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chapter8

chapter8

陳遠紅着臉背對着門,萬萬沒想到對靳哥如饑似渴的那個女生竟然是雲夭姐。

他暗自砸舌,論拿捏靳哥的脾氣,還數人雲姐會。

直到屋內恢複了動靜,雲夭清着嗓子,擺弄松散的頭發,靳途黑着臉推開了門。

陳遠自知不合時宜打擾到人家,趕緊賠不是,把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像燙手山芋似的塞到靳途手中,笑而不語着就要開溜。

靳途挑眉,讓陳遠把話說完。

他說,“靳哥,您讓收拾的衣服,我都替你拿過來了,你再看看缺啥,等下次有時間給你送過來”

以前靳途總是呆在車廠,很少回家,所以大部分衣物都放在哪裏,回到家後衣櫃空空的,挑來選去很少有合适的替換衣物。

陳遠得知靳途回家住,說什麽也要去幫靳途把他東西倒騰回去。

誰料,剛一走上樓梯,就看到靳途家的支開一道門縫,陳遠順手就拐了進去,入眼是一場少兒不宜的動态畫面。

靳途涼涼看他一眼,“謝了”

“不不不,是我的過錯”陳遠快速擺手,否認之餘還不忘捎帶問上一句八卦,“靳哥,你什麽時候和雲夭姐在一塊兒的,都不忘告訴兄弟一聲”

“沒在一起”靳途不是很想多說什麽,但又覺得自己如果不出聲解釋解釋,會使一個姑娘家的清譽受到影響。

他不想看雲夭被人指指點點或者是被異樣的眼神去打量着。

雖然陳遠不是那樣的人,更不會把看到的場面來來回回傳給衆人的耳朵裏。

可靳途就是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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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剛才你可能誤會到了什麽……”

陳遠不信,小聲說,“靳哥,說吧,這事兒不丢人的,是你追着人家雲姐?”

“……”靳途耐着性子,琢磨了下時間,車廠數據報告還未錄入電腦,他無暇顧及陳遠,随意仰了一下下颌,“樓梯口在哪兒”

“其實靳哥你別不好意思,聽說現在最流行姐弟戀,您還挺——”

陳遠的話音未落,雲夭從門邊探出顆腦袋,散落的頭發被紮成一個圓潤的丸子頭,耳邊有一些稀碎的頭發。

“陳遠來了呀,進來坐坐,喝點茶?”

雲夭倒是很熱心,面色如故。

陳遠正有此意,随即而來的是靳途頗有意味的逐客令。

“店裏不忙?”

陳遠咽了下口水,多年的工作關系,使他異常熟悉老板的靈魂拷問。

他連着搖頭,“雲夭姐,改天,改天,突然想起下午有預約修車的”

雲夭依着門板,正要轉身,腦海中一晃而過的惡作劇,激起了她想要給靳途這臭小子的一點教訓。

她突然發現,如何讓靳途快樂不起來的方法。

她長長嘆出一口氣,似乎有些為難,幾度欲言又止。

陳遠看了看她,最後視線鎖定在了靳途身上。

雲夭眼角挂着一滴晶瑩的淚珠,她虛掩着半邊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知道,你們這個年紀的“同學”思想開拓,也不受傳統理念的固化,但是”她說到這刻意看了一眼靳途,他正挑眉同樣津津有味地直視着她。

雲夭哽咽了下,說,“有可能會把自己走入迷途,分辨不出自己的情感,即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有些難以啓齒的話,當着別人的面總是說不出來”

陳遠大致清楚雲夭的話裏意思,心裏搖擺不定,敢情是靳哥為了什麽而逼迫雲姐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

可靳哥不是那樣的人啊。

陳遠疑惑的想從靳途那找到什麽答案。

那人斂下眼睑,像小學生受到處罰而被家長要求,原地檢讨自己。

陳遠心裏一咯噔,小聲詢問靳途,“哥,原來那個如饑似渴的人是你啊”

靳途沒什麽動靜。

這讓陳遠心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雲夭說,“靳途請不要一直強求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了。我們,真的,很,不合适”

陳遠松了口氣,說,“靳哥,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道歉”

