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
chapter12
靳途帶病做飯,雲夭多少有些感動。
但感動之餘,她還是貼心地為他套上圍裙,順着往耳朵上別了只白色口罩。
記得前幾年,全國突然爆發過一次很嚴重的疫情,當時為了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人與人之間都戴上了隔離性的口罩,疫情的延發才得以控制。
可見口罩有着極強的作用力。
雲夭給靳途遮住臉,防止煙味闖進鼻子裏,使靳途再度咳嗽。
靳途翻炒着油鍋,口罩遮住半張臉,看不出什麽表情。
“謝了”
“客氣”
因為有了口罩,他看起來好了很多。
難得雲夭今天忙活半天準備做飯,沒進廚房就被靳途請到外面去了。
他說,“女孩子,圍着廚房轉什麽轉”
雲夭聽話,轉着轉着,轉到了客廳裏去。
又呆着客廳無聊,總想着幹點什麽。
此刻,她和靳途并肩在成一排,她後背倚在櫥櫃邊,手裏有一搭沒一搭削着紅透了的蘋果。
她想到了什麽,說,“喂,靳途同學,給你講個事,我們小時候真實發生的”
Advertisement
雲夭一本正經起來,像個幼兒園的小老師。
靳途掃了她一眼,點頭。
她摳着蘋果把子,略微感慨,“就是……那個時候不知道你出沒出生”
“……”
跑題了。
靳途深深盯着她瞧,雲夭摸了把臉,自認為并沒其他東西挂在臉上,她詫異,“我臉上有菜?”
“有”
“不是吧”雲夭要去照鏡子。
靳途拉過她的手腕,“你要明白的雲夭,在我這裏年齡并不是一件大事,只是出生早晚的問題,我成熟,我的三觀,甚至在擇偶這件事上,我們都是公平的,沒有誰比誰高,誰比誰矮”
雲夭上前一步,抽出自己的手腕,“靳途同學,我發現你有點老道诶”
“是你把我想的幼稚”他按下了電源,讓鍋裏的東西繼續煮着,眼角向內斂着,“你不是要說什麽,我聽着就是了”
“等下”
聞着香味兒後的雲夭,使勁往靳途那裏探頭,“什麽飯呀”
“焖油炒大蝦”
“啧”雲夭嘟着嘴,和他解釋,“你都感冒了,不能吃油膩”
“笨”靳途說,“你不是要去面試,趁機給你補補大腦”
“……”
雲夭聳肩,接着剛才那個話題說道,“那個時候,病情傳播地真的情況很嚴重,甚至在國外都發生過好幾起這樣的病例”
靳途想到了什麽,問,“那它是一種什麽類型的疾病?傳染性這麽強”
“巧了,問到點上了,據我家裏人說,這病就是因為起初的咳嗽,發熱伴高熱,到最後連呼吸都特別困難。那個時候有專家說,這是一種呼吸道傳播很嚴重的病情”
靳途點頭,“那确實如此,可能這些報道我有見過”
“啊”雲夭吃驚,“你關注過?”
“是的”靳途坦然,“當時有報紙登記,好多都放在學校的圖書館裏供大家了解”
“在病情的迅速傳播下,我們國家最先采取措施”他指着口罩,“讓每一個公民都帶上口罩,在家隔離,于此同時,我們重新建立了多個大規模的醫院,很多醫護人員前來一線救援,最後疫情得到控制,口罩起到了關鍵作用”
“我們生活在這個時代,是幸福的公民”
靳途鼻音還是很濃重,眼底有着些許烏青,但不能阻礙他的聲音那麽地慷锵有力
他們相互看着對方,都一次這麽默契,他們不約而同,聲線站在同一個軌道上。
靳途:“所以要,好好活着”
雲夭:“好好活着”
人生就像一場平淡的旅行,總有人會在站點悄無聲息地離開,也總有人會在新的站點與你相遇,萬丈光芒也好,平凡無奇也好,這個人會親手抓來螢火蟲,點亮你黯然無色的世界。
*
中途,靳途接到陳遠的電話。
阿明那邊滿頭大汗,焦慮不安,“靳哥,昨天有一輛保時捷和一輛卡車相撞在北環大橋,開保時捷的那個人受到了輕微地碰撞傷,被送往醫院。留下那倆大卡車司機就自作主張把保時捷弄咱們店了,正好陳遠哥在,就幫忙修理了下,很不湊巧,今早主人來了,不僅要把車開走,還要索取一大筆費用”
靳途眉心皺起,把口罩摘了下來。
“現在怎麽樣了?”
“開保時捷的是個女司機,她帶着個人,正和陳遠哥僵持不下”
“你讓他們都平靜下來”他到玄關處,“我很快就過去”
雲夭注意到他動靜,自然也将剛才那話聽了去,問道,“本身就是司機不對,擅自給人收拾攤子,出了事兒怎麽還找上陳遠了?”
“不好說,你要好好吃飯,別等我了”靳途說,“我先回去看看是保時捷出了什麽問題還是車子的主人糾纏不清,可能要晚一些”
走到最後,靳途又折回來。
雲夭正在沒心沒肺的扒飯,靳途彎下腰去擦她嘴角的米粒,關心道,“下午幾點的面試,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四點左右吧”雲夭順手接過他手上的紙,因為吃飽而舒服的仰在沙發上,補了句,“不遠,出了小區坐二十四路公交就能直達,再說,我又不是認不得路”
靳途笑,“那到時候記得電話聯系”
雲夭點頭,察覺他盯着她的脖子,似乎若有所思,她不知覺用手摸了下,自認為粉撲把它遮的毫無痕跡,難道現在卡粉了?
