她不該貪戀,但是還是忍不住湊近,聞着她的清香。

玲珑被她的手抓着,只覺得溫熱從指尖傳來,傾入人心,雖然走不出去了,但是她卻沒有一點害怕。只要賀連衣守在她身邊,她什麽都不害怕了。

賀連衣的唇正在緩緩靠近,她......是要親她嗎?

在這生死關頭,她終于明白自己的心思,要說出心裏話了?

玉玲珑垂着眼睫毛,竟有幾分少女心動。

她抿了抿唇,害羞地低頭。

那紅唇停在她眼睫毛指尖,忽然嘟起,朝她吹了口氣。

“你眼睛上有睫毛。”

她咬緊牙關,正要一拳頭砸過去,且聽見門鈴響了。

瓢潑大雨下,練羽魔撐着一把黑色油紙傘,站在別墅的花園外。

她按了一下門鈴後,靜靜地等待着。

賀連衣和玉玲珑各自撐着傘走了出來。

“練同學,你怎麽來了。”

她走到栅欄前,伸手打開門:“快進來吧。”

“不用。”練羽魔閃着雙眸:“連衣,玲珑,龍九要走了,想和我們打個招呼再走。”

賀連衣和玲珑對視了一眼,默認前去送行。

踐行的地點是四人最初吃飯的飯店。

龍九擺了一大桌子酒菜,只邀請了她們三個。

龍九的狀态很不好,一進去,她便感覺到了低壓的氣息,就像是大妖被傷害過,發出的低磁聲音,令人聽聞悲恸。

見了她們三人,她卻還要擠出笑臉:“玲珑,連衣,你們來了!”

她起身迎着她們進去,笑着和她們招呼。

玲珑錯開眼眸,沒有和她對視。

賀連衣兩步上前,走到她跟前,主動牽起她的手關懷:“龍九,聽說你病了?”

她搖搖頭:“哪有,我不過是因為家裏有事,所以才請假,故意那麽說的。”

練羽魔不忍問道:“那你為什麽要退學啊?”

自然是喜歡玲珑而不得,傷心欲絕,想要一走了之。

賀連衣懂她的心情。

只是這事還沒說破。

她也不會拂了龍九面子,當面戳穿她。

龍九借故家裏有事,又遺憾地寒暄了幾句,便吆喝着大家一起吃菜。

這下幾個人哪裏吃得下飯菜,一時間酒喝了不少。

龍九一杯一杯地給她們倒好,又一杯杯地敬她們,說的最多的便是:“認識你們,是我龍九此生最開心的事。”

“來,喝。”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還會重見!”

三杯兩盞下肚,龍九已經喝迷糊了,她的臉色紅紅的,眼神也迷離起來,時不時打了一個酒嗝,笑嘻嘻地盯着她們:“我今天,很失态吧。”

練羽魔安靜地盯着她:“龍九,你心裏哪裏不舒服,說出來,我們三個給你出出主意,你別一個人憋壞了。”

玉玲珑沒去看她,也沒說話。

賀連衣接過練的話:“對呀,你有什麽遺憾,我可以幫你彌補,但是你別退學啊,我們三個都舍不得你,是吧,玲珑。”

說完,她戳了戳僵在旁邊的玲珑,小聲咬着她耳朵:“你倒是勸勸她啊,只有你,唯有你能勸她不退學,先讓她留下來,一切等拿到了龍鱗再說。”

玉玲珑饒是不想,她都拒絕了她,如今怎麽勸她。

她冷着臉:“要勸你去勸。”

飯桌上,龍九的目光沒少觑她,讓她心中滿是歉疚。

連衣嘆聲:“你就不能想想清衡,她還在等着我們救她,再不想,還有我們的孩子冰鶴,你難道這輩子不想見她了?”