靳途不緊不慢的擡起眸子,鼻子紅紅的,睫毛上還冒着濕意。

雲夭暗自吃驚,這小子演技都他媽的趕上她了。

他說,“在這裏,我為自己的行為說一聲抱歉,但事已至此,該發生的都無以彌補。雲夭,有些話我們得回去說”

陳遠趕快打個招呼就走,像是得到了釋放。

這事他跟着瞎摻和就沒意思了。

畢竟現在的小年輕,不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定是存在什麽誤會。

回去後,雲夭立馬沉着臉審視着靳途,“同學,你對着陳遠瞎說什麽,我們什麽時候有越過成年人的那根線”

“剛剛”靳途說,“我只不過接着你的話而往下順說”

“我說你對我心懷鬼胎,所以呢,你要想好怎麽把我趕出去,或者以什麽荒謬的口吻把我告上法庭?”

“心懷鬼胎,倒不是不可以”

“想的美?!”

雲夭氣笑了,摸了倆下沒摸到打火機,她怒視着靳途,“你是不是把我打火機藏起來了?”

“咔”靳途手中的打火機亮着猩紅的微光,将他的輪廓照的真切,“說過的,不能在家抽煙”

“用你管?!”

“不用我管?”靳途認真地複述一遍,“雲夭,你說對了,就憑我對你心懷不軌,在将你的話坐實之前,你哪都別想去”

“靳途,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就去治吧”

雲夭上去就要把屬于自己的東西奪走,結果被他迅速收回,雲夭上去撲了一空。

靳途慢悠悠開口,拉着腔,“別忘恩負義啊雲夭,記着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自願綁在一起的那種”

“自願你媽!”

“我媽可不知道她兒媳婦天天爆粗口”

雲夭覺得靳途受了什麽刺激,整個人都瘋了。

她變了臉色,“我是你爸爸”

靳途沿着褲腳線,把打火機送到兜裏,回頭看了一眼雲夭,“想好了,自己過來和我拿”

“想什麽”雲夭莫名其妙,咬唇,“是你搞不清楚,你偷拿了你爸爸的東西”

靳途想到了什麽,不屑的笑了,“我爸褲兜比他臉都要幹淨”

雲夭懷疑,靳途是在內涵她。

他突然看她一眼。

“雲夭,我怎麽發現,你有點恃寵而驕啊”

“?”

嬌個你媽個大頭鬼啊!

