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chapter7

chapter7

倆人從超市出來後,靳途走在前面,雲夭抱着手機不緊不慢跟在後面,刷着視頻小段子,嘴角控制不住地抿成一條弧度。

“雲夭”

“唔”某女漫不經心應了聲,眼看雲夭就要抱着手機往杆子上撞,靳途淡淡瞥了她一眼,上前幾步,拉着她袖子的一角,輕輕帶過,提醒道,“不要總是玩手機了,我一個人又要拿東西,看不過來你的”

雖說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可雲夭就是聽着別扭。

她把手機裝了包裏,眯着眼睛審視着靳途,“喂,靳途同學,你這算是尊老愛幼麽?”

靳途褐色的瞳孔沒有什麽波瀾,他攬着沉甸甸的購物袋繼續往前走,雲淡風輕地來了一句,“嗯,愛幼”

雲夭臉上的表情煞是豐富,她用食指壓制住自己的眼角,默念,“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沒錢咱去不了美容院”

靳途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雲夭強忍着掄起拳頭揍靳途的欲望,悶聲大喊,“看什麽看,沒見過落魄千金!”

靳途聽到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噗嗤一聲,嘴角抽搐着,“啊,是千金呢,是千金重呗”

“……”

出奇雲夭竟沒了什麽動靜,靳途回頭看,只見雲夭的頭歪向一側,深深打量着他。

“我說,現在的大學生都是處于青春叛逆期麽,說話牙尖嘴利的”

“雲夭你今晚是不是想餓肚子?”他不答反問。

這話相當不客氣,但也足夠把雲夭拿捏個一時半會兒。

Advertisement

雲夭瞪他一眼,小跑着追上他。

靳途手下一懸空,她的手從購物袋的另一側掏了過來,倆個人手的距離幾乎緊貼着彼此,溫度燒灼,近到靳途手心滲着汗意,隐藏在脖子下的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了下。

“你僵着幹嘛,我可不欺負弱小”雲夭說着,只見靳途微微走神,并豎起五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懶散道,“同學,時間不早了,你不打算快點做飯,是等着我吃宵夜?”

橘紅色的落日,宛如古堡中白色的鋼琴上畫下的樂譜,音符一個接一個落在少年的心頭,心跳忽地異常加速。

柔和的一縷陽光,照在少年的眉尖,似笑非笑。

雲夭眨着眼睛,“你怎麽笑起來有倆顆性感的小虎牙”

“喜歡麽,天生的”

靳途說完,不露齒地笑了笑,在雲夭眼中好似故意炫耀。

他再一次把東西攬在自己手中,“女孩子不适合拿東西我來吧”

雲夭的手無意間被他碰了一下,她反射性地收回手,想了倆秒,然後把自己挎的包包扯下來送到靳途面前。

“那既然這樣,就麻煩你了”

雲夭說話很誠懇,表情相當進入角色。

靳途掃了她一眼,慢慢低下了腦袋。

他個子高大,比一般的大學生還要高,此時正乖順的站在雲夭眼前,雲夭墊着腳尖,僵着胳膊一口氣挂在了他的狗頭上。

細細的金屬鏈不長不短,就是挂在靳途的脖子上,多少有些滑稽。

雲夭樂了沒倆下,察覺靳途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正視着她 。

他一字一頓道,“你要是想吃宵夜,很抱歉,沒門”

雲夭挑眉,“我們千金大小姐,從來不吃什麽宵夜的,明白?“呵”

說實話,雲夭是真的自律,以前天天像逛街一樣逛着健身房,身材好的沒好說,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體的線條柔韌有度。

“再說,晚上吃宵夜容易長胖”

這點獲得了靳途的肯定,“所以你不想當千金了?”