冰鶴......。

說起孩子,玉玲珑這才有所動容,她松了口,繼而擡頭看着龍九。

龍九時時刻刻注意着她,故而一擡頭,就對上了那赤辣辣的目光。

她尴尬地垂着眼眸,尴尬地說:“對啊,你留下來吧。”

這是她今晚和龍九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她第一眼看她。

沒想到第一句話不是珍重,不是保重,而是留下來。

龍九的眼睛閃爍着希冀,她很想留下來,很想。

此刻,借着酒勁,她再也沒有忍住,将自己的苦水吐露出來。

她倒了一杯酒,高高舉着,朝玲珑敬去:“謝謝你挽留我,只是.....,只是玲珑,我恨我們相見恨晚,如果早一點遇見你,你還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那樣我們是不是就有機會在一起,總之,造化弄人,我不應該喜歡一個有了孩子的人,我無法說服我每天看見你,看着你我就沒辦法上課,我只能退學,所以......我不能留下,對不起,這一杯算作離別酒,我敬你。”

天呀,龍九自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練羽魔一副吃瓜表情,眼睛瞪圓,看着龍九,又看着玉玲珑,發生了什麽,原來龍九是因為玉玲珑退學的嗎?玉玲珑還有了妻子,孩子?

這場面上,就只有她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只是她沒有說話,依然是一副吃瓜的模樣。

賀連衣見她如此,忽然腦子轉了個彎,說到:“玲珑,你什麽時候生了孩子,我怎麽不知道?”

龍九一臉詫異,賀連衣和她關系最好,她結婚生孩子,難道她不清楚,她一時酒醒了醒:“你沒有孩子嗎?”

賀連衣借此說到:“沒有,她才十八歲,哪裏去結婚生孩子。”

桌子下,玉玲珑的腳擡起,高跟鞋輕輕踩着她的腳背,狠狠往下一壓。

“哎喲。”她做好表情管理,強忍着沒有叫出聲。

“你又在跟我挖什麽坑?”

“玲珑,你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見冰鶴。”

“我自然想,可我現在更想殺了你。”

她咬緊牙關:“可我想我們一起出去。”

玲珑瞳孔微閃,心似被劃過了一絲清流。

“玲珑,相信我,我一定能夠讓我們出去。”

玲珑松了腳,緩緩抽回去。

賀連衣端起一杯酒喝了口,确保膽子夠大,她朝着一頭霧水,又半醉半醒的龍九說到:“龍九,其實玲珑是單身!”

賀連衣忘記了,昨天究竟是怎麽收場的。

只記得自己醉醺醺的,腦袋還不明不白地長了好幾個包,身體也似被打了一般疼痛。

但是她卻一點都不難受,心頭上的結節一下豁然解開。

因為什麽,因為,當她說出那句話後,那下了三天的梅雨,仿若要把人滲透一般的梅雨,一下停了。

烏雲漸漸散去,祥雲籠罩蒼穹,碧海藍天再次重見天日,連海風都是甜的,龍九一下開心得暈了過去。

後面,她也被一拳揍暈了。

翌日清晨,許久不見的陽光曬了進來,曬得她渾身暖呼呼的。

她還宿醉着,頭腦混沌,渾身酸痛,只掐了一下鼻梁,看着面前的身影。

那個身影朦朦胧胧的,她眨眨眼,視線逐漸清晰。

玉玲珑不知道何時來到了她的房間,她坐在床頭,手裏端着一杯蜂蜜水,正在一口一口給她喂。

醴泉一般的水灌入口中,她喝得甜滋滋的,直到她忽然想起了什麽。

在沉睡前,玉玲珑那一拳頭直勾勾朝她砸來。

她一下驚醒,吓得後退了一步。

玲珑的手稍稍一頓,将蜂蜜水放到一旁,正坐着看她:“你醒了。”

她捂着臉,有點後怕地靠在床頭:“嗯嗯.......。”

“醒了就好。”她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發出輕微的咯噔聲響。

繼而站起身來,雙手展開,在她面轉了一個圈。

“好看嗎?”