*

生活看似平淡,但久了好像還挺有韻味的。

靳途雖說搬了回來,但車廠依舊忙個不完,巧的是,每天都能恰好準時回家做飯。

倆人偶爾鬥鬥嘴,大多數還是雲夭占盡了風頭,靳途故意讓着她,雲夭閉着眼睛都知道。

可是人心難測,想到這兒,她心思搖擺不定。

一來,這樣也挺好的,有住處,有吃處,拌拌嘴就當活躍一下氣氛了。

二來,雲夭屬實有點煩躁。

她摸不清靳途這小子到底安了什麽心思。

每次欺負完他,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老愛在她眼前晃動。

雲夭覺得,如果沒有礙事的靳途那小日子肯定更好了。

次日,傍晚。

整個小區連着停了一片電,靳途摸着黑回來的時候,整個客廳都籠罩在黑暗中。

靳途環着雙臂落坐在沙發上,眯眼等着雲夭接下來上演的小把戲。

在倆人合租到現在,雲夭的小動作大多都是給靳途埋坑,她一天天搞怪都不帶重樣的,表面靳途配合着無奈又頭疼,其實他生活中的一半興趣都時時刻刻來自雲夭不懷好意的關注。

他像以往,動作娴熟的開了瓶冰可樂,食指有一搭沒一搭敲擊着膝蓋,就等着順勢跳下雲夭早挖好的坑裏。

約莫等了十分鐘,雲夭的房間被拉開一道幽暗的光線。

清冷的月亮不知何時挂上高空,留下皎潔的光影。

借着光,她身上披了一層羽翼樣薄薄的紗巾,靳途之前有見過她披在肩膀上,本來她就高挑體型偏瘦,裹在她的身上薄紗多的綽綽有餘。

只是,今晚,怎麽會把雲夭的身材勾勒地如此美好,遠看像靜卧的山水畫,仔細端詳如崎岖魅麗的桃源路。

她的發絲間還淌着幾滴小水珠,落在地板上像一串散落的珍珠,叮叮當當有節奏的似的,蕩在了靳途燥熱的旱田上。

靳途擰住瓶蓋,喉結不可控制的上下滾動。

他眼神暗沉,看着眼下貓着細腰,光着嬌嫩腳丫的雲夭,他思襯片刻,确信,雲夭絕對不知道他回來了。

靳途偏過頭,不去看她的影子,頸前的扣子被他錯亂的解開。

餘光中,嬌小的影子看起來蹑手蹑腳的。

雲夭不是第一次認為自己是個天降的倒黴蛋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揉着一頭完全沒有沖洗幹淨的泡沫,站在那裏不滿的發牢騷。

沒有誰比她更倒黴了,洗個澡,又是停電又是停水。

雲夭逛了一圈,竟然摸不着飲水機在哪兒?

她一邊心驚膽戰觀察着扭動着的門把,一邊上去探了幾步想要拉開點窗簾。

畢竟沒有手機照亮,雲夭總感覺自己好幾次和飲水機擦肩而過。

她算了下時間,估摸着靳途快要到家了,得加快速度了。

因為她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很難适合見到什麽人。

于是心一橫,上前把窗簾拉開。

雲夭腳底發滑,剛扶住牆板,借着光,一閃而過的影子,直接把雲夭的大腦卡到宕機狀态。

這人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回來了?

随着一聲驚呼,雲夭差點向後栽去,黑色影子随即纏了上來,倆人都沒躲過粘膩的泡泡水,腳下一滑,雙雙跌倒在地。

雲夭瞳孔驟然緊縮,雙手抵觸着靳途靠下來的身子和那硬邦邦如熱鐵一樣的玩意兒。

雲夭一臉生無可戀。

她只覺的臉上已經不能用紅這個詞來形容。

應該是要煮沸了。

她動了動,不料被他用力按在下面,不得動彈。

他語氣沒什麽溫度,“雲夭,誰教給你的,讓你在一個陌生男子家一次又一次的穿着暴露”

靳途體內竄了一團火,而點火的正是眼下這個女人,她不僅不老實,眼睛裏還汪着一池亮亮的星辰,顯然還沒從現在的場面中,緩過神來。

就是一雙這樣的眼睛,此刻對靳途來說極為致命,它就像無人知曉的黑洞一樣,咬得他尾/骨又酥又癢。

靳途在她耳邊低聲的喘/息,雲夭耳朵像似在催眠,身子被他禁锢在下面,不僅難以逃脫,還魔怔般的用腳尖夠了夠他的長褲。

靳途将她扯入懷裏,輕輕壓住她的腳踝,熱氣呼在了雲夭的臉頰處,不輕不重掐上了她的腰肢,刻意提醒道,“回答我的話”

雲夭眸子瞬間清醒,不去看靳途對她的迎面直擊,因為躲閃,她那濕濕的發尾,不慎抽打在靳途的嘴角,很快紅了一片。

她舔了下唇,去摸他的嘴角,不想,被他靈活躲開。

把一系列發生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雲夭耳邊只剩下靳途帶着意味的問答。

一切好似不可控制,一切又好像盡在掌中。

關鍵是在掌舵人的手中。

她失望的收回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甕聲甕氣,“這次可不怪我,停水停電,狗屁小區,還沒洗完,泡泡都沒沖下去,就什麽都沒了”

靳途好笑,“那你是打算用飲水機沖沖?”

“原本是這樣,不過,你這不是回來了麽”雲夭說完,指尖不安分的在他領口畫着圈,嗅了一下,粉紅的舌尖舔了下靳途尖尖的喉結,啞着嗓子,“靳途同學,你怎麽香香的?”

他墨色的眸子染上濃重的色彩,勾起她面料薄薄的紗巾,握着掌中如蟬羽般絲滑。

他扯着布料的一頭,纏上她若隐若現曼妙的軀體,将多餘出的布料牢牢在她腕處打結。

雲夭張了張口,整個人被靳途懸空抱在懷中。

四處亂蹿的小涼風,觸摸着彼此更真切的體溫。

靳途垂眸,在她眉弓處吐着涼氣,一步步探尋着她警惕目光,突然笑了下,“夭夭,其實我身上還有更香的在等待着你的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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