雲夭想揍他,但又感覺說的還有那麽點道理。

她這個千金相當難堪。

倆人并肩往回走,影子拉着長長的,在落日不同角度的照射下,分不清是誰壓上誰的一頭。

小區不算太大,居民倒是很多。

一般這個點大家都會出來溜溜彎,拉出移動音響,在大衆聚集地地方跳上幾段歡快的廣場舞。

雲夭抱着欣賞的心态跟在靳途的後面,左看看右瞧瞧,甚是感覺稀罕。

以至于靳途喚了好幾聲雲夭,回頭猛地一看,雲夭原地直接蒸發。

她不見了……

而雲夭在椅子上逗狗,玩的不亦樂乎。

與她坐在一排的還有一個小麥膚色樣的男孩子。

長相就很硬漢,聲音也好聽,他養了一只小小的金毛犬,不怎麽大,雲夭大手一摟,就能抱在懷裏。

“它叫什麽名字啊”雲夭彎着眼睛,寵溺地揉了揉它的腦袋,最後指頭停留在它的鼻尖上,問道,“是不是我們上輩子有見過,還能幫我看住手機”

雲夭的裙子基本上沒有什麽小兜兜,一般她就喜歡別在自己的腰間,就在剛剛,她去摸手機時,腰間一空。

在返回走的途中,遇到了蘇數和他的小金毛,倆人大眼瞪小看撿到了一部手機幹等在原地。

蘇數牽了下嘴角,“那就是緣分”

“對了,你的狗狗叫什麽名字呀”雲夭問道。

“還沒想好”蘇數老實說,“他其實是剛滿月就被我接回家的狗子,起名這事一直覺得需要文采什麽的,肚子裏的那點墨水,說不上多文雅,然而又想給它取一個好聽點的名字,就一直沒安頓下來”

“啊,它公的母的呀?”

“什麽”蘇數錯愕了下,笑出了聲,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的稱呼性別,就感覺眼前這個姑娘,非常有趣。

“公的,是個男生”

雲夭點了下頭,逗了下小金毛,“炸串,怎麽樣?”

蘇數聽後,正戳中了下懷,“要不就叫它串串吧”

雲夭笑着補了一句,“對吧,金串串?”

倆人一狗,路過的大媽大爺投來善意的笑意。

蘇數摸着腦袋,看雲夭逗狗,畫面一度被某人的冷空氣凝固。

“這是?”

蘇數欲言又止。

雲夭順着蘇數的方向往後看,恰巧看到了靳途就站在她的背後,回頭的瞬間,心裏“旮瘩”一聲,吓了一跳。

靳途的臉色要多淡漠就有多淡漠,就差把心情極差四個字貼了腦門上。

雲夭捂着心髒,一下一下摸着金串串的腦袋,解釋道,“吓死我了,你怎麽不說話呀?對了,這是我房東——靳途”

“您好,我是蘇數”

在雲夭的介紹下,蘇數大致了解了情況,不由多看了靳途幾眼。

這家夥沾着紅血絲的眼睛,怎麽看都不像善人,陰冷着臉,只是那眼神看他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雲夭松開金串串,站起來,壓着裙角。

她擡頭仰看着靳途,見他唇角緊抿着,眼眶裏,兀得幾根紅血絲爬上,屬實把雲夭吓了一跳。

她晃晃手機,咳嗽一聲,“我手機丢了”

“嗯?”

“金串串撿到了我的手機”

明明是很真實的事情,怎麽從雲夭嘴裏吐出有那麽些怪異,雲夭百思不得其解。

蘇數想把項圈給金串串戴上,但礙于金串串來回在雲夭腿間繞着玩,蘇數喚了它好幾次,未能換回金串串的浪子回眸。

它玩的很開心。

倆人視線碰在一起,不約而同笑了下,項圈最後被雲夭接過給金串串套上。

可這一動作,無疑在靳途眼裏火上澆油。

倆人才認識幾天,短短幾分鐘內,熟絡的交流方式,以及蘇數走之前倆人的戀戀不舍,都讓靳途心裏說不上很痛快,甚至想要把雲夭鎖在家裏,狠狠欺負。

對,欺負她。

他被自己生出來的想法,震驚在原地。

道了聲再見,雲夭上前幾步,拉開鎖鏈,将手機放進包裏。

“我們回家吧”

靳途不說話,深深看着雲夭。

“你是不是對每一個人都挺好”

雲夭皺眉,費力跟上他走路的速度,“對于幫助過我的人,這不理所當然?”