“脖子難受麽”他說。
雲夭砸舌,看他那麽認真地關心,她覺得敷衍一下好像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她扭着脖子,“又不癢,基本沒什麽感覺,就是顏色深的吓人”
靳途想說什麽,終究沒在開口。
只見雲夭翻出自己的包包,掏出一個玻璃樣的小瓶,拿出來炫耀,“辛好我備上了花露水,今晚就把那叮人的蚊子統統消滅”
“……”
*
車廠內,大家時時刻刻關注着玻璃內的動靜。
從靳途回來到現在,那個鬧事的女人竟然沒了先前的急躁。
陳遠去給倆人沏茶。
阿明上前,“咋回事兒啊,陳遠哥,聽他們說咱們靳哥和這一女的認識”
“看樣子像”陳遠放低了聲音,“這女的一進門就纏着靳哥,明顯不對勁兒,你告訴底下的兄弟們千萬別亂說,也別大嘴巴傳了雲夭嫂子的耳朵裏去,我去整壺茶,就進去解救靳哥”
“太可惡了”阿明憤憤不平,指着車子邊站着的那高個兒男人,“我早打聽了,這人就是來充數的,是這女人花錢過來撐面子的,出來混誰還不是個打工人啊,整的她好像多高貴的。她倒好,指派司機來修車,還整這一出,口口聲聲污蔑你修壞了她的保時捷,簡直太不要臉了”
“噓”陳遠示意他住口,“汪凡哥交代,盡量少惹她,她父親手下管着好幾個道上的兄弟,臨海那帶,我們的貨都是從那裏進口的”
阿明咬着後牙槽,狠狠地呸了聲。
“喲,家大業大目無法規的大小姐啊”
陳遠呵斥他,“別惹禍”
隔着玻璃,阿明想把那個女人的影子摳下來。
“靳途,好久未見,你怎麽比高中時候越發帥了許多”
房間裏響起女人的銀鈴般地笑聲。
靳途眯眼,随手不耐地點上一支煙,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明顯地在客套。
“彼此彼此”
白梨嬌嗔,“哪有這麽誇人的”
白梨曾在高中時期,狂追過靳途,鼎鼎大名自然是九中那帶出了名的。
前些日子磨着靳途小姨說是在乎口市沒地住,想要借住在靳途家。
笑話,從小嬌生慣養,揮金如土,還能沒了住處。
這話一出口,自然而然知道她的心思,不就想和靳途培養感情,再接着把生米煮成熟飯。
不過這事,早就被靳途回絕了。
理由是,家裏沒房,有人住。
幾個字就有力地概括全部,不給白梨一絲可鑽空子地機會。
“說說”他說,“這次又想做什麽,你剛從醫院跑出來,病,不治了”
“病”這個字,咬得有點重。
陳遠低頭,忍着憋笑。
連紋身都不放過,田雞就是田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也就頂多算是挂個羊頭賣狗肉,做個青天大白夢了。
白梨扭着腰,穿着超短裙,從腳踝往上蔓延,紋了一條展翅高飛的鳳凰。
她往靳途跟前湊湊,不料被靳途不着痕跡地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
語氣加重,三分冷漠。
“白梨”
“又躲我”白梨大概都習慣了,無所謂地聳着肩,“這次可真不是我故意而為的,是那個司機沒眼力見兒,他倒是為了減少賠償費用,送你這兒來了,誰想,你的手下幹事毛裏毛燥的,差點劃壞我的車門,拉開來到口子”
他任煙頭在指尖燃燒,半晌,他說,“說實在的,陳遠是我店裏工作最沉穩踏實的人了,說他毛裏毛燥的,恕我難以接受”
“再者,我觀察過你的保時捷,車門上刻那倆道是昨天在路邊的栅欄上劃壞的,邊緣呈鋸齒狀,延長拉直,上面的坑都比我的拳頭大,請問他查看了下你的車蓋,是用斧頭麽”
白梨拍着桌子,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靳途,你就會欺負我”
“別,我可沒”
本想過來柔情似水的敘敘舊,沒想到靳途早已看穿了她的技倆。
這個時候誰都沒提調監控的事,至于為什麽沒讓警察來插手,大家都心知肚明。
“抱歉,他昨天确實的做法屬實有欠考慮,我在這裏替他向你道歉”
陳遠張了張口,“靳哥,這是我辦事不力,我該道歉”
“我一個弱小的姑娘昨天出了那麽一場意外,有細節遺漏那肯定會很正常,你就不能溫柔點對我”白梨說風就是雨,轉眼梨花帶雨,“靳途,抱歉的話我就先收着了,誰沒有過看花眼的時候,如果你真心和我道歉,晚上就請我去吃九中那裏的面吧”
陳遠在老實都能聽出她話中的套路。
兜了一大圈,目的達到了一半,就差靳哥點頭同意,她就能和靳哥享受獨處的時間了。
比起這個白梨,他真是越來越明白,靳哥為什麽就癡迷嫂子一個人。
原因簡單啊,雲夭嫂子大方,待人舒服,沒那麽多踩靳哥尾巴的點。
後來,有人問靳途,你禁忌點那麽多,是怎麽碰上雲夭就全都消失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