玲珑穿着一件紅色斜襟旗袍,旗袍上繡着大朵大朵藍色牡丹,織錦緞面緊貼身材,勾勒得她凹凸有致。

旗袍開叉一直開到大腿,在她行走坐立間,露出兩條白花花的蜜大腿。

“好看。”

她不知道她什麽意思。

聽她說了好看,玲珑便踩着高跟鞋走到梳妝櫃前,她撿起兩朵山茶花樣式的珍珠耳釘,将它們一一帶在兩邊耳垂上。

漂亮的白色珍珠散發着柔柔光芒,襯托她面容明豔無雙。

她的旗袍很現代,胸口處竟開了一道心形狀的口子,透過那道口子,正好露出她雪白的玲珑起伏的曲線。

賀連衣驚得目不轉睛,她猶豫地問她:“你今天打扮得真好看。”

玲珑坐下來,撩了一下頭發,手指穿插到頭發裏,發出沙沙聲響,她帶着迷人的香氣,将她團團包圍。

“當然要打扮得好看些,畢竟是我和龍九第一次約會。”

賀連衣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原來打扮得這麽好看,就是去赴約會啊。

怪不得,她從前,也不怎麽在她面前打扮的。

她低着頭:“你想通了。”

玲珑湊上前:“當然呢,我想通了,龍九怎麽不好了,龍九她家裏有錢,又是大妖,又喜歡我,說不定,和她雙修以後,還能增強功力。”

賀連衣心被揪了一下:“你還要和她雙修?”

她的臉滾燙起來,忽然後悔了,但一切于事無補。

玲珑看着她:“不可以嗎?談戀愛不就是要做這些事嗎?”

她一時愣住,好像是呀,她撓撓頭:“可......可也不用雙修吧。”

玲珑看着她這般模樣,臉上像是罩了一層灰,忽然覺得莫名好笑起來:“昨天,可是你說讓我和她談戀愛的,自然也是你讓我和她雙修的。”

“我沒那麽說過。”連衣急道:“昨天,我明明說的是,你和她談戀愛,也可以不牽手,不擁抱,不親嘴,用柏拉圖式戀愛和她談,然後讓她把龍鱗送給你。”

玲珑眼睛彎彎的,忽然笑了起來,看來她昨天記得很清楚。

她故意逗她:“龍鱗那麽重要的東西,我不付出點代價,就能要到嗎?”

區區一片龍鱗,就要讓玲珑奉獻出軀體,她是萬萬不願意的,她驚得抓起她的手,認真而又嚴肅:“不可,萬萬不可,你......你.......。”

你了半天,她似乎也說不出個什麽來,很快,又偃旗息鼓下去。

玲珑饒有興致地盯着她,薄涼的手輕輕抽開,不留一絲餘溫:“是你讓我和她談戀愛的,現在你又不願意了,你真是個複雜,自相矛盾的人。”

她站起身,手腕拂了拂旗袍的褶皺,風姿搖曳地邁過她的身側:“我出去約會了,你好好休息。”

賀連衣心情複雜,她緊着她的身影,看着她朝走到門口,背影搖晃,她的腰肢盈盈一握,手腕纖細,背脊纖薄,這樣曼妙的她就要去龍九的懷中撒嬌了。

她的心冷了半截。

人已經下了樓梯,就快要走出後花園。

賀連衣也沒來得及穿鞋,篤篤下了二樓,腳步聲陣陣,和她的呼吸一樣響亮。

她匆匆到了門外,看着遠處那個身影:“玲珑!”

玉玲珑腳步一頓,轉頭看着她,她的容顏在太陽下生動迷人:“怎麽了?”