靳途輕聲笑,似有些不明意味,“跟他在一起就,很開心”

照例,靳途做完飯就準備回自己那屋。

飯端上去,一口沒吃。

雲夭不太清楚他突然泛上的情緒,以為他在玩脾氣,她抱着碗,筷子戳着飯菜,在他後面小聲嘟囔。

“小孩子脾氣”

靳途慢慢轉過了腦袋,帶着冷意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雲夭怔愣地看着他臉上愠色,不知覺往後縮回了沙發上。

他聲音像是喂了冰碴子,一股冷意從雲夭腳底升起。

“雲夭我勸你老實點,不然,你都知道,我這人,怪有些作法可能會超出你的想象”

“什麽”雲夭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但是她察覺靳途快要吃人的表情,她咬了下唇瓣,“好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

靳途的輪廓晦暗不明,燈光只照在了他暴露在雲夭眼前的那張側臉上。

他嘴角極其危險地勾起一個深深的弧度,尖尖的犬牙像是能一口把人的頸動脈咬斷。

雲夭底氣不是很足,縮了下沾有涼意的脖子。

他雙手支撐在雲夭身子倆側,茶幾被他推到了別處,桌子上潵出一些湯汁,味道香甜。

和雲夭身上甜膩的氣味如出一撤,都那麽想,那麽想盡數被靳途吞到肚子裏。

他想自己快被雲夭折磨瘋了。

禁區線壓上了他的理智,他渾濁的意識逐漸清醒。

他忽地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雲夭僵坐在原地,在她聽來絕對刺耳,甚至覺得危險。

對,靳途這個怪人。

絕對危險。

他說,“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分那麽清楚,誰信?”

去你媽的一條船上的螞蚱。

雲夭抓起抱枕,反手甩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姐姐我,不和你玩小學生游戲,你他媽的給我退房錢!”

靳途禁锢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她來回折騰的手腕鎖在自己手中,然後猛地将她一拉,雲夭雙手抵在了他的心口,盡量避免慣性而使自己撲在他的懷裏。

倆人的距離近到可以聽見“噗通噗通”地心跳聲。

“退錢,可以,先履行合同上的承諾”

雲夭最先別過臉,惱羞成紅,這種尴尬的暧昧氛圍,一度使雲夭難以呼吸,就像被熱氣蒸騰的龍蝦。

她吸了口氣,平穩自己的情緒,“你先放開我”

“還退房麽”他熱氣撲在她頸上,讓本就細白的皮膚一下子熱的滾燙,紅了一大片,靳途不由自主的用他那指腹上的硬繭摸了上去。

“雲夭,你也只能和我玩玩小孩子脾氣”

雲夭實在是受不了現在這個氛圍醞釀,連靳途落在耳邊的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但她會反擊,“滾你媽的”

“滾我媽做什麽,你現在要記着,是你,滾到了,我的身下”

“……”

這話太厚顏無恥了。

雲夭居然想不要反駁的辦法。

她現在除了火氣旺到想要将靳途燒為灰燼,更重要的是逃離眼下倆人之間這種怪異的姿勢。

雲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她試着朝靳途勾勾手指,誰知他真的彎下了脖子。

雲夭學過幾年空手道,趁着他不注意,翻身閃出了倆人停有間隙的空間。

她揪着靳途的衣領就要把他踹上沙發。

誰知,靳途力氣出奇的大。

在被雲夭推在沙發上時,他快速地轉身,然後迎面将雲夭徹底按在身上。

空氣一度靜止,倆人呈一種男下,女在上的姿勢,維持了幾秒。

雲夭想把靳途直接搞死。

她的頭發被靳途褲子上的鎖鏈勾住,頭皮來回間被她揪地火辣辣的疼,難以分開。

靳途悶哼一聲,紅透了脖子。

就在這時,門把兒“咔嚓”被擰開,門外頭伸出一顆詫異地腦袋。

那人一臉不可置信,卻茫然地像條鵝瞪大了眼睛。

陳遠遲疑了下,終于明白過來,好幾次踩到腳後跟,趕緊退出屋外。

好險。

陳遠頓時臉上泛紅。

“對不起,靳哥,我…不是故意的,故意叨擾的你們的好事……”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