“你......你還沒擠n呢。”

玲珑的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笑起來極其地誘人,任憑誰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是還有龍九嗎,你就別操心了。”

龍九?什麽?她們才第一次約會,就要如此坦誠相見嗎?依照玲珑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可那是冰鶴的糧食啊。

不行,不行。

她掐了個訣,只見幻藍色身影一閃而過,頃刻間,她來到了玲珑的面前。

柏油馬路上的石子粗粝,她光着腳,感覺到一陣微微刺痛。

“回去。”她擡頭凝視着她:“回去,我先給你.......。”

她一雙潔白的腳落在黑黝黝的地面,顯得整個腳背越發冷白,但她的臉在此刻卻急紅了。

玲珑暗暗抿着唇,佯裝鎮靜而又生氣的模樣:“不是你說讓我去找她戀愛的嗎?你還說我,是單身。”

她努着嘴,斜觑着花園中一衆鮮花。

但是此刻她卻非常歡喜,歡喜她竟能追出來。

可是她挂着臉:“有你沒你,我都能解決好。”

她轉身,正要離開。

手卻被一把牽住。

賀連衣宛若握着一截白玉,冰涼刺骨,她輕輕地拽着她,祈求似的:“那是冰鶴的糧食,又不是龍九的。”

玲珑側過身,挑着眉,手掌輕輕在她胸前一推:“既然是冰鶴的糧食,那和你有什麽關系。”

賀連衣急了:“沒有我,哪裏來的冰鶴,哪裏來的冰鶴的糧食,總而言之,就是不行。”

她也不等她答應,只掐緊她的手腕,輕輕捏訣,轉眼間,兩人自上空落入溫暖的床榻。

床墊的彈簧彈得兩人微微一抖。

玲珑一眨眼,見自己後背抵着溫熱的被窩,身前俯着一個高俏的身影,整個人被溫熱包裹了起來,她靜靜地凝視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玲珑只覺得胸口砰砰跳動,她屏住呼吸,才看清自己身處賀連衣的卧室,她手掌輕輕落下,感受到了被窩裏還未消散的餘溫。

她不知道她要幹什麽,從前,都是她主動叫賀連衣的,這番被她“邀請”進來,她心口猶如小鹿跳得厲害。

不對,一把年紀了,還有了孩子,是老鹿撞得厲害。

她只得尴尬地低下頭:“你,你把我拐到你床上來,是要做什麽不軌的事嗎?”

賀連衣腦袋嗡嗡嗡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就把玲珑從街上拉了過來,而她又很奇妙地雙腿劈開,跪坐在玲珑身前,将她死死壓着,她的手還緊緊握着她,握得她皙白的手腕都紅了一圈。

她垂着眸,那蝶翼一般的睫毛輕輕顫抖,眼睑下的蘋果肌膚也生起了一點點紅暈。

她楞了,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她此刻模樣出去,必定又要把那誰迷得五迷三道。

她想弄亂她的妝發,弄亂她的衣裳,讓她不能這麽漂亮地去約會!

靜谧的空氣,僅僅能聽見賀連衣沉重的呼吸,她卻沒說話,也什麽都沒有動。

玲珑哼了一聲,雙頭推着她的肩:“不說我走了。”

賀連衣急切地将她壓在身下,伸手握着她的下巴,她的虎口一圈因為捏劍長了厚繭,僵硬的繭疤硌在皮膚上,讓她覺得莫名地發癢,整個身體也興奮起來。

“擡起頭。”

她的語氣張狂,低沉而又帶着重音,近乎昏迷的模樣。

她的手順着她頸脖下滑,漂亮纖長的手指落在脖頸上斜襟的排扣上,單手按着紐扣,一顆顆順着她胸口往下解開。

珍珠紐扣圓滑好剝開,很快就将她身前的束縛摘取下來,就像一朵頹敗的花朵一般落下。

賀連衣的鼻尖涼涼的,抵着她的肌膚,頭發絲宛若高級錦緞拂動她的肌膚,發梢掃過,令人感覺有些癢。

溫熱的呼吸落在心口處,她整個身體跟着痙攣,抽筋了似的縮在一起,她的腳板也蜷曲着,緊緊繃着,一刻也不能松開。

偷吃堅果的小松鼠心很貪。

它不僅嘴裏塞得滿滿當當,手裏還抱一大推,但它還是不打算收手,不停滴,不停滴往小嘴裏塞果子。

腮幫子都要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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